《百灵归》久病成仙

18、第十八章 现原形

　　另一边，黎元珲退了朝后，便留几人去了御花园，黎暻初，蓝正西，黎孤辰，还有从天牢召回的君璃。

　　“君璃，这些日子，天牢里可还安稳。”黎元珲从姜公公手里拿过鱼食扔进面前的池塘里，问着身后站着的君璃。眼睛却盯着那蜂拥而来的锦鲤群，见着鱼食，本来欢快的鱼群散在池塘里是互不搭理的。现在它们像是嗜血的妖，闻见血腥味般纷纷游了过来，互不相让，真有趣。

　　这让黎元珲有了些兴致，让姜公公又拿了些过来“小家伙们，多吃些，莫要饿着。”

　　“启禀陛下，天牢里戒备森严，臣接管以来，一直安稳的很，并没有什么状况。”君璃没想到黎元珲那么快就问起了天牢，今日召她进宫，难道是他察觉出什么了吗？君璃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安，她想若是皇上问起那个失踪的死士，说明他已经怀疑自己，那之前给的说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朕倒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听说皇都城里有了些小妖作怪，怕你那天牢里会受干扰。”黎元珲又扔了一把鱼食后，从姜公公手里接过丝帕擦了擦手后说道。

　　看来不只她一个人发现天牢外有妖气，黎元珲也派人监视天牢周遭了，那么以后还是少让越儿来找她。不然以黎元珲的性子怕是要怪罪她，毕竟军营这种地方不是她一个公主该去的。“皇上放心，臣自小便与父亲习了些对付妖的手段，倒也不怕那些妖物来找麻烦。而且天牢里有着伏魔门的符，也安全的很。”

　　“那就好，还有你的暗焱军，向来也是能力很强，倒是朕多心了。”黎元珲近日心里总是不安，每晚都要幽贵妃扶着他的头按摩许久才能入睡。对于天牢，他也是害怕，总觉得会出事，所以不得不把君璃召回来问问，心里方得安稳。

　　“父皇，天牢有君首领在，你就别担心了，她可是我们黎泽国巾帼英雄，一人便比得过几个男将军。”这时，黎孤辰适时的向黎元珲赞许道，还看了一眼君璃，目光里带着些爱慕。他对这个君璃甚是感兴趣，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特别，比起他平日里见到的莺莺燕燕可有意思多了。

　　“二皇子过奖了，臣只是沾了些家族的光，继承了无殇剑和一身的硬骨，所以能与男子过个一两招。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怕是只有绣花学画的命。”君璃淡淡的回道，她对这个二皇子说不上喜欢，也不觉得讨厌，只觉得他有点邪气，眼里总是带着些让人猜不透的情绪，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让她不自在。且黎孤辰与蓝正西有些相像，所以君璃对黎孤辰的感觉便多添了些纠结。她对蓝正西不是很喜欢，此人野心勃勃，常常在朝堂上与她父亲不和，而且他与那个幽贵妃一党，君璃总觉得他们有一天会权利遮天，威胁到她父亲。

　　“怎么，孤辰对君璃很欣赏吗？”黎元珲看得出他这个儿子对君璃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不仅仅是因为君璃是暗焱军的首领，更多的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黎孤辰很少在别人面前矜持，特别是对自己看好的东西向来直说，那么女人也当然也是不例外的，他笑着回道“被父皇看出来了，不过儿臣对君首领向来尊重，要看君首领是怎么想的。”

　　君璃在一旁有些木然，她没想到黎孤辰竟然当那么多人面表达自己的心意，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一旁还没说话的黎暻初和蓝正西，他们一个在喂鱼，一个在看鱼。

　　黎元珲看着君璃，等着她回答，这种事情他是很好奇的，君璃若有着和黎孤辰一样的心思，那么他大概懂得事情发展的方向。君家与蓝家一样，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蓝家自然是黎孤辰这一边的，而君家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臣多谢二皇子的抬爱，只是君璃一心用在暗焱军和天牢的管理上，对男女之情并无想法。”君璃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既然她此时对黎孤辰并没有喜欢的感觉，那便及时说清楚，否则总感觉欠着别人一些说法似的。

　　黎孤辰也不介意，依然看着她笑道“没事，感情的事靠时间来证明的，君首领与我不熟，以后，我们可以多接触接触的。”

　　君璃不语，场面些许尴尬。

　　“皇上，您这光顾着替二皇子牵线搭桥，这把王爷和蓝丞相给晾那儿了。”姜公公见君璃不说话，便知她那性子不懂应付这种场面，便上前提醒黎元珲旁边还有两位呢。

　　“哦哦，朕倒是忘了，蓝爱卿和暻初还在这里呢。”黎元珲经姜公公这么一提醒，才想起那被遗忘到与鱼作伴的二人。“暻初，蓝爱卿，你们过来。”

　　“皇上”

　　“父皇”

　　蓝正西和黎暻初终于可以开口了，他们虽然没事干，可被晾着也觉得尴尬，毕竟他们两在一起是没话说的，许是黎暻初总是冷冰冰的，蓝正西想不出和他说什么。

　　“暻初啊，你最近一直在忙什么？”黎元珲给了他这个封号只是为了留他在皇都城，也没有给他多少实事干，不知道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黎暻初回想了自己从北疆回来后的日子，似乎也没有忙什么就如实回答“除了上朝外，平时就与府里客人下棋聊天，偶尔便去醉欢楼听听曲，看看舞。”

　　“王爷还真是悠闲自在，倒与城里那些公子哥一般。”蓝正西没想到这个黎暻初真敢回答，这种生活可是黎元珲最看不惯的，他眯着眼睛调笑道。

　　“哼，朕给你一个永安王，你还真的是把它理解成永享安逸的样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在朝堂上有没有做出点贡献，在朝堂下至少要做些有意义的事，给群臣做些表率，否则别人都以为朕的儿子是个不务正业的闲王爷。”对于他这实诚的回答，黎元珲不满的训斥道。他对黎暻初的期望越来越小，也不觉得他可以和黎孤辰争一争了。在北疆他是骁勇善战的首领，狼一般的血性，到了朝堂上，便像个绵羊，哪里安逸去哪里，完全没有上进心。哪怕今日黎孤辰向君璃表明态度，很明显的拉拢，他却在一边喂鱼，真是毫不关心局势。

　　“儿臣让父皇失望了，日后会多多反省自己的。”黎暻初知道他父皇的话外之音，不过他并不打算与他争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觉得自己落个闲王爷倒也好，这样就没有人去关注他，做事也就方便许多。

　　“朕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还是多向孤辰学学吧。”黎元珲也懒得多说了，在其他人面前，他也不能把话说的很明显。毕竟黎暻初回来时，便提醒过他，可惜这个孩子总是抓不住重点，只能随他自己了。

　　“皇上也莫担忧王爷，毕竟王爷也是在外自由惯了，这回来后难免没了方向。若是您安排个职务，王爷不就有事可做了，也不会落旁人谈资。”姜公公见着这黎暻初实在不上进，便在黎元珲旁边帮着说道。

　　“姜公公说的对，三弟还是有个事做做比较好，不然闲久了可就憋坏了。”

　　黎孤辰对黎暻初的心思还看不清，虽然他成日无所事事，可他明白这个三弟没那么简单，否则不会把北越军晾在外面，心甘情愿的留在皇都城。他此时迎合姜公公的主意，只是想看看黎暻初是是否有争位的心，如果有，那程度是如何。

　　“这朝里职位似乎也没有什么空缺，朕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安排给暻初的。”黎元珲犯了难，朝里事务都各有所属，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黎暻初去做的。

　　君璃看了一眼黎暻初，倒是不热心的样子，出于好意，便上前举荐道“臣倒是有个事，想请求王爷帮忙。”

　　“嗯？君璃有好主意，不妨说来听听。”黎元珲看着君璃说道。

　　“今日皇都城外妖物横行，听说王爷的长颐剑与我那无殇剑一般，可对抗妖物。倒不如让王爷调几个北越军亲卫在身边，常常在城内城外走动，以防妖物祸害人间，正好也分担了父亲的压力。”君璃听说君泠涯最近因这妖物忙的不可开交，她很是心疼，见这黎暻初到皇都城里握着长颐剑无用武之地，便想着拉来帮帮她父亲。

　　黎元珲听了君璃的话，低头思索，听闻君泠涯是捉了几个小妖，不过都关在他的护国师府里，他也没见着。现在黎暻初若是闲的没事干，倒也可以帮帮君泠涯，一来让他有事可做，倒也没多少精力去想别的，二来可以解决这妖物横行之患，为百姓造福。

　　“也好，暻初，你去帮忙捉妖吧。”

　　府里，风清越睡了许久才醒来，睁开眼后，发现丝丝已经不在屋子里，便起身出去寻她。

　　而府里家丁丫鬟们都忙着迎夏节的晚饭，李管家正在指挥着大厅里的摆布，并没有注意到风清越走了过来。

　　“来福，你通知厨房里将菜准备好，等王爷和落公子他们回来便上桌。”李管家对着一个正擦桌子的家丁说道。

　　看来今晚的菜很丰盛嘛，风清越看了一会菜品后，见大厅里的人忙来忙去，自己也没什么事干，便悄悄走到李管家的后面蒙住他的眼怪声道“凡人，今日我便吸了你的元气”

　　李管家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风清越，只有她有这精力与他开玩笑，既然她没有公主的架子，自己到也不分尊卑的陪她玩“哎呀，妖大人饶命，小的寿命没多少了，不如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吧。”

　　“好，那你告诉我哪个元气可口。”风清越笑嘻嘻的问道，一旁的丫鬟家丁们都捂嘴偷笑。

　　李管家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是府上的落公子，他可是可口的很。”

　　“哼，李管家，你和他们学坏了，也来打趣我。”风清越松了手，撅着嘴跑到李管家面前故作生气的说道，可那脸都红了。看的李管家哈哈大笑，就知道这丫头对落千栩有意，就不知那落千栩可否知道。

　　“公主，喜欢他就和他说呗，今早上那么好的机会都让你错过，真是可惜了。”李管家从丝丝那里知道今早上发生的事，真为风清越感到可惜，落千栩那性子能去和她道歉，那还真是稀奇。

　　“哎呀，李管家，你忙你的事就好，干嘛管这嫌事。”风清越见他这么直白，反而觉得很不好意思，翻了个白眼给李管家，然后去桌子上看看来福有没有擦干净。

　　“好好好，我不管你们少年们的事，我去看看厨房的菜了。”李管家说完便去厨房了，边走还边笑，他的李简和风清越差不多大，不知他有没有心悦的人呢。

　　风清越在大厅里帮着丫鬟们摆放碗筷，想着今晚要和落千栩一同坐这里吃饭，不觉得有些兴奋。刚刚李管家说喜欢一个人就和他说，其实也不错，她风清越从来不是矜持的人，既然喜欢他，那就和他说清楚。

　　“那个，公主，您让一下。”风清越还在想怎么和落千栩不落俗套的表白呢，就被身后的一个丫鬟打扰了。

　　“嗯，怎么了？”风清越回过头看去，来福端着一个坛子正吃力的走过来，应该是酒什么的吧。风清越便让了过来，看着来福端着那坛子向自己身后的桌子走来。

　　“哎，来福，等会儿，我把前面地上的水擦一下，你再过去。”此时，另一个丫鬟正拎着抹布在他身后叫道。

　　然而来福那吃力的表情告诉风清越，他没听清，已经走到了那沾了不知是水还是油的地板上，瘦弱的身体已经向后倒去。出于本能，风清越使用体内微薄的法力快步过去扶住来福。人是扶住了，可是那坛子里的东西已经倒了出来，尽数撒在了来福和风清越的身子上。这时，风清越感觉自己嘴里也进入了一些，她咽了口唾沫感觉苦涩的很。

　　“公主！”丫鬟们看着那坛子里的液体都倒在他们身上，吓得惊呼道，赶紧那手帕冲过去给他们擦试衣服。

　　“这是什么？”微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不过片刻，风清越脑子有些混乱。

　　她看着自己白色的披风此时已经被那坛子里的液体染黄，身上感觉粘稠不堪，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着。逐渐的，那辛辣苦涩的味道冲斥鼻眼，胃里顿时如火灼烧。此时，风清越觉得精神恍惚，呼吸困难，体内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感觉腹部有把刀子在割拉一般。

　　“公主，没事，只是雄黄酒，奴婢给您擦了就可以。”一个丫鬟见风清越面色难看，有些站不住，边用手帕边擦拭边安慰她。

　　“雄黄？”风清越听到这两个字，顾不得腹部的疼痛，拎着那丫鬟的衣服眼神痛苦的问道。

　　那丫鬟被吓得脸都白了，没想到只是撒了酒在风清越身上，她为何那么大的反应，颤颤巍巍的回道“是……是雄黄酒，李管家说迎夏节，依着习俗，应当准备些给王爷他们饮用。”

　　等她说完，风清越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变了，透着戾气，微红的血丝攀上额头。

　　“啊～”很快，她被腹部的疼痛的直不起腰，向后退去，跌倒在地，双手紧捂腹部，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脸上的汗水滴在地板上，与地上的雄黄酒融为一体。

　　“公主，你怎么了？”丫鬟们被风清越这样子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过来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掌挥倒在地，银白色的光芒，透着寒意，众人皆被打伤。

　　她用仅剩的意识怒着“都给我滚出去！谁敢留下，我杀了他。”

　　众人被吓得连爬带滚向外跑去，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福慌了，不顾受伤的身子，连滚带爬的去厨房找李管家。

　　“管家，出事了，公主出事了。”来福见李管家正在厨房与丝丝讨论上菜的顺序，赶紧扑过去叫着，也不顾一身的酒气和灰尘。

　　“雄黄！”丝丝见来福一身雄黄酒的味道，害怕的向后退一步，然后意识到风清越有危险，立刻向大厅跑去。

　　“什么事，那么大惊小怪的。”李管家见来福慌慌张张的，丝丝又如此紧张，便快步跟过去。

　　“奴才不小心把酒撒在了公主的身上，然后公主就倒地不起，神色痛苦，去扶的人都被公主打伤了。公主还将我们都赶了出来，现在大家都在大厅外，不敢进去。”来福也跟在后面将方才的情形都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李管家心里有些发怵，这雄黄酒怎么会对风清越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快要到大厅时，他又和来福说道“你安排一个人去把落公子他们叫回来，然后你再去拿点钱皇宫门口请侍卫将王爷请回来。”

　　“好。”

　　待李管家到大厅时，所有的家丁丫鬟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而颜修正在大厅里，丝丝倒在地上嘴角都是血，府内一片狼藉，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

　　黎暻初，蓝正西，君璃走出皇宫后，便在宫门口道了别，蓝正□□自回了府。君璃因与黎暻初是同路，便一同走着，刚走两步，君璃开口“王爷对我之前的建议有何说法？”

　　“能有什么说法，父皇见不得本王闲着，君首领便给本王找了一个好差事，那本王只好说句谢谢了。”黎暻初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摊上个那么个差事，降妖除魔本是伏魔门干的事，因皇都城离伏魔门遥远，人家便顾不着了。不过黎泽国有了君泠涯，倒也不用麻烦别人，谁知某人心疼父亲，居然相出让他来分担一些。她怕是忘了，他黎暻初再厉害，也只是个凡人，怎么打得过那些妖。

　　“那王爷好好干了，不然像长颐剑这样的神器，总是闲在那里不喝点热血，时间久了可是会钝了的。”君璃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凡人呢，既然霸占着长颐剑，就应该用它来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它再厉害也没用。

　　怎么会不用呢，落千栩经常拿它修梅花枝，风清越经常用它刻玩具，而罗炣更过分，直接拿来削苹果。黎暻初想到自己的长颐剑受到这般折磨，心里不免觉得它太可怜了，跟着一个堂堂王爷都没有好日子过。“放心，我不会让长颐剑变得一无用处的，至少不能让它再被别人拿去削苹果了。”

　　二人走了段路后，便在一个岔口要分别，黎暻初刚要说些客套话就被一个风风火火跑过来的人给打断了。

　　“王爷，您赶紧回去吧，公主出事了。”来福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对黎暻初说道。

　　黎暻初和君璃飞快的跑回去时，只见颜修正半跪在地上抱着头发散乱的风清越坐在地上，风清越身体在抖着，嘴里一直说着什么，而众人还跪在外面，大厅里的东西碎成一片，连房梁都有损伤。黎暻初见这一片狼藉，心里很是不安，他知道，风清越出了大事。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嗓子仿佛进了沙子般难受。

　　“越儿不怕，师兄保护你呢。”黎暻初与君璃走到他们身边时，颜修正抱风清越的头，低头轻声的安抚着。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黎暻初嗓子沙哑，声音低沉，连步伐都变得沉重。

　　颜修抬起头看着黎暻初，眼里强忍着泪，面色也是苍白的很，嘴角的血更是流到了地上“暻初，越儿藏不住了。”

　　“怎么会，不应该的，师父不是说已经封印了吗？”黎暻初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比颜修还苍白，立马蹲下看着风清越。她的脸上都是痛苦，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已经糊了满嘴，眉毛纠结在一起，不停的说“我不是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越儿，我是初哥哥，你抬头看看我。”黎暻初轻声说道，并试图将手抚上风清越的脸，却被她一手挡开，还捂着脸向颜修怀里钻去。她能意识到黎暻初就在她面前，可她不愿意黎暻初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她的痛苦会让黎暻初更加心痛，她不愿她的初哥哥心痛。

　　“越儿，你别怕，是初哥哥啊。”她越是这样，黎暻初越是着急。

　　然而风清越死活不愿他碰她。

　　“王爷，还是将越儿抱回屋里，一直坐地上也不行。”君璃看着风清越那样子，心里很是心疼，前几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去找她玩的人，现在却如同受了极刑的犯人般蜷缩在一起。君璃看看周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要把风清越带走，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惹出更大的事，便低头和黎暻初说道。

　　“好。”经君璃一提醒，黎暻初冷静了些，伸手将风清越抱起，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向她的房间走去，颜修也勉强的站起身子跟了过去。

　　“额，那个管家在哪里？”

　　君璃没有来过王府，也不知道怎么帮黎暻初解决这里的混乱，只好找到这府里的管家，让他来解决。

　　“君首领，我是这里的管家。”一旁扶着丝丝的李管家上前说道。

　　君璃看了看李管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他竟然也认识自己，便问道“你知道我是君璃，你之前见过我？”

　　“我以前在北越军待过，也是老将，自然知道您。”李管家在黎尧手下时曾见过她，那时，君璃还不是首领，成日在暗焱军里历练着。

　　“这样啊，那也算我的前辈了，那我就冒昧的和你说话了。李管家，你先派一个人将这位受伤的姑娘送去休息，再派两个人把大厅里收拾一下。然后，剩下的人都在大厅里原地待命，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出王府一步。”君璃拿出自己平日里对暗焱军将士们的态度对李管家说道。

　　“是。”李管家了命令便开始指挥。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后，君璃对着大厅里低着头都不敢说话的众人严肃的说道“你们都在王府做事，想来也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所以今日发生的事都不要与外人说。况且公主是什么身份，你们也都知道，事关皇家，一个不留神可能小命就丢了。我虽是外人，可也是朝廷命官，对事情的严重性要比你们懂得多。因此，你们不要觉得我逾越了礼节，管这王府里的事，毕竟皇都城的安危暗焱军也是有责任去处理的。所以，为了王府，为了公主，也为了皇都城里百姓们的情绪，你们切不可乱传谣言。”

　　“是，小的们不会乱说。”众人纷纷点头回道，他们今日都被吓得魂都丢了，这时又被君璃吓得更不敢去想了，哪里敢去乱说。

　　“君首领放心，他们虽是仆人，可也是我精挑细选的，万不敢对外人胡说的。”李管家对自己挑选的人还是放心的，毕竟他也是戎马半生，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好。”有李管家，君璃莫名觉得放心，大概在她眼里，黎尧的旧部下，个个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