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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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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砚咬了她一口,她皮肤白皙,肩颈上倏地出现红痕。
“你干什么?”阮言蹙眉。
男人的眼神很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像个妖精一样,清纯又致命。
阮言:“......”
阮言的嘴角一抽,尴尬地笑了两声,一双明亮的鹿眼真诚地看他,“喝醉的人是没有大脑的,对不起,我的行为冒犯了您。”
“可是,我当真了,以后你就住这里。”周时砚把玩着她的耳垂,淡淡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惊恐地瞪大了鹿眼,她想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总共才见过她三次,怎么就看上她了?
阮言冷静下来,“周先生,按学校规定,学生必须在校住宿。”
周时砚凝视着她,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学校那边我会安排。”
她很不喜欢这样被压制的感觉,心口窒息得厉害。
阮言记得宿舍夜聊时听室友提起过,叱咤商场的成功男人都喜欢包养女大学生,尤其喜欢清纯款。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不要走上母亲夏婉的老路。
她迎上他的目光,声线平稳,“周先生,我对你毫无感觉,强迫一个无法抗衡你的女人——有意思吗?”小脸上明显带着嘲讽。
阮言以为能看到他动怒,结果,眼前的男人轻笑了声,“有没有意思,试了才知道——”
男人故意拖长了尾音,危险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
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控制着她的腰,呼吸相闻,她撇开脸,躲避他的气息。
他抬手扯落包裹着她湿发的毛巾,阮言惊道,“你又干吗?”
周时砚拿起一旁的吹风机为她吹起了湿发,她愣了两秒,伸手去够吹风机,“我自己来。”
他拉下她的手,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并在一起按住,低沉的嗓音说道:“乖一点。”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霸道男人,可是她怎么有种晕晕的感觉?
反正挣脱不开,阮言识相地保持安静。
周时砚顺利吹干了她的长发,满意地摸了摸,似乎很享受手中的触感。
阮言看他神色温和,刚想说自己该回去了,转眼就被他抱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吓得连连后退,攥紧身上的浴巾,声音颤抖,“周时砚!你这是强.奸!是非法拘禁!”
一大片阴影逼近,笼罩住她,他撑在她身体两侧,勾唇道,“还有什么罪?”
阮言曲起腿踢向他腹部下方,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大腿,“你既这样说,那我就必须落实了。”
他笑着看她,粗粝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皮肤。
她抓住他移动的手,泪水霎时流出眼眶,“求你——”
周时砚停止了动作,凝视着她的脸,屈指为她擦泪。
六年过去,她出落得超乎他的想象,从泳池里站起来的倔强女孩,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欺负,看她在身下娇声求饶。
可此刻,她流着泪求他,他下意识就收住了手。
“睡觉。”周时砚搂住她躺下。
阮言抽抽噎噎地推他,想起身。
男人扣住她的腰,“不睡觉就做,你自己选。”他的眼神很深,目光扫过她锁骨下的起伏。
阮言避开他的眼神,默默地扯过枕边的凉被,盖在了身上。
周时砚连人带被地抱住她,下颌抵住她的发顶,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男人温热的胸.膛似乎烫热了她的脸颊,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放松”,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有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暂时不会吃了你。”
阮言闭着眼,大脑努力保持清醒,但到了后半夜终究扛不过沉沉的困意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天光大亮,房间里只有她,她摸了摸旁边的床单,凉凉的,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她打开衣柜,想找件衬衫穿上,入目的是一柜子的高奢品牌女装,阮言挑了件设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换上。
打开房门,一个身着得体职业装的年轻姑娘从沙发上走过来,微笑道:“阮小姐。”
“你是?”阮言猜测她可能是周时砚的某个女朋友。
“您喊我丁秘书就好,老板让我接您过去。”
“去哪儿?”
丁秘书礼貌一笑,“早餐已经备好,您先请用餐。”
他的秘书和他的风格真是如出一辙,阮言在丁秘书的注视礼下有些消化不良地吃完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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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WEI”门口,丁秘书一路将她带到了某个包厢门口。
包厢门开着,阮言立在原地不动。
“阮小姐请进。”丁秘书伸了伸手做“请”的姿势。
她慢慢向里走,包厢很大,她走过一段走廊,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周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您不能这样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你知道我的规矩,背着我搞小动作是什么下场?”
阮言走进内室,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板上,仔细一瞧,是那个给她下药欲行不轨的刘东春。
“过来。”
她没动,淡言道:“如果是让我看这个,那不必了。”
她转身要离开,被内室外站着的两个黑色西装男子横臂挡住了去路。
周时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看完戏怎么能离场?”
她看他走向刘东春。
刘东春那身肥肉随着他的靠近越发剧烈的颤抖着,“周先生......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啊!”
周时砚踩上刘东春垂在地上的手,刘东春疼得鬼哭狼嚎。
“哪只手碰的她?”神色淡漠如常的男人转了下脚下,刘东春的脸痛苦成褶皱的一团,地板上有深红色的血从鞋底流出。
脚下的人昏了过去,男人慢条斯理地移开脚,抬手示意外面,刘东春被抬了出去。
目睹这一切,阮言腿不自觉地发软,站在眼前的无疑是个危险的男人,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周时砚逼近,捏住她的下颌,薄唇轻启:“怕我?”
“没有... ...”
男人唇角一勾,“那你抖什么?”
鹿眼渐渐湿润,阮言咬住下唇。她也不想抖啊,可是就是这么控制不住地怂啊。
周时砚幽深的眼望着她,拇指触上她莹润的唇,一下一下地轻轻按压着。
他的喉结微微耸动,阮言攥起了小拳,很久未修理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指腹里。
“只要你听话”,男人哑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阮言僵怔着,他清冽的气息压了下来。
“姓刘的那孙子这么不经折腾啊!”爽朗的男声响起,周时砚收回了手。
闯进包厢的男人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感受到周时砚疾厉如刀的眼风,指了指门口,“不能怪我,你没关门。”
闻言,阮言有些脸红地低下头。
“这小姑娘很眼熟啊。”男人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阮言认出了他,WEI的幕后老板卫越,她曾在同事的手机里看过他的照片。
周时砚没接话,搂着阮言就要往外走。
“等会儿,我想起来了!周少爷,你这是拐走了我的人啊!”卫越笑道。
他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那个驻唱小姑娘。他不常来酒吧,平常都是交给信任的人打理。
半个月前圈内就传开了,说新来的驻唱长得那叫一漂亮,他就来听过一场。
现在近距离看,更漂亮了... ...
周时砚头也不回地撂下两个字,“解约。”
酒吧负责人走了进来,向他报告情况,“周先生付了一百倍的违约金。”
卫越:“... ...”
卫越气笑了,他听说周时砚一夜之间吞了刘东春的公司,正想来打趣一番,这种小体量的公司够塞他牙缝吗?
现在全明白了,铁树开花头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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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甩开搂着她的手走进电梯,她居然莫名奇妙地被解约了,还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你凭什么替我解约?”她生气地问。
周时砚目视前方,淡淡反问道:“不然你还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顿住,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本来在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后,她打算唱满合同期限就离开,但自己选择离开跟被旁人强势解约的性质是大不相同的。
“周先生,我很感谢你那晚帮助了我,但这并不是你可以干涉我工作的理由。”
电梯门开,周时砚又搂住她往外走,“和我在一起,你无需工作。”
阮言有些气结,她什么时候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这男人怎么就是听不懂她意思。
“我并没有和你在一起,周先生,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周时砚闻言放开她,停住了脚步,目光凝视着她。
墙上的灯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目光深深,阮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周时砚看刚才还言语带着怒气,咄咄逼人的小姑娘,突然羞怯起来,他觉得有趣极了,清俊的脸上不自知地染上了笑意。
“你——笑什么?”还笑得那么妖孽好看!
他捏住她秀气的下巴,“阮言,你害羞了。”
他语气淡淡地陈述这个事实,阮言脸上的绯红飞速扩展开来。
她羞愤地拽下他的手,“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
他长得好看,任何一个女人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都会害羞好吧。
他笑,“那阮小姐要不要尊重一下自己的生理反应?”
阮言一脸错愕,“什么意思?”
周时砚搂过她的腰,将她拉近,薄唇轻启,“跟我在一起。”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愣愣地问,“周先生,你在追我吗?”
许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周时砚顿了一秒,笑道,“是的,阮小姐,我在追求你。”
他这样直接坦然地回答她,阮言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行。
她张口结舌,“那... ...你必须先尊重我... ...”
男人微微挑眉,“怎么个尊重法?”
她扬起小脸,“比如,现在我要回学校,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应该尊重我的生活。”
说着她趁他放松,快速挣开他的怀抱,向外走去。
周时砚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远,眼中聚起黑色的风暴。手里残存着她的触感,她的腰又细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