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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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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下意识抬手抵在二人之间,他缓缓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她的小手撑住他的胸.膛,扭过脸去。
害怕的并没有到来,男人清冽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你应该——洗个澡了。”
随即男人后退一步,眼神移向她的连衣裙,阮言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呃,沾了一夜红酒渍的素色裙子果然是...不堪入目。
“上去清洗一下,房间里放了一套新衣服,换好下来吃饭。”
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小跑着上楼,周时砚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阮言看到了房间柜台上的盒子,打开看,是未拆封的白色裙子。
她进入洗手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糟糕透了,满脸绯红,长发凌乱,倒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香艳之事。
她想起昨晚她坐在他腿上,好像还...咬了他一口...
阮言阻止自己继续细想,迅速清洗换衣,扎了个马尾就下楼。
周时砚看她下楼了,才放下手中的财经报,“吃饭吧,等会儿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周先生,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阮言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周时砚看向她,“这附近没有公共交通。”
阮言赧然,“麻烦周先生了。”
阮言在院子里等周时砚去车库取车,没有司机,周时砚自己开车,她出于礼貌坐上副驾驶座。
她状似无意地瞄了几眼,应该不是昨天那辆车,避免一定程度的尴尬。
阮言若有所思,周时砚突然靠近她,那股让她心悸的迫人的气息倾袭而来,阮言扭过头看向窗外,他慢条斯理地替她扣上安全带。
男人温凉的手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她的大腿,隔着裙子的布料,那一瞬间她微微颤栗着。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车子停在了校门口的马路边。
“谢谢你,周先生。”阮言看向他,正好看到了他脖颈上深红色的...咬痕,没能被衬衫领完全遮挡住。
他一早上都没提昨晚的事,她自然也应该装傻充愣,“再见。”
她准备下车,车门却嘎哒一声落了锁,她回头看向他。
他侧着脸看着前方,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子,硬朗的脸部轮廓,毫无疑问他是阮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周时砚修长的手指曲起来有节奏地轻敲着方向盘,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阮言的心上,“阮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吗?”
阮言心里一个咯噔,资本家果然是有仇必报,有债必讨。
她紧张地看着他,“我赔您医药费?”
他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复。
他那么有钱,她这不是在问废话嘛。
阮言不是傻子,她清楚地知道周时砚的意思。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他这样的男人不会缠着一个女人不放的。
“周先生,我只想顺利完成学业,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阮言组织好语言,语气温和而坚定。
周时砚转头看她,眼神中的意味复杂,阮言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他移开了目光,淡淡地说:“阮言,我们来日方长。”
她被放下车,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有些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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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空无一人,大三尾声,课程基本已经结束,室友们基本上都在忙着找大四的实习。
阮言拖着乏力的双腿,倒在了宿舍的床上。
脑海里都是周时砚临走时的话,他们不过两面之缘,第一次见到他,是她十五岁的时候。
那年她刚回到阮家,与那个家格格不入。
那时父亲的地产生意如日中天,为拓展产业,特在家办了晚宴,邀请各行各业的知名人物来参加。
周时砚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心上人,他站在众人中间,四周的人推杯换盏,欲与他攀上交情,他的态度却晦暗难明,搞得一众比他年长之辈均尴尬不已。
15岁的阮言想,自己已经是个够不知礼数的了,不料周时砚比自己更甚。
她端着樱桃蛋糕旁若无人地倚在大厅的角落里吃着,一抬头看见他向她的方向走来,心下一紧。
眼前突然出现个曼妙身姿,她姐姐挡住了她的视线,“三哥哥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沐然给你端点水果来。”
“不用。”
眼尖的阮昌瞅见自己女儿与周家小儿子相谈甚欢,赶忙凑了过来。
他原是和周森有不浅的交情,以为周森会将事业交给大儿子,结果衡中的权逐渐掌在小儿子周时砚手里。
阮昌想着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道行,结果几番来回,他是半点没落着好处。
“若是酒气上头了,就让沐然陪你去后花园走走?”
阮言看着父亲一副讨好的表情,有些烦厌。
“不介绍一下小女儿吗?”听不出情绪的语气,更让人捉摸不透。
阮昌顿时面露尴尬,“小女儿,阮言。”
“认识一下周家三哥哥。”阮昌一把将阮言拉了过来,她的嘴角还挂着蛋糕碎渣。
阮言想,父亲是极力不愿意让世人发现她的存在的,他将她看作污点。
周时砚看着她,眼神似乎能洞穿她的心思,她垂眸避开他的眼神,“周先生,你好。”
室友们的回来打断了阮言的思绪,她们看到她似乎格外激动,“软软!你上热搜了!”
林耐耐翻开手机微博给她看:
#最美酒吧驻唱,人美歌甜小仙女#,下面是一段她在WEI演唱的视频。
苏歌和尹珊也围了上来。
“一夜之间就顶上了热搜第一,软软,你是不是要出道了?”
“成了明星可别忘了咱几个啊,我等着蹭吃蹭喝呢。”
“我就知道咱软软不能白长这么好看,这四年尽给我们欣赏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阮言清楚地知道麻烦又来了,果然,阮沐然发来了微信:“你算是把阮家的脸面丢尽了,爸让你晚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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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中集团位于S市中心地段,刚开完会议的男人站在五十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睥睨着这个城市的一切。
周时砚回国的半年内,大刀阔斧地投资新行业,衡中的业务半年间扩展至上百个国家,其强硬狠厉的手段一度令集团的老将俯首,新人更是尊他为业内标杆。
立在一旁的吴助理踌躇着上前,递上手里的IPAD,“老板,阮小姐有新消息了。”
周时砚接过,盯着热搜视频里的阮言,微微蹙起了眉,“一小时内给我处理掉。”
“明白。”
“交代的刘氏企业的事情办好了吗?”
“按您的要求安排到位了。”
吴助理看着大BOSS消失的背影,内心嘤嘤嘤,他一个专业优秀的助理,竟变成了私家侦探??
昨晚老板打来电话让他大半夜去查一个叫阮言的女孩子近六年的经历,还要他随时报告关于阮言的最新消息。
丁秘书也凑了过来,共享情报,“今早BOSS居然让我去买女装,还是要白裙子,具体什么SIZE吩咐得一清二楚,你说,咱是不是快有老板娘了?”
吴助理看了看视频里的漂亮女孩,内心颇有感慨,还是早日抱老板娘大腿比较好......老板气场这么强,他一靠近就秒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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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阮言身无分文地走在街头,刚刚被阮昌打了一巴掌,她看着邬静和她女儿得逞的嘴脸,跑了出来。
“阮家是缺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你竟去酒吧卖唱!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你让我老脸往哪搁啊!”
“我正当地赚钱,不认为丢人。反正你也不承认我这个女儿的存在,你糟蹋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一朝事发,你老脸搁哪儿?”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夏天的大雨说下就下,不给人一点防备,路上的人都回家了,只有她没有家。
阮言的母亲夏婉是被阮昌强.奸才怀上她的,对她一直都是爱恨交织。夏婉的身体不太好,没有能力继续供她读书,就带着她找去了阮家。阮言不知道母亲对阮昌说了些什么,她就那样被丢在了阮家。
阮言抱膝蹲在人行道的边上。
“你是要当路倒尸吗?”深沉的男声响起。
雨水已经糊了双眼,可她清晰地知道他是谁。
周时砚将手中黑色雨伞的伞柄塞到她手里,沉声道:“举好了。”
他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阮言看了看眼前的别墅,心想人生就是这么滑稽。上午刚离开,她拒绝了他,他说来日方长,结果晚上狼狈的她再次被他捡回家。
周时砚扣住她细白却冰凉的手腕,拉她上楼。
走进卫生间,周时砚开始给浴缸调水温放好水,“这个浴缸没人用过。”
意思是,她可以安心泡。
周时砚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就出去了。阮言反锁了浴室的门,放心地将自己冰凉的身体泡入温热的水中。
等她起来才发现没有换洗衣服,看了看被丢弃在一边的浸满雨水的湿衣服,她只好拽了一旁的干净浴巾将自己的身子围住。
阮言以为周时砚一定是下楼了,打开浴室门,却看见洗完澡穿着黑色浴袍的他正坐在床头沙发那里候着她,她吓得就要往浴室里躲。
“过来。”
“我没衣服换...”她垂着头,声音弱弱的。
“你是等我过去吗?”话里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
阮言缩了缩脖子,慢慢向他挪了过去,在距离他一步时,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下意识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奈何他左手将她的腰扣着,她竟动弹不了丝毫,这种男女力量悬殊带来的无力感让她恐慌极了。
挣扎间,周时砚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大手在她的腰上缓慢地揉捏着,视线看的却不是她的脸。
阮言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才发现身上的浴巾在挣扎间往下掉了一大截,一半的风光都尽入他眼。
“你——流氓!”阮言慌忙将浴巾向上拽,一个小手紧紧抓住浴巾的边,另一个手使劲推他胸膛。
周时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睛微眯,“你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就办了你。”
阮言:“......”
阮言在他势在必得的眼神中看到自己惊慌的倒影,垂下脑袋不吭声。
她微颤着睫毛垂眸的样子,在周时砚看来,可怜又可爱。
他有些粗砺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右脸,被阮昌掌掴的地方红肿未消,周时砚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面色沉静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她总是可怜兮兮地出现在他面前,想不记住都很难。
面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从耳垂慢慢下移,热烫的吻落在她脖子上。
阮言微微颤抖着,他的唇舌带着蛊惑的气息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