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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怜青正剪视频，池清许走进来，手持一架无人机，“给你当摄影助理吧。”
“哎？”鹿怜青马上来了兴趣。
这款无人机比市面上大部分同类产品更加轻巧，极易携带，而且可自动可手动，配备护目镜，支持第一视角拍摄，航拍全景的同时还能精准定位抓特写，她兴致勃勃地调试着，蓦然发现无人机机身和包装上都没有品牌logo，仿佛是内测产品。
她心念一动，“江池要做无人机了？”
池清许含笑把邀请函放到她面前。
周二上午，江池召开新闻发布会，池清许作为发言人，宣布与国内知名无人机企业“扶摇”进行战略合作，为其提供更精密的导航系统——从意识到拦不住一意孤行的江照寒那天起，他就在紧锣密鼓地寻找补救措施，天幸进展还算顺利。
记者提问环节，有人毫不客气地问道：“请问池总，是因为江总的自动驾驶战略折戟沉沙，您才选择入局无人机进行弥补吗？”
全场噤声，董澜紧张地看着池清许，一般而言这种场合都要提前打点记者，确定所有问题，以保证万无一失。可当他提交采访计划时，池清许看都没看，“不必了，让他们自由发挥。”
江池正处于漩涡中心，各种谣言甚嚣尘上，不少人都以为两位创始人兄弟阋墙，要斗个你死我活。董澜忧心忡忡，“我怕问题过于尖锐，局面不受控制。”
“强行捂嘴，才会失控。”
此刻，池清许平静地环视在座，“江池一应大事都是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共同决策，不存在某个人的战略。无人驾驶和无人机都与我们的扫地机器人导航系统有一定的共通性，也都是我们一年前就决定尝试的方向，双线并行，不存在弥补之说。”
对方不依不饶，“江总是江池的首位创始人和最大股东，但不少人说您才是江池的团魂，这说法您怎么看？”
“江池是科技型企业，团魂当然是、且只能是江照寒，我们80%的专利都是他主导研发的，没有他就没有江池的招牌。”
池清许望着对方，目中锋芒含而不露，“这位老师，很荣幸能回答您的问题，但请不要预设立场，以至于忘记新闻工作者真实、客观、公正的基本责任。”
对方一愣，讪讪坐回去。
接下来的环节非常顺利，鹿怜青坐在嘉宾席，理财软件里，江池股票以明显的幅度迅速上升。她放下心来，收起手机，视线闲闲地四处晃悠，最终定格在媒体区一个年轻女生身上，宋暖暖。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记者出席，她个编辑居然也在？鹿怜青略带疑惑，一散场就穿过人群追出去，直扑到宋暖暖背后捂住她眼睛，“我是谁呀？”
“青宝。”宋暖暖转过身，温柔地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也在！”
鹿怜青捏捏她的脸，“你怎么来了，转记者了吗？”
普普通通一句问话，宋暖暖却满脸通红，忸怩地划开视线，低声说：“董澜，不不，董先生给我的邀请函。”
你跟董澜打过几百次交道了，给个邀请函而已，有必要羞成这样吗？脸皮也太薄了吧！鹿怜青正想吐槽，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你们——”
“不准说……不准说……”
宋暖暖双颊更红，急急地捂她嘴巴，鹿怜青咯咯直笑，“我就说，董澜董澜董澜！”
打打闹闹期间，一道天籁般的女声传到耳边，“麻烦让让。”
是位职业女郎，身材修长，姿容如画，明明穿着庄重的黑色套裙，却透出一万种摄人风情，可风情之余一双凤眸又凛然生威，好像一整季冰雪都融在她眼睛里。
太美了，女神神圣不可侵犯！鹿怜青后撤一步，乖乖把路让开，恋恋不舍地目送对方离开，“江池的合作伙伴里，居然有这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也不知道跟池老师交情怎么样。”
宋暖暖没忍住，噗嗤笑了，“跟池总关系怎样我不清楚，听我们主编说，她跟江总关系挺……复杂的。”
鹿怜青恍然大悟，是大名鼎鼎的钱景钱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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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重要嘉宾，紧绷许久的董澜终于松了口气，他愉快地伸个懒腰，打开纯净水瓶盖，“总算搞定了。”
“这么点小事，就这副模样？”池清许恰巧从他身边走过，“以后别给我当助理了。”
董澜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是，哥，你别吓我，我开玩笑的，我是你手里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搬哪里我都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发光发热……”
“别贫嘴，财务总监要离职，知道吧？”池清许在他肩膀一拍，“调你过去，把董事会秘书也兼了。”
特助干到董澜这份上，到头了，往上再没有发展空间，池清许一年前就在给他物色更好的出路。董澜讶然半天，又惊又喜，“是，谢老板提拔！”
池清许笑道：“提拔倒不算，关键是特助要随时待机，007围着我转，怕耽误你终身大事，到头来抱怨我。”
董澜马上拍胸脯表忠，“这话说得，你放心，哪怕不当助理了，我还是你的召唤兽，随叫随到！”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停车场，忽然间，江照寒不知从哪冒出来，大嘴一咧，露出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董澜打个招呼，自觉先走。江照寒别别扭扭地走到池清许面前，没头没脑地说：“你是对的。”
池清许没说话，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倾听显得更明显。
“创业初期要勇于进取，船小好调头，有问题也能随时调整，可现在江池已经是一艘巨轮，关乎几万人的饭碗，做任何决策都应该谨慎。”江照寒诚恳得近乎虔诚，灰败的脸色却写满挫败，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你是对的……你总是对的……”
池清许嗤之以鼻，“我对什么？没有技术打底，所有筹划都是无源之水，无米之炊。”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想骂我。”江照寒垂着脑袋，闷闷不乐，“我是个废物，总惹麻烦让你善后，要不是有江池，你肯定早跟我绝交了！”
池清许气笑了，笑完，无奈地说：“我认为，我们是世上最合拍的兄弟和搭档。”
江照寒倏地抬头，两眼放光，池清许接道：“诚然，我们风格迥异，总是短兵相接，可在我停滞不前时你能拉我一把，在你偏离轨道时我能把你拽回来，这不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互补么？”
江照寒鼻子一皱，两颗豆大的泪珠从脸上向下滚，他大踏步过来，猛地抱紧池清许，呜呜哭道：“你真好，你真好，遇到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呜呜……”
池清许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拆开他，“喂，你够了，别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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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后，拥有江池导航系统的无人机新品渐次亮相，鹿怜青决定配合宣传，策划一期用“梦想”点睛的主题视频。
她采访了安靖，采访了流浪诗人，采访了校园奔跑的小孩，采访了每天为衣食奔波的普通上班族等群体，然后给江照寒这个江池创始人打电话。
江照寒不耐烦搞这些琐碎事，“找你男人不行吗？”
“他说只能是你。”
池清许解释过，要搁以往，谁代表江池都一样，可江照寒刚捅娄子，目前备受质疑，在这种节骨眼，必须把他往上捧。
江照寒没理解个中深意，只不过池清许说的他乐意配合，“那你来望江阁。”
“房间？”
“呃，停车场，A167，你得快点。”
蹲停车场搞啥幺蛾子？鹿怜青满头雾水地赶过去，果然看见闲得长草的江照寒。
时间紧急，她调好相机，劈头就问：“你创立江池的初衷是？”
“挣大钱啊，小时候穷，爸妈又怂，总被人欺负。”
“那江池做大之后呢？”
“挣更大的钱……”
这明显是毫不走心的敷衍，鹿怜青瞪他一眼，江照寒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就是觉得现在大家生活还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想让大家更方便。”
刚说完，瞥见心心念念的人走出电梯，忙道：“快快，你快走。”
钱景径直走向自己的雷克萨斯，江照寒屁颠颠地迎上去，低眉顺眼地打开驾驶舱门，一副“我有话想说但我不敢”的模样。
钱景眉目披霜，不假辞色，“有屁就放。”
江照寒不以为忤，喜出望外，“这次多亏你牵线，我要好好谢谢你！”
钱景曾投资过扶摇，跟创始人关系不错，池清许请她居间游说，才能在短期内敲定合作计划。她不想居功，漠然道：“去谢池清许，我是看他的面子。”
“阿许要谢，你也要谢。”江照寒不知从哪拿出一本珠宝画册，递到她面前，“你喜欢哪个？我给你订，实在不行，就全订了！”
“不需要。”钱景兴致缺缺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江照寒听着引擎发动，自知追上车不妥，转身走又不甘心，就可怜巴巴地站在外面。
钱景没好气地摇下车窗，“还不走？”
“我想再请你帮个忙。”江照寒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卷宣纸，涎着脸凑上去，“你书法好，能不能给我写几个字？我裱镶了挂在办公室，警钟长鸣。”
这理由倒新鲜，钱景饶有兴味地问：“写什么？”
“亢龙有悔。”江照寒说得平淡，再无以往捅破天也无所谓的血勇，反而坚毅、冷静。
钱景目光微凝，瞬间意识到，可能要从新认识一下这位老冤家。她微笑，轻拍副驾座椅，“这纸不行，我家有上等生宣。”
“谢主隆恩！”江照寒豹子一样蹿上来，汽车呼啸而去。
第五十二章
第二天，鹿怜青发布了精剪无数次的视频，文案：再小的梦想，都应该被尊重。
男孩想当消防员，女孩想当舞蹈家，流浪诗人辞去百万年薪的工作只想与心灵对话，大学生祈祷年年不挂科，上班族希望每天地铁通勤都有座位，安靖想用美食安抚忙碌的现代人，江照寒想用技术让所有人的生活变得方便方便更方便……
最后，一架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摄影师用来航拍，媒体用来实时采访，物流业用来配送东西，一点一点拼成宏伟蓝图。
这个作品终于超越飞花，爆成了她两个号加起来的里程碑，甚至开创了短视频行业新的广告模式，被所有同行当经典研究，乃至后来被写入行业发展白皮书。
鹿怜青曾拼命想做个对池清许事业有帮助的女朋友，真到这一天，反而云淡风轻了。再险峻的山，一旦登顶过，就再不会有执念。
总结会上，池清许听着扶摇的营销副总裁极尽溢美之词来夸这个作品，竟然破天荒地有些飘飘然。
拿出手机，正想偷偷摸鱼和鹿怜青聊两句，又听那副总急切地问孟姚：“这位主播不在我们营销计划里，是江池安排的吧？孟总，如果我想采购这作品的版权，拿去各大电视台和外网播放，不知是否可行？”
孟姚微笑看池清许，“这个得问池总，我猜应该没问题。”
这次复盘以营销线为主，孟姚是主要对接人，池清许坐镇只是走样子，对方没想到绕到他头上，客客气气地问：“那池总的意见呢？”
池清许笑道：“我待会问问女朋友。”
江池的同事们心照不宣，笑而不语，扶摇的合作伙伴们不明所以，满脸懵逼，怎么江池是太上老板垂帘听政吗？什么跟什么啊！这位池总好大的名头，居然如此惧内，做这么个小决策，还得听女朋友的？
池清许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语焉不详，迅速亡羊补牢，“她就是这作品的创作者，也是版权所有者，由于视频里出现了其他人的肖像，我们得先去征询这些人的意见和授权。”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账号叫鹿小池，敢情是秀恩爱来着，原来啊，大佬和普通人一样不能免俗，有好的就拼命炫耀。
副总更是激动得连连拊掌，“果然，有才华的人只会青睐有才华的人，二位必定是天造地设的灵魂伴侣！”
池清许谦逊道：“过奖，不敢当。”
会议甫一结束，他就给鹿怜青打电话，鹿怜青要授权时就要了全部的，她拿着架子沉吟，“可以是可以，你得给我好处。”
“好说，我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没有的你说，我想办法弄。”
“我要去外滩包船过二人世界，我要吃豪华大餐！”
“好！”
这点小事太容易办到了，池清许很快就安排妥帖，两个人硬是包了艘海上宫殿般的巨型游轮，到周五晚上，华灯璀璨，美轮美奂。
鹿怜青赶在池清许下班前登上船，一上去就感受到隆重的仪式感，乐队悠扬动听的演奏飘到甲板上，与澄澈月色织成一片，恍如仙境。
她火速架设备，一共四台摄影机，两台从不同方向拍全景，两台对切他们的上半身特写，摆好后让工作人员帮忙移动花架，把镜头掩映在花丛中，以免被池清许发现。
做好一切准备，她兴致勃勃地望着其中一个镜头说：“今晚，表面现象是我敲了男朋友一顿饭，实际情况是——我要求婚！如果成功，我就发出来给大家看热闹，如果失败，你们想多了，不可能失败！”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迅速迎上去，池清许今天这身套装以前没见过，应该刚定制不久，是一种很罕见的蓝色，像湖面倒映的雨后天空，风回一镜揉蓝浅，雨过千峰泼黛浓，清新的同时不失庄重，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
“新衣服？”她新奇地打量着。
“要有仪式感。”池清许给她一个浅浅拥抱，还带了支啸鹰长相思干白当伴手礼。
啸鹰是一个非常小众的美国品牌酒庄，产量极低，价格高昂，这系列从不对公众开放，只对酒庄在册客人销售。
可再名贵的葡萄酒都是用来喝的，长相思酒体轻盈，甜美清爽，不需要醒酒，与氧气过多接触反而会让口感变得寡淡，鹿怜青直接打开，倒了两个半杯，又把木塞塞回酒瓶。
两人举杯轻碰，池清许刚要就唇，鹿怜青忽然阻止他，“碰杯都没个名义吗？”
池清许做个有请的手势，“来，鹿姑娘打个样儿。”
鹿怜青抿嘴想了想，“那就cheers吧！”
她哈哈大笑，两人再次碰杯，清脆的触击声后余音不绝。很快，冰镇帝王蟹便上了桌，颜色鲜亮，壳薄肉多，原有的轻微海腥味已被凛冽的冰块浸得半点不剩，唯有甜丝丝的肉香扑鼻而来。
池清许麻利地戴上手套，拿起小钳子和小剪刀，迅速剥出一条蟹腿肉，放到鹿怜青碟子里，鹿怜青蘸酱送进嘴中，从嘴巴直爽到心底。
池清许边添酒，边随口问：“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鹿怜青咽下蟹肉，空前严肃地板着脸，“你跪下。”
池清许：“……”
鹿怜青仍旧绷着脸，大义凛然地重复道：“池清许你跪下，我要向你求婚。”
确定听到的语序没错，池清许放下钳子和剪刀，摘掉手套，绕出座位，屈起右腿跪下来，鹿怜青也走到了他面前，继续大义凛然，“你愿意娶我吗？”
池清许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疑惑地仰头问：“我这姿势，说不愿意是不是不太合适？”
鹿怜青恨恨道：“那你起来好了！”
池清许从她口袋取出戒指盒，又从盒中拿出流光溢彩的钻戒，含笑道：“鹿怜青女士，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请你考虑清楚，合约终身有效，不得中途退出，想离婚连底裤都分不到。”
“我可太愿意了！快，给我戴上！”
鹿怜青左手直戳到他眼前，池清许把戒指戴上她无名指，嘴唇在她手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而后起身抱住她，低头吻上去。
鹿怜青右手藏在背后，连连摇摆，给某个方向传递信号，可始终无济于事，她被迫中止，从池清许怀里脱身而出，“不好意思，等会再亲。”
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兴师问罪，扭头却发现船舱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偷看。看清人脸，她大怒质问：“不是说好的吗？他一站起来抱我，就马上放烟花，烟花呢？”
对方愁眉苦脸地赔罪，“对不起啊，被城管收了，我赶紧跑来告诉你，但看你们……咳，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鹿怜青气晕了，“电子烟花，环保无污染，凭什么不给放？”
“不知道啊。”
“啥时候出的规定？”
“不知道啊。”
对方一问三不知，鹿怜青只得打发他走，自个在甲板跺脚转圈圈，“气死了，气死了！”
池清许半倚在花架旁，月光照亮他眼底的溶溶笑意，“没准备plan b么？”
明知道我搞砸了，还嘲笑我，鹿怜青冲他翻白眼，池清许招手道：“过来。”
“不去。”
鹿怜青嘴上拒绝，身体很诚实，刚走近就被揽着腰拥进怀里，俯身吻住。
与此同时，天边嘭一声响，绚丽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暗夜瞬间宛如白昼，漫天光华落成花雨，触手可及，她被笼在如梦似幻的光幕中，整个人都惊呆了，我不能放烟花，他就可以？
烟花落尽，唇齿分开，鹿怜青马上问：“为什么？凭什么？”
“你猜。”
不等鹿怜青开口，江照寒暴躁的声音不知从哪炸开，“猜个屁！他调了几千台无人机，装载灯管和灯带模拟烟花表演，音效都是现做的，好家伙，这一通远程操作，老子头上汗都流到脚后跟了……”
池清许拿出藏在花丛中的手机，淡定地按掉电话。
鹿怜青如梦初醒，她自以为是惊喜，可池清许早就知道她的打算，还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过分啊，这人到底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还是干脆属于人外生物？
想来想去，她终于找到些眉目，“我懂了，你是从未来穿越来的，又或者我其实是一本书里的角色，你穿书了？”
池清许好气又好笑，“你戒指哪来的？”
戒指？他们家附近就有大型商场，里面有家口碑特别好的独立珠宝设计师，她就在那订的，难道就这样露馅了？
鹿怜青仍然想不通，“我做得很隐蔽啊，挑你出差和上班时间去的，还戴着墨镜，还叮嘱商家保密……”
“是，你做得很隐蔽，但我手机收到了短信提醒。”池清许恨铁不成钢地捏捏她脸蛋，“你刷的是我的卡，笨蛋！”
鹿怜青：“……”
对哦，想起来了，他那张黑卡折扣力度大，所以就选了它来付款。
鹿怜青笑得前仰后合，她想策划一场盛大求婚，搞半天游艇是人家包的，大餐是人家请的，烟花是人家放的，连戒指都是人家买的，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暖了个场子，拉了个序幕。
天啊，当你走向对方时，对方正以更快的速度走向你，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5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