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
果然，紫色修女装的蓝被三个人堵在角落里，一脸要哭的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先问清楚，首都不象梦城可以看不顺眼就直接拔刀。
蓝认出我，扑出来就要哭，我忙把她拉到身后，作出要一心对付那几个人的样子——别在我面前哭，我料理不来。
对方也就是普通的地痞，说蓝害他们中一人打翻了酒，要补偿。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拿脚绊我我才撞上去的……”蓝弱弱地出声。
“嘿，这小子是教堂的人……怕是长那么大没打过架吧！”那边有人这么一说，气焰更盛了。
虽然我住在那，但我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很想这么说……
城里是不能伤人的，对方本来是看蓝一个人好欺负，想诈她酒钱，现在出来个我，他们说也不想生事，推出来一个杯子，要蓝喝掉就算了。
明知道教会有禁酒令，还“不想生事”。
我不由黑了脸，看看蓝再看看那杯子
——一杯而已——心一横，伸手去拿杯子。
对方似乎料到我会有这个动作，手一挡，换了个瓶子出来：“小哥你的话，不喝那么多就说不过去了。”
整瓶……而且是北地的品种，这么喝会醉死的。
我黑着脸回头去看蓝，她要进阶神官，如果因为这个事……罢了罢了，能走回教堂就行。我拿过那瓶子，拔了塞子就喝。
虽然抱了必死的觉悟，一口下去还是呛得我咳起来，光闻味道都觉得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沉酿，我太有福气了第一次喝就喝那么有分量的。
看我明显不会喝酒的样子他们笑得都快滚到地上了，一时间我真有冲动抽刀子。
第一口都喝了，接下来的不喝就划不来了，我擦擦嘴，也不管味道了，一仰脖子直接往下灌。
半瓶下去醉还没觉得先感到一直举着酒瓶的手酸。
蓝一脸担心，战战兢兢去求那几个人能不能就喝半瓶。他们似乎被我不要命的样子吓到，随便说了几句就顺着台阶下了。
我最后看了下瓶子，还剩四分之一的样子。胃好胀……
后来蓝是用传送把我直接送到教堂的，跟糖打了招呼我就回去住处了，晚饭也没吃，一觉睡到天亮。
一晚上梦境连连，时好时坏，但醒后都忘得一干二净。奇怪的是理床时发现了血迹，量不大，象花瓣一样散落在床单中间。我查看了一下确定我没外伤，难道晚上流鼻血？位置也不对啊……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懒得想了，把床单换去洗了，出去吃饭。
教堂的人昨天下午看到蓝扶着“脸色铁青”（糖说的）的我回来，所以对我的晚到并没有说什么。幸好，好象没有人知道我是喝醉了。
问过才知道蓝一早就走了，她本来是来找擅自离职的玛莲娜，结果玛莲娜回去了她反而耽在首都了。
说到底都是那个黑袍子女人的错！我摸着还在痛的头，手上的勺子啪地应声而断。
一整天我就因为宿醉“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地飘来飘去”（也是糖说的）。
糖捞着空闲蹭过来问我：“昨天你们做什么了？小蓝可是哭着来哭着走的。”
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就记得我喝了很多酒，这又不能告诉你。
一转身差点撞在他身上——又出来了……
“你……你背着我勾引女孩子……我……你对我始乱终弃！！”悲怆地说完之后大幅度地一转身，我看到晶莹的水光抛散在空中……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我肯定要投降。
虽然，即使知道，我还是投降了……就是怕了那个“始乱终弃”。
听完我的坦白之后他说：“切，就这样啊。”
我拿我“苍白的脸无神的眼”对着他：你希望怎样？
“哦，正好，”他“突然想起来顺便问问你”的一击掌，“升职的话你想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当初玛莲娜说“我只负责把你送过去，之后你就自生自灭”，我也没管那么多，想着一直当个路人甲也没所谓。现在被问，也不知道怎么答，于是胡乱挥挥手：“你的方向吧。”
“这样啊，”又一击掌，“以你的资质没个十年二十年怕是不行呢，你呆得下来么？”挑起眼睛看我。
……被小看了。不过没所谓，十年二十年都能在他身边的话。
晚上有公会战，我顶着头痛和恶心去搬催化石，守在门口偶然见着烟火那个炼金进了战场。
还是带着烂泥，丽芙难道留在公会看门……不过她看门估计看到最后会只剩扇“门”。
我没参加过会战，虽然多少听过一些描述，偶尔还是会想亲历一下。于是把石头托给旁边一个不上前线的悟灵师，自己进了作为战场的公会基地。
一路用了伪装，我只是来观战，只要小心不被神职的光之猎杀法师的火之猎杀还有弓手训的猎鹰抓出来就行（其实要注意的还真多）。
终于磨到最深处，还没走近，就看到一排冰锥打到糖身上，立即就见了血。
在会战前线法师是绝少使用冰箭术的，而且也有不攻击牧师的潜规则。这明显就是那个炼金在利用烂泥的技能趁乱找茬。
上好的防护加上及时的治疗，糖是没什么大碍。我绕开视线密集的地方摸到那家伙背后，送了他一记无影之牙之后溜之大吉。
结束之后糖显得有些郁闷，走在路上跟我说：“叫卡路，烟火那个炼金。”
我说哦。心想没事我帮你打回来了。
“他换了宝宝。”宝宝就是说生命体。
“‘换’？”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你在外面应该有看到吧，烟火的炼金，带着个果冻。”果冻是巴尼米乐斯进化前形态的昵称，“他把丽芙删除了。”
“……删……”对命也可以用删除这个词么。
“好象有人在谈论我啊。”身后有人说话，声音甚至盖过会战人员解散的嘈杂。
糖继续往前走，我却停下回了头——这就是那个小鬼那么维护的“主人”。
“我当然要删了她，一个炼金只能带一个宝宝。那个太弱了，果冻虽然不会说话，打起怪来却利索很多。等这个养腻了就再换一个，反正炼成一个生命体只需要72 zeny。”他说得很得意。
“小墨，走了。”糖在前面叫我。
“你，就是你，那个神官。”卡路伸手指着糖，“明明不是 Free Angel的人，为什么总是帮他们打城？听说他们老大两边都可以，难不成你是爬了他的床——啊啊啊！！！”
我拗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反剪到背后，右手的短剑架上他喉咙口。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以后你再也不用说话。
“小墨！”糖的声音带了警告意味。
我有些忿忿地放开手，不过反正那根乱指的爪子已经折了。
烂泥在旁边扑噜扑噜地蠕动，像没有生命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