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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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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儿眉间都快愁成八条缝了。
果真不是做坏事儿的料啊,一做就被人当场发现。这可怎么办。
见这男子孤身一身,在事情没有被闹大的情况下。江月儿捋了捋心虚的心情,笑着对春兰道:“这个,姑娘,我等你许久了,我的菜呢。只见你去别家送菜,不见往我这里端。”
春兰一愣,慕然明白,也装道:“哦哦,是啊,我给忘了,我这就去催催。”
“快去吧。都多久了。”
说着,春兰头也不抬的跑下了楼,为了逼真一些,春兰没有跑出起源居,径直朝着后院去了。
隔壁的吕腾还在口出狂言。
“江府那胖子怎么可能有人要,你们看看,这姑娘的身段,那胖子一个顶俩。瞧着吧,知道我要娶她,估计这会儿功夫,正在春心荡漾呢。”
吕腾越说越兴奋。
江月儿越听越气愤。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把他揍一顿。
抱鹅的程墨修看着江月儿的反应,着实是听明白了。
他颇具玩味安慰江月儿道:“放心,我耳朵不大好,听不清。”
事到如今,江月儿也不再打幌子了:“那公子请自便吧。”
程墨修顿了顿,似乎在打量江月儿。隔壁如此说她,方才那同她一起的姑娘想必进了这屋子也不是做了什么好事儿的。
这可真有意思了。真想知道这女子到底做了什么。
程墨修抱着鹅没往前走,原地转身。朝着方才出来的屋子走了回去。
江月儿看着穿了一身纯色深蓝衣衫的男子调头又回去了。
他这是何意啊?不是要走嘛,怎么转头回去了。
算呢了,不管了,此刻也没有功夫来管。
见着男子进了屋。江月儿巴拉着栏杆往下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春兰。她摆手让春兰上来。
本是可以走的。但是江月儿实在气不过,非得等着药效发作了。
“可是最强的药?”江月儿问道。
春兰与江月儿对桌而坐,点了点头:“嗯,大夫说这药立竿见影。不会错。”
“那咱们慢慢等吧。”
俩人无聊间,也不忘记来这里的主要任务。
要化悲愤为食欲——吃。
起源居不愧是洛阳城的头字号。
里面的糖醋小排简直一绝,还有那连汤肉片,蜜汁八宝饭,杏仁嫩豆腐,土豆炖鸡块。
俩个人足足点了六七盘菜。
“哎,应该早上不吃饭的。”江月儿叹道。
“姑娘少吃点,担心吃伤了胃。”
江月儿端起碗犹豫了一下,我吃一口,白跑一里。
“算了。每样都拨出来点,剩下的打包带回,你拿去吃吧。”江月儿着实觉得大吃大喝实在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俩人正吃饭间。忽闻隔壁门开了,一个人跑脚步飞快跑了出去,紧接着,第二个人一溜烟的跑出去,然后第三个、第四个。
这些人都是捂着肚子弯着腰小跑出去的。
“成啦。”江月儿笑道。
春兰也兴奋的点点头:“起作用拉。”
江月儿长长吸了一口气:“今日大功告成,走,打道回府。”
确认隔壁人走光了。这主仆俩才大摇大摆的从房间出来。
巧不巧的,方才那抱鹅的男子也从屋内出来了。
程墨修倒是忍不住笑了,不住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临走到了江月儿身边,摸了摸大鹅的白颈,向江月儿行礼道:“多谢姑娘让在下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比去戏院看那戏台子上的精彩多了。”
江月儿差点忘了还有见证人这一茬。
听了他的话,江月儿也不急也不气,急了气了就会被捏把柄了。
她缓缓回礼道:“小女实在不懂公子在说什么。这厢告辞了。”说着拉了春兰就往楼下去。
程墨修摸了摸手中乖巧听话的大额,低头望着焦急走路的江月儿,临了,江月儿走出大门前回首一望,正对上程墨修的双目。
程墨修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仿若她是个透明人一般,一下被人看到了底儿,一望无际,他那双棕色眼眸里尽是这种表现。
江月儿面上没有表情,她讨厌被人看穿的样子。
缓缓,程墨修似乎又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胖胖的脸上一浅浅笑,连带着怀中的大鹅,都张了张嘴。
底下的胖女子,姓江。
程墨修稍稍一想,便很好认。这应该就是江府的二姑娘了,才被拒婚的,而她的妹妹却正在选太子妃。
江月儿回到了府邸,寻思着怎么同母亲开口。那吕腾可是二姨的亲戚,突然与母亲说,一则母亲会顾念姐妹之情,二则吕腾几次可不是单单给她送礼了,连带着母亲,他都考虑到了。这样博得母亲好感。一时半会儿,没个证据,怕母亲也不会信吧。
而春兰那边,江月儿也特意交代,不可告之别人。
最近些日子,吕腾还真的没有像先前送东西那么勤了。听吕家的人说,公子最近身体不适,少食不动。也没怎么出门。
江月儿捂着嘴笑着。
让你的人渣好受了!
最近江府收到了伊川王的喜丧。
这伊川王是才从地方回京不久,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一命呜呼了。而江府也在葬礼上帮了忙,尤其是三叔江昊武。他将自己从南边打仗时带回的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宝珠送到了伊川王府,可以让老伊川王死后含珠。
自然,江府也在受邀请之列。
由新伊川王宴请男子。
由原伊川王之妻许氏宴请女眷。
这样的聚会以前江月儿是能推就推,算来她的闺中密友实在不多,除了那个跟她一般胖的赵闵柔。这还是从春兰口中得知的。不过这个闺蜜目前好像在老家,没有到洛阳城来。
听闻这次喜丧请了很多洛阳城的皇宫贵族,本来王爷去世主上一般也会出面,不过鉴于伊川王才回京不久,主上对这个兄弟不大喜爱。所以出殡之前只交代了礼部好好办了伊川王的丧事,并表达了主上的哀意。仅此而已。
田氏本以为女儿不会去,哪知江月儿特意央着母亲带了自己去。
她着实想见一见古代人热闹的聚会,即便是个喜丧,而且这个宴会上吕腾据说也会去。还是那个二姨带着呢。
如今是春末,百花还未凋零,伊川王的府邸紧邻着伊河,水土肥沃,他的后院种着数千多牡丹,江月儿还不信了,吕腾这种才从吕家县来洛阳城的会不去看牡丹。
唯有牡丹振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的花期很短,过了四月几乎就要败了。
江月儿还念着不知该如何同母亲开口呢,想来想去,不若让吕腾自己开口。自己被动,岂不更好。
王府的宴会宾客络绎不绝,单马车排队等着下车都等了小半个时辰。前来的人,江月儿一个也不认识,可是好像有很多认识江月儿的。
江星儿年岁过小不宜来此种宴会,江子桐是着实没有兴趣。
田氏只带了江月儿前来。
方一进府门,只间所目之处,皆挂着白布幔子。王府前厅东院为女眷厅。西院为男宾。
“可打听好了?那个吕腾也会来?”江月儿小声问道?
春兰点点头,确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