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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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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的消失,就宣示着战争的结束,队长尽忠职守地清点好每队伤亡,与剩余人数。大批残兵涌入木叶医院,,那仿佛是这世间唯一的净土,来往的医护人员将会给予他们最极致的温柔。
我不太清楚我们这边战场损失了多少人,但看队长报上去的数字应该是不少的。但这还不能算是结束,只有五大忍村的影们同坐在一张桌上后,这场折损村中大半精锐的战争才算真正被画上句号。
而之后,宁静的夏至到来了。
在火影大人参加五影会谈商讨众多事情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护卫国境以防他村忍者趁其不备的任务外,我基本没什么事情。在家中躺上几日后,连在战场上的种种画面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吵得很,蝉鸣的声音随着夏季的炎热纷沓而来,我倒在榻榻米上无所事事,只能合着眼睛力求内心清净。
“怎么还在睡啊,清水哥。”院子那边传来声音,清脆得很,我拉着盖肚子的毯子朝头上蒙,紧接着又听那声音道。“买鲷鱼烧的阿婆让我向你问声好,她差点认为你死了。”
声音越来越近,冰凉的东西丢在了我的肚子上,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都快到晚上了。”止水笑着将手里的礼物放在茶几上。“今天的晚饭是寿司。”
我掀开毯子将肚子上的雪糕丢在一边。“为什么都是打包好的东西?”
“除了亲自去店里外,没办法吃到不打包好的东西。”止水说这话时朝风扇那边挪了挪,几乎挡住了我大半的凉爽。“不要妄想我做饭额。”他直接揭露我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如果我明天接到什么任务出村的话,可不能再带什么饭回来了。”止水觉得风扇吹得不够凉,他拿起没人享用的雪糕贴在脸上,下午的太阳差点晒褪他一层皮,现在还有点火辣辣的。
“睡到天崩地裂。”我翻了个身,将毯子踢掉,不打算再去理会他。
止水朝那边撇了眼,他拉着衣领往下拽想把风灌进去。“上忍的申请书你填了吗?”
任务结束时,上忍的老师还在唠叨着这件事。晋升上忍,中忍测试等等之前停歇的事情随着三战的结束也都继续开展。他寻思着他哥也差不多该准备了,听说上忍的晋升过程特别苛刻。
“我已经是上忍了。”
睡不着,我睁着眼睛瞧着里屋那扇打开的隔扇,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放置的灵龛。
“咦?”和他听到的不对啊。
我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挪到他身边挨着他坐,抢过他贴脸的雪糕。雪糕有些化了,摸着都觉得软软的隔着袋子还能感受到粘稠的液体。我手一顿,脑中立马浮现血液喷溅一身的情景,鸡皮疙瘩霎时从手上往身体上爬。
撕开袋子,仰着头咬着袋子一端,喝。
越喝越渴,止水默不作声地递来纸巾。
“火影大人说,我们已经是上忍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连同那些牺牲掉的同村忍者都一同被晋升为上忍。
“这次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止水看着我,我瞧着那不断转动的扇叶,回答不了,但是必须回答。
“那当然啦。”我朝他翻了个白银。“好久没见你了,是不是变傻了,这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都要随便抛出来。”
话完,就见他微低着头含蓄一笑,我收回目光随即倒在榻榻米上。
“你还要睡啊”
这都什么话。
“当然啦,大人的精力可不像你这种小孩子样旺盛额,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明天做的呢。”我躲过他想恶作剧的手,朝里面滚了滚。
“我们两人年龄相差不大。”
我挑衅地看着他道。“我阅历比你丰富。”
“那至少吃完饭吧。”他叹了口气,俨然像个小大人般。“睡觉也要是洗完澡后,不然哥你又会半夜大叫着不舒服的。”
“那种事情只有你这种睡觉没品相的人会做。”我力图拆穿他的所有谎言,奈何止水脸上的笑容太过纯粹,差点伤害了我明亮睿智的眼睛。我抱着头滚到里屋去,在心里将他一通骂。
止水见怪不怪,只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他哥一向这样,都不知道这奇怪的性子是怎么来的,明明父母都是一板一眼的人。
“我可是记得你半个月前……”
“我不听我不听不听……”我捂着耳朵,奋力反抗。“休想干扰我。”
止水嘴角微抽,面对如此行径他只能不再跟着胡搅蛮缠下去。他不在堵在风扇前,起身将打包好的寿司拆了开来,里面还装着附送的饭团。“他们家的生意最近还挺好的,应该是大人们都回来的原因吧。”他吃了个手握寿司,然后颇有些嫌弃的将食盒推过来。“味道不纯正了。”
“……”那还要我吃吗?我皱眉,耐不住一天没进食肚子难受,还是取了块寿司朝嘴里丢。“味道怎么不纯了啊?”说实话,我味觉不怎么灵敏,估计是神经受了什么损伤,同样的料理摆在面前我也只能勉强尝出咸淡。
以前同小队的伙伴知道这事儿后,曾不止一次地揶揄我身上各种残念。
“以前的师傅回家了。”止水给自己倒了杯茶。“估计不会回来了。”
“是不怎么好吃了。”我含糊其辞地应和着。
“明天去吃拉面吧,听说一乐那边出了新品。”
我翻了个身坐起来,对着天花板冥思苦想后,对他眨了眨眼睛。“止水弟弟。”
“干嘛?”一听我这么叫他,止水如临大敌,笑容都被拉了下来好像我成了什么猛兽,神情戒备的让我有些心寒。
“我想洗澡了。”
“……”
“下次你自己去放水啊。”瞧着止水一脸无语地挪动脚步朝走廊去,我心里顿时有些高兴起来。挑了几个寿司塞进口中,拉上了里屋的门。
打开灵龛,两张印着年轻面孔的照片被规整地摆放在一起。
“总算度过了一劫呢。”我点上香,给他们奉上。“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即使是我这么个不孝子也要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护佑着我们啊。父亲,母亲。”
我和止水的父母也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即便宇智波从二代目那时起就被区别对待,但战争发动后仍然是木叶最有力的武器。在众多阴谋阳谋交错的地域之所,在踏上战场的那刻起似乎一只脚就踩到了净土的边缘。
父母去了彼岸,我和止水仍在此岸苦苦挣扎。
双亲死的时候,止水不过三岁,那孩子正好在懵懂之际却又正值善于观察知晓周围事物的好年纪。死无全尸这种话身为族长的富丘大人也无法向我透露,随着火影宣布将牺牲者的名字刻上慰灵碑,我才恍然知晓不知归期的父母已经不再此岸。
就连逐渐懂事的止水都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出来。
但外面战事的紧张更伴随着村内大事的发生,及前线精锐的短缺,没留给我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我再回头是时连父母的脸都不能记起,每年那几日只是随止水象征性地去祭拜一番。
拉门被拉开,止水站在那里扫了眼灵龛,又看了看我。
“眼睛怎么这么红?血丝都出来了,还没睡好吗?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这样,是不是睡过头的副作用啊。哥,我跟你说啊,睡觉不能……”
“你是不是傻啊,止水,这明明就是被烟熏得。”
“对了,富丘大人说要开集会,哥你要去吗?”
“那什么鬼东西,不去。”
“可能为了写轮眼的事情啊。你看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打仗嘛,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而族内的那群人对写轮眼流落在外耿耿于怀……”
“啊,你是说宇智波带土啊。”我进了浴室,目光不由黯沉。“那种东西怎样不都无所谓吗?止水,毛巾在那?”
“不是在里面吗?”
“没有,没有……”我大叫道。
止水拉开门,递了进来。“哥,你都快成废人了。”
“……”
我可爱的弟弟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