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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潜入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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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在旁边唉声叹气,如果是神经大条的人应该还是可以继续睡,不过我可不是那种人。
于是便转过身,看见了那双在黑暗中像是野兽一样闪着光芒的独眼问到:「睡不着吗?」
「………非常抱歉,吵醒您了。」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摸了摸有些睡乱的头发,微笑说道:「不,我也还没到以往入睡的时间………出去晃晃吧。」
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夜游,毕竟没有电灯这种方便的东西,烛火又是消耗品,虽然称不上昂贵但也要一笔钱,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并非太过必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我这个生活在未来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嘛,虽然我也想入境随俗,不过睡不着就是睡不着,还是别勉强吧。
「对了,烛台切,你现在的等级是?」
据说在本丸编辑队伍的话可以看见刀剑男士的等级,不过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五十四级。」
这还真是个不高也不低的数字。我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带这位好不容易到手的太刀正大光明的去凑热闹………偷偷摸摸的去就好。
「我听说太刀的夜视和机动都不太好………呃,抱歉。」说到对方的机动和夜视能力的时候,虽然烛台切还是木着一张脸,但却像是被骂的大狗一样垂下耳朵,我心虚的道了歉:「总之你的浴衣里面有隐藏气息的阵法,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应该不会被发现,我们去那座主城里看看吧。」
溯行军已经潜入主城,时之政府也应该会派人来,或者派刀剑来才对,只要和他们碰头就可以回去了。
我吩咐烛台切不用换装,直接走出了租来的长屋,远远的就看到在雨中还散发不详气息的雄伟城堡。
「那是上杉的城堡,但是谦信公已经病逝,现在的话………家主是景胜公吧。」
上杉景胜,上杉谦信的儿子,说实在话我对历史不太了解,大概只知道这样而已,不过也足够了。
「那么溯行军是想要杀掉景胜改变历史呢。」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做法。溯行军胜在数量多到杀不干净,而时之政府则是不断复制刀剑付丧神………两边半斤八两,不,不相上下。
但问题就是付丧神须要有人供给灵力才能够战斗,而溯行军又是由谁供给灵力进行暗杀活动呢?真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
潜入城堡比想象中顺利,除了因为隐匿阵法的原因,还有就是三更半夜就连守卫都很困的关系吧。
所以当我们闯进了城主的寝室,正巧目击了溯行军保护着刺客进去房间。
就在刺客想要给被子里的人一刀时,我当机立断的命令:「烛台切,上!」
独眼男人立刻拔刀冲了出去。
锵!
刀与刀的碰撞迸出火花,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见了烛台切脸上露出的笑容。
有如嗜血的野兽。
果然刀剑的本质就是喜好战斗呢,嘛,这是废话。
在刺客被烛台切打昏后,溯行军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据说溯行军不会直接对历史人物下手原来是真的………为什么呢?明明可以对其他无关的路人直接造成伤亡,历史人物身上难道有某些法则保护吗?我摩娑着下巴思考。
「什么人!来人啊!」
被子里的男人听见声响立刻惊醒,反应很快的翻滚到一边。
我轻轻松松的移到他身边,蹲下来打量了一下上杉景胜,觉得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上杉景虎。
北条家的儿子,不知道是七男还是八男,被送来给上杉谦信当养子,改名上杉景虎,在与上杉景胜争夺家主失败后自刎,享年二十六岁。
该怎么说呢,我比较喜欢命运波澜壮阔一点的人。
「景胜大人,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对方是稍微有点麻烦的刺客,还有同伴埋伏在附近………啊,我们是你弟弟聘用的保镳,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我的话让对方露出错愕的表情。
打斗还在继续,我露出认真的表情:「景虎大人是爱着您的,无论如何,只有这件事请您相信。」
「景虎吗………」原本怅然若失的景胜听到我的话突然激动起来:「我知道!那种事………我们是兄弟啊!」
有太多无奈了,身处这个时代,又背负着臣子的期待。上杉景胜是上杉谦信的亲戚,而上杉景虎,则是北条的儿子。
无论他们之间经历了多少,这个血缘至上的时代,总是有这些身不由己的无奈。
我搔搔脸颊,总觉得太过认真的自己有点可笑。
「无论如何,景胜大人,希望您不要太责怪自己,景虎大人一定也不希望您因此而痛苦。」
我只是个历史的旁观者,只能说几句苍白的话,什么都做不到。时间回溯的法术让我身处这个时代,只要杀掉眼前的男人就能改变历史,啊,我知道,这种事谁都做得到,可是然后呢?
历史会改变成什么样子,时间是否将会崩坏,一切的一切都太沉重了。
更何况………我双眼一沉,历史并没有脆弱到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有所变化。
「主公………可不可以麻烦你别再跟历史人物聊天了?」
颇有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传来,我这才想起还在战斗的独眼男人。
抬头望去,烛台切双手举着刀向上掀起剑花,把溯行军打得往后退,趁此机会将之一刀两断。
原来只有五十四级就这么厉害啊,我在心底感叹,同时查觉到了异常的力量波动,便对烛台切道:「援军来了,撤退吧,烛台切,这里让给他们。」
在景胜公身边画下阵法后,我便示意烛台切把敌人引开。
「………景胜大人,请多保重。」
留下最后一句话,我率先走出景胜公的房间。
溯行军被烛台切逼到外面,没过多久,天上劈下闪电,几个穿着战斗服的刀剑男士现出身影。
我看着跟溯行军缠斗起来的刀剑们,松了口气。烛台切站在我身边,收起了刀。
「………主公。」
烛台切的表情欲言又止,大概是看到了这些刀剑男士在看到我时惊讶过头的表情吧。
我伤脑筋的想了想,说道:「哎呀,真希望他们带着狐之助,不然我们就得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刀剑男士传送的地点除了时间溯行军会出现的地方以外就是本丸跟万屋,可是要去万屋一定要从本丸,所以如果这群刀剑男士没有带着狐之助,我们就只能祈祷对方的审神者是一位乐善好施的好人了。
我是不怎么在意啦,毕竟有新手这个挡箭牌,不过果然该提醒一下时之政府不要把本丸的本体契约放在时间传送阵上吧。
东想西想的时候,眼前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时间溯行军在这群强化了夜战方面的战斗属性的极化短刀面前,实在不够看。
没错,这群刀剑男士全部都是新手审神者的梦想和目标,极化修行结束的短刀部队。真不知道是哪位审神者这么大手笔,一次就派出这么多………话说就连我那把刚签下契约才五十四级的烛台切都可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点来说,这里的溯行军应该不是很强,那么为什么要把极化短刀全部派来?嗯………
在我还在思索的时候,收拾完现场的极化短刀部队以迅空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短刀,全部指向了───我旁边的烛台切光忠。
「这位审神者大人,请远离那位刀剑男士!」
我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低下头一看,嗯,是………小夜吧?因为有斗笠还蛮好认的。
气氛很紧绷,我抓抓头发,总觉得状况有点不对。
「那个………你们可以先冷静点把刀放下吗?我家的烛台切做了什么吗?」
通常我是不会刻意去读心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相当重视隐私权,不过有时候对方的情绪太过强烈,不管怎么样思念都会传递过来,那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当然,有时候一些适当的诱导会让他们的情绪更加激动就是了。
「………抱歉,审神者大人,在我们搞清楚这一位烛台切先生的清白后会解除武装的,但是现在为了您的安全,请先远离这位烛台切先生。」
「为了我的安全?哦………烛台切,你做了什么啊?」
短刀的身高不高,虽然被小夜牵着手,但基本上还是可以和烛台切四目相交,呃,三目相交。
对方这么笃定烛台切做了坏事,我不好直接反驳,只好从当事人那里下手。
谁知道当事人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保持了沉默。
烛台切的状态不对。
他低下头,全身上下都笼罩着深不可见的阴郁气息,让周围的短刀更加警戒。
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夜的头,松开他紧握着的手。
像是漫步一样,我越过这些散发尖锐杀气的刀剑男士,走到了在场唯一没有穿战斗服又不是短刀的太刀身边。
我小声对他说:「放心吧,烛台切,我相信你。」
要是我不会读心的话或许还会迟疑,可是据我所知刀剑男士都挺单纯的,至少这些短刀所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连洗澡都忘记摘下眼罩的烛台切身上。
众短刀完全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人类审神者毫无防备就像不怕死一样站在太刀身前。
「审神者大人!」
「不好意思,我还是有点搞不太清楚状况,不如我们进屋再聊?」
现在时机不对,不然其实可以回本丸再聊。我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如果现在说出我其实是走失的审神者,状况只会更加失控罢了。
因为这些短刀在调查的可是审神者诱拐事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