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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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1日，下午两点半，长大对阵科大。
梁子仍旧坐在记分牌那端的看台上，红发耀眼。
梁子拿出手机准备直播比赛。刚点开软件，想起昨日午间周斐在饭桌上的请求“梁子，明天能不能帮我们队录个直播，传点名气热度什么的…”
想到这，梁子微笑着摇摇头，点击“开始直播”，梁子站起身找好角度方便拍摄。
“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一号下午两点半，地点是西安交通大学体育馆。我是简梁子，今天给大家直播一场长安大对西科大的女篮比赛。”梁子固定好支架，将手机一放，靠在栏杆上解说。
“大家注意啦，穿黑色球衣的是长安大学，白色是西安科技大学，以下简称黑队白队。”
“我也不是特别懂球，讲的不到位请你们指导指导。”
“黑队17号是我朋友，周斐，第三声哦，不过我喜欢读成飞，她打球很厉害的，大家待会看她表现，要是觉得很棒可以给她喊666。”
“哦，比赛开始了。咳咳，呃，这是先跳球吧，黑队高个儿2号抢到球了，诶，不过没拿稳，球被拨到白队19号脚边…”
……
“好球！周斐！”
“哎呀，差一点！加油啊！”
“我天，线外三分！那个是，5号！把分差拉大了！”
“怎么忽然进球了，我没看见！评论快跟我说怎么回事！”
“哎，那个白队6号犯规！怎么把球踢界外了…哦哦哦，脚球。”
“第一节结束，比分是12比17，黑队领先。嗯，让我休息一下，过会见。”
真累啊。早知道就不接活了，哎，周斐你个小混蛋。梁子坐回座位，嗓子有些疼。梁子翻包，发现没带水杯，“愁煞个人！唉。”
更快，第二节开始，“哔！”
“咳咳，现在第二节比赛吹哨开始。刚才我反思了一下，我觉得我说话太啰嗦了，大家还是和我一起静静地看球赛吧。”
梁子第二节就没说话。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才勉强开口讲计分。
“给大家播报一下比分，20比28，这第二节好像打得挺和谐。上半场先到这，下半场开始时我再上线哦。”
梁子趁场间休息，跑出去买水喝，大冬天的，矿泉水冰冰凉，冻得人牙疼。
“咳，咳咳…”嗓子受激，梁子止不住地咳嗽。
“阿姨，再接一杯姜丝可乐。”梁子呛红了脸，回到小卖部跟柜台售卖说。
捧着滚烫的可乐，梁子无奈。只好倒掉半杯，再把水倒进去，总算温度适口，喝了一点，“唔~”实在是不能恭维的味道。
总比冷水好吧。这么一想，梁子闭闭眼，干掉大半杯的兑水温可乐，一股姜味直冲鼻腔。
周斐！这破可乐我算你账上了！梁子恨恨想。
看看时间，梁子又跑回场馆直播去了。
周斐上半场发挥不是很好，准头不够，又突不进去，只能放球给薛萍和副队。
“节奏再快一点，周斐你别愣神，跟大吉多打配合！”教练转身周斐讲解，发现她没在听，皱眉沉声说，“想谁呢！魂不守舍的。”
“关你…”周斐思绪被打断，差点吐出脏话来，及时收住，分析战局，“她们两个人盯我，我空不出来，小金倒是可以，就是她不敢出手。”
“小金！下一节看你！一有机会就要球，你以前练的很好，我都知道的！”教练安排任务，又大言不惭的夸起人来。
周斐撇嘴，小声嘟囔，“三天两头不见人的，谁知道是不是睡在那个姚老师床上了，切！”
教练觉得周斐没在说好话，出声打断，“嘀咕啥呢！准备上场了！”又觉得说的干巴巴的，拉住小金补充道，“小金啊，主动一点！你行的！”
“哔！”第三节开始。
“嗨呀，大家好，我简梁子又回来了，现在是第三节比赛开始，目前比分20比28，长大领先。”
“哦，黑队发球，17号持球进攻，导球给5号，又传回来，再传给10号。看样子白队在针对周斐。”
“喔！黑队10号把传球截断…上篮稳健，又得两分。这个小姐姐实在是迅雷不及掩耳，非常快。”
“好帽！呃，白队14号给了黑队20号一个大帽，真过分！”梁子连忙改口，站好队。
“第三节比赛结束，比分34比38，白队很努力地在拉分，黑队优势不多了。”
“第四节开始，黑队这边17，10，5，2，20，是第一节的首发阵容。我看20号体力好像消耗挺大。她们教练怎么不心疼下小姐姐？”
“白队这边是14，9，6，19，还新上了7号，不知道她会怎么表现。那个6号打球蛮脏的，希望黑队小姐姐们注意安全。”
“闲话不多说，我们再来看场上的比赛。白队6跟14号夹住周斐，她们这是，上下其手吗？裁判不吹吗？好可惜，这个板抢到了没传不出去。”
“周斐！加油！”
场上的周斐满头大汗，听到梁子激动的呼叫声，心里着急，注意力从持球的14号身上转移了一下。
白队14号抓住机会，正好内线7号拉开距离，小金这边防守空档一出，直接运球插中。周斐反应过来，背身后退想要阻拦，手不自觉地伸向球。
“哼！”14号早早抬起左手护球，“啪”清脆的一声，拦截失败，“唰”球进。
这失误几乎算得上愚蠢，教练看出周斐的急躁，喊暂停。
“哦哦，我们周斐小朋友送了对面一个2+1大礼包。不知道她教练会怎么训她。”
“比赛继续，距离比赛结束还有7分钟，现在比分39比38，白队领先，长安大在努把力啊！”
“黑队5号传给17号，周斐持球，变向，再变向。我靠！神仙姐姐！”梁子看见场上的周斐将球压进三分线，又被14号逼出来，然后背手传球给左边的5号，急突进三秒区，5号一个吊球，周斐在空中接力，腰上发力，把球扔到篮板上。
球进！
周斐下落不受控，和白队19号撞了一脸，周斐稳住重心，扶住19号，自来熟地拍拍对方的衣服，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了啊！”又跑回自己半场。
长大观众区沸腾了。
“周斐！周斐！周斐……”
他们想不到在女篮比赛里还能看到这么考验身体能力的操作。而且，这个黑队17号还和对面的19号关系很好是怎么回事？观众哭笑不得。
“黑队气势被带出来了呢，现在她们的进攻节奏变快了，白队跟的有点吃力。”
“三分！黑队10号！”
“哦，犯规了，黑队5号，两罚一中。”
……
“哔！”比赛结束。
“长大赢了诶！比分44比52，长大获胜！让我们恭喜黑队的同时，感谢白队的参与！大家的礼物我就收下了，请多多关注长大女篮，谢谢大家！”梁子说完，关闭直播，拆掉支架放进包里，坐回观众区的椅子上。
“哎，脚疼！”梁子架起二郎腿放松紧绷的小腿肚。
这头比赛结束的周斐实在是累坏了：换防6号的时候吃了两个大肘子，一记打在胳膊上，一记打在胸上，到现在还疼；突破的时候踩了不知道谁一脚，险些崴脚，幸好那个19号离得近，靠在她身上……
大吉过来递水，周斐接过保温杯喝一口，复吐出来，“你他妈要烫死我？！”水渍从嘴边流出来，一脸狼狈，“嘶哈~”
“呶，擦擦嘴巴。”周斐眼前有只手伸过来给纸巾，抬眼去瞧，是简梁子。
接过，糊在脸上，“唔，谢谢！”周斐闷声道谢，捂着脸想把自己挖个洞埋起来。
太丢人了！还在她面前说脏话！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周斐，我有事先回去了，直播间链接发你手机上了，记得看，可能我录的不怎么样，不要介意。”梁子看周斐那傻样，跟球场上大相径庭，突然就不想同她待在一起，想了想，直接对她说拜拜。
“那，多谢你，麻烦了！”周斐拿掉那层被汗浸湿的遮羞纸巾，站起身和梁子道别，“拜拜。”
说完还一个大鞠躬。
“诶！”搞得跟欢送会一样！傻子！梁子吓一跳，面上波澜不惊，保持略带歉意的微笑挥手告别，一去不返。
简梁子出馆后见天色已晚，并不打算回学校。她计划着明天周斐9点的比赛，与其起大早赶来，还不如就近住一晚，还能省时间。
“离钟楼很近嘛。”梁子翻看手机嘀咕，“去阿鬼那好了，顺便吃个饭。”
——
“阿鬼哥，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死了!”梁子进门看见阿鬼在柜台边跟小娴说话，饿死鬼似的喊起来。
“娴姐~”她也不忘跟小娴打招呼。
“呦，小梁子来了！一个人？”阿鬼听到叫唤，笑着回应，见梁子身后没人陪，多问了一句。
“嗯！快给我点吃的，我一天没吃饭了！阿鬼哥，厨房开火了吗？”这时候还有什么比肚子很重要，但是梁子觉得时间不是很恰当。
“没有哦，你来早了。”小娴替阿鬼回答。
“啊，那我订外卖吧，你们饿不饿，一起吃了？”梁子哀嚎，趴在柜台上捣鼓手机。
“不用，你自己订就行了。”两人都拒绝。
吃毕。
梁子在酒吧里又玩到快十点，问阿鬼拿了房卡上楼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