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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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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故事讲完,已是凌晨三点,笑累了的6人毫无睡意,宿舍寂静了一会儿,我望着头顶白白的墙壁,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哥那丫大喊:“好伤感啊!”顿时把原本真的有点伤感的气氛给弄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害怕开心的大笑,因为总是有笑完的时候。一边唱着“我上铺的墙壁”爬起来想上个厕所,大哥又大喊:“我先!”说完一蹦而起,然后是沉重的“砰”的一声,原来大哥那厮动作幅度太大居然忘了自己睡的的是下铺,一蹦之下把木板床撞个山响,睡在大哥上铺的阿城恨恨的问候了大哥亲人后道:“他妈的正想睡觉呢,你把我吵醒了怎么办?”
“、、、、、、”大哥正揉着大头数着星星没有回答。
“你答应了啊,恩,我这人其实很随便的,明天午餐你包了就行!”
“、、、、、、”见我们沉默,大哥知道反对只会追加午餐的份数,只好心痛的给自己添加了些星星继续数。
窗外月光轻洒,微风努力的想掀起厚重的窗帘,除了大哥宿舍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感慨: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大学里头的老师走马灯似的的换,大多数老师上完一个学期的课,你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看见他,而这些注定要老死不相往来的老师们如果心理正常的话,也不会太多的刁难你。于是老师的形象一天天的崩溃,管他娘的在上面唾沫横飞的说些什么狗屁,下面的人照样睡得天昏地暗。看着班级女生们运笔如飞的样子,搞不清楚她们是在记笔记还是在写情书,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这个呆了快三年的班级,本想找几个长得不错的女生研究研究,一转头便看见大哥那张衰脸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横流,小确那小子神经质似的一直敲打着手中的电子表,我要是老师,肯定意味深长的对小确说:“这位同学,你可以认为我讲的课极度枯燥无味,但是你不能用摔打手表的方式下课铃声的准确性。”色长跟大仙则是一边指指这个女生一边指指那个女生,然后嘴上唧唧歪歪个不停,看他们□□翻腾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话。我百无聊赖的也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林晓唯美的侧脸发呆。课间休息的时候,张燕抱来一大堆的问卷,一看就知道又是那个一学期赞助系里几百块钱的小医院在调查什么流产的问题,在一大堆问题的卷子上划了个大大的A便交给了张燕,被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晓看见了则捂着嘴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满足感顿时袭来。对于一直都在浪费时间的我们来说,填这种毫无意义的问卷简直是浪费生命,小确把自己的那张折成了纸飞机,色长几个则在上面写上了黄色笑话,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传来传去丰富内容,小确边加工着边跟我说:“
亮哥,以后毕业了咱不怕没人要,瞧咱折飞机的手艺,刚刚的。”拿起小确自以为完美的纸飞机瞄了瞄,朝着林晓的方向轻轻的掷了出去,然后心里头花痴般的幻想着肥皂剧里头所谓浪漫的画面,幻想着林晓脸色潮红的对着我微笑一下,未成想那破飞机刚飘出去,就严重偏离了航线,向正在大事说笑的陶梦等人飞去,然后一头撞到陶梦胸口,宣告坠毁。
“真是下流!”小确骂道,看着我不爽的脸赶紧补充说道,“我是说飞机,飞机。”我们都没把这事当回事,糟糕的是陶梦似乎没这麽想,换做别人一笑而过就是了,偏偏是脾气古怪的无名氏女生陶梦,只见一把捞起纸飞机一边白眼瞪着我们一边用97拳王究极BOSS掏心的那招蹂躏着可怜的纸飞机,刚刚还幻想变成纸飞机的小确顿时冷汗直冒,小声对我说:“靠,这女的有病吧?不就扔个纸飞机嘛,反应那么大,跟我□□了她似的。”我没答话,对陶梦的印象却变得糟糕,跟糟糕的林晓等一干女生也好奇的看着我们,好像我们真的怎么了陶梦似的,等到陶梦不再瞪我们,我根小确早已经是“身上小米丰收”了一回,心里叹道:这女人,还是少惹为妙!色长几个狗日的则在后面看好戏,笑得胖身体一颤一颤的,平时跟女生极少说话,没想到第一次竟是这样,回到宿舍后,阿城几个有“造谣癖”的混蛋居然把这个小破事传成:我跟小确当众调戏陶梦不成,被陶梦甩个大嘴巴!不禁再一次的感慨:那几个败类以后要是当了狗仔队,不知道得害死多少个其实也该死的明星!事情就那么过去,被大仙他们戏称为“纸飞机”事件,不知道的老外听说了,惊问:“社会主义国家也有9.11吗?”
也不知道第几回听那几个怎么选也换不掉的班委在唧唧歪歪的乱叫,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我们深深的感觉到为了选举,人是什么恶心的话都可以说出口的。铃一响便起身闪人,留下还在信誓旦旦的竞选者们,色长跟小泉早就没当那什么劳什子班委,小泉被我们叫做老班长,色长却因为没把我们这些苦苦寻找党多年的共青团员给弄进组织,再也不敢提自己当过团支书的事情。死胖子的宿舍依旧是门庭若市,天天都有要聆听死胖子教诲的人进进出出,除了大冬天会因为交不起电费会偶尔去死胖子宿舍洗个热水澡平日里绝不踏进死胖子宿舍一步的我们也就注定了当一辈子的良民,行使着压根就没有的选举权。
狠狠的吸了一口不算新鲜的空气,随着人流往食堂走去,想起平时自己站在楼上看人群的时候,只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在蠕动,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不起眼。学校有三个食堂,原本只是按一二三的排列来叫,虽然简单却听着舒服,可校领导偏偏不那么想,熬夜翻字典硬是找了几个生僻字当作食堂的名字,大仙总是骂骂咧咧的说:“妈的,好好的第一第二第三食堂不叫,非得取几个鬼都不认识的破字对那个名字!”
“你懂个□□,看不懂才叫艺术,你见过看得懂的画能卖过100块的吗?”大哥的愤怒最终都化作了大仙的食量,当然刷的卡是大哥的。食堂对于我们这些过惯三点一线生活的人来讲,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每一个大学的人都在骂食堂的菜猪都不吃,到了吃饭的时候又挤得比猪还欢,去食堂打饭就跟去火车站买票一样,没人在乎你的评价,爱吃不吃,后面有的是人买,换卖饭老头的话讲就是:“三条腿的青蛙少见,两条腿的人还怕没有啊!”于是打半斤米饭搭上二两沙子,点一盘炒竹笋却只看到一盘新鲜的竹子的事情也是见多不怪。常常一个流传甚广的笑话,大一新生吃青菜时吃出条虫子,先会大声尖叫,拍着扑扑跳的小心脏恶心上半天,然后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食堂的青菜,脾气爆点的还会理直气壮的找锅一样的厨师理论;到了大二,再在青菜里吃出虫子,不再声张,只会默默的把虫子挑出来,然后默默的吃完剩下的菜;大三的时候,又在青菜里发现虫子,挑都懒得挑,就着虫子把菜啃食个干净,然后一脸幸福的庆幸才花5毛钱就吃到了肉;大四后,吃菜的时候总是拿着筷子把本就惨不忍睹的菜翻来翻去,吃出虫子就罢了,要是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异常,肯定把筷子一砸愤怒的大吼:煮菜的,今天的菜里怎么没虫子啊!?
每当下课的时候,我们总是以打炮的速度冲向食堂,跟赶投胎似的,故而速度快的套餐就成了我们的上选,习惯了打菜老头的刻薄小气,偶尔火大也会挑逗下老头,某日大仙拿着已经打好饭菜的饭盒指着上面的菜很有礼貌的问老头:“请问一下,您给我打的这是什么菜?”
“土豆炒肉啊!”老头纳闷的答道。
“什么?您再说一遍!”大仙表情诚恳的道。
老头心想这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土豆炒肉!”
“不好意思,您刚刚说这事土豆炒什么来着?”大仙看着餐盒中横尸遍野的土豆夸张的说道,纵然老头反应慢了点,现在也知道大仙的意思了,接过大仙的餐盒给加了几片肉,大仙才作罢,不料大仙那丫的晚上还偷偷把人家招牌上的土豆炒肉改成了土豆炒土豆,搞得回来老头一看见大仙就愤愤的直砸猪蹄。总是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换,希望打到不像草的青菜,找到桌子坐下开吃,正吃着小泉指着大哥盘子说:“你打那什么玩意儿啊?”
“腊肉炒花菜!”大哥埋头吃饭答道。
“是花菜炒腊肉吧!”
“神经病,不是一个鸟样!”
“毛,腊肉炒花菜跟花菜炒腊肉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啊!”小泉说完不再理会似懂非懂的大哥,我跟阿城色长没理小泉自以为深沉的话语,兀自嚼着米沙大餐,管他腊肉炒地球还是花菜炖火星呢,怎么吃不是吃啊!
众人吃完,津津有味的喝着刷锅水般的免费汤,我喝了一口形容不清楚味道的汤对小泉道:“哎,你丫跟色长这次怎么不去选班委啦?”
“选个毛啊,死胖子早他妈的内定了真的是!”色长愤愤的说道。
“是啊,官场昏暗啊,我早已经看破红尘了!”
“那该叫你小泉大师了哈。”大哥插嘴。
“不敢不敢,在肾虚道长面前不敢妄自称大!”
“靠、、、、、、”
第十七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似流水、、、、、、
已经记不大清楚是第几次把期末安排表给当成厕纸搽了屁股,看着楼下涌动的人群,顿时感到有点失落,母亲的叮嘱常常回响在耳边,然后是自己极其敷衍的回答。点上跟烟,直到烧痛了手指才匆匆扔掉,漫步者音响里传出黑豹那高亢的声音: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
你不必过份多说你自已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
总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总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
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
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
人们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
我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
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我不再相信、、、、、、
同样记不清楚第几次听这首《无地自容》,黑豹乐队早已解散,而我们依旧在继续着大学的未央之旅,电视剧看多了,只知道一个人不得不离去的时候总是会大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些人便总能成为大侠,可是我们呢?想当却终究当不成大侠,有的时候真的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歌里面唱得一样无地自容,天大地大属实,不知何去何从似乎也是事实。接过小泉扔过来的烟,正想继续伤感,小确打来电话让我下去拿复习资料,只好匆匆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不想吧,不想罢、、、、、、
黑夜总是漫长的,冬天的除外,清晨些许。尽忠职守的闹钟就“嘟嘟”的叫个没完,心里面纳闷的很,闹钟的电池都大半年没换了,怎么丫还纳闷有劲的叫,懒得起来关,下床的大仙不干了,随手捞起身边的物件就砸了过去。事后虽然那可怜的闹钟夭折了三分之二,也不敢对大仙埋怨半句,因为大仙那傻鸟那会儿迷迷糊糊的捞起了自己2000多块的手机砸闹钟,然后大仙哀嚎了三天,而我们除了劝他以后买手机选诺基亚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完早餐到了班级,大哥一路骂骂咧咧的说食堂的肉包的油太多,现在弄得他一手都是肉包的味道,色长极度鄙视的回道:“你他妈的消停会儿行不行,你不要脸人家肉包还要脸呢,就你那咸猪蹄也好意思跟肉包相提并论。”
进入教室才感觉到别样的寂静,而这种情况在大学只有一种可能:丫丫的又要考试了。昨晚,众多莘莘学子们压根不管佛脚有没有脚气,蜂拥而上抱了整整一夜,然后用破锣嗓子唱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哇、、、、、、刚坐下没一会儿,小确就凑了过来:“哎,亮哥,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我道:“我有什么好准备的,咱是正人君子啊!哪像你丫的满口袋的小抄!”
小确一脸无辜的说:“我可没有啊这次!”
“啊?你丫的是不是又想只写个名字座号就交上去啊?”
“哎,我说,你就不能相信我能认真读一回书啊?”
我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把小确看了一遍,然后做沉思状,小确说道:“信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难!”
“你个□□、、、、、、”
我们的系主任,也是这次的监考官,一六十几岁的小老太太,几乎是扛着一堆考卷颠颠的走了进来。
“同学们,大家也是老生了,考场纪律我就不再多说了、、、恩,恩,下面我再重申一遍纪律方面的事、、、”
“、、、、、、”全班无语,也不知道是因为考试就要开始,还是被这个老太婆郁闷死!
老婆子一如既往的严格,却让我心生佩服,平日里在死胖子那混得如鱼得水的那几个班委通通给请了出去,更鸟的是我们敬爱的系主任把他们考卷撕了的时候,还是面带着慈祥的微笑。转头看了宿舍的几个,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咬笔装作苦思的样子,我知道要不是监考官不准提早交卷,那几个早跑出去拼老命的呼吸新鲜空气了,小确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砸了个纸团过来,我赶紧坐好姿势装作好学生,我知道小确那丫的又开始玩那恶作剧,先扔个纸团过来,让老师觉得你想作弊,然后把纸团当作物证打开,而不出意外的话,小确只会在纸团里包上些恶心的东西,害得被扔的人被监考老师鄙视到了坑里去。原本东倒西歪的老太婆看着可能还比较顺眼,突然坐正了,她立马觉得不对劲,结果整科考试,老太婆都站在我身边,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作弊的嫌疑,看着密密麻麻却茫然不知的题目,忽然想起《士兵突击》里面某人的口头禅:娘哎,这下可要了亲命了、、、
加菲猫说:“我喜欢星期一,如果他不存在的话。”我们整个宿舍无论在体型还是在思想上,都把加菲猫当作我们的偶像,我们一直以为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总会有人去撑的,又一个看似漫长的学期结束,就好像过年,早没有了小时候的向往与期待,在大学里头,假期只意味着一段很长的时间无所事事,对于我们有课的时候也跟放假一样,起码可看看小说,睡睡觉,然后自我安慰自己其实已经很努力了。不管是暑假还是寒假,那一段空白的时间,就是想神游太虚元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出窍,于是宿舍集体决议,这个暑假出去打打工,要是挣到钱的话,还可以靡乱它一段时间,于是6个把打工看成只有发薪水一个情节的大学生,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决定不应该浪费时间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拯救地球,不得不承认,那会儿豪气冲天的跟刚到上海滩的许文强似的:大地虽大,但在我脚下、、、 我们忘了我们只是打工仔,而且还是未遂的打工仔,在这个跑到大街上扔块砖头都能砸死一片大学生的年头,大概也只有我们自己会认为自己还是那什么扯淡的天之骄子。
七月份省城的大街已经不能用热一个字来形容了,那种置身其中的窒息感让你没看见一辆在排尾气的汽车,就跟浑身着火了似的。我们不再埋怨太阳的毒辣,毕竟太阳只有一个,汽车却不知道有多少。街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们,衣着暴露的各色女人在灰蒙蒙的阳光下,秀着自以为骄傲的身体,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扭曲的,就好像小时候看光饼店老板烤饼的炭炉一样,那么模糊,真实的却又仿佛那么不可捉摸。
我们一行人站在街头,大汗淋漓,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大概就像《逃学威龙》里头星爷从特种兵变成了交警那会儿差不多,喝完最后一罐可乐,小泉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亮哥,我怎麽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这次八成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正想骂小泉乌鸦嘴动摇军心,大仙居然兴奋的接小泉的话大喊:“过河,过河!”
“过你妈个头,大仙你个驴日的,就不能安静点!”
“就是啊,虽然现在的感觉糟糕透顶,可不试试就打道回府不是我们宿舍的风格啊!”阿城的话让我们捡起了那么点可怜的自信,于是我们6个人的身影没入人如潮涌的步行街,如同给大海丢个小石头,荡不起那怕一丝看得见的波澜、、、
我们跟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晃悠了半天,招工的店铺倒是多得很,可一看我们几个细皮嫩肉的大学生,便显得不耐烦,边赶嘴里还边说:“大学生管个屁用,什么都不会,还那么多要求,没文化的民工比你们好用多了!”我们由最初的要求包吃包住,到最后一看见贴着招工告示的店就冲了进去,好几次搞得老板以为碰见打劫的,想想这是中国啊,才又重新鄙视起我们来。
黄昏来到,都市的各色灯光亮起,整个省城好像一个吃足了□□的舞女,越来越躁动,虽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黑,却感到极度疲惫,坐在路边摊上贪婪的吸着廉价的面条,心中无比的失落。回到学校,天早已黑透,伸手看不见兰花指,6个人躺在床上默默无语,从三年前军训那会儿没能打上枪开始,再一次的失去了信仰,小确那小子偏偏这时候跑过来叫我们看“日本大片”,我们一个个的懒得动,就我们这样,看了毛片,大概□□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道,
“那怎么办?”大哥的问题几乎是所有人的,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知难而退吧,又没人逼我们要去打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色长那丫的早想脱离队伍,回家享福,可我们这些家没在省城的人坚决的抵制了色长这种危险的思想。
“哎,明天再去找找看,如果还是没戏,就各自滚蛋吧!”
“亮哥,说的对,现在睡觉!哎呦,我地娘哎,可累死我了!”回应色长的只有一片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睡得浑身酸痛的我第一个醒来,翻开手机看几点,发现一条未读短信,竟然是林晓发的,却没有什么重要的话,无非是希望我过个快乐的暑假,我一边想林晓这会儿大概回到老家了吧一边想这个暑假看来是要快乐死了。叫醒众人,又开始一天的找工之旅,到下午,众人连发传单那种高难度的活都想接了,可想想坚持是不现实的,于是放弃,怕吃苦的我们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自我安慰:要是人人都那麽容易找到赚钱又轻松的工作,那还要联合国干鸟啊!最后我们决定花两钱找个中介算了,虽然知道这年头的中介没几个好鸟,可想想贴在宿舍门口的那句话: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提马上前,杀他个干干净净、、、
我们又变得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