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金曲《无人诗》。
被劫持的这段日子,纪飞鱼不用上早朝,反而有机会可以睡到自然醒,醒来吃点东西,中午就出去走走。
千雀终于开始认识真正的纪飞鱼——她怎么可能真的在意那么一点钱,被抄家时的悲愤交加不过是演出来的,她早在那时就开始观察柴姮。
“不想活了”的意思是:金銮殿上的秘|事你还敢再提,真是不想活了。
文知州想说的是:靖东王执掌兵权不过一年多,尚未完全笼络住军心,如果他想趁火打劫(比如趁机杀了女帝,再说是君后干的,自己杀了君后平叛,装作正义一方),趁机登上帝位,帝位也会不稳。万一被人发现他是趁火打劫,就更给了旁人反他的借口。
永嘉侯:太后亲弟裴砖。
柴姮留了一手,吩咐她的一名心腹,一旦她身死,就把信送去拂林王府,给纪昭添堵。
明面上太皇太后与纪飞鱼并没有血缘关系,太皇太后与纪飞鱼明面上的生母元袭月也并不亲厚,纪飞鱼是完全没必要为了幼时的一点交情把太皇太后这个前朝太后留下来的,就算裴氏对纪飞鱼有用,但斩草除根无疑是更合适的,赡思辛难免会起疑。
他起疑之后,便开始查证,发现纪飞鱼的亲娘、纪业的第六个小妾与裴氏有着些许关联,他本以为纪业会在七箱嫁妆里藏一些给纪飞鱼的透题(比如他的身世),或者是一些助攻(比如宝藏之类),联系此事来看,他惊觉那七箱嫁妆里很有可能藏的是纪飞鱼的身世。
柴姮留的这一手,早就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才会在进京的马车上对她意味不明地一笑。
他截下了柴姮的那名心腹和信件。
回京之后,他知道自己会被释放,所以一直很淡定。在云骑将军府养伤的日子,他的探子告诉他拂林王府四周有人监视,联系朝堂之上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掣肘君后,这股监视的势力属于谁显而易见。
对于赡思辛来说,当务之急是确定纪飞鱼是否还在长安,如果她还在长安,最有可能被君后藏在离他最近的宫里,所以他必须进宫一探虚实,但君后显然不会让他如愿,所以他必须接近离真相第二接近的太皇太后。
他赌太皇太后与纪飞鱼有血缘关系,于是换上自己的人去送柴姮的信,为的就是让太皇太后看到信,从而怀疑他知道太皇太后跟纪飞鱼的关系,这样一来,太皇太后就极有可能会召他进宫盘问。
就算被太皇太后看穿了他的意图(猜到是他故意让柴姮的信送到眼前),太皇太后也极有可能会召他进宫——太皇太后是不可能完全相信平跃的,就算她更怀疑自己,也会加以试探。
走投无路,只求明路:我找不到她,请太皇太后告诉我,她是否在宫中。
浙州流言关乎女帝的隐私与名声,必须派她的亲近之人去,同时,由于此事可能与飞云观有关,此人最好熟悉飞云观,这样一来,这个人非君后莫属,就算千雀不提出来,众臣最后也会议论出这个结论。
千雀基本确定纪飞鱼不在长安,为了让劫持她的人带他们去找她,必须让这个人动起来。浙州这件事,明摆着是要引君后去,如果是赡思辛设计的,说明是赡思辛劫走女帝,要引君后前往杀之,如果是君后设计的,说明是君后劫走女帝,要引赡思辛跟着去杀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都必须让幕后主使如愿,这样才能找到女帝。
在太皇太后看来,局面已然明朗化,这一局是君后与靖东王在决胜负,所以纪飞鱼是相对安全的,她相信纪飞鱼有能力自保,故而没有一开始那么急了。
由于每个人掌握的信息量不同,面对相同的状况,往往会得出不同的结论。黄芪认为赡思辛很狡猾,但非常看重纪飞鱼,所以一定会亲自上场,得出“他跑了”的结论;而纪绍也认为赡思辛也很狡猾,却不知道纪飞鱼不在长安(女帝先否认有孕后又承认,是很不对劲,他有过一点怀疑,但没有确定),看见赡思辛“失忆”,认定他是伪装,是想赖在长安不走搞事,于是必须好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