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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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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闹下来宋冉年浑身散架了似的疼得不行,白天醒来张嘴就去咬顾卓琛肩膀。
“小混球爱咬人是不是?”顾卓琛一手钳着宋冉年的手腕,一手捏着宋冉年的脸蛋迫使他张嘴,“我看看你这排小白牙,再咬我信不信把你牙全拔了?”
“不信!”宋冉年从顾卓琛怀里挣扎出来,“我疼死了……”
“昨晚不缠着我啥事儿没有,又要做又怕疼,说得好像后面爽哭的人不是你一样。”顾卓琛松开宋冉年坐了起来,他手摸向床头柜以后拿过一根烟,边点着边这样说。
宋冉年不说话,他先是瞪着顾卓琛,又拽起枕头砸了一下顾卓琛的腿,骂他一句:“欺负大学生的禽兽。”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卓琛好笑地看了眼宋冉年,“再这么看我我怕我忍不住再禽兽一把。”
“……”宋冉年无语,被烟味刺激得打个喷嚏,他问顾卓琛,“这算事后烟吗?赛过活神仙了吗?”
“赛过了。”顾卓琛拍了拍宋冉年后腰,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冲宋冉年挑下眉。
“你也太……”宋冉年话说一半,不说了。
“我也太怎么了?”顾卓琛见宋冉年被烟熏得半眯双眼,把烟掐了。
“太流氓了。”宋冉年说完翻个身用被子蒙住自己,厚重的被子裹得他像条蝉蛹,只露出脑袋俏皮得可以。
顾卓琛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唇对准宋冉年的后脑勺亲一口:“这不只对你流氓么。”
说完以后,他难得正经,又对宋冉年说:“年年,你说我这是走了什么运,能让你跑到我身边陪着我。”
其实第一次见到宋冉年的情景他都没忘,这段记忆在重新遇到宋冉年的那刻就从他脑海里涌现出来。
那时候顾卓琛就察觉到有人成天躲在角落里盯着自己,医院里喜欢顾卓琛的小护士有不少,大多知道他的性取向之后也就死了那份心了。
只剩下个别几个贼心不死,整天在顾卓琛面前晃悠不停地刷存在感。
他曾经留意过到底是谁在偷偷看他,后来发现是宋冉年,就没太当回事。那时候宋冉年就是个上高中的小孩,估计看他也就是因为好奇。
第一次跟宋冉年搭话那天是因为宋冉年咬着笔发呆的样子太可爱了,顾卓琛下了手术回出诊室取东西,他注意到宋冉年,忽然玩心一起,想凑过去聊几句。
也不管宋冉年手中的习题问的是什么问题,顾卓琛低着头就开始胡编乱造。宋冉年居然也信,按照他给的答案低头就写。那时候顾卓琛憋着笑,心里寻思这小屁孩可真好骗。
现在倒好,他反倒被这个好骗的小屁孩耍得团团转,甚至整个人都栽宋冉年身上了。
宋冉年听到顾卓琛在笑,回头问他:“你在笑什么?”
“笑你。”顾卓琛捏了下宋冉年的鼻子,低声问,“我那时候教你做的数学题,答案正确吗?”
“全是错的!”宋冉年想起这个事就生气,他转过身子想再咬顾卓琛几口,“其实正确答案我都知道,但是我想着这答案是你告诉我的,所以硬着头皮写了下来,结果开学被老师叫到讲台上去批评。”
“你得补偿我。”宋冉年不依不饶,揪着这件事情不肯原谅顾卓琛。
“让我想一想怎么补偿。”顾卓琛思索半天,他先是一副想不出来的表情,最后找到答案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字字清晰地说,“用我的一辈子补偿你,怎么样?”
有一瞬间好像连空气都是禁止流通的,宋冉年只听得见顾卓琛的呼吸,以及自己剧烈的心跳。喉咙好像也是痒的,宋冉年花费好大的力气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说:“你不许食言。”
“不食言。”顾卓琛把宋冉年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说,“我怎么舍得对你食言。”
周末在家里腻歪了两天,周一的时候顾卓琛都舍不得把宋冉年往学校送。心意互通了,总觉得分开一秒钟都闹心。
三十多岁的人了,谈上恋爱居然也跟小年轻似的腻腻歪歪,顾卓琛都看不上自己现在这个德性。与宋冉年分开,他便开车去医院。刚进屋穿上白大褂,就有人来叫他说宋院长找。
顾卓琛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觉得该来的还是来了。走进院长室,顾卓琛一眼瞧见宋院长脸色铁青地瞪着自己。
“您这脸色不太好啊!熬夜了?”顾卓琛倒杯水放到宋院长桌前,然后退到沙发旁边打算坐下来聊。
“给我站好了!我让你坐了吗?”宋院长恨不得把眼前这杯水全泼顾卓琛身上,质问道,“年年是不是住在你家里?他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很多天没回寝室住了!”
顾卓琛实话实说:“我和年年正在谈恋爱,他不回寝室住也挺正常的。”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鼓足很大勇气说了一句差点儿没气死宋院长的话:“院长,再过不久,我就得叫您一声爸了。”
顾卓琛之所以敢和宋院长这么说话,无非仗着宋院长对他特别好。所以心里明白宋院长气归气,不会真的为难他。
宋院长指着顾卓琛恼火好半天,但是宋冉年就跟吃了秤砣一样非顾卓琛不可,他实在劝不动了。
这些年他该说的话一句没少说,嘴皮子都快说没了只换回来宋冉年偷跑出学校和顾卓琛同居。一向溺爱孩子的宋院长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不想再参合孩子这些事儿了。
把曾经在宋冉年那里没收的攻略顾卓琛手册往顾卓琛身上一甩,宋院长怒声说:“这破东西你收着吧,看着就心烦。”
顾卓琛拿起这本手册翻阅一番,笑着说了声:“谢谢。”
宋院长看着顾卓琛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要是认真的,就对年年好点,把你那些花花肠子都收起来。要是让我知道年年受了委屈,你就给我从医院里滚出去。”
顾卓琛委屈死,他只是不正经,花花肠子还真就没有。他起身拍着胸口,就差对天发誓了。
“您放心。”顾卓琛说,“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我打心里想要对他好。”
“行了,说的容易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宋院长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顾卓琛点点头就往门口走,手碰到门扶手的时候却又被宋院长叫住了。
“你等一会儿!”宋院长嘱咐道,“年年在你那住就住了,让他对学业也上点心。辅导员说他们班就属年年学分最少,学分不够以后是影响毕业的!”
“学分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顾卓琛让宋院长放宽心,安慰地说,“现在大学结婚不是也加学分么,到时候我和年年领个证,直接帮他减轻点负担。”
宋院长:“滚!我儿子才多大?你想都别想!”
“能不想吗?”顾卓琛临跑前笑着说,“反正现在早婚的孩子也挺多的,您得和这些结婚早的孩子家长多学学,眼界放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