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白森林》慕鸿鹄

11、Part 11

　　在科尔比说出哈利和塞兰兹的特征以后，赫敏和德拉科至少可以确定这只黑乌鸦至少是见过他们俩的，但是否如他所言就是一个未知数了，更有可能的是哈利被村子里的黑巫师掳走了。赫敏和德拉科心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只是前者满心都是担忧，后者则是暗自里幸灾乐祸。
　　虽然两人心里打的是不同的盘算，但从结果上来看还是达成了共识——如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不如干脆将计就计跟着科尔比去村子里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赫敏表面上非常惊喜，催促着科尔比赶紧带他们去见哈利，实际上忧心忡忡，她甚至很难界定这个没有登记的阿尼马格斯究竟是不是黑巫师，哈利的情况是否乐观她更是无从考证。
　　而德拉科则不怀好意得笑起来，但这笑实际上是针对赫敏·格兰杰，他当然知道这是这位格兰杰小姐故意表现出来的，想让这只黑乌鸦放松警惕，她可不是那种第一眼就会相信别人的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她似乎已经把他划分到自己这边的阵营里了，这让德拉科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他暗暗下定决心回报这份信任，至少他再想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不会隐瞒。至于科尔比，大概是因为物以类聚，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难道说除了哈利·波特，布雷斯也被他们抓起来了吗？
　　科尔比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他轻轻理了理他的黑袍，他变回人形后看起来是个孱弱的少年，长相十分精致，如缎般的齐耳短发理得整整齐齐，齐刘海下是一双圆溜溜的红色的瞳眸，唇红齿白，不管是谁看过去都会说这是个好看的、讨人喜欢的少年，但他一开口说话就可以将之前对他的好印象败个干净，再加上他似乎特别喜欢黑色，浑身上下的衣着都是贯彻到底的黑，于是德拉科马上给他取了个他认为特别应景的外号——“黑乌鸦”，要知道这种事情他可再在行不过。
　　不过对此科尔比总是微笑着，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德拉科看得出他是真的不在意，所以更加刻意地叫他。
　　反而是赫敏听得恼火急了，一是因为她认为这样攻击他人是不对的，二是由于她觉得德拉科现在一味地挑衅科尔比没有任何的好处。
　　为此两人又吵了一架，赫敏指责他这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攻击，德拉科则嘲讽赫敏多余的善心。
　　而期间科尔比一直微笑着听两个人争吵，最后耸耸肩，表示他真的没有意见，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终于不了了之。
　　赫敏·格兰杰真是个讨厌鬼！德拉科无声的咒骂，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为了故意扰乱这只黑乌鸦的情绪才这么说的吗？
　　德拉科·马尔福真是蠢透了！赫敏气急败坏，斜了德拉科一眼，她隐隐约约可以猜到德拉科的目的，但是她觉得他的方式非常幼稚而愚蠢，没有任何价值！
　　“看起来你们的关系真的不好。”科尔比眼神闪烁，嗓音干哑，说起话来让人怀疑他是否是捏着嗓子故意的。
　　“你的叫声可真难听。”德拉科讽刺。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和他可算不上什么朋友，但我和哈利可是特别好的朋友，说起来哈利还好吗？他有没有受伤？你们这儿有医院之类的的吗？”赫敏决定无视德拉科，自行找到切入点。
　　“一点小伤，别担心，只是我们这儿资源匮乏，没有你说的那种医院，但是我们有优秀的上位巫师，他会没事的，我保证。”科尔比回答。
　　知道什么是医院，证明消息不算太闭塞，村子里资源匮乏，这点很大概率是真实的，优秀的上位巫师，看来这个村庄里对巫师进行了三六九等的划分，哈利状况不算太遭，说明哈利至少还活着,赫敏在心里快速得梳理这些信息，脸上却装作不经意的继续提问——
　　“上位巫师？是你们这儿的什么特殊称谓吗？”
　　“算吧，我们这个村子人很少，周围也没有什么资源，所以村子里就根据大家的能力划分了职务，一些有能力的人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为大家提供医疗、管理等方面的服务，被称为上位巫师，而下位巫师就要靠自己的能力提供大家能够活下去的必备物资，还有一群没有能力的人就必须负担起其他的最基础的劳务。”科尔比长篇大论地解释起来。
　　这回德拉科倒没有提什么意见，涉及到这些重要的话题，他还是可以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的耳朵的。
　　“如果没有上位巫师们的保护，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他说起死亡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笑了笑，“这是斯诺先生规定的，不过我觉得这个事没什么道理。”
　　“我猜你该是第三等巫师吧，专职承担跑腿业务。”德拉科故意笑了两声。
　　“随你怎么猜测。”科尔比早已领教过德拉科·马尔福的恶趣味。
　　“谁是斯诺先生？是他救了哈利吗？”赫敏觉得德拉科已经无可救药，但科尔比这个问题却让她似乎抓住了什么。
　　“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认识斯诺先生，我们的村庄也以他的名字命名，他是这儿的创立者，如果没有他，那些人早就该死了！当然，我个人虽然崇敬斯诺先生，但仍然认为他有很多事情做得并不完美。”科尔比毫不掩饰他对这位大人物的不满。
　　白色领主？赫敏将这两个名字在心底圈在一起，一抬头，发现德拉科正在偷偷看她，见她发现冲着她轻轻张了张嘴——“white”，她读出这个单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收回视线。
　　这边科尔比还在说着：“至于波特先生，他是我救回来的……我在这片区域巡查，刚好看见他和那位小姐被困在里面，格兰杰小姐，你是不知道，波特先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柔而且坚韧的人，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确信他的善良、温厚……”
　　“的确如此，和哈利在一起总让人感觉很舒服。”赫敏注意到科尔比说起哈利时放缓的语气，觉得他的干哑的嗓子在夸哈利的时候都变得好听了一些。
　　“恕我冒昧，格兰杰小姐，你喜欢波特先生吗？”科尔比突兀的向赫敏问到。
　　“什么……我？我可是哈利最好的朋友……我相信我们彼此间的友谊，并绝对会对彼此忠诚，我当然喜欢他，出于朋友的友谊。”赫敏被问的一头雾水，只好斟酌着回答。
　　“别紧张，我也喜欢哈利。”科尔比笑起来，很难看出他是否满意这个答案，“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哈利·波特吧。”
　　“……”德拉科听着两人对话，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就这么说这话，风雪越来越小，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远处房子的轮廓时，风雪已经完全停住了，之前的压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有一种安静祥和的充实感，仿佛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错觉。
　　赫敏眯着眼眺望远方，看到点点绰绰的木棕色，还有几束袅袅升起的炊烟，看起来似乎和寻常的村落没有什么差别，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自己要落入一个黑巫师据点，她忍不住看德拉科一眼，他正皱着眉，眼中满是疑惑。
　　“我们就快到了……你们看见那边的人没有？那是我的朋友芝诺！”科尔比指着不远处一个黑色的点，要仔细看过去才会看出这是个黑袍男人。
　　等三人走近，科尔比马上向着那个人挥手：“芝诺！”
　　“科尔比，你回来了，哦……又有人来了。”他冷淡地和科尔比打招呼。
　　这儿的人似乎都穿着同款黑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赫敏猜想。
　　“我要出去办事了，科尔比，你先带他们回去。”芝诺冷着脸催促。
　　“好吧好吧，这次可别再丢‘东西’了。”科尔比耸肩。
　　那叫芝诺的巫师也没再耽误，一句话也没多说，绕过他们离开，不一会儿身影就就没入了一片白雪之中。
　　“他要离开这里吗？”赫敏问。
　　“是的，不过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他是我们这儿的上位巫师之一，最近我们这儿的一些‘资源’比较少，斯诺先生让他从外边带点回来。”
　　虽然暂时听不出什么问题，赫敏还是认真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再往深处走去，就可以看见越来越多的人，但是这些人没有穿着黑色巫师袍，都是最简单实用的便装。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质的，整齐排列开来，一眼望过去有民居也有店铺，有的人腰间别着魔杖，有的人则没有，甚至比伊格尼斯坦小镇最繁华的鹦鹉街还要繁华几倍。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见到科尔比领着两个人过来，都会投来热情的眼神，还有人会凑过来打个招呼。
　　“这是我们的新朋友吗，科尔比先生。”有人凑上来询问，“别担心，你们会喜欢这儿的，我们每个人都喜欢这儿！”
　　“做你的事情去。”科尔比笑着将他打发走，那个人刚走，就又有一个腰间别着魔杖的人冒了出来，只不过他的神情慌张闪烁，冲过来拽着科尔比的手，就贴近耳朵就开始说些什么，科尔比的魔杖微微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听完了那人的话，脸色慢慢沉下来，那人一说完就迅速松开了手，退到足足一米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着科尔比。
　　科尔比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撑着拖住下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那好吧……抱歉先生小姐，我父亲临时有些事找我，波特先生就住在前面不远，烦劳你们自己去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在第三个路口左转，再一直走，等看到门口挂着幸运草装饰的那件房子就是了，晚上我一定会来探望你们的。”
　　“没关系，你去吧，我们会找到的。”赫敏从善如流地接到。
　　“谢谢你的贴心，格兰杰小姐，你和波特先生一样好心。”科尔比眨眨眼，“那我先去了，晚上再见，两位。”
　　等彻底看不见科尔比和刚才来找他的人以后，赫敏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期间德拉科一直在一边插着手看着，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只黑乌鸦呢。”德拉科不紧不慢地开口。
　　“哦马尔福，我还以为你刚才不说话是因为你终于发现我才是对的，而你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了，恕我直言，激怒他这个方法烂透了！”没有了科尔比，赫敏终于可以跟他翻起烂账。
　　“原来你知道我要干嘛，那你刚才还跟我吵架，你不觉得你更加无聊而且不可理喻吗？”德拉科反驳。
　　“你当时难道不是一样在和我吵架吗？我们半斤八两吧！”赫敏觉得今天这半天和德拉科·马尔福说的话比他们认识的十几年都要多！
　　“得了吧，格兰杰，我不说话不是因为这个，好好看看你周围吧，能发现什么吗？”德拉科已经不想再和她在没有意义的问题上争论个不停，要知道他现在感觉被一大群麻瓜包围着难受极了！
　　赫敏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有些人似乎并不会魔法，难道是‘哑炮’？”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哑炮，你看不出来吗，格兰杰？这里面有些人根本就不会魔法，他们是……嗯，麻瓜。”德拉科低下头，轻声提醒她，然后在最关键的地方刻意斟酌了用词，他并不想在她面前用肮脏或者卑劣的字眼来形容这些麻瓜，他知道，这是禁忌。
　　赫敏抬起头，他们此刻靠的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近到她只要踮起脚就可以吻到他，但她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她觉得终于明白她觉得德拉科·马尔福和以前哪儿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虽然还是喜欢天天挑着别人的痛处，但更重要的事情是，他似乎学会了什么是尊重，明白了什么是适可而止。
　　“别这么看着我，格兰杰。”德拉科后退半步，保持和她的距离，刻意避开她那带着探究的清澈眼神。
　　“好吧，马尔福，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另一个戈德里克峡谷？但是我敢保证这儿不受《国际保密法》的保护。”她自认为自己说了个冷笑话，但是德拉科似乎并没有察觉，反而用一种“你是在说废话吗”的表情看着他，于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睛扫了扫周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找到哈利再说，你会跟我一起的吧，马尔福，我觉得我们暂时的合作可以继续下去。”
　　然后她收到了来自德拉科的回答：“这真的有必要吗，你现在也知道我不是——”
　　赫敏马上拒绝：“有必要，我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可疑的黑巫师，相反如果你没骗我的话，我还会帮你找布雷斯。”
　　“好吧，绝佳的选择。”他违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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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赫敏这个时候已经有七八成相信少爷啦，她就是想帮帮少爷，少爷这个时候其实也猜到了一点，但是他还是想避开他们单独行动
补充一点：截止到第十一章为止，本文所有有名有姓的原创人物已经出场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