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疯狂的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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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体实验结束了。
虽然样本很少，我是指，只有埃迪和毒液这一对有效样本，但还是结束了，大boss都发话了，哪怕飞船发射已经进入倒计时也要停下。
反正毒液和暴.乱都没提出要离开地球，那飞船发射与否也毫无意义。
也许那张夹在报纸里的计划单毒液看到了，也许他没看到，不管怎样，通知的义务我已经尽到了，至于暴.乱，不管他想不想走，我都毫无畏惧。
瞧见那储物室里那三百个终于送到的超声波发射器没？
科技改变生活。
根据有限的实验数据，基本可以判断共生体选择人类宿主的规律，不管长期寄生还是短期寄生，人人皆可，但如果宿主不是AB型血，RH阴性，那么被长期寄生的宿主很快就会出现类似全身器官衰竭的症状，这和人类输入不同血型的血会发生血细胞凝集的现象类似，大概……共生体也有血型？
至于宿主性别……我不敢妄加断定，也许共生体也会对宿主的性别……或是个体有点偏好什么的？
就像毒液那样，每次都会准确选出属于埃迪的那份组织标本？
又一个未解之谜。
我把报告扔进碎纸机里，摁下开关。
从此，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与凯文费奇漫威宇宙世界截然不同的崭新世界。
碎纸机嗡嗡作响，我有些恍惚，大概自己真的昏了头，居然为了一个外星生物，年纪轻轻就有想要跳进坟墓的念头，我摇摇头，把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
半分钟后，碎纸机停止了工作。
我为之奋斗了这半生，并献出了311次生命的共生体研究事业，就此终结，现在，该是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间了。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是那两张光碟，我拿出那张写了一串数字的，沉思片刻，又放了回去。
不管写下这串数字的人，倒底是想给予我帮助，还是想要威胁我，都没有关系了。
我依靠着别人的帮助，过了这么久，现在也该是自己战斗的时候了。
“特里斯？”
我拨通内线，吩咐特里斯带着埃迪离开基地，给他点安置费，让他随便找个地方住。
片刻后他回话，说埃迪就想住在我家，觉得那个白胡子老头做的饭菜真不错，想再享受几天。
我：……
行吧行吧，boss今天心情好，就不计较这些了。
挂了电话，我沉思片刻，觉得脸有点疼，那个男人身居高位，我……我还是得借助外力。
据说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找到你所在城市甚至是全国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让毒液从路人甲一路寄生那个男人身上，只需要更换六个或者稍微更多几个的宿主。
这很方便，对于一个反派来说，为达目的，牺牲几个无关紧要的生命很正常。
但是……但是……这样的死法，似乎并不能让我被噩梦赦免。
那个男人，坐在我每晚都会梦到的昏暗房间里，手持一根泛着腥味儿的马鞭，挑开裹在我身上的黑色羽绒服……
假如只是通过毒液的描述、媒体的报道、打了马赛克的图片来知晓他的死.亡，而不是亲眼见证血和肉的分离，那他究竟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区别？我完全可以催眠自己，告诉自己
他已经死了，噩梦可以结束了。
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催眠，没用的，也许我生来就是个变.态，只有亲眼见证所仇恨恐惧的人血.肉.分离，才能从噩梦中解脱。
该怎么杀.了他呢？
一次完美的谋.杀？
不存在的，我只想从噩梦中解脱，无意惹上警.方，这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噩梦束缚多年，即使有艾梅柏做后盾，也难以抵挡资本对金钱的追逐，一旦那个男人死了，整个美.国都会疯狂。
我思考很久，仍旧毫无头绪。
也许我该向暴.乱求助？
这个念头只出现一瞬，就立刻被我否决。
不，我不能这么做。
虽然我并不知道暴.乱对我的迷恋究竟来自何处，但至少这次复活，他对我的迷恋没有对我造成困扰，相反，我，卡尔顿-德雷克，有让这份迷恋继续下去的想法，我不想也不能暴露自己不堪的过往。
我离开办公桌站到落地窗前，眼前是亚特兰大的的森林和城市，这座山地城市很美，但有时也会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克莱尔医生搬走了，临走之前他留给我一张名片，说如果想给船长预约手术可以找他。
我喊了一声正和陆龟先生依依惜别的船长，礼貌告别离开。
克莱尔先生最近焕发了第二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看向船长的眼神也不再带着恐惧。
暴.乱计划买下克莱尔先生的房子，把他在另一个社区的房产出租或者是出售，亚特兰大的房产税让律师也疯狂。
埃迪觉得这样挺好，他计划要在这里住到可以搬去隔壁，“我按时付租金和餐费！”他说，“卡尔顿是我雇主，暴.乱是我房东。”
他咂咂嘴，继续说：“虽然最后你们收支持平，但GDP就是这样拉起来的。”
我本想否认他的说法，因为准确来说是前雇主，但仔细一想想，假如安保队里有了埃迪＆毒液这么一对，简直是添了一大利器，单是防弹衣和防弹头盔都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基地有什么碳基入侵者也都可以被他们吃掉，完美到不要不要的。
一笔合算的买卖，我点头同意了，给特里斯发短信通知他保护/监视的对象变成了他的手下，以后有什么危险尽管推他冲锋在第一线，完全不必担心抚恤金问题。
晚饭后，我问艾梅柏究竟该如何杀了那个男人。
她看了我很久，最后紧紧抱着我，说：“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那个男人就快要老死了。”
就快要老死了？近来正规或者是不正规的新闻小道消息里，可完全没有透露出这一点。
“怎么说？”
“据说是器官衰竭。”
器官衰竭？
我心中一凛，突然开始发抖。
基地里深夜仍有研究人员值班，有些实验全程都需要有人守候，大部分实验室位于地下，以便维持恒温。
特里斯作为我的忠实爪牙，向来随叫随到，我甩上车门让他去拦住紧跟着的西蒙(暴.乱)，他也立刻就去。
我不敢想，不敢想象如果实验室里的那些临近成熟的器官、已经着床也许几个月后就要出生的胚胎真的是那个男人的会怎样。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暴.乱开着车紧跟在后，巨大的刹车声让人整个心脏都揪在一起，
“卡尔顿！”
我没回头，现在我不想看到他。
特里斯肉体凡胎拦不住暴.乱，希望毒液可以，不然我一定要开掉埃迪。
我的手一直在抖，我不敢想，一点也不敢想。
随着我翻找的动作，管理室里文件散落一地，踉跄间被印上了鞋印。
我引以为傲的头脑也开始混沌，恍惚间几乎忘了自己在找什么。
我奋斗了这么多年，从美国躲到英国再高调回到美国，从木屋里任人宰割的少年，到数家公司的CEO，这么多年，还是逃不过。
我努力奋斗这么久，就是用自己毕生所学，为仇人续命？
真可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疯狂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