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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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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就是我。”
“颜月,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我……”颜月真想一股脑地倾诉,但想起他醉后是最清醒的,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
“到底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你相信我吗?”
“我曾经以为我不信,我害怕去怀疑。”
“我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我,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什么?”
“你回去吧。”
“是因为那晚的那个人吗?”
颜月吃了一惊,说:“我以为你真的相信我了,但是你没有。”
“只要你说,我就信。”
“你就是从心底里不信任我。”颜月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
“我会让你知道我相信你的。”
“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怎么了?你去问郝娜吧。”
“郝娜,她干什么了,我跟她没什么的。”颜月没有再说,自己跑开了。长久的委屈,终于找到口子宣泄,她怕她会歇斯底里地说出所有。颜月找出那个熟悉的陌生人的号码,本来以为删掉就彻底忘记了,原来只是埋在心里更深的地方。就是这样迷茫的时候,颜月需要有个人可以听她倒苦水。
“喂,你好!”
“是你,怎么了,又迷路?”
“我说过我方向感很强的吧。”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如果你遇到杀父仇人的儿子,你会怎样处理?”
“韩剧吗?当然是报复了,要不然接下来怎么发展!”
“你的意见呢?”
“说不清,肯定会恨他吧。”
“如果他并不坏呢?”
“这要看当事人的的判断,到底要不要牵连无辜。”
“可是心有不甘。”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痛苦,为什么要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痛苦呢?如果真是上一代的错误,那句应该让上一代结束。人不能选择生在什么家庭。”
“谢谢你!”想想可能真的是自己错了,自己把时间花在小事上钱老板才是真凶,何必要让其他人牵扯进来。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但这并不容易,自己出不了面。现在只能通过晷景,慢慢找证据了,其他一切,都过去吧。
这个夏天,想从大海深处的冰窖提出一桶水,让它猛然从头顶倾下,然后仰望天空,张开双臂,享受清风吹过的畅快。没有六月飞雪,但是这个夏天要在哪里终结。
当一个人没有说不的时候,他不应该受到否定。但是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都是必然的。
天空几乎□□,偶尔游过几只蜉蝣。不知是谁洗过了,干净得让人舒心。真不知道与拿来天空可以这么蓝,以前可从没有注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忍不住想咬一口,一定是甜甜的,软软的,舌头上还能有薄荷的清凉享受,微风吹过,满心舒爽。
累了这么久,矛盾一直在消耗颜月的精力,想明白了,自己把自己拖得太累。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是该让自己放松点了。在没有找到事半功倍的办法之前,徒劳无功都是不值得的。颜月决定一刀见血,直插钱老板的心脏。颜月并不要他死,杀人是折磨自己,死不是死者的不幸。颜月也更不会杀晷景,失去至亲的滋味自己知道,一次就好。世界上本不该有生离死别,自己不能成为这种痛苦的制造者。颜月只是想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他应该得到惩罚。
“卖包子咯!”“收头发,长头发!”依然是这种吆喝,声音依旧拉得很长,音调也变得怪怪的,但空气中的油烟少了烧焦的恶臭。一位抄着口音的老摊主客气地跟颜月打招呼,生活并不像普通话,很难写得具体,但说出来,彼此的懂。
走进教室,虽然一天没有来学校,但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人注意到颜月,颜月也不在意。
“你没事吧?昨天怎么没来学校?”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颜月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终于有人关心,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那个,我有事。”
“你是不是烦我问太多?”他很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可能为前晚内疚。
“没有,我真的有事。”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班主任闪进来。
“同学们早!”
“老师早!”颜月一个人的声音特别突兀,也许是无意,也许为了逃避晷景。班主任盯着颜月,像是检察官盯着被告。
“颜月,你太没规矩了,下次再这样,就罚站。”
“你……“颜月真是快气炸了,这都什么学校。
“你什么?你还敢顶嘴?到外面站着去。”颜月无奈,只能走出教室,退到墙边靠着,仰望天空。隐约听到班主任说:“学校安排我们班去韶山观光,你们准备一下。把东西整理好,明早三点出发。你们有谁知道韶山吗?”教室里一片沉默。颜月早知道是这样,如果换成问飞轮海组成人员,那教室一定人声鼎沸。从他们落地为婴到走向组合,从身高体重到个性背景恐怕无一不知。可韶山,谁管那是哪儿,谁又会在乎一些已故革命者的故乡?与其看人看风景,还不如找吃喝玩乐的地方。
“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吗?你们历史怎么学的?”是的,因为知道的那个人正在外面晒太阳。
“历史不就是谁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嘛!韶山,难道是谁在那儿打仗?”
“说到了一点,有谁补充一下?”
“我们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郝娜尖着嗓子回答。
“此言差矣,胜地……”
“孟夫子,你烦不烦?”
“只要韶山不是孟夫子的故乡,咱就去!”
“哈哈哈。”教室里此起彼伏地争论不休。这一切,好像都与颜月无关。
“我看有些人就不用去了吧,省些钱。”郝娜意有所指,全班人听到这,也心知肚明。
“郝娜,你别欺人太甚。”
“晷景,我就知道你还护着他。你还不知道吧,颜月就是个婊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呢!”
“你别胡说!”
“我胡说?现在学校都传遍了,谁不知道她是做皮肉生意的,就你还觉得她干净。”
“你别无理取闹。”
“是啊,她做什么都有理,我说什么都是错。”说完气嘟嘟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