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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周五下午的对局结束后,举办方又邀请他去直播室现场讲解和复盘,结束后又邀请他参加晚宴。唐颂实在脱不开身,只好取消了晚上回B市的航班改签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他从机场直接去酒店,南丰锦安排了司机去接他的家人提前到了酒店。

      订的自家的酒店,南家人到的早。南丰锦父亲南斌,六十出头的小老头,精神矍铄一点不输年轻人,他体态偏胖,给人一种心宽体胖的感觉,本来也是这样,家里的事业都丢给了儿子南丰俊,他整个一甩手掌柜,平时带着南丰锦的妈妈林洁国内外地游山玩水。

      林洁是南方人,有着南方女子的温婉,她五官柔和,眉眼弯出的弧度带着大家闺秀的得当仪态,她比南斌年轻两岁,加上保养得当,看着也就刚刚五十出头。

      一同来到还有南丰锦的嫂嫂沈舒嫚,沈家和南家是世交,沈舒嫚和南丰俊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沈舒嫚五官没有南丰锦立体,不过她颧骨低,五官小巧精致,显得整张脸都很小,也显得比实际年龄少了几岁。平时带着南毅出去,经常被认作姐弟。

      南毅今年九岁,刚刚过了‘七八岁狗都嫌’的槛,要稳不够,要动多余的年纪,对英雄和冠军有着绝对的盲目崇拜。

      唐颂家人随后也到了。唐颂爷爷唐钟升,今年虽八十五岁高龄,满头白发,走路姿势像挺立的松,背影坚定一点不像八十多岁的老人。这和他早年参军经历有关,他十八岁参加过抗美援朝直到胜利后回国,后在部队待了几年,一次意外受伤不得不退伍回老家,他回老家后才生子,唐颂爸爸唐文德是最小的,上面还有一哥一姐。

      唐文德体型偏瘦,面相很朴实刚毅的一个中年人,他的妻子杨子凤和他有几分夫妻相,也是朴实老实中有几分柔美的一个中年妇女。细看两人相貌就觉得,唐颂是继承了杨子凤的柔和的眉眼,唇形是两个人的综合,柔中带刚。唐文德的宽额头,高鼻梁和有形的下颌大半也遗传给了唐颂。唐颂不算饱满的耳垂更像妈妈一些。

      唐颂爸妈走在唐颂爷爷的两侧照应他,三人走的都不快。知道唐颂爷爷也来,南家人都出来迎接,南斌走在了最前面伸着双手去扶唐颂爷爷的手,然后就是南中音嘹亮的一阵寒暄:“您是唐颂的爷爷吧,您好,我是锦儿的爸爸,终于见到您了”

      唐家人似乎都没什么语言天分,唐钟升也是。他回握住南斌的手说:“你好,我是唐颂的爷爷,托小辈的福,咱能见面”

      “是,是,您老高寿呀?”

      “我八十五岁了”

      “您这硬朗的身子,看着也就七十几岁”

      “哈哈哈,你这话听了舒服...”

      林洁拉过杨子凤的手,同时招呼着唐颂爸妈往里走,南丰俊在前面带路。南丰锦来到了林洁身边,陪着妈妈一起。唐颂妈妈几次看向南丰锦,然后对上了眼神说:“南小姐本人比照片上还好看”

      南丰锦本来端庄的笑意有了点害羞,说:“阿姨,您过奖了,您叫我锦儿就好了”
      林洁笑着说:“锦儿脸皮薄,不禁夸。你们家唐颂才是英俊才气少年郎呀”

      杨子凤也喜笑了说:“锦儿,好姑娘,我们颂颂有福气呀”

      听唐颂妈妈这样说,南丰锦腼腆地又笑了。然后她好奇,唐颂如果被当面夸赞,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几人进了包厢,唐颂爸爸接了个电话说“唐颂已经出了机场,在来的路上了”然后表达了歉意。

      南斌直接摆手让他不要在意说:“九段围棋世界冠军哪有不忙的,不管他们,咱聊咱的”

      南家人的爽朗不拘小节也让唐颂家人轻松不少。南丰锦坐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聊老家的事情和见闻,她偶尔瞅瞅手机看有没有唐颂的信息。坐一旁的南毅时不时问:“小姑父到哪了?”

      ‘小姑父’在自己人面前叫叫有几分亲近的意思,但是当着唐颂的家人叫,倒是让南丰锦有几分难为情,她马上阻止,但是唐家人都听见了。唐家人对于这个称呼还是有点震惊的。南丰锦不好意思地脸又红了。

      林洁瞪了南毅一眼,换来她调皮的鬼脸。她说:“小孩子不懂事”

      杨子凤附和说:“不碍事,小孩子真可爱”

      南斌又爽朗地给盖棺定论,他说:“早晚都是一家人,现在叫叫也无妨,是吧,亲家爷爷”

      这话在南丰锦耳朵里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感情他还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这是上赶着把自己推销给唐家?她去看唐家反应,嗯,还真有点被惊到了,为了不让场面过于尴尬,唐颂爷爷说:“是啊,年轻人不拘小节,我们在他们眼里都成了老古董了”

      南斌马上回复:“哈哈哈,您这样开明,哪是老古董,是与时俱进,与时俱进”

      南毅见大家又是一团和气,马上跳起来说:“我去门口接接小姑父”

      南毅走出一会儿,南丰锦说:“我去看看小毅”然后也找了个借口出来包厢。出了包厢就想,她的家人把她卖起来那是慷慨大方呀,这一个劲地推销,就怕他们唐家不收似的。

      她给唐颂打电话问他到哪了,他接起了第一句话是:“没有密码”然后传来一句‘好的,您稍等’

      她说:“你在买东西?”

      “嗯”他的声音依旧沉稳。

      “买的什么?”她好奇。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存了一点笑意。

      “好吧。你到哪了?”她突然地,很期待。

      “等我一下,马上就到了”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轻快。

      几分钟后,唐颂眉眼舒展,出现在酒店门口。南毅马上扑了过去,说:“小姑父,你终于来了”

      唐颂稳稳地接住他,唇角带了的笑,说:“南毅,你好”

      “哇,小姑父,你知道我,我小姑姑告诉你的吧,听小姑姑说,你昨天又赢了比赛,是又得了一个冠军吗?”南毅兴奋地拉着唐颂的手,眉目飞扬,唾沫横飞。

      唐颂摸了南毅的头,说:“昨天的比赛是八强晋级,冠军赛还要等几个月才举行”

      南毅眼里崇拜的目光不减,说:“那也很强。对了,小姑姑和你说我什么了?”

      唐颂看着南丰锦说:“说你好好吃饭,个子长高了。说你认真听课,学习成提高了。说你越来越棒了”

      南毅来求证:“小姑姑,你真这样说的吗?”

      “那是自然,你是我们家最棒的孩子。你不信我,还不信世界冠军吗?”南丰锦说的理所当然。虽然这些话,她从没对唐颂说过。

      南毅依然歪头质疑,说:“可是,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

      南丰锦也摸了摸他的头,说:“所以,你是最棒的”

      “不是,我是说小姑姑,你快点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这样我就不是家里唯一的小孩了”南毅欢快地给两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下了套。

      南丰锦一时语噎,突然不敢看唐颂。她去堵南毅的嘴说:“你这小孩子,哪听来的这些话,真是欠打呀”

      南毅躲到了唐颂的身后,然后绕过他,跑向包厢说:“我去告诉爷爷,小姑父到了”

      唐颂拉着南丰锦的手,看着她红红的耳根,说:“他一个人是挺孤单的”

      “嗯,嗯?你什么意思?”南丰锦平缓的心情一个折转,震惊地看着唐颂。

      唐颂嘴角噙着笑,捏了捏她的手说:“你听到的意思”然后拉着她向着南毅跑去的地方走去。

      南丰锦被唐颂拉着走,脑中回想这他那句‘你听到的意思’。她越想耳朵越红,最后感觉被唐颂牵着的手也发烫了,她要挣开他却被抓的更紧。他说:“别动” 她老实了。

      进入包厢后唐颂一一问候,他在对局中和直播时表现出来的稳妥稳重此刻也表现的完美无缺。南斌看唐颂是越看越满意,南家其他人对唐颂也高度肯定,最后觉得,南丰锦入唐家嫁给世界冠军,不算是下嫁。

      服务员来问:“南总,是否上菜?”

      南丰俊手心向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唐家人被服务员那一声‘南总’叫懵了,唐颂爸爸看着唐颂。唐颂说:“这家酒店是南伯伯家开的”

      唐颂爷爷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唐颂妈爸突然的拘谨。

      南毅在一旁好心解释:“唐爷爷,唐奶奶,我家不只有酒店,还有手机厂,地产公司,噢,对了,还有一家棋盘室。听爸爸说,那家棋牌室是专门为小姑父买下来的”

      唐颂家人脸上更显震惊,都看过来。唐颂则直直地看着南丰锦。南丰锦讪讪一笑说:“小孩子瞎说的,唐颂,你别听他说。当时是我自己想和更多强手下围棋,就让哥哥买了下来”

      唐颂目光转向南丰俊,见他笑的和蔼,也点点头,说:“别看我,这是锦儿的主意”。

      唐颂回想当时的情景,他第一次定段赛失败,为了积累对局经验只有和不同棋风的对手对局,他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恰巧,南丰锦就把他带到了一个有业余强者和职业棋手聚集的棋盘室,说不是刻意,还真难让人信服。除了棋盘室,她会不会还为他做过其他的事情?突然想到了和方绪九段第一次见面。原来,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目光回到南丰锦身上,她也正看着自己,多幸运,他们没有错过。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南家人,说:“伯父,伯母,请你们放心把锦儿交给我,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我定会好好待她”

      南家人也举杯向着他,南斌说:“好,好,我很放心。以后我们南家的小公主,交给你来守护了”

      几个举杯的人,饮了杯中酒。

      唐颂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枚钻戒,中间一颗透亮明钻周围围了一圈小的黑钻。明钻如白子,黑钻如黑子,他给了她都喜欢的黑白子。他来到南丰锦身边,手拿钻戒,单膝跪地,看着她,说:“南丰锦,我唐颂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只为你一人守护,你愿意嫁给我吗?”

      南丰锦以手捂嘴,激动和幸福的感觉此刻在挑战着她的泪腺,她一个眨眼,泪滴了下来。她把左手带给他,说:“好”

      “小姑姑,大点声说‘你愿意’”

      沈舒嫚拉过南毅,对他嘘声说:“小毅,嘘,你姑姑答应了,你没有听见”

      唐颂为南丰锦戴上戒指,南丰锦把他拉起了,两人对视,他为她擦掉眼泪。席间有人拍起了掌声,两人抬头望去,见南斌兴奋地拍着手,听他说:“我们南家从此,不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了,我们也有围棋世界冠军,我们是个有知识有底蕴的家族了”

      “嗯,小姑父很棒,不过,爷爷你忘了,我爸爸也是国外名片大学的MBA”南毅为他把抱不平。

      南斌大手一挥,直接抹杀了南丰俊为南家呕心沥血的汗马功劳,说:“那不一样,世界冠军是为国争光,你爸的MBA是为了挣家底,家国相比,还是国大。”

      “那,爸爸挣得钱也赞助了职业围棋的比赛,也算是为国家围棋做贡献”南毅再次为自家老爸抱不平。

      “哦,对哈,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事了,都不错,我们南家的儿女,女婿都不错,哈哈,都不错。来,亲家爷爷,为了咱家儿女,为了围棋,干一杯!”

      唐南两家的联姻,两家都很满意。在南斌的劝酒下,都喝了不少。走出包厢的时候,南丰锦扶着唐颂落到了最后面,唐颂脚步有点不稳,南丰锦去扶,唐颂借势搂她入怀,在她耳边说:“南丰锦,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不用谢,我不是为了让你谢谢才做的。你没有喝醉?”她的耳朵更红了。

      “锦儿,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会让自己喝醉呢。我今晚的飞机去南方的C市,再见你就几天后了,想和你多待会儿”唐颂现在除了身姿像喝醉的,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哪里有半分不清醒的样子。

      南丰锦安心待在他的怀里珍惜他不同往常的这一刻。谁能想到之前冷静自持的唐颂也有这粘人的一面。南丰锦仔细去看他,他的眼神也比没喝酒前迷离了些,多了几分让人能接近的暖,少了几分拒人之外的冷。他说自己没醉,在南丰锦看来,还是醉了几分。

      她说:“你是回家还是到楼上的房间歇息一下?”

      唐颂站直了身子,拉着她的手,也往门口走去。他想,他的家人应该有话要问他。两家人在酒店门口告别。

      唐颂回到家后被问到南丰锦的家世,杨子凤的字里行间里透露出不安,毕竟两家人的家世背景差距悬殊。

      唐颂很坦然地说:“妈,我和南丰锦认识八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选择我是因为爱我,我也是爱她才要和她在一起的。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在一个业余比赛上拿了六万块钱的奖金,他们还派车送我回家,那个比赛就是南丰锦家里举办的,也是她哥哥派车送我回来的。今天的宴会上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不强势,也不势力,我不会在他们家受委屈的。”

      唐钟升也发话了说:“你们是多虑了,南家人都不错。他们疼自己的女儿,欣赏颂颂,他们在一起不会错的。他们是商贾之家,我们家颂颂是围棋世界冠军,还有我们家也是伟大领袖亲点的红色传统之家,不比他们家差”唐颂爷爷早年参军时,得过一个一等功,两个二等功。

      唐文德拉着妻子说:“考虑多了”

      杨子凤又问了句:“结婚后,你要去南家吗?”

      唐颂拉过妈妈的手说:“妈,是南丰锦嫁到我们家来,不是我入赘到南家去。南丰锦性格很好,也很好相处,如果到时你不习惯,我们搬出去住,你不要考虑太多,也不要不自在。”

      杨子凤看着自己的小手被儿子的大手包住,又听到儿子说搬出去住,心里一阵地难过,转眼间,孩子就长大了。眼角有点痒,她抬手一擦,一条湿痕。

      “妈,你怎么了?”唐颂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

      杨子凤露出笑容,说:“妈妈高兴”

      两人订婚后和订婚前也没什么变化,唐颂依然很忙,不在学校的时候也很少主动和南丰锦联系。南丰锦的对局倒不是很多,每每闲下来了就给唐颂发信息。

      林雨辰定段赛波澜不惊地出线,成了职业初段。B大的校长也有了和C大叫板的底气,C大校长得知罗江静是业余7段,就怂恿她去定段,罗江静不想被职业赛事束缚,但是看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是职业的,她又忍不住地心动,最终定不定段,总感觉还少了点动力。

      后来几人一起聚,吃饭是插曲,对局成了主要的事情。林雨辰以后起之辈致敬三个前辈,被南哲调侃,说你若早两年入段,也有机会和我俩挣新秀赛了。却听林雨辰说,你们的赛事,我都有关注,等待期间也不是煎熬,是另一种心路历程的历练。唐颂深以为然,点头说:“每年都有后起之秀加入这个领域,我们也慢慢变成老前辈了,前辈也要做出冲锋陷阵的姿态给后辈瞧见,这就是围棋,生息不止”

      南哲拍他的背说:“都让你给说老了,在校园里,也还是没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几人相视而笑,谁说不是呢。

      后来三人再聚的时候,南丰锦在他面前炫耀了一番订婚戒指。南哲想不注意都难,他视线在南丰锦左手中指上停留了几秒,后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轻飘飘地说:“恭喜你们啊”

      南丰锦看南哲的眼神一直都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她突然忍不住笑了说:“南哲,我知道你已经成年,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出老练的样子,我还是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模样”

      南哲瞅了她身后的唐颂一眼说:“唐颂,南丰锦这么没规矩,你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唐颂被问愣了,想想也不知是看上了那一点,安静的活泼的,爱笑不爱笑的他都喜欢,他却几分腼腆地说不出口,只说:“哪点都没看上”

      唐颂的话引来南哲的哈哈大笑。他还笑着说:“南丰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唐颂突然走过南哲身前,把南丰锦拉回自己身边说:“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南丰锦抱紧了唐颂的胳膊,对着南哲做了鬼脸:“哼,听了没?唐颂注定是姐的,不退不换”

      南哲撇嘴,说:“你俩够了哈,别刺激我这个单身的”

      南丰锦轻易地放过了他,说:“好,不刺激你。”把菜单递给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南哲接过菜单还真不客气了。南丰锦挨着唐颂坐下,眼神左右飘浮,嘴也瘪了瘪,显然兴致没有刚开始高了。她在想着唐颂的那句‘哪点都没看上’。突然就搞不懂他的感情,从认识到现在,她只见他对围棋无比的热爱与执着,除此之外,他对身边的人都不冷不热,对她,也没有过多的热情。那天当着同学的面说她是未婚妻,给了她莫大的归宿感,但也止于此。两人最亲密的接触还是唐颂没去对局那天的初吻。她眼神落到他身上,见他在手机上看围棋。似乎,一点都没发现她情绪的变化。她忍不住想,他找她,只是因为他的伴侣要会下围棋,又刚好她出现在了他身边,让他习惯了,入了他的眼。如果那天,不是她哭得让他心软一时冲动吻了她,他是不是会选田如梦。

      以前只求能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够了。现在却不满足于只看着他,还想要他全心全意的爱,果然是贪心了。

      南丰锦兴致不高,吃的也少,倒是南哲问了句:“怎么了?没胃口?” 她点了头,唐颂看了她一眼,给她盛了一碗酸菜鱼汤。

      这一年的围甲,唐颂为主将的山东队进入四强也止步于四强。战绩有提升,队里和冠名商都很满意,额外的奖励也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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