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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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座并没学过医疗忍术，也不清楚当医疗忍者需要相当高的查克拉控制水平，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他还没碰过光看书就能学会忍术的人！
“你！你！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丁座双眼血丝暴现，玲敢肯定若不是他双手正捧着那只雏鸟，丁座绝对已经掏出零食开始狂塞了。
“这是秘密哦～”玲微笑着摇摇食指。她们一族的女性都有着令人眼红的强悍学习能力，她到现阶段为止除了在手里剑上死活突破不了瓶颈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如鱼得水的。
“玲，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学校的成绩却不怎么样呢？”丁座不解。玲的手里剑之差是众所皆知，她堂堂课睡觉睡到千叶老师木然无语也是众所周知，这样子散漫成绩会好大家才奇怪。至于她的破格升学，大家早就默认为要么是学校老师特别照顾，要么是她之前的考试小宇宙爆发。
“我呢，跟皆人不一样。皆人的心中装着一个木叶，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的梦想，他比谁都要热爱木叶村。”但她只是个外来者。“而我只是想当个平凡的忍者，所以不会有像皆人那般的热忱。”
“你在这点上跟鹿久还真像，难怪你俩谈得来。”丁座笑眯了眼。
“啊，关于刚才的事，要请丁座你保密哦。”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就算他说了，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但是，玲你不是跟皆人住在一起么？难道说皆人也不知道？”
“不，皆人知道我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但是我没有在他面前做过方才的事，所以你不要告诉皆人。”
“为什么？你们不是兄妹么？”忍者家族都有各自的密传忍术，一般是不告诉血统外的人，但没听说过隐瞒自家人的，况且玲的情况怎么也算不上什么密传吧。
“因为皆人是天才，我不是。”
丁座无法理解玲的想法，但大约知道她本质上跟鹿久差不多，难道说聪明人都这副德行的吗？嗯……真费解……
玲从丁座手上接过雏鸟，看向高高在上的鸟巢，估计要爬树才行了。
“玲，你要干什么？”
“送小家伙回家。”说着衣摆一撩，把雏鸟放在头顶上，就见玲手脚麻利地攀上了大树。
丁座在下头看得是冷汗一把一把地掉，连声喊道：“玲你要小心点啊！”
“你放心好了，没事的！”轻轻把雏鸟放回属于它的家，小小的鸟巢中还有另外几只刚破壳而出的雏鸟，在欢快地叫着欢迎亲人回家。
玲有片刻失神。她小时候也常干这种事，记得那时堂叔常捂着额头大叹她怎么跟个男孩子似的爱爬树，母亲倒是很欣慰地说只要活泼就好。母亲是个很冷情的女人，她总说不要自己像她一样。陪伴在母亲身边的这些年来，她能看到母亲心底的寂寞，淡然深沉。她离家已有三年了吧，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好不好……
这片刻的失神，使得玲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树枝发出了轻微的断裂声。
“玲！小心啊！”丁座注意到了，又发现玲似乎毫无察觉，惊得一头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抓着脑袋口中不停地念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变故往往是发生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只听见清脆的树枝断裂声传来，玲已经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啊啊啊，要接住她！”丁座慌慌张张地张开手臂，准备承受下坠的冲力，心想还好他肉厚，应该撑得住。
但有人比他更快。
“玲！”一道人影冲了过来，接住了下坠中的玲，但强大的冲力还是让两个人跌在了地上。
“呜……好痛……”皆人抚了抚摔痛的臀部，幸而树林里头积了挺厚的一层落叶，缓冲了部分力道。
“皆人？”张着手臂却接了个空的丁座又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在河边抓鱼么？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你有没有受伤？”缓过劲来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然后两人同时一呆，又同时摇摇头。
皆人见玲摇头，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弓起食指在她头顶上敲了一记，说：“你太不小心了，下回没事不要乱爬树。”语气中带了点训斥意味。
“我怎么晓得那树枝这么脆弱，一下就踩断了，我只是送小鸟回家而已。”玲捂着被敲的头顶，嘟着嘴抱怨道：“你用不用这么使劲啊。”
“这是给你个教训，让你记住下回要留神点。”
丁座拉起满身泥土枯叶的两人，问道：“皆人你不是在河边么？绳树他们呢？”
“绳树他们还在河边等我们。是我看你俩半天没回来，担心你俩是不是迷路了，所以才来找你们的。谁知一进树林就看到玲从树上跌下来，吓我一跳！”皆人扑打着衣服上的落叶枯枝，“拍不干净，只能回去洗了。”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别让绳树他们久等了。”玲说着重新拾起散落了一地的树枝。
三人捧着柴火回到河边时，就见绳树他们已经把鱼开膛破肚好了，原本的沉默二人组也加入了劳动行列。绳树见到他们仨，一个虎跳起来，双手往腰际一叉，张嘴就气势汹汹地嚷：“你们捡个柴火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准备好了还没见你们。丁座和玲就算了，连皆人你去找个人也磨蹭！”
“绳树，不关他俩的事，是我出了点小事故。”
绳树愣了愣，见她和皆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气势不觉下去了，便问：“你俩没事吧？”
玲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们还是赶快把鱼烤上吧。”
于是六个小孩就开始忙活起来，有的负责生火，有的负责插鱼。玲趁着添柴火的空档，凑到丁座身边轻声说：“丁座，刚才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我也没接住你，”丁座有点腼腆地挠挠圆润的脸，“还是皆人动作迅速，你应该谢他才是。”
谢皆人？确实救她的是皆人，可是玲在被皆人救了以后，除了担心皆人有没有受伤以外，并不觉得有必要向皆人道谢，反而……觉得很自然？但却觉得需要向丁座致谢，这是为什么？
“在想什么，玲？鱼烤好，给你。”烤得金黄流油的鱼递到了玲的面前。
玲微微仰起头，看着那张笑意盎然的脸，有点茫然地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皆人。”
“咦？”皆人的表情先是不自然了一下，随即揉揉她的头发道：“你不用谢我啊，玲，你是我妹妹嘛，救你是我的份内事。”
是这样吗？
“啊！亥一，那是我的鱼，不要跟我抢！”绳树和亥一为了一条烤鱼争夺了起来。
“丁座，你不要吃太多。”鹿久懒洋洋地声音飘了过来。
“没关系，才这点份量。”丁座大块朵颐地咀嚼声也加入行列。
志弥的墨镜还是一阵一阵的反光。
皆人说是这样，就这样吧。玲接过烤鱼，大大地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木叶的夕阳，潺潺的清澈小河，一群快乐不知忧愁的少年人，在玩耍争闹中，度过了无可取代的日子。
樱花败了，菊花凋了，木叶柔和不凛冽的冬季悄悄离去了。
木叶的苍木又圆了两轮，少年人们无声无息地成长起来。
当樱花再次开满山野，木叶荒废已久的后山上，传来空灵的轻响。
“柴胡，我来了！”和两年前比起来，少女的外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双如子夜般的眸子仍然闪烁着迷人的神采。半长的黑发扎了两根小辫子，随着少女的奔跑在风中轻扬，像舞动的蝶。
站在樱树下的绝色之人闻声，一向波澜不兴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抹极其淡雅的笑容，没有半分嘲讽意味的笑容。
“这是我做的红豆丸子，柴胡你不讨厌甜食吧？”少女把手上的食盒递过去。
柴胡接过，道：“不讨厌。”少女每次总会给他带些亲手做的料理，而且每一次的花样都不同，虽然对他来说，这些人类的食物他吃起来味道都没差，可看到她兴致勃勃的脸，他始终没把事实说出来。
“耶？柴胡你真的不讨厌吗？这两年来我从最甜到最咸的，从最酸的到最辣的都做了，你却总是那句‘不讨厌’，我真怀疑你是真的不讨厌还是没有喜欢的。”少女疑惑地眨眨眼。
“……”柴胡淡淡瞥了她一眼，“你看起来很高兴，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少女的神采瞬间变得飞扬起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从学校毕业了哦，从今天起我就是木叶的下忍了！”她从怀里掏出蓝色绸子系着的木叶护额，“你看，这就是忍者的证明！”
焰色眼眸中流光一闪，血腥暴戾之气瞬间高扬，又在转瞬间归于平静，快得令人几乎以为是眼花了。
“恭喜你了，玲。”不高不低不起不伏不冷不热不深不浅的声调。
但玲还是听得出来柴胡不高兴了，心念一转，她问：“柴胡，你是不是很讨厌木叶的忍者？”她记得柴胡说过是木叶的初代火影把他封印在这里。
“……”柴胡淡淡地扯开视线，问道：“木叶不是有个传统的抢铃铛测试么？你通过了？”
玲精巧的小脸鼓成了包子脸，“柴胡，每次只要我问到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会故意岔开话题。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我还像人类呢！”
赤色的眉梢往上扬起，柴胡露出了一贯嘲讽的笑，道：“毕竟活了这么些年，跟人类混久了，沾染了不少习气。”
“嗯……”玲不甚满意地鼓了鼓脸，还是说道：“通过了。”
“哦？说来听听。”
“我们这一班的指导老师是皆人的师父，号称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是个满头白发的好色大叔，但是他很有实力。皆人和望──就是我们班的另一个男生，合力都无法从他身上抢夺成功，真不愧是三忍。”
“你没有去抢？”
“我一向不太喜欢战斗，所以能避免的尽量避免。”玲无意识地绞着发辫，吃吃地笑道：“其实别看自来也老师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却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对美色毫无抵抗力。”
“所以？”
“嗯……”玲飞快地偷觑柴胡一眼，道：“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哦。”
“……”
“啊，我还没说呢，你就生气了！”玲指着柴胡的脸嚷道，“不要以为你面无表情我就看不出你在生气。”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毕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