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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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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久,你又被罚站了呀?”经过两人身旁一个隔壁班的男孩子笑嘻嘻地调侃道。
“是啊,”绳树趴在窗口,“自从玲来了以后,鹿久被罚站的次数直线上升。”
“鹿久和玲已经成为了我们班的‘睡觉搭档’了。”丁座抱着一包薯片啃得很狂欢。
“啊,丁座,你又在吃?”鹿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采用曲线救国方式迂回地提醒一下体重飙升的好友。
“你要吃吗?鹿久。”丁座把薯片递过去,“只能吃一片哦~”
“不……”也许不能太迂回了……
皆人走到玲面前,无奈地说:“玲,你好歹也听一下吧,继续这样千叶老师很可怜耶。”
“是啊,我看老师都快哭了。”
玲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带着爱慕目光看着皆人的女孩子,说:“我知道了。”
“乖~”皆人揉揉她的头发。
呜……皆人一碰她的头,她更想吐了……
“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真的,玲的脸色很不好。”绳树等人也嚷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吐而已……”
“玲不舒服,皆人你先带她回家去吧,反正今天的课也上得差不多了,回头我们会帮你们向千叶老师说明的。”
“谢谢你,绳树。”皆人向绳树道过谢,搀着玲离开了学校。
“等一下,皆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玲实在是忍不住,跑到学校门前的大树就开始呕吐起来。
“你没事吧,玲……”皆人轻拍她的后背。
“恶……”怎么回事?她以前即使有低血压也不曾出现过呕吐的症状,难道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是力量暴走的后遗症吗?
“没事。”吐得七晕八素有点虚脱的玲飘飘忽忽地站起来,扶着树干虚弱地说道。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回答。
皆人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吧。”
玲呆呆地看着皆人称不上宽厚的背,突然惊觉这种男主角背女主角的剧情似乎很小言。(作者乱入:这本来就是小言==!再说你俩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这个时候才矫情会不会晚了点!玲:==!)
“还发什么呆?”因为玲迟迟没有动作,皆人觉得这个姿势虽然很酷很帅但是蹲久了他的脚会麻于是只好扭着脖子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看玲,“快上来呀!”
不好意思让皆人蹲太久,加之她现在确实头重脚轻,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跌个鼻青脸肿,视觉效果是绝对不华丽的,于是飞快侦察了一下四周有没有疑似“皆人亲卫队队员”的人物存在,她可不想被人关厕所扔书包,然后很认命的去当她的小言女主。
“皆人,我跟你说个事。”舒服地趴在皆人背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玲认为还是要先提醒一下他。
“你说。”皆人维持着不快不慢的步速,不想让玲晃得更难受。
“以后在学校不要跟我太亲近。”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妹妹这个称呼也不能阻挡,尤其她和皆人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玲抬了抬渐渐沉重的眼皮,说道。
“我拒绝。”皆人的脚步不慢,但趴在他背上的玲还是明显感觉到他背部线条的僵硬。
玲在心里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皆人有的时候在某些方便异样的坚持。
“你是我妹妹,为什么要我不要跟你太亲近?”
皆人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玲也不指望他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了解到什么程度,但她是没那个心情去给皆人说明,还是让他自己想明白比较好,揠苗助长是不正确的。
“没什么,当我没说。”
“玲~”皆人拖出一个上扬的尾音,很明显不满意玲的回答。
“我困了。”玲打了个呵欠,嗓音中带了浓浓的渴睡成分。
这句话成功的让皆人不再追问下去,放慢了步子,轻声道:“你睡吧。”
“皆人……有空帮我练习一下手里剑吧。”
玲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皆人感觉到她的头颅垂在他的肩膀上。
夕阳在两人的身后拉出长长的阴影。
尽管玲并没有说明原因,但皆人还是生气她要自己生疏她的想法。生气归生气,原因还是要知道。既然自己想不通,皆人只好跑去问绳树。
绳树听到皆人这个问题,不禁白眼一翻,嘴角一撇,丢他两记卫生眼道:“你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啊?”
看着皆人拖着下巴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绳树眉毛一挑,嘴角微抽,好吧……是他的错,不该问这种问题。天才和白痴其实不过一线距离。
“我说,你知道自己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嗯。”皆人点点头,“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孩子都很奇怪,她们不会管玲是不是你的妹妹,只要她们认为玲和你过于亲近,让她们产生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她们就会做出许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来。”绳树解释道,具体他也不是很懂,不过提醒一下皆人还是有必要的。
皆人拍了拍绳树的肩膀,对他比出大拇指一根,“我明白了,我会低调的。”
绳树有点囧然。皆人啊,对成绩优异表现突出的你来说,要怎样低调?更别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都是外貌协会的,皆人阳光式的朝气外表是相当吸引眼球的。绳树望了望开始很认真考虑如何低调的皆人,决定还是把这个想法吞到肚里。
不管皆人到底计划如何低调,事实证明是失败了。皆人依然是那个风靡万千忍界少女的天才人物,玲也依然和鹿久在睡梦中度过除了手里剑课以外的所有课程。
千叶老师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到之后的抓狂到无奈,最后只能选择无视两人。
绳树倒是旁观者清。皆人确实是有低调的打算,很明显的,以往的皆人总是有意无意显摆,他自身是没自觉的,一旁看的人却觉得这种行径很欠扁。现在是无意去耍帅了,但是出色的表现还是会引来女孩子们的尖叫连连。
基于以上原因,玲自然不会傻到在崇拜皆人到走火入魔的众女面前凸显自己的特殊地位,把“妹妹”这条线划到了跟普通同学一样的等级上。
皆人也很郁闷。玲在学校里头与他坚持保持一米以上距离,任何“兄妹间”的亲昵行为一律禁止。有时候他不小心接近玲一米以内,都会发现玲跟装了雷达似的迅速飘走。说实在话,玲和绳树相处的时间比他还多。
“玲,你有必要躲我躲到那份上吗?”每天放学以后两人的私自修练时间里头,皆人忍不住问。
玲手腕一翻,掷出三枚手里剑……无一枚中标……
“……”皆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地狼籍,他已经不对玲的精准度抱任何希望了。好在忍者格斗时,刃具只是辅助之用,挺多就是无法偷袭暗算罢了。他也只能祈祷毕业考试不要抽中手里剑就好了,阿门……
“有必要。”玲看着地上的手里剑,皱了皱眉头,没当忍者之前,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精准度能差成这样。“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她大概知道绳树跟皆人说了什么,但她有她的考量和目标。
皆人挠挠脑袋,叹了口气,“你和绳树他们倒是挺处得来。”说着说着不由得泛酸,他已经尽量低调了嘛……
“绳树性子直,为人很爽朗。”没有注意到皆人语气中的酸,玲把手里剑回收好。“鹿久是怕麻烦了点,性子还是不错的,丁座更不用说,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皆人越听越不是滋味,腮帮子鼓得跟天竺鼠似的,偏偏又都是他的好友,也不好叫玲别跟对方来往。
“你要去哪里,玲?”
“我们今天不是跟绳树他们约好了一起去河边玩的吗?难道你忘了?”玲侧过头来睨着皆人,“早上才说过的。”
皆人“啊”的一声拍拍脑袋,心想玲不说他还真把这事忘了,于是嘿嘿笑着两人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少年人的烦恼来去如风,看到伙伴们,皆人很快就把之前轻微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
绳树、皆人和亥一都是玩性挺重的,三人撩了裤脚下水比赛捉鱼。鹿久往河堤上一趟就跟他的浮云约会去了,志弥则是个别扭性子,丢了一句不愿意下水也往鹿久身边一坐,墨镜一阵一阵反光。
玲看着那沉默二人组,无语了一会,朝丁座招招手说:“我们去捡些树枝来当柴火吧。”
丁座好吃归好吃,女孩子的请求还是会帮忙的,于是两人往树林里头去捡树枝。
两人分头捡拾,不多久就捡到了一大堆树枝,丁座说:“让我来拿吧,你把你手上的都放上来。”
玲笑着说:“谢谢你,丁座。这些不重,我拿没问题的。”看了看两人手上的树枝,又说:“有这么多应该够了,我们回去吧,皆人他们差不多也该抓好了。”
丁座抱着树枝跟在玲后面,却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就地蹲下,柴火放在身旁,不由好奇地问:“怎么了?”
“它受伤了。”玲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左翼一片猩红,小身子不住地颤抖。
丁座抬首看向葳蕤苍木密叶间的鸟巢,说道:“大概是不小心从那上面掉下来的。”凑到玲面前细看了下那只雏鸟,“可能是翅膀摔断了吧,真可怜,可惜我不会医疗忍术。”
“丁座,你能帮我托着它一下吗?”
丁座点点头,也放下柴火。玲轻手轻脚地把雏鸟放在丁座手心。然后丁座惊讶地看着玲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开始翻。
“玲,你这个时候看书?”丁座的语气掺进了些不满,更多的是不解,玲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嗯,我看看医疗忍术怎么用。最基础的是治愈术……”玲飞快地阅读着书册上的知识。
丁座的脑袋不怎么灵光,所以一下子杵在原地,半天他才反应过来,“玲,你难道想现在马上学会医疗忍术?那是不可能啦,忍术可不是看书看会的。”如果光用看就能学会,他们还需要日夜刻苦修练吗?
玲正在迅速阅读理解并吸收关于治愈术的知识,丁座的话就在她耳边飘,半个字都没进到她脑海里头。治愈术的印式不难,关键在于查克拉的控制程度。玲把书合上,深吸了口气,结了个印,伸手覆上雏鸟受伤的翅膀。
过了一会儿,雏鸟停止了颤抖,甚至扑棱了几下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好了。”第一次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玲擦了把额际的汗,欣慰地笑道。
丁座眼睛都要瞪直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