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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哥哥不可能是江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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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简单体恤和牛仔裤的高个子,高个子挥了挥手,明显是认识我们家的车。
老爸打开车鸣声,示意了几下,高个子立即领悟,跑了过来。老爸打开侧窗,寒暄道,凯凯又长高了,小伙子真有精神。
这青年剑眉星目,相貌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俊美,七分俊逸,三分稚气。抿着嘴,不笑。
贴吧里常说江凯是个私下里很严肃的闷骚,因为无论是节目还是访谈,他都不常露出笑容。可有一次,一个特别逗的导演说了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惹得他笑出了声。包括一些影视的剪辑,大佬们把江凯的笑做了剪辑,弹幕里全是“老公虎牙太可爱了”
“妈妈我要嫁給这个未成年的男人”
“虎牙太犯规了”
除了虎牙, 我一直都很好奇江凯的声音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电视上的是不是原来的声音。
我贴在窗子边,就听到他用极其明朗的声音说,嗯,伯伯和江姜也来了吧。
江姜。。。有生之年,听到男神叫自己的名字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来了来了。
嗯那我带路吧。
你坐江姜旁边吧,让你伯伯坐前面来。江凯回了一句好。我已经开始颤抖,突然眼前一片刺痛;老妈扯下了我的外套,一边对这江凯说,凯凯,快到后面来,陪你妹妹说几句话。老妈对我使的眼神已经快飘出了天际。翠花出了车门,将江凯推了进来。
我真是忍不住说,老妈,神助攻啊!你真的不怕我们德国骨科吗?
好多年以后,我还是忍不住对我哥说你这辈子最帅的时候就是你打开车门坐进来的那个瞬间,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是太美好,太美丽。人的一生为什么而活,为了寻找美,雕塑家臆想着美好的神,一如古罗马的雕刻家对古希腊的崇拜;摄影家寻找美丽的极光和冰窟;画家描绘着自己脑海中的世界,一如我痴迷着他。
扑面而来的清香和干净的脸庞让人想入非非。
用余光瞟他,和电视上一贯的古装造型不一样,现实中的他显得真实的多,一样的锋利眉目,与成人截然不同的味道。
。。。
他恍得盯着我看。
我肯定他现在和我一样的感觉,我就这么看着他,江凯缓缓的转过来。我凝视着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目光,舒裕。。
五年来,舒裕每每过一繁华的镇上,就要去镇上的几个首饰铺子看,那仔仔细细的非要过目看,凡是有些瑕疵的都不要,就要那最独特的样式。
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琏沐兰亭钰茫簪,白玉压髻簪。。。。
平时真看不出来,平时也就喝喝酒的爱好,这舒裕还真有些钱。
舒裕!你给你站住!你你你你,这么多,你给谁买的?!!不许笑!说!
舒裕挑挑眉毛,道怎么?吃醋了?
呸!看你那得意样!你有心上人与我何干?
对,你有你的心上人,大师兄嘛。我这些玩意你是瞧不上了!舒裕摸着酒罐的罐口,那手指头敲敲打打。
怎么?你要送我?那锦霜还没等舒裕回话,抓起首饰包就跑了。
等到第二天,锦霜戴着满头的珠翠出现时,舒裕笑的满地打滚,大叫亏你大家闺秀!过满则亏,你可知?
你也休要取笑我,你若嫌弃我过满则亏,你那少时家中的丫鬟便是美若天仙,沉鱼落雁了!??锦霜挥了挥拳头,瞪着舒裕。
舒裕看她如此,必是从小的发髻都是小丫鬟梳,这逃难途中,如此艰难,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惯了,她一个女孩子,一些事必是无法与自己倾诉的。想到幼时在家中见过族中长姐梳过。。。
舒裕拉着锦霜去了她的房中。
干什么。
给你梳头发。
。。。
你可知,女子头发向来是丈夫才能碰的?你可知画眉的典故?
。。。
舒裕为锦霜插上最后一个簪子,又捋了捋她披下的发丝,轻柔的放下。锦霜看了看镜子,发现那发饰与自己极其相符,也看起来比往常更柔和一些。
锦霜你平常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锦霜作势要打他,他又添了一句,下一个为你梳头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悬在半空中的手又停住了,被另一只手握住。。。
舒裕病塌前的锦霜镇住,回过神来。
舒裕一字一顿的说,锦霜,我问你,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呢?!
锦霜道,我都收起来了。
你不要骗我,你到底为治病花了多少钱,那是我给你留的嫁妆!若是,让你寒酸的嫁过去,他们会会 ,会...瞧不起你...快,快 ,当回,回来!咳,咳,咳。。咳!
不一会,舒裕气得一大口血咳出。
大夫说他本就忧思成疾,心气郁结,锦霜暗叫不好。
舒裕!我不要,不要啊!锦霜拿出手帕,捂住舒裕的嘴,仿佛这样就能让刚刚咳出的一大摊血回去。瞧不起又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看我被欺负吗?
舒裕抬起头,望着她,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你。
她抱着他,急忙喂他那老大夫给的小药丸。
舒裕靠在她肩上,道,你不要,不要什么,这局面已不是当年,你不再是大小姐了,要光耀你们家门楣,你嫁給我这个残废怎么可以?只有,只有你师兄,那个家,家...咳咳咳.....
又是一大口血。
舒裕!你就这么想我嫁給他吗?!
舒裕整个身子已是无力,完全靠在锦霜身上,他已没有过多力气,只是气若游丝得重复,不要任,,,性了...
锦霜只是紧紧抱着他。舒裕,你不是说不想让其他人为我编发吗?若是师兄为我编发,你不是要化做厉鬼来找我吗?舒裕,舒裕...我求你了,我不要嫁給师兄,我不想,不想啊啊啊。。我以前说我心悦师兄不过是怕拖累你,我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啊......
舒裕没再说话,只是自那日后,他便不肯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