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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哥哥是江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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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东京,还有点冷。这陌生的城市,可以轻易地麻痹人的感官。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已经熬了几个通宵的我从电脑中抬起头,停住飞快打字的手指。本来想要忽略掉这提示音。
手机里的音乐响起来,祝你生日快乐,住你生日快乐。。。。
我看看电脑上的日子,3月15号,是他……六点了,望了望窗外,已经天亮了。又熬了一夜啊,我自嘲的笑着,想着他一定在中国和朋友们聚会喝酒。
随便梳了个头,加了一个外套,出门。。
下了宿舍楼,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我只好关了手机,今天的课可不好混,我预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拍拍脸,继续向前走。
这么想着,趁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我又查看了一下电脑里的论文问题。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一看,是一个国内打过来的陌生号码,尾号不认识。。。想不起来,可能是传销吧,这么想着便挂掉了。
以免再出什么岔子,索性关了机。
一天的琐事实在太多,手机再没开机过,也没有再响。等到深夜小组讨论完毕,回到宿舍楼门口,已是深夜。
打开手机检查,那个陌生号码也没有打过来,正准备掏出门卡的一瞬间,电话响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把我拉回了大洋彼岸,隔着千山万水,也隔了许多年。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江姜”。
我一惊。
“你回头。”
不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长衣的男人。
我想起江凯曾经饰演过的一个角色。
青春的少侠独身行走江湖,因为太过心高气傲,得罪了不少的权贵,所过之处,皆被人诟病居心叵测,偶然做了一个山主的门客,刚好遇见有仇家前来找茬要灭山主满门。
少侠虽一身武艺,怎奈难敌众我寡,何况对方做足了准备就是要灭人满门。山主临死只求少侠保护自己独女安全。
于是少侠一路护送那独女锦霜去找山主故人,怎料那故人竟是早早举家归隐,不知所踪了。一路上,少侠早就对刁蛮任性的锦霜上了心,隐隐约约表面愿为锦霜金盆洗手,再不做那些见血的勾当。其实锦霜早在山中遍对武艺超群的少侠芳心暗许,可灭门之仇一日不除,便一日难安,便假意说自己早已对同门师兄有意,故意激他说他小门小派怎可与自己这种名门正派子弟结亲。
少侠错以为锦霜对自己无意,便自己去找锦霜仇家寻仇。虽报了仇,却被人断掉一臂,挑了脚筋。锦霜拖着少侠,一路求医,足足花了半月。
梁山,茅屋。
草席上半死的男人 ,空荡荡的袖子,,破破烂烂的衣服,空气中浓浓的药味,都昭示着此人命不久矣。
小姐,我看你们衣着,也是习武之人,你们平时打打杀杀,也该懂些药理 ,这止一时血容易,保一时性命也是易事。可你要他恢复如常,我也并非扁鹊再世,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无可奈何啊!
那着烟云蝴蝶裙的少女扑通一下跪下来,些许哭腔道,大夫,求你了!这镇上,都说你是神医,我已找遍了这周围的大夫,他们都说,说,说他出不了几日,就,就要去了。我求求你,求,求求。。。你。他要是站不起来,那和杀了他无异啊!大夫,你要多少钱,我,我都给你,只求,求。。。求你救救他。哪怕要了我的,的。。。腿。把我,我。。。。我的腿给他。。。。。
少女已哭得听不见她的言语,经过多日的操劳,脸上已是灰噗噗,两行热泪显得脸更脏了,那曾经满是珠翠的发髻,也已经散开不成样子。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这样,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这法子不知你可受的住。。。
那少女凑过去一听,脸便煞白,红肿的双眼也一瞬间失了神。
怎么样,我算了吧,这法子,不行的,一般人我不告诉,因为他们也不敢,我是看姑娘你真心想救你夫君,可是。。。算了吧。
那少女抬起头,道那就这个法子了,请先生事成后不可透露半个字与那人。
锦。。。锦。。。锦霜。
那草席上的半死人发出似有若无的生息,眼睛半睁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想尽可能的记住多一点。
那少女听见半死人的声音,喜出望外。也紧张的整理发丝,拿出手帕搽去脸上的污渍。
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五日后,我在竹林外等你,这五日,你与他好好道别。
少女点了点头,步伐轻快地走进屋。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醒了!锦霜道。
我舒大少侠还没那么容易死,况且我刚刚听见门外有人叫我为夫君,真是实实在在的不害臊呢!
锦霜心想不妙,可看他没心没肺,想来也只听见只字片语,且听爹以前常提起舒裕这些年没少受过伤,估计以为这次并非大伤,于是心下一计,将计就计,骗他过不久就会好起来。
锦霜这么想便轻松多了,道,夫君如何,我不说你是我夫君,那大夫会如何尽心医治你。
舒裕心中也明了,自己如今已是残废,绝不能拖累了锦霜,便说,过一段时间,我好一些,便送你去你师兄那里,你父亲曾经就有意收我为养子,他说,你若是出嫁,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也是好的,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与你一处,怕是拖累了你,我与那亲家说清楚,订个好日子,你出嫁,我就
高兴了,不出席也没什么的。。。。我到时就去找我那些个酒肉朋友,偶尔去找你,若那小子欺负你,我就是用腿,也让他碎了骨头。我啊,早就想好了,我的锦霜,出嫁得有最好的嫁妆,最华丽的珠翠和最盛大的婚礼。我们一路云游,我路上给你买的那些,簪子,手镯。。。我还在云镇存了些东西,都是给你的,等你要出,出嫁的那些天,我就都给你,那可是我这么多年存的体己。。。。
说着说着,舒裕的脸侧过来,轻柔的说,只要你欢喜,便是好的。
锦霜觉得很痛。她把五指攥紧,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种痛。她蜷缩在地上,背对着舒裕,她将头深深埋于臂中,听着他的自说自话,却想起了他的拥抱。那日山中大乱,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堂下是父母的尸体,就被一人抱起,穿过山林,穿过小溪,她那时楞楞的,只有那人胸膛传来的暖意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那样想念他的怀抱,怀念得如同那些与父亲一起练剑的美好日子。
可是一切都不见了,不见了。。。
那人要他嫁给别人,且从好久以前就为她准备,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更久。。逃亡的日子已过去了五年之久,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他却还为他记着。。
舒裕哑住,又道,你,你头上的首饰呢?还有这手上……
17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他。
江凯,18岁,最具潜力新人,15岁时出演少年英雄,侠义中带着有点痞气,帅气中带着点颓废的气质。之后频频出现于各大导演的荧幕中,虽戏份都不多,却都是些非常有个人特点的角色,自暴自弃的社会混混,以一己之力撑起家庭的少年,杀人犯,变态,英雄少年。。。这些角色让各个年龄段的人都知道了他,仅仅18岁便被赋予凯精湛的演技,可是从不参加综艺节目,以及在不久以前,宣布为学业退出演艺圈。
那年,全家回老家,江凯来接我们。
我掀开一片衣角,不远处一个身影一路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