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回头》妄断

7、第 7 章

　　他站在沙化的土地上，望着毫无生机，一片孤寂的土地。这里就像沙漠一样荒芜，可这里不是沙漠。空气间的查克拉几近于无，参天的枯木狰狞的指向天幕间的那轮血月，灰白的枯叶层层叠叠掩埋了绝望死去的动物。整个世界仿佛死去一样。
　　可唯有一个东西强势的活着，如火焰般吸引着他的注意——一棵巨大的树。他知道那里会有他想找到的东西。
　　那棵树结着人形大小的白色果实，和他当时在斑的基地里看到的东西相差无几，不如说就是同一个东西，可这里的果实还活着，盛满了生机勃勃的梦。交错杂乱的树根在他靠近后自动为他开出了一条道路，通向最深处的秘密。
　　那里是一个有着白色长发的男人，那人原本藏蓝色的长袍换成了一件在领口处有着黑色勾玉的白色长袍。古怪的骨质护额将他遮住大半边脸庞的刘海扎了上去，露出了他精致的五官，身后那轮血月为他打上了暧昧的阴影。他就那样半坐在那棵随意长大的树上，看着面前的那颗极为普通的白色果实。
　　“这个就是你。”那人并不在意他毫无顾忌的注视，反倒面无表情的向他抛了个炸弹般的消息，他诧异的看向那些沙袋般交头叠尾趴在一起的树果，倒有点疑惑这些倒霉的人们的身份。
　　“那个是你弟弟”，他看着斑指着最下面的那个人形沙袋，有些嫌弃的说到，“其他的都是木叶的”。斑真是温柔，他看着还保留着全尸，能在月之眼的幻觉中做着美梦的弟弟忍不住想到。只是……
　　“你呢”！他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甚至罕见的有些愉悦的人，“幻术需要人来维持，那么你呢！”他抓住灰绿色的袖沿，努力压抑住疯狂的怒火，可是明明已经愤怒到已经忍不住了，眼睛却开始酸涩起来。在最后的时候，他不在斑身边，他失去了他。
　　“你要离开了，柱间”。他看见斑走到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慢慢消失。“可是你还有机会”。
　　到最后，他也只能努力留下一个像以往一样爽朗的笑容。
　　——
　　“你醒了”。
　　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张扬的巨木撒在了青灰色的窗柩上，反射出一片带着水泽的光斑。灰白色的毯子暖洋洋的搭在身上，让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嗯”，他下意识的向窗边看去，斑盘坐着，左手支着脸，歪着头向他看来，暗色的身影模糊在了淡金色的阳光中，整个人融化在了靓丽的光影中，却让他心恸。如果他没有找到斑，他是否就会像另一个斑一样，在无尽黑夜的孤独中维系着月之眼的幻术，等待着永远无法到来的未来。幸好……幸好他还有机会。
　　淡金色的阳光滑过红棕色的树皮，打在浅黄色的小路上，细碎的光斑如繁星点点。两人就好像做完任务后，一起去泡个温泉那样略带悠闲的走在上面。寂静弥漫在两人之间，透出份不知名的古怪。只是千手柱间时不时的侧过头来，神色激动的看着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回村的宇智波斑，像怕他跑了似的，恨不得整个人粘到他身上。他的直觉告诉他，斑是为了他才愿意回去的。生动的喜悦随着呼吸充满了他的全身。像梦一样。
　　他们一起从当年暗搓搓留下的后面进村，没有惊动任何普通人，只是他刚进医院，就被等着他的千手扉间抓住了。
　　“扉间”他笑眯眯的跳下窗台，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躺在床上的木分身对他打了个招呼后，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术式，逃离了现场。等宇智波斑跳上来时看到的就是千手兄弟宛如捉奸修罗场般对峙的局面。他也毫不在意的拉过手边的椅子坐在一旁充当壁花，毫无身陷修罗场该有的自觉。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千手扉间惨白的脸上浮现果然如此的愤恨，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
　　“要回去看一下吗”。
　　“没有必要。”
　　“那今天就到我家去休息吧”
　　千手柱间愉快的提出了邀请，便自顾自的从床头柜扒出了一个卷轴。
　　“这是我从村口买的豆皮寿司，正好你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折回的千手扉间看到这个样子，气匆匆的甩了大概有大半个人高的问件到千手柱间脸上。
　　“这是你逃班的工作，记得去办公室做完！”说完就摔门而去。一副快气炸了的样子。
　　等到他们真正坐在走廊上吃着豆皮寿司和蘑菇杂饭时，已经到黎明了。一些忍者已经踏着屋脊向各处奔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
　　火影痊愈的消息让整个木叶都洋溢起了欢乐的气氛，笼罩了木叶近一年的阴霾似乎已经褪去。
　　他又回到了他的岗位，只是……
　　“斑”……他抬起埋在文件中的头向着角落的阴影里问道，“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五影会议吧”。那人点了点头，就再次藏匿在阴影里。
　　斑现在就大刺刺的在他旁边呆着，当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暗部，原本他想直接公布斑没有死的消息，可斑没有同意。也对，就算现在让斑重新回来，又会有多少人愿意接纳他。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明白斑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他想让木叶再次成为那个被他们一同期待并认同的理想……
　　如果是以前的话，斑一定会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然后表示其他算得了什么，有什么资格谈条件。扉间也会一路严肃的看着自己，然后千叮万嘱，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这是他们难得同一站线的时候，以前那样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够快点逃离呢。
　　他叹了口气，伏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斑坐着的那根木梁，他想要斑更快活一些，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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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盯了他快两分钟了，他掰下一块墙皮，颠了颠，正要去打醒那个不好好工作的人。脚下早已死去的木头却从眼前迅速的抽出一根青翠的枝条，微垂的枝头弹出了团红艳艳的花朵，正好顶在他鼻尖。
　　他掐住花朵缩在密叶中小小的花柄，看着那个正在意图向他卖萌来蒙混过关的火影，打算在他面前上演一场辣手摧花。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摧成。
　　一群人在下面叽叽喳喳，他也没有心思去听，便只好逗弄起眼前这不知名的花朵。艳丽的红色就像是这不详的写轮眼般，用最深沉的血浇灌而成。花瓣纤细而锋利，如日轮般夺目。只可惜长在这无根之木上。
　　——
　　五影会谈之日如期到达，原本扉间对斑会一起去表现的十分纠结，可是又打不过这两个畜口，就只能一边纠结，一边准备好应急预案，结果越想越多，整个人超负荷工作了好几天，最后钻到研究所去冷静一下快要爆炸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