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回头》妄断

6、第 6 章

　　眼前跳跃着橘色的光芒，打破了恒久不变的黑暗。“嗯”，他下意识的用手臂遮住了过于明亮的光线。霹雳吧啦的火堆旁那个有着飘逸长发的人正在烤着什么东西，太过熟悉的香味使他提不起什么食欲。
　　“斑，你醒了。”那人捏着一串烤蘑菇凑到了他面前，试图把蘑菇塞到他手里。手臂的酸软无力提醒着他过去了的时间。那只蠢兮兮的绝趴在离火堆稍远的窗户边晒着月亮，看到他醒了也屁颠颠的跑了过来，像只大型犬一样挡在他面前。他默不作声的从毯子里钻了出来，接过了被塞过来的蘑菇。两个人并坐着，过分温暖的环境使他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吃饱后两人懒洋洋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
　　“你看到了吧？”，他像只猫般蜷缩成一团，漫不经心磕着一支焦黄色的木签，千手柱间明显一愣，稍稍坐正了些。宇智波斑斜瞥了他一眼，将一支木签用投苦无的手法扎入了火堆，看着已然只剩下些许火苗的残骸中“噗”的炸出一圈火星，如星火般洒落在灰烬上“那就是我的理想，用查克拉之母辉夜姬发明的忍术让整个忍界获得真正的和平。”
　　“那个东西吗……它现在在我这里”，千手柱间神色凝重，眉间的褶皱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你真的认为这可以让人们获得真正的幸福吗，”他微微发抖，额头有虚汗冒出，”为所有的人创造一个虚假的梦，只留你一个人清醒着，忍受着孤独吗，就算这是真的，我也不希望你那样活着，更何况当年连查克拉之母都没有成功，这个术真的能够成功实施吗？”
　　“就算听起来再不切实际我也要去试一次”。宇智波斑本就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一抹不健康的红晕，疯狂从眼底浮现。“我是不会停下的”。
　　原本安适的气氛被这肃杀的气势所驱散，昏暗跳动的火焰把他们的面孔照的斑驳陆离，将所以温存的幻觉打破。
　　“咳……咳咳……”千手柱间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他捂着嘴，整个人弓着腰倒在了地上，又由于剧烈的反胃和缺氧而抽搐了起来。
　　“柱间，”宇智波斑就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半跪到他身旁，握住了他快扎进木板中的手，“柱间，你怎么了。”他看到千手柱间头边的鲜血，硬生生将他捂住的手掰开，上面是染着鲜血的碎叶和絮状的组织。
　　就好像噩梦再现，你会失去所有……
　　“他被反噬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响起，将他从幻像中扯了出来，“你想救他的话就把你的血喂给他”。
　　他有些僵硬的割开手腕，警惕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其他人，那道声音也没有再出现，就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反而是千手柱间在喝下了他的血液后安定了许多，毫无防备的昏睡了过去。他便一个人呆坐了一晚。直到黎明时，被差遣去木叶送信的绝才又回到房子里。只是任它再怎么打诨插科，宇智波斑也只是沉默的守在千手柱间身边。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如果你想完全治好他，就给一只眼睛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会对你的血上瘾……直到你用尽全身的血也救不了他的时候，这才会结束。”
　　直到下一次的轮回开始。
　　“在你的计划里，千手柱间会是其中最大的阻碍。可现在……你还忍心放弃他吗？”
　　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这座普通的两层小楼就这样沉寂在黎明的黑暗中，其中的人心险恶隐匿在夜晚的风中，摇摆不定的未来难以寻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