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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悬崖边上伸出手 ...

  •   周清爽慌张过来,她携带有急救药品,有条不紊地清洗、包扎、正骨,叹气:“方先生,关心则乱!还好这回只是关节错位,我也恰好会正骨,再来几下你就惨了、残了,小爽也没办法,可不能再乱动了……”
      “树林子里没人,只有两个空酒瓶……”达瓦曲主回来汇报。
      “方老师,你进寺歇着吧……”马明敏认为。
      “方先生,这有大喇嘛用过的拐杖,你慢用,走慢点……”进寺里又出来的吉少聪很不识时务,手里抱了两只拐杖:“开过光的……”
      周清爽哭笑不得,也只好遂了殷切的方言卓的愿,一边递了过去,一边低声告诫吉少聪:“我说阿吉同志!下次出门请带着情商……”吉少聪愕然摸了脑袋,觉得周清爽居然称他“阿吉”,但是“同志”嘛意思?拐杖是大喇嘛从前不小心摔伤时用过,开过光不会骗我的……方言卓那边的答案倒是朴实:“我需要一只就行了!两只浪费……”说着还试着跳了一下,“好用!”
      大家的表情各异,然后都默默了。
      周清爽打给罗星,说在上海;打给艾米,在欧洲;只好打给回了重庆的父亲周卫东,周卫东恰返回到了茨城镇,当机立断调集施工队的安保人员即刻又进了大山,周清爽忐忑的心才略放了下来,抬头看到扶拐的方言卓已经走在了最前面,食指点着(借自徐京辉,度数低)眼镜眯着眼四下里眺望……
      谷风从山坡下吹上来,托举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亭亭华盖,颇为壮观!树下有藏民砌的玛尼堆,其上的经幡飘荡如上冲冠的怒者……
      斑驳峭立的崖壁上并排了两个圆圆的洞口,有一个流淌了潺潺、清细的山泉,它们之间的下面是两株虬结盘桓如人的鼻孔一般的小黑松,达瓦宗主指手画脚在周清爽身边解说:“你看,像不像恐怖的骷髅?后来左边洞口开始有水,雨季时右边的洞口也有水,人们就改称了哭了洞,这树形的鼻子也越来越大,根和枝叶也向左边蔓延,去年还有鼻饰一样挂到洞口的藤蔓……”
      “大山里很美,但是闭塞也贫穷!从前,阿诗曾的姑娘站在这里想嫁出大山,很少有外面的姑娘嫁到阿诗曾,侥幸能让天花乱坠的媒婆说动的姑娘送嫁到这里辛苦劳累,看到这垭口往往绝望……阿诗曾的汉子眼巴巴地等着,主动的就飞奔下去费尽口舌或拿出所有的钱以图说服新娘子,成功的少,大多失望……它也被老人们叫过别的名字——望娘坡、拦虎口、不归垭,都有着让人们伤感、哀叹的故事!”达瓦曲主的解说绘声绘色,也作了进一步推介:“前面是梳妆台,垂直的悬崖下面是一大片平地,堆满了瓶子、盒子一样的大小石头,像化妆品……可以从上面绕过去,村子里的人开凿了阶梯,方便直接到浴汝潭去洗澡!再往上还有观天阁(观星台),可以在那里眺望村子和山谷……”
      去梳妆台的山路很窄,但是起伏不大,所以并不难行,短短的十来分钟路程,方言卓却先后地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我在了茨城小学,就要进山……我穿了羽绒服,不远处有一个单薄衣服的女人,你描述一下小梅,我感觉像她!她在打电话,很急的样子……哦,可能是没有拨通!那可能是了,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过去和她寒暄,说什么?我们都万里迢迢而来……她披上了大衣……那……我先挂了!”方青卓的语速比平常快,听的出她的激动,也关注了周围的状况,说的是犹豫判断的事情,但是却很主动,可能接下来她要和孙梅火线相认,一起来阿诗曾……
      “怎么那么忙?总占线!车夫说天黑能到阿诗曾,这里还在用牛车,说不然步行,也是天黑到阿诗曾……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见面再说吧。”孙梅没有说给他惊喜,短短的几句话就挂断了。
      孙梅在德钦县城意外也情理之中地遇到了李格非!没有随从就一个人,一身户外徒步运动装,静静地望着她说:“我来了!等你,我在茨城等你……”然后,和她一路无话坐车到茨城,她不敢看李格非,感觉的到李格非一路含情脉脉……李格非想到阿诗曾,最后决定还是不能食言,给她买了件大衣,等在了公路边的进山路口,坐上牛车的孙梅看到李格非如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不由得眼中有泪!——积极强势的李格非,在因为她被动减望、默默无助地等待……也就没有注意身边一直试图搭讪也观望的方青卓,方青卓的容貌和气质在哪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孙梅曾在集体照里见过,那会儿却漠然而过……
      “老大,你不能离婚,小帆都那么大了……”
      “老二说,他……他不想要公司,他支持你!”
      方言卓的父母从七彩坪打来了电话,说的极短促!家里也许都知道了,还是想让他稳定,二弟行真(和弟妹)一直梦想有自己的公司。
      “我觉得爸妈的决定是对的!我不能把自己的梦想实现建立在大哥的不幸福和牺牲之上!罗主管,我拒绝你给的条件和压力……”方行真面对面地告诉感到意外的罗星,拒绝了他的一揽子计划,认真决绝。
      “对不起!我只想到了集团的未来和庄总的幸福,有些自大地挑战了方家的责任感和信念!只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不要再影响方先生的决断……还有,请你不要告诉方先生我今天做过什么,庄总不知道!她其实永远不会对方家的任何人有不理智的报复行为……”罗星低头认错,告辞了。

      梳妆台纵横杂陈、如棋子如磨盘如心形的石头没有引起方言卓的兴趣,站到平台边上的他自顾向山谷里和山坡上眺望……
      方言卓又接到了周卫东的电话:“我的人目前还没有找到小庄,你如果看到,保证她身体和心理上的安全,我替他的父亲求你……”这时,他转脸看到了面前一个人,一个忽然让他如隔三秋、如释重负、激动莫名的人!
      ——微风中的庄之蝶被吹扬起了头发和衣袂,一贯阳光明媚的脸庞憔悴了,目光中却有着渴望:“方言卓!我爱你。我知道我的爱掺杂了其他,我有智囊团,他们有许多的策略和建议……比如现在,他们告诉我每天的在一起,忽然的离开必然带来思念,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最佳的时间节点会是两天或者三天,你是三天!可是,这刚刚一天一夜,自认为从容冷静、大事决断的我就顶不住了,我想看你,看见你走动,听你,听你说话……”
      一贯能够控制情绪的方言卓泪流满面!呆立无语……

      之前,胡思乱想中的方言卓想到了许多!
      ——这是石羊!即使离开前的石羊疯狂了的那样对他令他名誉扫地,他还是认为石羊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看到了石羊如火箭般地狂飙突进,一尺一丈地把周围的同学们甩在身后,就像努力了的他自己或者想做事的小青……
      这不是石羊!小庄比石羊高了几公分,没有雀斑是绝美的面孔,故意的蝴蝶刺青都是那么魅惑,声音也变了,身材更是浮凸曼妙。而且,许多日子的在一起没有显露出石羊的痕迹,更多时他偶尔想到就立马否定。这是一个成熟知性也有大爱包容的女子,千万男人的梦中情人,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他虽然躲闪,还是感受到了恋爱的过程和一步步的情感升华……没有石羊,他们似乎也会相识,也会发生那些温馨浪漫的片段,连成滇藏线214的一段美丽传说!小庄最后说爱那么的坚决,说是石羊时却不情不愿……
      ——这是畸恋!他和小庄年龄、财富、社会地位天壤之别,和她的父亲倒是几乎同龄人,在一起时,人们初见也无一例外地这样认为,知道不是父女就惊诧不信认为他是亿万富豪小庄是拜金女,然后确认他只是一名中学老师小庄是顶级富豪之后那份三观尽毁的眼神……让方言卓自己都觉得这不对劲!
      这不是恋父是初恋,十年一贯虽然不在一起的爱恋!小庄这样说。从来没有卖萌装嫩的打扮和行为,听那些经典老歌,说那些从前的流行熟语,倒是有扮老装成熟的感觉,但是小庄说了就是喜欢经典、传奇!还明确地说,她只是外表的高富美,心理心态上有些老成!是一个他能爱(小庄的生母和继父那边没有阻力)、会爱(有更多内涵的优点)、也爱(小庄说,这是她真心感受到的,方言卓可能会嘴上不认,心里承认)的其实普通女孩……
      ——这对不起阿梅,甚至小青!二十年的夫妻、“一辈子的情(亲)人!”……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那么,上辈子他一定一事无成!每天废寝忘食地和孙梅邂逅,不停地和小青大眼瞪小眼……他和孙梅算得夫唱妇随、恩爱有加,二十年的亲密和合拍;和小青四年间记在日记里的每一个瞬间都值得他背着孙梅和儿子独自回味,这却……
      周清爽有意无意地暗示了他,孙梅的感情可能要向他“摊牌”!更加炽烈的可能性不大,也许升温,但是更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归属和心灵嘱托,还提示了美国政治家李格非没有访问家乡西安而是飞了成都,又往西飞了香格里拉,这是他在和孙梅已来的阿诗曾的方向!小青似乎有着预感,声称她的心理预期下调了,故意地把“一辈子”说的很清晰,顶了舌尖把“情”还是“亲”说的含混不清!解释说她卜了一卦,冥冥中有着注定……
      ——这不利于社会和谐!这种说法是徐京辉的抱怨。青年人旁征博引说到了中国性别比例失调,不少男生注定一辈子光棍,很多男生不得不降低期许,拿出巨额彩礼,甚至屈尊和恐龙女生活;男生努力学习、工作,拼命提升自己,以期在一场动物本能的择偶大战中有些微的优势,将只差那么一星半点的兄弟、朋友挤下去,“博士”、“海龟”、“精英”、“赚大钱”……这些正能量的标签如果遇到方言卓得到庄之蝶(没有明说,又是暗示),挫折感会非常浓厚!因为方言卓只是一个不大求上进、悠然度日的中年中学教师,庄之蝶却是亿万“奋进男”梦寐以求、心神向往之的爱侣……徐京辉甚至用到了愤世嫉俗、三观尽毁、怀疑人生、万念俱灰、舍生取义……等的词语!然后,他的英籍华裔女同学的一个电话过来,他装作了公司有大事决断的样子慷慨迫切地走了。
      “女孩子都想嫁给爱情!小庄也是……”马明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徐京辉滔滔不绝如阿诗曾过山浮云一般的“陈词滥调”全给毙了!然后,方言卓努力地想了他爱小庄什么……也罗列了一些,就发觉完美无瑕,这和他一贯现实沉静的作风并不吻合,接下来陷入了深思和自我怀疑中……

      “我其实很笨!也很迟钝……”方言卓抬起头来,却看到庄之蝶忽然绚丽如晚霞、闪亮如星辰的面目,然后因为他的停顿转作了惊恐恍惚,腿软摇晃地扶了身边的巨型口红石,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我们走走吧……”
      “嗯!”庄之蝶答应了,蹒跚着上了并不陡峭的石阶山道。
      然而,跟在庄之蝶身后不远处上山的方言卓不知说什么,从何说起,于是,两个人在间隔了七八米的山道上就像各自在踽踽独行……
      山道下的人们都不说话,仰视了几乎同步的两个人,眼中是各种复杂期待的表情,山林间的鸟雀已然归巢,天空暗了下来……
      晚霞中“咔啦”一声轻响,天上居然飘落了雨夹雪……
      “不能让小庄淋雨!她很虚弱……”这样想的方言卓加快步伐,也感觉到了山道的湿滑,右脚隐隐作痛不敢太发力,右手甩起来也有痛感,方才接电话时他放下了拐杖,走上山道就完全依靠了自己。
      庄之蝶听到了他的艰难,停下了脚步,转身过来……
      周清爽在微风细雨中瞪大眼睛,两手的食指在嘴里,牙关在抖、身子也在抖!却不肯眨眼,无比期待地等着最后的深情相拥,想着泰坦尼克、乱世佳人等欧美大片的经典桥段,念了:“钻石永恒久,一颗永流传……”

      “娘的!下雨了……”打破这天造地设、浪漫唯美意境的是在观天阁亭子里睡觉的何图洛,揉了惺忪的醉眼,抱怨:“你个狗日的什么时候醒的?冻死我了也不管,看什么呢?还弄了一堆石子!轰鸟?砸兔子?”
      “嘿嘿!仇人就在下面山道上,杀伤力范围之内……”龅牙的孟祥瑞早就被下面的动静吵醒了,一直在听,认出了庄之蝶、方言卓等一干人,也顺便准备了投掷的石子,报复的欲念高炽!——如果不是被吊销证件,他这会儿一定在哪个寺庙里吃香的喝辣的、开心愉快地挥霍青春,而不是在这里喝西北风,连勉强在龙门寺混口饭吃的何图洛都要羡慕!是庄之蝶毁了他的前程,人又长的那么漂亮,看的出她居然喜欢后面跟着的那个老家伙,老家伙何德何能?居然得到如此这般大美女的垂青!这让他更加的不平衡了,也拿定主意大石子吓唬庄之蝶,小石子砸方言卓的非要害身体部位,至于石块就免了……
      “嘿!我来……”何图洛搬起了一块石头,“咣当”一下扔在了方言卓身前,溅了方言卓上半身的泥浆,然后石块在山道上纹丝不动了……
      “你想杀人么?要挨枪子的……”孟祥瑞知道“老大”何图洛喜欢锻炼胸肌,属典型的“胸大无脑”类型,于是慌张抱住了何图洛,然后,做了一个平丢石子而不是快速扔石子的动作,却因为没有计算好,正丢在了方言卓抬起来的膝盖上,让他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山道上……
      这个MODEL做的有些离谱,孟祥瑞也呆了,何图洛觉得很出乎意料,没想明白孟祥瑞砸那么准却要他不要伤人是怎么回事,就醉醺醺的去拿石子,孟祥瑞慌张挡他,于是一堆小石子噗噗踏踏地掉了下去……
      方言卓看着山崖上面扑朔而下的石子雨,忍着疼痛急奔几步,顶了外套盖住庄之蝶,那一瞬间温香玉软,庄之蝶也抱住了他……
      “老大!你混蛋……”孟祥瑞生气极了,终于咒骂了何图洛,然后转脸去看下面的状况,石子都落在了脚边,无恙的庄之蝶正向上瞪视,孟祥瑞脊背发凉要转身的时候,感觉小腿吃痛,下意识地抬脚,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狗正在咬他,怕狗的何图洛已经被另一条狗(顺顺)逼躲到了亭子后面,努力想挣脱的他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帆帆也放开了他的小腿,和他对视的眼睛越来越远……然后孟祥瑞砸到了什么,不是石头的地面,却仍然让他的腰几乎折断,趴在地上痛的大叫,也意识到他从七八米的山崖上掉下来居然大难不死!是方言卓救了他,方才他砸到的应该是外套下目不能见的老家伙……
      此时的方言卓拉着崖边的小树根和庄之蝶的右手,身子整个儿的悬在了山道外面,脸上的汗水和着泥浆、凉的雪花,看不出他的表情……
      站在二十多米的悬崖下面的达瓦曲主、吉少聪、周清爽、马明敏爱莫能助,乱做一团——这下面全是大石头,掉下来一定粉身碎骨……

      方青卓和孙梅出现在了望嫁坡的垭口,久仰的她们终于彼此认识,已经有了一些交流,孙梅说:“言卓的选择极其理智,甚至到不讲道理!我们很像,知道自己爱了,前面有幸福,却依然想退而求其次……”
      方青卓无语了,这个她深有体会!要说什么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山崖上的危急状况,不敢置信:“言卓要殉情!?拉着他的是小庄?”

      “我坚持不住了!可是我还没有决断……”方言卓涨红了脸,满头大汗觉得额头、手上一定是青筋暴跳,浑身都痛,尤其有伤的、庄之蝶正拼了命地拉着的右手,他看了上面咫尺之近的梨花带雪、杏眼红唇,和下面天涯路远的乱石杂陈、哀愁人面,有一种绝望,也有一种痛心疾首!
      “你必须坚持!你掉下去我也不会独活……”庄之蝶声嘶力竭,使劲想把他往上拽,然而徒劳,两天来的茶饭不思,睡眠不好,让她不但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也感觉四肢乏力,使不出也没有劲。
      “我对不起你!这种生死一线还是不能给你确定的答案,我很懦弱,懦弱到觉得自己一贯可耻、一无是处……”方言卓平静了,像在交代后事。
      “不要这样说!我不许你这样说,生命大于一切,你要活着,你必须活着……”庄之蝶坚持了鼓励,她看到方言卓流血的手似乎要松开,有一种无力感,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她的理念,也是方言卓此时坚持的理由。
      “我……我尽力撑下去!”方言卓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要断了,左手拉着的小树树根已经松动,几乎离开了扑朔而下的土壤。他知道撑不久了,分分钟而已,等不到达瓦曲主上来……忽然地,他的内心一片空明,脸上有了回光返照的笑容,轻轻地说了:“有人说过,‘放弃爱情的男人,没一件事干得好!’,这说的就是我,就要死了,我,可以说,我爱你吗?”
      “我知道!”庄之蝶觉得这不重要,她要方言卓活着。
      可是,小树和树根整个儿地离开了土壤,方言卓松开了,人们看到了渺小的它掉了下来,然后,方言卓的身子转向了他们,一只手挂着庄之蝶的双手,那么不行了,生离死别的惨剧即将发生……
      方言卓遥望两个女人跑过了垭口,雪花纷飞中看不清是谁,感觉应该是小青和阿梅,“人生在世,一切永别了!”这样想的他歉意地向她们挥了左手,也向上看了不得不放手、他也要主动放手的庄之蝶……
      “我不许你死!”庄之蝶嘶哑地吼道,悲伤绝望,不知是雨、雪水还是久未曾有的泪水珍珠如串地落下来,她感觉到方言卓就要撒手……
      “你绝不能死!”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方言卓的左手,孟祥瑞的身体顶住了崖边半截石桩子,这只手很有力,关键是他的意志更有力!——要是方言卓死了,他就是谋杀!而且方言卓的左手也没有伤……
      远山和浮云看不见了,一切渐渐地归于黑夜!深秋的山村阿诗曾在寻常见的雪花纷飞中从未有过的灯火通明……

      第五十五章写的片段竟然不知插在哪里了,忽然觉得力有不逮,我能力有限,写不好了,写不完整了……抱歉!
      《彩云之南,秋日如歌;古道西风,明月照我》。
      书名我不擅长,给个建议!《在路上》好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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