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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在德钦 ...

  •   “借芃大将的金子下注!赌他赢。”芬谷禄和狄欧米罗先后想到了,但是被芬谷禄抢先一步进了刘芃的房间:“叔叔!我说实话,我想投资一项稳赚不赔的大生意!而且我想了,不要求他们给出的一赔四,只要一赔三好了,也不让有的家庭倾家荡产,我要在莎车城均贫富……”
      “叔叔”的称谓让刘芃心里有些毛:“我有那么老成么?”却也赞同芬谷禄惠民的“共产主义”想法:“很好!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相信你不会输,赢了有这样的善举就该赞扬了!什么生意那么坐地收财?还只要我的金子放在那里并不动用?这是信贷吗?哦,这个你不懂……”
      “是赌博!而且要叔叔你赢……”芬谷禄据实以告,让刘芃哭笑不得!一不小心被从前让阿禺浑小子打的满地找牙的“小轱辘”算计在了彀中,用他的金子,要他拼命,“小轱辘”笑眯眯地坐地收钱,还返还给人们一些……还好比武他是不怕的,而且阿英将军约定的是等他伤好了以后。
      “世子好眼光,好气魄,好力度!”进来也听明白了的狄欧米罗竖起了拇指颇有感触,喟叹不已:“他日世子如果经商,狄欧米罗敢说你一定是玉石路第一行商,本人惭愧不如!带着卫队为你保护好了,嗯,你能够自己训练卫队!那么祈求分一杯羹了,这是汉国老皇帝的说法……”
      知道这典故的刘芃不由得想笑却没笑,伤口已经不痛,好的差不多了,大约两星期可以掉痂,一个月后应该能够行动如常。
      莎车城物产不丰,但是人气鼎沸!莎车王拜火,但是不禁国民的信仰,拜火、佛陀、天神、啥也不信等随心所欲,不仅信仰自由,治国方略也采取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他却不知),积极善待商人!也因为地处玉石道必经,有阿英将军的弹压,支出少,有了物阜民丰的积累,莎车王曾经心血来潮学习了巴比伦文献的“保护私有财产”,又宣布保护女人、女子成年不可以无夫,不问城民出身来处只要不危及他人生命财产安全可以在莎车城自由来去……
      静下心来,也到莎车王宫做客的刘芃详细了解了莎车王一些乌托邦的做法,不由得敬佩有加!——这里三面是茫茫的沙漠,南面是崇山峻岭,稍加经营居然成了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让人乐不思蜀……看着阿英将军越发重视的炯炯目光和莎车城民火热的追随,刘芃意识到比武之期近了……
      莎车城的投注更加火热!先期的投注无法更改,最近的赔付比却在下降——来自疏勒、罽宾的投注倾向于刘芃,数目不小,因为疏勒受到了匈奴人的攻击,许多王公富商逃来了莎车,准备越过葱岭逃亡罽宾或者身毒,过雪山的时候可能九死一生,所以把能安身立命的金子留了,剩余的都下注;芬谷禄投了半驮金子却主动降低了赔率,十分把握的样子;站起来的刘芃一天天的强壮,而且龟兹人传过来的消息说,高女洛娜两次败于刘芃之手,甘心为奴,他的破风刀力劈之下两分大马,刺喉剖心沥胆恶狼如探囊取物……
      商队在修整,狄欧米罗却在思考——护送米罗巴提回安息?还是东去长安?分道意味着两边人员都会减少,应对一些突发事件和三大势力的追击都成问题;大多的货物是要贩运往长安的,跟随的几队商人签约的目的地也是长安,他需要完成使命,再者他接到了桃侯传递来的消息,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已经排除了项氏宗祠里的祭祀,虔心拜谒刘氏!如果刘芃回到长安不能封侯拜将就退隐山林,桃侯也会厚待狄欧米罗,看的出汉军的实力在迅速飞涨,不久的将来必护卫西域商路,丝绸、首饰和瓷器的贸易可观;米罗巴提这边却是棘手,朋友之义让狄欧米罗还是想把米罗巴提送归尼萨,但是回去的米罗巴提日子不会好过,如果没有索阿莱斯家族的支持,米罗巴提连性命都保不住罔论王位……
      一切随着两件事统一了方向——去长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青叶”组织又来了一次突袭,因为觉得狄欧米罗必将带着米罗巴提向西北去疏勒或者向西南翻越葱岭经罽宾、大夏回到尼萨。然而,在刀盾兄弟和索阿莱斯的森严防备之下再次失利,还故意留下了活口,狄欧米罗拿到了安息二王子达班的母亲给的密信“只要六王子不西行,就善待安息老王,不杀戮各家势力,尼萨城维持原状……”几天之后,西北的道路被阻断了——逃难而来的疏勒人说匈奴万夫长乌布朵仆丸攻克了疏勒,正在大肆搜刮王城的财宝和女人,即将东来莎车,他们要继续向东逃向于阗、楼兰,或者在这雪崩季冒死翻越葱岭……
      米罗巴提找来了,说志不在王位——母亲已故,除了年迈的父王,他在尼萨再无牵挂!二哥达班承诺了“维持原状”让他再无担心,也许将来达班登上王位之后会让眼盲孤独的他回到尼萨……狄欧米罗还在犹豫时,第二天,米罗巴提就不辞而别了,身无分文跟着逃难的疏勒人进入了东南沙漠去了皮山国!一路之上没有太多人留意盲眼的他,青叶的人也没有动他,米罗巴提竟然悠然自在地成了一个玉石道上的说古者,有人给他一口饭吃,有人搀扶他涉水过坡,闲下来或者歇息的时候听他述说各种奇闻轶事,指导人们治病用药……
      索阿莱斯追上了米罗巴提,在远处看到了人群中站立说古的米罗巴提,伤心不已!米罗巴提反而劝慰他:“六王子已成为过去,死了!今后我是玉石道上的说古者,艰辛跋涉、诸多见闻……你要回去尼萨,建功立业或者行商天下,我们也许会再见,那时一定还认得!你走吧,不要给我金子,身无分文、手无寸铁的我是安全的,有口舌在就可以让我找到吃的、能吃能喝,可是,有一丁点的家当却可能让我遭到杀身之祸,我无力反抗……”
      “六哥!等我来接你。”索阿莱斯泪流满面,大漠的风很快让他的泪水干了,依依惜别:“等狄欧大叔的商队!我会拜托他照顾你,苏雅也会同来,你们东去长安,终有一天我会带着军队迎接您西归尼萨……”
      “不要筹谋王位!我的眼睛盲了不能成为安息王,也绝不愿兄弟阋墙让生灵涂炭。将来能在长安或者尼萨有一个小院,种种花、养条猫狗就是我余生的最大奢望了……”狄欧米罗殷勤叮咛,脸上没有失意失落却有着安详的笑容,也关照:“不要追究我被托卡洛所害,他的兄弟与他无关!我远离了,托卡洛的人应不会再追杀,他还要回去月氏王庭经营他朝不保夕的势力……”
      果然,托卡洛打探确实后不再追击,沿着葱岭河回了亦列水河谷,只是返回中途再遇沙暴,托卡洛的人惊慌乱跑被沙暴又吞掉了一百多……
      没有托卡洛“圣水人”和“青叶”杀手无休止的骚扰,季辛拿着军师景恺的密信、听着兹阿真瓯的口信,六七百人驻扎在莎车城外,无所适从——密信劝他不要追索太急,放刘芃东归长安;口信却认为养虎为患,命他和利伏乌兰咄合谋斩草除根!觉得大军师景恺待他们不薄,扶持他们一群原本乌合的沙盗拥兵过万,和战功赫赫的乌布朵仆丸分庭抗礼,兹阿真瓯业对景恺言听计从,更是明令所部:“违大军师之意即为蔑视本都尉,杀无赦!”可是目下他们意见相左,怎么办呢!?左思右想没有主意、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逡巡的季辛终于在塔恰木的暗示提点下决定:这件事有过无功,得罪谁都不敢声张,是烫手的羊肉!而且,莎车城拥兵三千,又有骁勇善战的女将军英迈吉拉斯统领,他那些出身沙盗的弟兄抢点东西、以众凌寡还算有点门道,以一敌五让他们去送死,那是断手断脚也不肯的。几次攻击商队不能得手,他又不允许弟兄们抢掠货物,如今弄的怨声载道,有百十个弟兄跑了重抄沙盗营生……他想好了,专心修整,等待攻略疏勒的乌布朵仆丸来莎车,让头脑简单、处事一往无前的乌布将军做决断!
      刘芃的伤完全的好了,发力也不再有痛感,觉得没有必要和“中号洛娜”的阿英动手动脚,于是主动提出认输,可是,阿英不许,莎车王也押了半数的财产在阿英身上,五分之一的在刘芃一边,明示了对阿英将军的信心,不过,莎车王左右都是不赔的,也就力主比武的进行……
      “叔叔,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是如果因为你未战认输,你的金子没了,那可不能怪我!但是我承诺将来把货物卖到长安以后,加上利息一定如数奉还!”芬谷禄听到了消息,过来这样说。
      听说的刘芃觉得借出去的怎么又成了他的金子,“小轱辘”还把要赖掉的账说的那么仁至义尽,也觉得输给“小一号洛娜”的阿英不太可能——女人再怎么强壮也是力亏!旅途无聊,那么检验一下身手也不错……
      阿英这一个月以来却在认真备战,每日里勤加练习,让陪练的曼古阿尼苦不堪言还得到的评价不高:“老曼你怎么回事!?怕了我?攻的犹豫,难道没信心?觉得出手无功打不到我?防守防不住,我要真是你的敌人,刀刀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要你模仿芃大将,他的招式就这么简单吗?”
      “是呀!我模仿不来……”曼古阿尼摇头苦笑,解释:“他的出招就是力量和速度,变化极少,但是因为太快太猛,你躲不开的!要是使用破风,是座山都会被他劈开,劝你还是不要挑战他了,你是女人……”
      “哼!你是巴不得有个人可以打败我,也让莎车城里的男人们扬眉吐气……”阿英颇不以为然,洞察了自家男人心里的小九九:“我不会退的!传说中的月氏战神力敌万人,打服高女洛娜,所以我要以命相搏……”
      “阿英!不要逞强。”曼古阿尼抓耳挠腮,有些急了:“芃大将实战经验不足,那是从前!如今的他经历东行以来的十余战,战阵搏杀再没有问题……你不可以和他硬碰硬,你伤了我会心痛……再说了,这只是输赢的比武,并不是生死搏杀,你太狠了万一激起他心中的暴戾那就完了……”在葱岭河边面对匈奴人的时候,月光下的刘芃忽然凶残,出手之重、之狠辣让他和许多目睹的人瞠目结舌,季辛扔下他的队伍仓皇逃窜,十余天不敢接近!后来的刘芃好像梦中惊醒一般,沉痛自责掩埋了二十多具匈奴人的尸体……今晚的月亮近圆,后天就是十五,如水的月光下难保刘芃不会再次狂性勃发,辣手摧(他的霸王)花!虽然曼古阿尼总想抽身外出偶尔也沾花惹草,但是他对阿英还是有感情的,遭到教训(他无能为力)可以,却绝不希望阿英缺胳膊少腿甚至香消殒命……
      暖意和幸福感涌上了阿英的眼角,然而转瞬她扬起了弯刀,嘶哑的嗓音怒吼一声,把一根齐腰的木桩力劈开来左右两片躺在了沙土里,于是欢喜啸叫抱紧了脸面通红的曼古阿尼,狂野之中哪有一星半点女人的味道……

      白雪皑皑的葱岭流出了几条潺潺清澈的河流,也形成了倾斜的山前冲积扇,莎车城正处在山麓的尾部、两河夹峙之间,城廓建在高地之上,周边绿树、灌丛环抱,刘芃觉得像积木、也像一位黄衣少女徜徉河边……
      初夏的太阳已经艳丽高照,平日里人们足不出户,今天更是在家中蒙头大睡,晚上会有本城右将军阿英和月氏战神芃大将的决斗,这是繁忙一贯中从容度日的莎车人许久不见的大事情,不能错过……比武场地在王宫前的高台,莎车城缺少木材和牛油,往常天一擦黑就漆黑一片、偶有灯光……今晚,莎车王在高台堆了六座篝火,用吊起的四口大锅盛满了羊、牛的油脂,将亮如白昼,一些疏勒贵族和邻近小国皮山、西夜、蒲犁、依耐、乌秅的王公贵族闻风都赶来观看,黄昏时已见鼎沸的人声,繁荣的像是演唱会(刘芃语)……
      精明的狄欧米罗趁机在擂台东面干起了以物易物的买卖,西夜、蒲犁有玉石,依耐有铁山,市面的繁荣,各色往来的商旅有很多物资,狄欧米罗秉承了“买贱不买贵、卖贵不卖贱”的原则,交易之中赚了许多的金银,芬谷禄也有商业眼光,但是好奇心购入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磁石、皮鼓、马尾琴、百灵鸟、安息猫……自然是亏了,而且马尾毛琴弦玩断了,皮鼓捅了个窟窿,鸟在苏雅的督促下放生,猫也跑了两只,只有一只拴住了还在,后来送了米罗巴提……
      擂台省略了比力气、射箭和骑马、角斗,直接面对面比武,也没有举牌女郎和裁判、规则限制,就是一条——可以使用木棍捅扫砸推,只要能够把对方打倒就算胜利!那些男人体格上的优势和打小练习的东西不玩,看的出这不仅是古代、也是阿英熟悉的玩法,直截了当,她也胸有成竹……
      刘芃觉得不妙!但是有苦不能说——对方是女人,如果再和人家讲条件徒增笑而!打斗中还要手下留情,不然人们一定会嘘声一片……
      双方的战况一如人们之前的预料,阿英步步进逼让刘芃左支右绌,还抽冷子打掉了刘芃手里的木棍,幸好刘芃日常里就少用武器(破风太霸道,刺喉巨凶残),赤手空拳倒也应付的来,人们大失所望,觉得刘芃的败落只是一炷香、两炷香的工夫,押注阿英的人们越发的兴奋鼓噪,想投机刘芃的人们则是偃旗息鼓、一片萎靡!除了芬谷禄——他在甩着空的装金子的袋子声嘶力竭地为刘芃加油助威,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那么的扎眼、辣人眼睛……刘芃心领神会,放弃了认输的想法专心应对阿英的棍子,渐渐地,人们惊讶地发现刘芃的步法灵活、迅捷,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阿英凶狠的攻击,还保持了泠然微笑!用力过猛、力道使老却打不到刘芃,很快就让阿英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阿英,你吃点东西!让芃大将也喝口水……”曼古阿尼看出了门道,举了两臂做了类似于裁判示意开始的手势却亘在两人中间要求了暂停——阿英担心比武时影响出手的速度吃的很少,这时一定饥肠辘辘,看的出阿英体能出了问题已经不能从容压制刘芃,只是刘芃几次都没有出手反击,也许在等待更好的机会,或者在阿英强弩之末、疲惫不堪时轻轻一点,胜的干净利落……
      “嗯!”刘芃点头,转身走向了勒罕,他嗓子冒烟,是要喝口水。
      “小心!”刘芃听到了喀卜娜和勒罕的惊叫,下意识地偏身低头,也想到了一定是阿英出手偷袭!不料,原本他的个子高了阿英十公分,阿英也是要用棍子砸他的肩头,这下一棍闷了他的脑袋,刘芃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高台上,怀中的月牙凤尾玉掉在了地上,喀卜娜慌张去捡,就看到刘芃流血了,月光下的面孔不再微笑而是森然血迹,呼的是喷赤的怒气……
      原来,阿英这一棍子唤醒了刘芃身体内的项芃,也失去了月氏双玉的弹压,“这女子居然敢敲我一棍!让我见血……”怒气勃发的项芃觉得刘芃软弱可欺,失了赳赳武夫的威仪,于是,抹了额头,舔了自己的鲜血,红了眼睛,大开大合之中轻舒猿臂,劈手就拿到了阿英手中的棍子,发力折为两段扔在了地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开弓给了还在不知觉中愕然呆立的阿英两记响亮的耳光,人群中惊呼一片,项芃向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作了匹狼嚎叫……
      “芃大将!芃大将!手下留情,留情,我是老曼,你朋友,阿英是我夫人……”曼古阿尼知道大事不好,抱住了项芃的肩头力求使他停下来。
      然而,项芃并没有睬他,也没有因为身上挂着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而减了频率和力量,扑向了回过神来的阿英的速度和力道依然泰山压顶,打的阿英节节后退、全身酸痛,面部的肌肉都变形了!于是,人们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怒气勃发的刘芃身上挂着曼古阿尼,如疾风暴雨般打的阿英落花流水。
      “你敢咬我!”项芃狂吼一声,左手扶了右肩,右手拎起了高大健硕的曼古阿尼的领口,让他的双脚离了地面。
      “放过老曼!阿英认输。”阿英龇牙咧嘴,抱着肩膀求饶。
      “罢了!”项芃闻听(他和刘芃的语言中枢通用),冷哼一声弯了右臂,发力把曼古阿尼抛了出去,然后低头检视自己的肩头。
      “啊呀呀!”在空中飞起来的曼古阿尼找不到借力的地方,于是,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像一只大乌龟一样五体投地,重重地跌落尘埃,扬起了一团黄沙……“呸呸!”曼古阿尼在吐嘴里的沙子,就看到阿英蹒跚着过来,眼泪汪汪地蹲下身来要扶他,不远处,项芃提着钵大的拳头耀武扬威地走来……
      “老曼!你怎么样?”阿英和回复了的刘芃异口同声地观问。
      “没摔死!你不要假惺惺……”曼古阿尼和阿英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眼中也都有着敬佩和不解,然后对视点头。
      “对不起!是我被阿英打疯了……”刘芃说的是实话。但是,背景板是被他方才霸气无俦的一轮狂攻和气吞山河的单手摔人惊呆,如今反应过来欢呼鼓掌的围观群众,显的更假了!曼古阿尼和阿英只有呵呵。
      木依莎和布古跑过来看了刘芃肩头的牙印,心痛不已也哭笑不得。

      “精彩!可以更精彩……”接收了方言卓发送过去的电子稿,大约十一点钟,小青给了评价,也提出了她认为的不足:“我说喀卜娜和勒罕,你干脆又加进了赫萝瑟和呼兰丹,丹苏和什康提,也让木依莎和布古接近刘芃……故事交待的很清楚,出人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完全放弃了心理的描写和打斗的招式,也许你觉得自己不擅长武术,担心班门弄斧,或者想用表面、直白的描写让读者天马行空地联想,你觉得自己只是讲故事……心理描写的细腻见微和思想火花的激烈碰撞是好作品百试不爽的良方!两条路,继续讲故事,让读者听故事;或者让我来润色,我想让它来角逐文学奖……”
      “从前你总是直说我哪里做的不好!这却拐弯抹角地还说让我选择,你一定知道我的答案,你来改,我是编剧……”方言卓呵呵笑了,并不觉得惭愧,接道:“一向没面子的我在你那里忽然有了委婉尊重,这让我浑身不适,有鸡皮疙瘩!拜托,你想怎么就怎么,这不是大学四年里我们一贯的节拍吗?”
      “不满和醋意!?”小青噗嗤笑了,唏嘘不已:“那时的我纯粹以自我画圆,你的优点、缺点都要遂了我意,你真的没有感到不适吗?”
      “没有!觉得你能满意我就高兴……”方言卓有了回忆,想起了室友们为他编唱的《贱方》之歌:“你就是最贱的,最好的,最为小青的,阳光彩虹大贱方,‘人之初,性本贱’的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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