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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   听得这一声,浅浅感觉整个身子都是酥麻的。

      一个身长玉立的帅哥,用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她,竟让她一时忘了反应。

      以前觉得在月亮上的人突然伸手可摘,浅浅的脑瓜子确实有些晕。

      她压根想象不到,霍靖来了会是如此作为,只能靠本能客气道,“看我?呵呵,谢大人好意。”

      霍靖温柔的笑笑,自然的伸过手来,握住了浅浅的左手道,“来,上马,我带你回家。”

      “不、不用,真不用。”浅浅有些慌乱,他现在是在拉她的手么?

      浅浅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有自持力的人,并不会有这么慌乱的一天,想不到在霍靖的男+色和柔情面前却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原有的理智在节节败退。

      她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与霍靖的关系在猛然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听话。”霍靖轻声细语的道。

      他将浅浅拦腰抱起,跃上了马背,让她坐到自己怀中。

      天哪,我被他抱起来了!浅浅虽然被羞得不行,可还是想去看他的脸,却发现他也正用那双黝黑的眼睛,缱绻而深情的注视着她。

      视线两两相对,浅浅的大脑又一次被刷成了空白。

      这人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无一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这时候,她只想说一句,都道女+色魅人,其实男+色到霍靖这个层次也同样有杀伤力。

      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呀,真是丢死人了,这是什么节奏?浅浅涨红了脸,从与他的深情对望中败下阵来,顿时成了鸵鸟状。

      阿浅瘦弱的身子依然依偎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原先的计划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也不想费力去想起,能被霍靖这么搂着竟让她一时间感受到了岁月静好。

      可理智还在挣扎的告诉她,真是打脸呢!

      前两天还幻想着与他保持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今天被他又是牵手又是拥抱的,她却沉沦了,连拒绝都忘了,心里甚至多了些依恋。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坐在马上,让马信步由僵,慢腾腾的往村中走去。

      夕阳美好,温暖的余晖撒在脸上,将俩人一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在这寂静的村路上映放着一幅唯美的画。

      “走了,大管家。”秦月招呼着已经被惊掉了下巴的霍喜。

      “主子和金姑娘,他们、他们是什么时候……”

      “这个你还来问我?你天天跟着霍将军不是应该最是清楚的么?”看到浅浅和霍靖平和温馨的相处,秦月面上的喜色是怎么压都压不住,她心情颇好的调侃霍喜道。

      霍喜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据他知道的情况,金姑娘和自家主子前后也就接触了那么几次,他也没觉得将军以往对她有什么特别,怎么俩人突然就烧得火热了呢?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梦中相会来着。

      (霍靖:我闷骚我能告诉你么?)

      眼见得离翠屏村越来越近了。

      黄昏里的翠屏村炊烟袅袅,显得祥和而又安宁,最是一派好景致。

      远处隐隐传来,大白鹅高昂的鸣叫声,夹杂着儿童的嬉闹声,大人们的喝止声,虽未亲眼所见,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鲜活的村景图案。

      浅浅从恍然中回过了神,不好意思下小声的对霍靖道,“你让我下来吧。”

      “怎么了?坐着不舒服么?”霍靖紧张的问道。

      考虑到阿浅怀着身子,他一直用手托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就怕马走得颠簸伤到了浅浅。

      “不是,被你抱着挺舒服的。”她下意识中脱口而出道。

      话一出口浅浅的脸就更红了,这下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她今天是怎么了?脑子呢?脑子去哪了?不会是恨她这没出息的样子离家出走了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嘶~”浅浅心下着急,忙着辩解,却不想咬到了舌头,疼得她不由的痛出了声。

      霍靖本来是笑吟吟的看着她,见了这样,不由关切的道,“咬到了?快给我看看。”

      看看也好不了了啊,多怪你,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来勾搭考验我。

      天知道原来我也是个花痴!

      霍靖可不管浅浅腹诽,还是要求道,“张嘴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浅浅昂起头,依言微微张开了嘴,伸出一点点丁香小舌,用眼神控诉他道,喏,你看,可看仔细了,都是你害的。

      霍靖低下头去,细细看了,发现舌尖有一点红,倒没其他,遂放了心。

      再看阿浅,精致的小脸,口吐芬兰,眼神灵动,此时俩人鼻息相闻,霍靖的眸色渐渐深了,不由的喉结滚动。

      浅浅敏感的察觉到了霍靖身体的变化,那双一直抱着她的手掌也变得炙热起来。

      尴尬中忙将舌头缩了回去,身子也跟着不自在的动了动,她清咳一声,随意指着一处道,“看,那山上的树长的多好啊……”

      霍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斜侧过身,头却跟着一点点的低俯下来。

      浅浅的脸还是通红的,手也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指着前方,可她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终于,霍靖亲住了浅浅的嘴唇。

      世界就在这时被清空了,耳边再不闻风声、鹅声、欢闹声。

      浅浅是真懵了,她除了傻傻的睁着眼还是睁着眼。

      她有些为难,遇上这种情况,女人一般该怎么反应。

      是推开他呢?还是等着他继续?亦或者、或者是让她来反攻一把?

      俩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那位始作俑者好像也是个傻的,并没有其他举动。

      终于,霍靖腾出了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浅浅固执的扳开他的手,亲亲 ,我也要看着你。

      这种想法感觉很疯狂。

      浅浅知道她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类了。

      以前总认为自己是一个最正经不过的女孩。

      即使欣赏美男,也还是理性多于感性,要远观,要适可而止。

      依她平时的性格,她应该在霍靖拉她手的时候就严词拒绝。

      可是现在是手也拉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阿浅很怀疑她是不是上了快车道。

      真是要疯了!

      完全不按常理!

      难道是因为如今怀着他的孩子?还是仅仅因为他只是他而已?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一样都不会少。”霍靖深情的看着浅浅,“阿浅,嫁给我吧。”

      “我没有怀孕,只是腹胀病。”浅浅不敢去看霍靖的眼睛,声音艰涩。

      “与这没关系。”霍靖抬起浅浅的下巴,让她直面着他,神色里是说不出的真诚与恳切。

      “我什么都没有,而你是一品将军。”不是她不够自信,实在是她一直觉得,婚姻就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苟且。

      我们不配的,浅浅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傻瓜。”霍靖刮了刮浅浅的鼻子,用宠溺的话语道,“我并不比你多什么,阿浅你自幼失怙,我也是从小就没了亲人,我虽有个一品将军的头衔,可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

      “阿浅,看着我。”霍靖对撇开眼去的浅浅说道,“你要知道那些都是虚的,关键是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你也别故意贬低自己,其他不讲至少你比我有钱多了。”浅浅的声音听上去又细又弱。

      “哈哈哈。”霍靖听完,愉快的大笑起来,“我的这些个都给你。”

      不全给你,怎么兑现十里红妆呢?

      “当真?”听到会有许多钱进账,原本垂头丧气的浅浅,本能的眼睛发光,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自然是真的,小财迷。”霍靖硬是从她这幅贪财的模样中瞧出了可爱。

      大白马迈着优雅的步子,经过了村口的那棵老榕树,又路过了榕树边上的小溪、稻田,走进了村里。

      刚才算是答应嫁给他了么?浅浅只觉得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跟个坐火箭一样,有些不可思议。

      与浅浅的震惊与不安不同,霍靖却是觉得浑身都舒坦,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

      此时看着路两边低矮的房舍,或白或黄的外墙,再看看随处可见的徐徐炊烟,以及不远处翠屏山的青翠茂密,霍靖直道是人间仙境-------- 妙不可言!

      ***********

      终于到得了家门口,霍靖任然抱着浅浅下了马。

      “我自己走。”

      “让我再抱一会。”

      “不要。”浅浅红着脸,一副小女人姿态,“让人看了不好。”

      “怕什么,咱们这一路被人看得还少么?”霍靖打趣道。

      “你!你是谁?作什么抱着阿浅!”小两口正你浓我浓,从门里出来的姑姑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侄女被人抱在怀中,大惊之下,断然喝问道,“还不快把她放下来!”边说着边四处找着可以打人的物件,那架势完全是把霍靖当成了登徒浪子。

      浅浅见了,忙从霍靖身上下来,走过去,扯住她姑姑的衣袖,悄悄的耳语道,“是孩子爹。”

      哦?姑姑闻言审视般的看着霍靖,这就是那个淮王府的贵客?长得确实不错,只是她这侄女是咋想的,前两日不是还特特吩咐过她么?

      “你怎么跟他搅和在一起?”姑姑也轻声问道。

      呃,这个浅浅也答不上来,好像是计划完全跟不上变化。

      “他说让我嫁给他。”理不清原因,浅浅只能弱弱的道。

      “然后你们就这样了?!”姑姑徒然提高了声音。

      被吓了一跳的浅浅不自在的点点头。

      “你是官身?”姑姑越过浅浅大声问霍靖道。

      “正是。”霍靖对金花行了一个晚辈礼,诚实的道。

      “那你怎可如此不懂礼仪!”姑姑对霍靖怒目而视,忽然诘问道,“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浅虽是没了爹娘,可我这姑姑还尚在,你既对阿浅有意就该正经的遣媒人来,而不该对阿浅有这般行止!”

      “你说,你是不是轻浮孟浪之辈!”

      这话说得严重,金花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是个专门花言巧语,玩弄女子感情的浪荡子了。

      浅浅有心想替霍靖辩解一句不是,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确实在古代,以霍靖刚才的行径绝对称不上为一个君子。

      在这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年代,霍靖的所作所为在姑姑的眼里与流氓等同无疑。

      “姑姑。”霍靖有些汗颜,确要怪他一时无状,“我明日就遣媒人来,还请姑姑应允。”

      见这年轻人态度诚恳,看着是一片真心实意,想到这人是侄女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姑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只道,“要娶妻,你家中父母可知?”

      金花也担心万一这是他的一厢情愿,到时候阿浅去了京城少不得要受婆家刁难。

      万一来个休妻另娶,倒将浅浅搞得妻不是妻,妾又不是妾,可如何是好?

      “禀姑姑,小子家中只有老祖母一人,她是最疼我的,不管娶谁,只要是小子心仪之人,无有不同意的。”

      “既然你家中还有祖母,且等你禀了高堂再来,只是断不可再有如今日这般行止,你可记住了。”姑姑俨然是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小子,记住了。”霍靖规规矩矩的道,心里却想着这温香软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抱了。

      食髓知味,只希望皇上的旨意能快点到,这样他就能早点回去,禀明了祖母也好早日将浅浅娶进门。

      刻意缀在远处,不靠近小两口亲近,颇有眼色的秦月和霍喜也肩并肩的回了家。

      “姑姑。”秦月跑过去,站到了姑姑身边,一看霍靖一副丑姑爷见丈母娘的架势就忍不住偷偷想笑。

      “夫人。”霍喜也行了礼。

      金花看了霍喜一眼,拍了拍浅浅的手道,“都进来吧。”

      姑姑虽然看着柔弱,平日里为人也是容易吃亏的性格,可当面对这类原则事情,知道关系着侄女的一生,她却不肯忍气吞声,充分发挥了一个长辈的角色。

      为母则强,姑姑怎恁般可亲可爱,浅浅直觉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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