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忆录 莲夜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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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你说过要他一世奢华，你来生给了他什么，结局有他没有你。他只等着扭转这个局面。他舍不得你。
莲笑着，笑他连自己笑什么都不知道……
轮回他还怕夜寻不见自己了怎么办，之所以他没有改的名字。他怕那一天就连夜也忘了他，他就没有改名字，想着那一天夜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也来找自己了……多么美好。
“夜，汝口中的莲如何？”莲想，如今怕是夜已经深深爱上那个所谓的自己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不去错过！错过了便就是错过吧。他想。
但是他好不甘心，可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们十分般配……有那里像自己？
“高，俊气。”夜仿佛思索了一番，但没过多久便笑了笑又道，“除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可爱的脸和小小的身子。”
“第一世汝爱他吗？”莲也觉得自己那女人一般的身子也不值得夜去爱。
“爱。”他没有丝毫不愿的话也许……
“是吗……”
……就这么深深的狠狠的刺进莲的心。“有多爱呢？”他没说出口，不知是在心里问他还是问自己。
“那……这一世呢？”莲惆怅着望向湛蓝的天空，他没等到他的回答，说：“月永远是普照夜的光。”那么说是你的月呢……
“爱啊……”夜微笑着，“永远都爱啊……”
“嗯。”
夜看了看他心里最爱的人，最后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离开凉亭下……
“你要走了吗？”夜说。
“嗯。”莲道。没有情绪，猜，是都埋在心里了吧……
“你要去哪儿？”
“也许是大漠明月，又或是万花绿叶……”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好吗？”
莲莞尔，没有言语。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那份爱都不属于他了，那他便是个……局外人了吧。至少……
至少历史永远铭刻着……他与夜朝朝暮暮一生，直到华发不相离……
是吧……这样便满足了……
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这里有他最爱的人，很好。
他想。
—— ——
莲道，那里一切都好。
也许只是迷茫无措，夜知道那一天自称熟人的人离开后，亭外的百花渐渐凋零，也许不只是花儿，从那以后，青山不再是青山了……
…… ……
“谁说这山是青山的？分明是荒山麻。”
青年看着被烈日虐待的山，仿佛这一切都是它的错。
“这里曾经有万花，”又是一个青年，他从包里拿出水，“这里曾经也有百树，曾经很美。”递给眼前白衣的青年。
“夜，你怎么知道的？”他问。眼里没有迷茫也没有疑问，就好像是无心的说说，即便是不知道也无妨。他又不在意。
“曾经，我曾经好像在这里见过一个人。”夜看着眼前喝水的青年，转眼看向荒山，心里竟是一片荒凉。“他很美，真的很美。”
“啊啊，都是之前了嘛。”闫淋不服气的说着，“他有我好看吗？”
夜那一瞬间恍惚了一会儿，“没有。”又笑笑掩饰了之前，“闫淋，他没有你好看。”
夜见他自顾自高兴没在说话，一直望向荒山，他想，也许那个人心里也如这片荒山一般。“走吧，太阳落山了。”
—— ——
冥。
“汤亦涩，却后无苦，尝一碗？”老人纹布满一身的孟婆端着一晚汤。
“我死了吗？”莲道。
“喝碗汤吧，什么苦都没有了……”
莲自嘲，什么没有，改不了的永远是曾经。他笑着，什么没有，只不过是忘了……抹不去的苦罢了……
他喝了那碗苦涩的汤，步入了轮回。
也就当作，忘了吧……
“不是没了，不过是忘了罢。”
—— ——
“来了。”
那一年桃花开的正艳，池塘里的鱼也游曳正欢。就当春风漫过街头，携一袭清风，划过桃树枝头，桃花也欲落下。
你小憩于那树之下，花瓣滑过你墨黑的发涧，落在你白皙的手上，你醒了。
你站起来舞蹈，时而旋转着你曼妙的身姿，只知那花儿又从你妖艳的鲜红华裳落下。
知道你留下的痕迹惟有那抹不去的背影……
他再也没有回来。
—— ——
“你要去哪儿？”少年问这青年，那青年一袭红衣妖艳。少年眼里尽是痴迷。
“不知道，也许是大漠明月，又或是……”你说着。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不好吗？”少年眼里的痴迷混浊着一丝留恋。
“非。”青年笑笑，是那饱受冰霜的笑颜。“有一些珍贵的，握地紧了，就不一定是原来的了。”
“是什么东西丢了吗？”少年问。
“非。”
青年留下最后的背影，怕是离别……
……
青年爱过一个人，他很爱那个人，真的很爱很爱……
那一日，少年在大漠中寻到了他的孤影，青年回头看着少年跑来的模样，笑了笑。
“汝为何跟来？”青年说。
“我想知道你一直寻的那个人在哪儿？他……”少年接过青年满满的水袋，“他又是谁？”
青年闻言笑笑，“其实吾早已寻见他罢，只是自以为他还是一人，都还有机会……”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少年问着。
“吾只希望他幸福。”青年看着少年……不，少年已经成为了龙章凤姿的男子，不再是曾经的少年。青年看着男子正要递给他水壶的动作，摆了摆手。“罢，这水壶汝拿着。”
“你不渴吗？”男子问。
“不需要了……”话罢，男子没有注意到青年渐渐消失的身体……“吾有一些东西一直想给他，这水壶便是其一，如今吾圆了一个心愿罢……”青年笑笑……
男子看着那精致的水壶上面绣着一些好看的纹路，正当他看向青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 ——
大殿之上，万人之上，男子威严的气势不减，男子看着手中的水壶，珍惜的不得了，上面如今镶上了不少金与钻，也渐渐掩盖了那精巧的刺绣，谁知那上面的刺绣有些枯萎的颜色，不似当年那血一般的艳红……
“退朝。”夜说。不，是皇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大臣如今俯首称臣。
—— ——
“皇后到！”
夜看着眼前窈窕秀丽的女人，心里也只是宠着。
女人正拿着那水壶把玩着，夜没有什么反对，只是看着。
“皇上，可否把这壶赐予臣妾？”女人露出可怜的笑。
“嗯。”
那一天，皇上不在想那壶是谁赠于，只是知道那被宠幸的女人成了皇后，也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与那水壶。
“官人。”青年笑着搂住眼前清秀的男人。
“嗯～几日不见，又耐不住了？”男人没有青年模样美，或更属于阳刚，青年阴柔。
“官人。”青年终究是没有用媚声，他想他这一辈子也只能对那一人……
男子看着眼前略略扭动的纤细腰肢，青年身着红衣，显得更是妖媚。
“叫尹。”男子一身玄衣，因为媚药汗粘住了黑发，即便没有青年的肤色白皙，但麦色的身子更显得健康。
“尹，爱我？”这不是问句，莲明白的紧，妓怎么配有爱……是吧。
“爱。”
“可愿赎走。”
“不值。”话罢尹转身离去。
莲望着湛蓝的天，仿佛更显他的凄凉。尹，当今世上的王爷，怎么会为妓动情……只怕是这个笑话说出去，就连他也嘲自己的肮脏……
“王爷！”莲自嘲着看向眼前正要离去的男人，喊到：“莫悔。”
男人皱眉，似乎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便是离去。
……
一日，“尙嚟，你且先下去罢。”
“是。”
夜扮着平民在街上逛着，他还没有去过青楼。
“你这儿的红牌可是……”夜的话未完，那红楼的妈妈便插了一嘴。
“既是红牌，自然不是你想见就见的。”顺便伸出手。
夜也是一阵嫌弃，递给她两三张银票。
“扶客上楼～”那声音不似之前那般生冷。
—— ——
“客观，琴声可好？”莲嘲讽的目光终究实在看到他的时候暗淡下来……
“甚好，甚好。”夜看着眼前美是窒息的红衣青年。“过来。”
莲听着他的话便过去，谁知夜一把抬起莲白皙的下巴。“你，想离开这姹紫嫣红的地方么？”
莲看着便是愣了愣，笑道：“好。”
—— ——
那日，夜便把他软禁这宫中。
“圣上。”莲见那多日不见的人终于肯来这清冷的院子来看他，他便立刻走去迎他。
“你，怎么了？”夜怔了一怔，看着想要极力跑来看他却又无力疾步的人。
“无碍。”莲又同样看着眼前俊丽的人，“圣上肯来见我，便是知足。”他笑了笑，眼里尽是柔情。
夜还是将才那般，看着眼前人竟是不在乎自己那般待他也毫无抱怨的人。
莲眼前模糊了一下，眼看正要倒下的样子，又被夜接住了。
他真轻。夜想。
“你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风寒……”莲心虚的道，目光回避着他。
夜将这看在眼里，“说！你这是怎么了？！”
莲又笑了笑，“圣上，原来您这般也关心奴。”他毫无保留的将心里的幸福都露出来。
夜又是一怔，第一次、那是第一次有人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只有这样，就满足了吗？夜想。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皇后那永远只有荣华富贵的眼里，可能没有自己……然而自己却决定用余生去爱她……
“你且先休息。”话罢，夜离开了那寒酸的院子。
—— ——二日
“公子，收拾您的东西吧。”
“嗯？”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脸迷茫。
“公子，圣上将您封为新后了，今后您不必住这里了。”宫女说着。
“是吗？”莲又是幸福的笑了，“好。”
宫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幸福。
莲没有什么东西，只是草草的把另一件衣服拿好便走了……
—— ——
“圣上。”莲看着夜，夜也看着莲。
“你且先在广寒居住下。”
“好。”莲笑笑，幸福的道：“圣上是有什么需要的吗？”
“朕……”他惆怅着，谁又知道他惆怅着什么呢。
“圣上若是不方便，奴便不必知道了……奴告退。”
“你……”夜震惊自己竟是有一丝挽留，但当他回过神之时，他停了。
他看着那红衣的青年在他说那个字时动作的停顿回首，又是在自己沉默之时的背影……
“圣山，时候不早，该歇下了……”青年笑笑，没在说什么……
—— ——
大殿之上，男子皱眉。他摔了手里的奏折。
“朕养你们做甚！如今国危，你们就如此待朕？！”夜当众骂着大殿之下的上卿。
夜看着当下所谓万马齐暗……
是夜——
他拿着酒向嘴里疯灌，“酒！上酒！”夜残暴地把空杯摔碎在地上。
“圣上，莫喝了。”青年如今眼里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人了，怎能要他买醉伤身。青年眸子里透的全是担心，夜全看在眼里……
“哦？一个妓敢管一国之君？”夜那早就红了的脸看向莲，他即便是知道青年是为己担忧，也狠狠的扇了青年一巴掌。
莲白皙的脸上立马印下了桃红的掌印。
“圣上，圣上将不再是国君了。”莲说着，他那白皙的手捂着脸。
“哦？不成你也只不过是贪得荣华富贵？”夜说着，话罢便把莲按在床上。
“不……不是……”莲抱着可以辩解的思想说着。
“哼！我便要你不得那荣华！”
那一夜，莲与夜一夜未眠，只是在王的卧房，只有着互相纠缠的他们……
“原来你也不过是贪财之人……”夜低估着，想曾经这床边被自己狠狠糟蹋的青年的那番话……
「圣上做帝王幸福吗？」
如今皇后投于他国，就连朝中的大臣也是空无，这是他半生中醒来最晚的一次……他，只有身边伤痕累累的青年了……
青年颤抖了一晚，他的衣服滑落在小腿上，露出了一身的红痕……
青年看着年轻的帝王，“圣上还要做圣上，我便依旧是圣上的奴……”青年颤抖的□□教人怜惜。
二日，宫中再不见那偏偏起舞的红衣青年。惟有年轻的帝王独自站在这国家最高的地方看着将为不保的一片天……
又是一日，两日，三日，四日……
这天下还如曾经那般太平，毫无波澜……
惟有少了那偏偏起舞的青年。
年轻的帝王觉察不对，“朕今日亲自带兵，攻下那国！”
他还是那般豪情壮志。
只不过是那般志气知道他看到了凌乱的床上的青年昏睡于湿漉的床……
青年张开颤抖的眼，“圣上……莫要看我罢……”
“你竟投向他国！”年轻的帝王怎能不明白青年是为了他那贪婪的愿望而……如今他又起了私欲，那只不过是把青年囚禁终身的理由罢了……
“嗯……”青年没有反对。
—— ——
此番，年轻的帝王又得了美人，那曾经投于他国的皇后。
“圣上是有什么需要我吗？”莲知道，这所谓皇后的名分不过是补偿罢了，那真正的皇后才是帝王真正宠幸的人……
“你不配。”夜嘴上说着，手里拿起来刀在莲的手腕上割着。
“圣上是要取血救皇后吗？”莲笑得温柔，在别人眼里就变了。
夜一怔，“你是朕的后。”原来莲没有被蒙在鼓里，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嗯！”他的笑似乎不竭。
莲，莲，你是有多傻……
“圣上是要为皇后吗？”莲问着，毫不在乎这个为了别人割着自己双腿的男人、这个他深爱这的男人……
“点上这个镇痛，你便不再痛了……”年轻的帝王看着青年额头的冷汗。
“嗯！”莲笑着，他知道身下奶白的床铺已经换成了鲜红。
“痛吗？”年轻的帝王。
“不痛。”疼得只有心……
有时候，莲总是想，自己穷尽三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他现在想明白了。
怕的是只有心疼的厉害了，便不再分痛与疼的区别了……
“圣上 。”莲看着吻着自己却一脸勉强的他，莲笑了，“圣上是一国之君，我是妓……”
“以后你不必贬低自己的地位，你是皇后。”
“嗯！”莲看着正拿刀划着自己皮肤的人，“圣上，我的心再也不会痛了呢……”他闭上了眼。
青年惨白的唇又张合了两下，没人听到他说什么……
什么不会痛、不会疼，只是没了心，那什么去痛、去疼……
—— ——十年，夜还是决定把莲曾经住过的宫打扫重新纳妃。
夜在他的枕下，寻见了一个木盒。
使夜又想起了曾经取他心脏的那一刻，青年那无声的泪，如今他也是那般……
“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知道即便是花开花落，它与叶永远也不会相遇。就像你和我，你就似那花一般，生前尽放光彩，在你走后，我便是默默看着……
如果又是一生，我与你相见又生于同一颗根上，你永远被世人赞叹。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不过是点缀罢了……
莲也许知道吧，他写下的话，成了历史、成了回忆、成了曾经……
“如果我还是曾经那句话，你还会不会骗我、骗我说你爱我……”
“那一次看你狠狠地把我退下山崖，我不后悔，因为我看见你幸福了……”
“每次看你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多好，你和她有孩子了吧……真好。可是看见你和他还有那孩子就好像没了我，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个局外人……”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是这世界上最希望你幸福的人。”
“你的笑，你的话，你的举动，都印在我脑里了！可你不知道，你的名字早就刻在我心里了……”
“看着你推开我，又和他离去的模样……真好，你找到你真正的幸福了。”
“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是希望你好……即便你忘了我，可我还记得你。”
“如果你信我是世界上所有人里最望着你好的，可是我发现如果你的世界没有我会更幸福的时候……”
“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呢？如此也好。”
“许是一碗孟婆终结不了我断了的红线，因为我舍不得忘了你……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即便是孟婆也忘不了你曾经的那句话，我便做了孟婆，我看过千千万万的人，也看见过你和她携手余生的景。即便痛苦……因为那样，就可以一直看着你了……”
“我又想，你会不会惊讶世间流传的孟婆其实是一个男人……我知道你不爱我了，知否我忘不了你……”
直到满纸相思，我才知道，你是我最放不下的……
那个人。
……爱你。
他说，他不想知道从华裳到素麻，最后衣着褴褛的滋味。因为那滋味不好受。
作者有话说第1章 1回忆录 莲夜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