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假设》陈昉

16、第二个世界——民国旧影6

　　“叮，任务进度更新。任务：女王的的胜利，内容：帮助西太后成立大清国君主立宪制，并成立内阁和议会。任务进度：5%”苏小乐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由得退口而出“吁，总算说服她了，这老太太真难缠。”没想到这句话居然直接从西太后的口中蹦了出来！难道说自己现在能掌控宿主的身体了吗？苏小乐试着操纵西太后自己扇自己巴掌，未果。操纵西太后再去说别的话，未果。久久验证无果，苏小乐也就随他去了。
　　虽然朝廷昏聩，但是有西太后的命令在，基础的效率还是有的。帝都及其周边地区的穷苦旗人子弟已经挑选集结完毕。西太后直接将他们编成一科学员，统统送上驶往英国去的轮船。听着太监报来轮船起航的消息，西太后在心里念叨着：“可不准骗哀家。哀家强势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跟洋务派妥协。”
　　另一时空，1872年，广东省广东省香山县翠亨村。
　　“可恨救民于水火的洪天王被清廷剿灭，我孙文立志做这世上第二个‘洪天王’，还华夏一方蓝天！”“嗯嗯，‘洪天王’第二同学，快看看书吧，等下先生要抽背了，刚才先生可一直朝你看呢。”脑中那位来自天外的元先生果然神机妙算，自己果然是第一个被抽到背论语的。
　　只见孙文如行云流水一般，与其说是他在背书，不如讲他是在说书。一言不差侃侃而谈，好似是在诵读自己写的书一样。20篇论语统统背完了，孙先生表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孙文一个月内能将《论语》读通背熟，可见下了多大苦工。尔等当好生效仿才是。孙文，过来，今日为师为你讲解《孟子》”
　　元诘就这样陪着孙文听了一天的课。到了家，吃过晚饭，元诘问孙文“小孙文今天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这个天外来的元先生不仅口音奇怪，而且连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用词不当的。“今日先生讲了《孟子》，孙文想听听元先生的看法。”元诘哪里有什么看法，他对这些知识的理解统统来自于一本叫做《儒道至圣》的小说中。怎么办呢？要不，试着套用《儒道至圣》的作者，永恒之火的言论？这恐怕有些不太好吧，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本人对于孔孟学说没有研究，但是我的一位文友，‘火老’，倒是对此颇有造诣。”元诘开始了自己的抄书“田常杀齐君，可谓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春秋末期，纲常逆反，伦理崩坏，诸侯征战。试问，在那样一个混乱的时代，吃饱穿暖是基本的需求吗？不，如果能生活在一个安稳的地方，即便饿一点，冷一点，九成九的人还是能够接受。安稳平静，才是正常百姓最基本的需求。所以，那个时期先后出现两位真正得到百姓拥护的伟人，前为孔子，后为墨子。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墨家所追求的‘兼爱’‘非攻’‘尚贤’等圣道，与儒家的仁义礼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即便是与儒家对立的‘节葬’，墨子也只提倡在积弱贫苦之地施行，甚至直言，若是厚葬能让百姓感到心安，能让一些贫穷者从事相关的行当获得钱财，那厚葬也是仁义之事。两人唯一的不同是，孔圣是自上而下行仁义，而墨子则是要自下而上行仁义。孔圣的‘仁’，意义很多，但最重‘仁君’与‘仁政’，仁君仁政下的百姓才会更加安定。在孟子的时代，孟子强调‘义’，为何？因为战国时期，各国已经没有仁君仁政可言，远远比春秋时期更加混乱，更加令人绝望，以至于孟子已经不对仁君抱有任何希望，所以看待民、社稷与君王三者时，说‘君为轻’。孟子更看重‘义’，已经不去追求大而化之的仁义，而是追求每个人应该去遵守的‘道义’，当每一个人都遵守道义，甚至鼓励我们勇于用激进的手段匡扶正义，即便弑君也是诛一贼那么，到了荀子那里，为何要重‘礼’？如果说孔子是一位坚信‘有教无类’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教好的慈祥老人，那孟子就像是一位体味民间疾苦同情百姓但横眉冷对君王的义士，而荀子他老人家呢？不仅不相信君，不仅不相信民，他除了孔圣基本谁都不相信，只信天，认为只有‘礼’才能解决一切，而且他的礼与孔圣的礼有极大不同。孔圣的礼严格来说是‘礼乐’，是建立让人主动去遵守的制度，但荀圣的礼是用秩序和规章制度来约束君与民，所以他才会培养出韩非子与李斯两位法家巨擘。你们若是细细体味，便会发现三圣经历的世界，是何等残酷！。”
　　孙文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先祖们到底经历了何等绝望与挣扎，才会孕育出这条根植于黑暗、贯穿千百年的树藤。
　　“谢元先生，谢火老。学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