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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转变 ...

  •   说不上英雄救美,不过是误打误撞小错误,尘封多年,估计华乾玉都忘得差不多,谁知道那女人却误会了,而且日日夜夜的忏悔。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洛叶面露惋惜又一边叹息地走神,目光死盯着“祸水”华乾玉。
      华乾玉忽然伸出手,乍眼间,洛叶腰间的荷包便换了主人。
      阎罗六首中,洛叶的武功最差,就算反抗也毫无抵挡之力。
      接下来,华乾玉不曾说一个字,洛叶看着丑不拉几的荷包随时都可能消香玉损,彻底打消看热闹的念头,乖乖把所有查到的事一一二二汇报清楚。
      清王府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位置,上有君主,下有狼子百官,好在老王爷会避让,华乾玉神深居宅院中,以胆小淑女深刻人心。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心机,更别说华乾玉性子与老王妃一般无二,心大性野,时常以男装躲过众人眼线偷偷溜出去玩。
      与其说华乾玉不甚在意,倒不如是她自信过头了,自以为伪装术无人能破。
      却在酒楼被人挑拨了情绪,怒了心火,一时间,清平王独女的真面目暴露于人前,还牵扯上了白芨。
      华乾玉躲藏眼线,拉上了围观的白芨,就算华乾玉武功不凡,也敌不过四手,更何况还带着弱不经风的小孩。
      此后,流言四方,清平王故意隐藏女儿武功,心怀鬼胎,有意谋反,清平王主动交上兵符才作罢,也因为这样,清平王府失去保障,屡屡受人欺侮,再没过多久,清平王病发,敌军大犯边境,国家危亡,为保清平王府,华乾玉请命去了边境……
      夜寂寥得无趣,华乾玉回到玉轩,白芨没醒,躺着乖巧得像只添伤的小狼,没有刻意的强硬,只剩待安抚的蜷曲软绵绵,因醉酒的缘故,脸颊粉嫩嫩的晕色,上下唇边微张微合,鼻息厚重,应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华乾玉认真端详看着白芨,比看她那些兵书要有趣得多,要是她能早些认识她,是不会放任她长得这般笨。
      不过华乾玉嫌弃归嫌弃,还是轻手轻脚脱了衣服躺上床,温热气度暖遍全身,一如这两天,揽过白芨,前所未有过的满足溢满心脏。
      或许,华乾玉还不懂白芨的执着,但她能感受到之不尽的等待,如同白皑皑雪山露出的那片霞光,勾人理智。
      昏暗的长夜,日子还远。
      ……
      下阳辽的时机提上了日程,这次,不用华乾玉请命,郸帝一道接着一道圣旨下清平府,命其早早出发。
      白芨一边整理华乾玉贴身衣裳,一边欲言又止偷望在选书的华乾玉。
      听说止楚也会去,但她迟迟没得到可以去口谕。
      好不容易关系有缓和,冒然提出会不会惹她嫌?
      说来也奇怪,华乾玉与白芨相敬如宾时,白芨敢壮着胆子求去,这亲近,反倒畏畏缩缩起来。
      白芨抱着一堆衣裳走神,腿边的凳子都无视了,千钧一发时,她以脚必然勾住蹬腿之势往前仰,刹那间,她仅仅抱住衣服,胡思乱想的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决不能脏了衣服。
      而华乾玉立即丢下手里的书,半弯着膝盖抱住了白芨。
      估摸着白芨给华乾玉救习惯了,冒冒失失成常态了,华乾玉一抱住她,她就没有任何惊慌,抿着嘴唇笑意,满怀安心。
      幸而华乾玉在无形中有了一个习惯的意识,只要白芨在她能看到的位置,她定然会有一分注意力在白芨的身上。
      要是看不到呢?华乾玉皱眉,面具下的脸隐隐敛起。
      当然,白芨贪恋太久,在华乾玉手力微微减轻,立刻就站了起来。
      有那段并不值得记住的回忆在,华乾玉从白芨退让的举动中,不由自主认为白芨又在为她委屈求全的忍让。
      不好受,华乾玉被这三个字影响。
      “你不必在这收拾了。”
      “我……”
      白芨不知所措,华乾玉回过去继续整理书,遮去尴尬,接着说:“回房收拾收拾,让青银随行。”
      绝对慌了,白芨听着这轻描淡写的话。
      白芨不是没有察觉华乾玉的变化,只是不相信一夜间,一个人可以莫名其妙就变了态度。
      “不去?”华乾玉眸目一转,扫过一侧白芨,“告诉莫伯一声,让楚儿收拾快些。”
      “不不,我要去。”白芨断然应下,急忙去收拾东西。
      纷乱的脚步声离去后,屋内冒然多了一个影子。
      “王爷,此行的武兵是王尚书的人,在辽阳当差的人就是此人的弟弟……”
      华乾玉淡漠挥挥手,那道影子消失不见,如光一晃。
      狗急跳墙,这几天来,各路人马自主猜测到自乱阵脚,露出尾巴,都比不过华乾玉盘中局。
      先是和郸帝争执,后无行动的待在家中照顾王妃,面上看起来是镇定自若,往往越安静,越让敌人摸不透,着急跳出来。
      华乾玉吩咐莫伯几句,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出城,随从将军并是武兵。
      阳辽向北,干旱之地,而部队偏偏走了远路,格外引人注意,所行之路人烟稀少,常有匪祸出没。
      白芨撩起窗布观察了一眼,忧心问,“王爷,听说这一带不太平,我们何故要绕这条远路?”
      “近路有塌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姐姐莫不是没听到武将军所说的话。”止楚笑盈盈接话,神情微扬又道,“王爷的威严,仅是小小匪祸能冒犯。”
      “也是。”白芨轻应。
      车厢内寂静得无趣,末了连翻书声都静了下来,气氛越发尴尬。
      止楚坐在华乾玉侧边,最先感受到她的变化,凌厉肃然,她忍不住一抖,明显是在警告她,但她掩饰了,不让坐对面的白芨看出分毫。
      止楚缩了缩,压低身段,那股压迫感这才消失。
      见止楚不再逮着机会呛她,白芨一时有些奇怪,也不想找不自在,看着温如看书括静的华乾玉,满足感充盈,闭着眼睛歇息起来。
      正欲睡去,脑袋随着车晃动,突然碰上一坚硬又熟悉的肩头,近在厘尺的清香,她想睁眼,好像上天偏爱,没让她睁开,顺从靠了上去。
      白芨一阵安心,竟真的乏困,睡了过去。
      华乾玉端看着书半响,确认某件事般才看进字来,完全不管降低存在感的止楚努力在克制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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