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我的爱人》低头时的温柔

10、第十章 合作双赢（下）

　　“颢——”冯晨颤抖的叫了出声，双腿却是一软，若不是身后的夫子崖接住了她，只怕她已经摔倒在地。
　　“颢，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抛下我自己走掉？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两句话冯晨用的汉语说的，只听的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发出一连串美丽却陌生的音节。
　　“颢——两年了，我想了你整整两年了，天天想，夜夜想，泪水不知流了多少。”颤抖着向那个男人走近走近，却见他略略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颢，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泪水忽然滑落：“你真的忘记我了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月舞——”男人低低的嗓音蓦然响起，月舞慌乱的拉住已经有些癫狂的冯晨：“晨晨姑娘，晨晨姑娘——”
　　虽然夫子崖同样没有听懂冯晨的话，但是那个“颢”字的发音，却在那两年里听了无数遍。虽然这些天她已经很少提及这个字，但并不代表她真的已经放下了这个字。如今又听到这个字，夫子崖的心神顿时恍惚了起来，竟也没有发现男子眼中已然难耐的怒火。
　　然而男人开口说出的那两个字瞬间让冯晨清醒过来，随即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因此赶紧说道：“对不起，国师大人，只因为这风公子与我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听了她的解释，男人的脸上略略松了松，不经意的问道：“那么，你的那位故人呢？”
　　“去了。”冯晨淡淡一笑：“他是我的亡夫。”
　　“你不是他。”冯晨再次施礼，再抬头的时候眼里再也没有了那份哀伤那份痛苦的绝望，那个自信清秀的女子又回来了：“对不起风公子，唐突了。只因小女过分思念亡夫，故才——”
　　“无妨。”淡淡的声音响起，冯晨更加笃定他不是程颢，因为程颢的嗓音是极为爽朗的，充满着阳光和开朗。而这个风公子的嗓音是低沉的、富有杀气的，那语气中的独裁霸道，是程颢所不曾拥有过的。
　　冯晨再次施礼。
　　“不知道风公子可是对小女子的豆腐产生了兴趣？”冯晨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干脆直奔主题。
　　“不错。”风公子淡淡的回答，脸上平静的可怕。冯晨立即断定这个人肯定不是个易于之辈，只怕是曹孟德之类的腹黑高手。
　　“可是，小女子已经跟国师大人初步达成了协议。不知道风公子有何特别的指教？”冯晨收起一切悲伤的心情，眼底只有经商、赚钱。
　　“无妨，我只是随便听听而已。你们谈你们的就是。”风公子端起一盏茶自顾喝了起来。
　　冯晨看了一眼月舞，见他没有反对，自己也不大好再提议他回避，因此只是回头对夫子崖略略点点头便坐在了月舞的对面。
　　“这是我起草的一份协议，国师大人可过目一下。”冯晨从夫子崖那里取来几张纸，放在月舞的面前：“若有不同意见的地方还可以再行协商。”
　　月舞对她的举动大为讶异：“你是说，协议？”
　　月舞拿起那几张纸细细的看了下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风公子似乎对那协议也有了点兴趣，因此便取了过来大体翻了翻，原本阴晴不定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冯晨见两人没有恼羞成怒，心里略略定了定。只要对方不反感她的行为，那么成功就进行了一半了！
　　“你为何这么笃定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月舞抬头看着冯晨：“如果说我不答应呢？”
　　冯晨浅浅一笑：“合作不成仁义在，以后我还会继续供应豆腐，只是价格要跟别人一样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如果札凉轩都不要你的豆腐的话，外面的饭馆就没有一家敢要！”月舞微微一笑，道：“而且，恐怕你一斤都卖不出去，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谈的。”
　　“是吗？国师大人就那么肯定？”冯晨面色忽然一整，道：“国师大人既然位列朝堂之首，必定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强压之下必有反弹，即使整个徽朝都下令禁食豆腐，总还是有人会对之产生兴趣的。国师大人也应该知道，人心总是奇怪的，你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却偏偏喜欢做。如此一来，豆腐的名气只会越来越响，对国师来说，不就得不偿失了吗？人的好奇心可是无限的。”
　　“这么说，我必须跟你合作了？”月舞笑着问道，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她顶撞而恼羞。坐在旁边的风公子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冯晨已经放在外面的那个花篮。
　　“其实跟我合作，对国师大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豆腐优先供应札凉轩，即使其他酒家想要，也要以三倍的价格收购。换句话说，若是札凉轩剩了些还可以转卖他人，一点都不用担心浪费。在一个，如果哪天札凉轩觉得我们兄妹的水平也就有限的这些了，大可以一脚将我们踢开，不必搭上几十年的饭食。”说完，冯晨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左耳下的血滴子微微晃动：“还有一点，我们也可以将豆腐的销售权全权代理给札凉轩，札凉轩不需要一点成本，就能提取佣金，若是卖不动，我们担着损失就是，这样于札凉轩而言，只有好处却没有丝毫的坏处。”
　　“晨晨姑娘的想法果真奇异。”月舞笑着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若是不签都有些亏了。”
　　“就是就是。”冯晨忙不迭的点头：“签吧签吧，我们不过是需要个住处需要个吃饭的地方而已，并不要你分毫的薪俸。”
　　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风公子终究是忍不住笑意盈盈，却让一边的月舞呆了一呆。
　　“好吧，就如你所说。可是若是你们都赔了，可就是血本无归了！”月舞不忘提醒他们，虽然这些东西的成本并不高，但是一个月下来也足够他们败光家产的。
　　“晓得晓得。”冯晨马上又取出了另一份拓本：“放心，做生意肯定是有风险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规避风险。现在我们的原始资本有限，自然不会盲目扩大规模的。不过，国师大人，我的要求您可一定要做到。这设备的精良至关重要！”
　　“没问题。”月舞取出自己的大印，稳稳的按在了那几张纸上。
　　冯晨眉开眼笑的将盖着月舞大印的合同小心收好，然后不放心的又拿出来再次折好收在怀里。
　　“如此，晨晨便先告退了。”冯晨一拉旁边的夫子崖，两个人随即站了起来，向月舞施了一礼，也向风公子略略施礼。
　　月舞站了起来，双手略略一拱算是回礼，而那风公子却稳如磐石般的分毫不动。由于新签协议，冯晨也没有计较那么礼仪，满脸喜色的离开了。
　　“王，您看这晨晨姑娘会不会就是您要找的人？”月舞向着风公子大大的施了一个礼，一改刚才的淡定从容，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原来，原来他就是徽朝的大王——齐风舜！
　　“虽然她也算是个奇女子，可也不过是些小聪明小智慧，应该不是本王要找的人。”齐风舜微微颔首：“星士说的那个女子应该是个胸怀天下的有志之士，怎么会处处计较如此的蝇头小利？月舞，你的眼光也不是多么准确嘛！”说完，眼角隐隐浮出笑意。
　　月舞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害怕她就是大王要找的女人。如今听齐风舜否认，心里竟似放下了一块石头般轻松起来，说话的时候也开始玩笑了起来。
　　“月舞的眼光怎么能跟大王比呢！大王心怀天下，而月舞只有札凉轩。”
　　齐风舜看了他一眼，略略笑了笑。
　　一进屋，冯晨一把抱住了夫子崖，兴奋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夫子！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要成功了！”
　　“晨晨——晨晨——”夫子崖急急的掰开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要薪俸，那我们不是白白给他打工了？”
　　“谁说白给他打工了？”冯晨撒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写我要白给他打工了？”
　　“可是那一纸协约上分明讲的不需薪俸——”夫子崖忧心忡忡的说道：“而我们的本钱只剩下十个黄叶子了，以来要应付这昂贵的房租，二来还要购进原料。若是真的失败了——”
　　“不会的。”冯晨笃定的说道：“绝对不会失败的。夫子，你注意到那个风公子了没有？他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否则国师身份的月舞怎么会对他礼遇有加呢？你想，两个身份显赫的人同时关注我们的豆腐，你觉得会一直默默无闻吗？而且，月舞是要负责场地和设备的，那不是笔小投资，以月舞的精明，他会白白浪费那些投资吗？因此，市场开拓的事情，实际上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我们的责任却是研制、开发新品种。这个豆腐也有不同种的，分嫩豆腐和老豆腐，然后我们再开发其他的食用方法，进一步开拓豆腐的市场，做到老少咸宜！那个时候，你说，金灿灿的黄叶子啊，挡都挡不住！”
　　“可是，我们都卖给了札凉轩，我们挣的毕竟有限的。”夫子崖还是很担心。
　　“笨笨！”冯晨斜睨他一眼：“我只说优先供应札凉轩，有说过全部给他吗？只要设备到位，量产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跟札凉轩定价！今天给他的十斤豆腐估计中午就会尝试性的推广，早上我请月童吃过的豆腐宴，应该会给月舞一些启发的。只要得到一部分贵客的认可，那么，豆腐就会瞬间传遍全城！”
　　“晨晨，你总是那么自信吗？”夫子崖此时才心服口服，一脸崇拜的看着冯晨。
　　“当然不是。”冯晨一屁股坐回椅子：“只不过我工作的时候一般都是自信的。想我以前在公司任职的时候——”冯晨忽然住了口，神色瞬间黯然：“你看，我连自己的丈夫都保护不了，何来的自信？”
　　夫子崖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冯晨和程颢身上的事情，因此对冯晨的黯然心知肚明。他轻轻的拍拍冯晨的肩膀，缓缓开导她：“其实，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试问，有几个人能坚持那么久？试问，能有几个人肯为了爱人赴死？”
　　“夫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收留我，还这么纵容我。”冯晨将头埋在夫子崖的怀里，贪婪的汲取他的体温和淡淡的体味。
　　“我是自愿的。”夫子崖轻轻的回答，回答的很轻很轻，冯晨分明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如果她此刻抬头一定会发现夫子崖眼中的柔情似水，可惜的是，她没有抬头，竟然这么抱着他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