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蓝色交响曲》佛系女子

43、抓捕X处决

　　隐藏于海面之下的潜水艇比想象中的更大一些，或许和梅里号的实际面积差不多，但舱内的光线有些暗淡，再加上周围密不透风的坚壁，难免会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到一丝压迫并产生空间狭窄的错觉。

　　不，才不是什么错觉，这潜水艇里也装了太多东西了吧！

　　曾用名汤姆而真名为诺曼的男人再次环顾四周，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他的目光从成排的病床转到旁边竖立的无影灯，从心脏起搏除颤器到便捷式氧气机，从心电监护仪到各种说不上名称的医疗设备…说实话，比起海军部队的潜水艇，这里更像是海上急救中心。

　　诺曼的喉结微颤，沉思片刻后，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副官，终于提出了进入舱内后心中最大的疑惑。

　　“难道我们是医疗部队吗，赫伯特。”

　　听到自家少将古怪的问题后，金发碧眼的副官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睛陷入了沉默。随后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绕过诺曼走到垒成小山的医疗设备堆前，花了几秒钟便拖出了巨大圆环型并接有医疗床的白色设备。

　　与此同时，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厚重的书，那书的封面上写着“医疗设备使用说明书”。

　　赫伯特低头看了几眼，然后舱内响起了清朗却没有波动的嗓音。

　　“斯摩格上校通过电话虫告知您的方位时，还特别提到您的脑部出了些毛病。”说到这时，副官顿了顿，将记忆中那些充满嘲讽意味的话略过，他抬头看向诺曼少将，手指轻点X射线头部CT机，淡定地提议——

　　“需要我为您做个检查吗？”

　　“…可以…不过已经有位很棒的医生给我做过检查了。”诺曼嘴角翘起，脑海里浮现了乔巴对着他的脑袋东敲西击，旁边的路飞跟着有样学样却被娜美一拳打飞的场景。

　　“那位医生的诊断是，溺水后长时间缺氧导致脑细胞损伤，所以出现了失忆的症状。恩，现在我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想要恢复记忆还需要一些刺激，而这并不能人为控制。”

　　诺曼没有任何抵触地直接坐到了病床上，轻叹了声，然而他的脸上却不见忧虑，“虽然我觉得再次检查也没什么用，但既然你特地带来这些设备，那就再做一次吧。”

　　尽管对于副官的认知仅仅停留在知晓名字的程度，不过在发现他如此用心时，诺曼也不免有些感动。

　　“唔，您似乎误会了什么，监察部队所属的每一艘潜水艇都装有完备的医疗设施。”赫伯特啪的一声合上书，面无表情地抬手挠了挠脸颊，“实际上，我还以为那是斯摩格上校式的幽默，没想到您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而且还是失忆，这可真是大事不妙了啊。”

　　但从你的表情里可看不出任何焦急的情绪…诺曼眨了眨眼睛，压下从心底涌出的心虚感，将视线转向了周围摆放的物品，这时他发现大多数物品上都印有监察部队的标记。

　　“监察部队？”他伸出手，指腹从粗糙突出的标记上慢慢划过。

　　“是的。”像是被触动了哪个开关，赫伯特猛地挺直身躯，微抬下巴，脚跟并拢，非常自然流畅地向诺曼敬礼，“诺曼少将的副官，监察部队分队长，赫伯特，中校衔。”

　　碧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让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变得生动了几分。

　　对上那道强烈的目光后，诺曼怔了怔，随后露出了笑容，“恩，监察部队，赫伯特…我记住了。”

　　赫伯特表情平静地垂下眼睛，转头走到书桌的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材料，然后交给诺曼。

　　“少将，如果我没猜错，您的失忆恐怕很彻底。但很不巧，最近发生了很多[大事]，所以来不及等您慢慢恢复了，您必须尽快对那些事做出抉择。作为您的副官，我会尽可能地辅助您，但还有很多情况我也并不了解，您只能…靠自己想起来了。”

　　“先简单了解一下您的部队，它被本部海军成为监察部队。监察部队总共有七个分队，前五个是普通编制的行动队，第六分队是医疗队，第七分队是特选队。除了医疗队和特选队外，其余分队没有固定的分队长，每次训练和行动由您直接分配带队校官。医疗队由后勤部雷切尔少校管理，而特选队只接受您的管辖，当然有时候我也会暂代分队长的职责。”

　　这些纸上记载了监察部队的大致情况，其中有几点都能和诺曼回想起的记忆片段对上，不过他在快速扫视之后就将之放到一旁，“恩…管理的事之后再说。赫伯特，直接讲有哪些麻烦事。”

　　“第一件事，海军本部的召集。”

　　“哦？就是那位缇娜上校提到的任务？”诺曼皱起眉头，毕竟刚刚才把那位同事丢进海里，要是之后在海军本部碰上，那可真是有点说不出的尴尬，“如果一定要去海军本部的话，或许刚才应该和她一起走。”

　　“最好不要那样做，少将。”赫伯特又不知从哪翻出了一套制服，黑色简洁的西装加白色正义大衣，都是诺曼的尺寸。

　　“现在我无比感谢斯摩格上校，虽然他说话粗鲁，但总算是让我找到了您。本部召集您的目的应该是关于处决蕾妮的细节，以及您失踪两个多月的经历。以您现在的状态，在那恐怕要出现不少问题。哦对了，您对这些还有任何记忆吗？”

　　一听到蕾妮这个名字，诺曼系扣的动作慢了下来，断续的记忆片段难以抑制地在他的脑海中重现。飞向天空的白鸽，闪烁点点星光的婚纱，浑身染血的少女…等等，还有一个脸色铁青、惊慌失措的青年！

　　他的瞳孔微缩，那个发现蕾妮背叛的人就是赫伯特，之前他都没有注意到！不，确实很难将他们联想在一起，因为赫伯特一贯保持着理智和平静，谁会想到他会有那样狼狈的表情。

　　“蕾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位知情者，困扰他多时的梦境是否可以得到真相了。

　　“果然，您还记得她。”赫伯特十分冷静，似乎完全不受这件事的影响，“不知道您回忆起了多少，我还是从头和您说一遍吧，毕竟还是要做好应付本部的说辞。”

　　应、应付？

　　诺曼眼角抽动，决定要重新变回海军少将的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维持正义，而是糊弄上司吗…

　　“事情发生的那天，是我和蕾妮的婚礼。”赫伯特将散发着醇香的红茶摆在诺曼少将的面前，茶杯的样式古朴而充满质感，将红茶衬托得更为诱人。

　　“噗！咳、咳咳。”自以为做好心理准备的诺曼少将，却在赫伯特开口的第一句话之后，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感觉，“你说，谁和谁的婚礼？！”

　　“我和蕾妮的婚礼，您有什么问题吗？啊，直到婚礼的当天早上，我才发现她是革命军的卧底，真是抱歉少将，是我的失误。”冷静的副官随手从桌子底下抽出毛巾把桌面的液体擦净，并将抽式纸巾推向诺曼少将。

　　“不，问题不是这个…海军内部的流言也太…”诺曼低声吐槽了几句，面色尴尬地接过纸巾，“你继续，不用管我。”

　　原来蕾妮不是他的未婚妻，那些海军上校在搞什么鬼，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情报。啊，真是的，山治他们到现在还在误会吧。

　　算了，都无所谓了，他现在是霍尔·诺曼。

　　“早上我准备换礼服时，收到了匿名的包裹，里面装的是蕾妮和革命军联系的证据。证据很详细，甚至包含一些监察部队的秘密情报，是…校官级以上才能接触的事。”

　　“情况紧急，而您当时作为蕾妮的兄长，很早就去了宴会厅，也没有携带电话虫。联系不上您，我只好自作主张，搜查了蕾妮的房间。很遗憾，我在那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特殊电话虫，还有一些机密情报的整理。”

　　“当我拿资料和她当面对峙时，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革命军的身份。那个时候，您就站在她的旁边，并很快下达了抓捕叛徒的命令。但没想到宴会厅里潜藏了不少革命军同党，他们把蕾妮救走了。”

　　“然后呢？”救走…蕾妮没死？！诺曼微微瞪大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故事的走向，因为他的潜意识里总是认为这是一场悲剧。

　　“因为她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让海军蒙羞，所以您否认了她的存在。”赫伯特的语调没有丝毫波动，“您说,[就当她死了吧]。海军少校蕾妮已经死了，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不过海军本部似乎认为您私自处决了叛徒，想让您作出汇报。”

　　海军少校蕾妮已经死了，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好结局吧…诺曼抿了抿嘴角，“该怎么说，我知道了。”

　　“但现在您去本部，还会遇到一些其他麻烦。”

　　“恩？”

　　“您超过两个月没有联系本部，下落不明，但一出现就参与了阿拉巴斯坦大事件，并直接导致了一位七武海被捕。少将您可能忘记了，本部的每月例会上，您总是会上交废除七武海的提议，可以说是完全反对七武海的一派。现在您参与了这件事，本部极大可能会认为诺曼少将企图破坏七武海制度，扰乱伟大航路秩序。”

　　说到这里，冷静有礼的赫伯特竟发出了轻哼，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屑，“依靠海贼震慑海贼，天才般的想法。”

　　“不过这一点，我已经帮少将想好应对办法了。”

　　“什么办法？”

　　“打电话给您的老师吧。”赫伯特完美地控制住了面部肌肉，只有飘忽的视线，让他的不自在显露了分毫。

　　“我的老师？”明明完全没有印象，但一提到老师诺曼就浑身一抖，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身板。

　　“您的老师是海军本部三大将之一，萨卡斯基。”

　　神奇的是，说完这个名字，在场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赫伯特才将他的计划继续说了下去，“萨卡斯基大将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会恼怒于您的擅自行动，不过对于扫去混入海军之中的海贼垃圾这件事本身，应该会相对支持您。”

　　“但是，少将您最好不要向萨卡斯基大将透露失忆的事情。就算我们在海军本部里同属一个派系，彼此之间也存在很多秘密…应该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他们很可能会借此插手监察部队的管理。”

　　“我也同意隐瞒，但万一本部询问我这两个月做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还有斯摩格完全清楚真相，而那位缇娜上校恐怕也隐约有了些猜测。”话音未落，诺曼就反应过来，他说错话了。

　　副官先生原本也不知道他这两个月去当海贼的事，但现在大约是听懂了，毕竟他刚从海贼船上下来。

　　“没关系，同样可以通过大将，避免被追问细节。”赫伯特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没听懂诺曼的话外之意，“这就牵扯到第二[大事]了，只要跟大将说你在追查这件事，他一定会帮你掩盖过去。”

　　诺曼眼皮一跳，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件[大事]是什么？”

　　“抓捕哥尔·D·罗杰之子。”

　　“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火拳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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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诺曼：和得力手下见面的第一天，他教会了我如何糊弄上司...诶，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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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我的老师是赤犬大将，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幸(ku)福(se)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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