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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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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儿,璜儿,璜儿……
璜儿,是我吗?
谁,是谁在唤我?
睡梦中的阵阵呼唤,听着真切,却感觉慢慢疏远了
伴着黑色背影的逐渐远去,我也渐渐睁开了双眼,眼角还泛着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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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魏璜,今年二十岁,自幼双亲抛下我不知所终,听隔壁王大姐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一出生便将亲生父母克死了,我的记忆力中没有关他们的任何回忆。一开始我并不相信这种所谓的迷信,直到我身边的亲戚们一个个离去,我也在邻里的谩骂声中长大成人。现在如愿考上了全国最有名的B大,直到现在,我曾经内心无比坚定的信念在各种玄乎其实的事件中动摇了。
差点忘了说了,我打小便天资聪明,拿过的奖状更是多不胜数,有校级的,市级的,省级的,甚至国家级的奖状,最令自己骄傲的更是十四岁时曾代表中国少年队参与了在X国举行的世界书法大赛,并以第二名的成绩回国。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只是第二名?说起来这也算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吧,最后决赛时的对手是一个身长八尺,满脸凶相的大汉,看着他的长相,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了。好吧,在比赛时我怂了,我害怕他在私下一个小手指把我的小命儿捏了,于是,一不小心,就输了……
在社会各界爱心人士资助以及各种奖学金的帮助下,我过得也算是衣食无忧了,守着家中长辈人仅留下的一套京城别墅活到了现在。
废话不多说,今天是B大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时候离开这个陪了二十年我的小窝了。心中多少有些不舍,比小时候祖父离去时更为不舍。
站在别墅门口,王大姐开着她那拉风的小红轿车停在我边上,拉下车窗,用她那粗狂的声音道:“小璜,别看了,今天大姐我闲着,送你去学校。”
王大姐是B大的一名青年教师,我一度好奇在她任职的这些年里,祸害了多少祖国花骨朵儿。不过她对我好倒是真的,甚至好到让我怀疑我没准是她和哪个野男人一夜风流后,将我给生下来的?或是我那无缘相见的双亲多生出来的?可每每面对她的那张大饼脸,再看看镜中的我,又会不由自主的把这想法吞进了肚子里,我俩长的还真差的不是一点点。
车上,大姐不停地跟我说着在学校要如何与同学好好相处,不能再欺善怕恶,B大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顶尖的人才,叫我千万别给她惹事了。
我心里却有些不服气,我什么时候欺善怕恶了?
哥我那是懂得变通,软硬兼具。
王大姐把我丢在大学门口就走了,我估摸着她是回实验室见他男神了,还找借口说要让我学会独立,自己去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她在开车时接到某个学生的电话,说她暗恋已久的考古学潘教授今天回国。
我这人打小就听力好。
阳光正好,毫无变幻的节奏,烈阳炙烤着还在室外忙碌的我们。迫于生计,我不得不忍受来自上帝的个各种考验-比如去学院报到登记。
伸手摸了下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石,一下车就察觉到它在隐隐发烫,不似以前一般冰凉……我知道,这不会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这块玉向来冬暖夏凉,这也是为什么我带了二十年已久没有将它舍弃的原因。
难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了吗?
记得上一次玉石发烫好像还是十年前吧,具体发生什么事,王大姐一直缄口不言,无论我如何撒泼打闹,她都对那事都只字不提。我只知道,我整整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病假,高烧到每日胡言乱语,最后请了金灵寺的高僧在家做法,才渐渐的清醒过来。当然也是从那件事以后,我开始相信自己绝对不是普通人,即使我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但是大病过后,我怎么也得长命百岁吧。
有时候我会笑话她,都走到大学老师这一步了竟然还这么迷信!还把我带迷信了……
今天怎的又发烫了?
要不要先给王大姐打个电话先汇报一下?
算了,还是不打扰她和她男神约会了,毕竟她都三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还算有话题可聊的,我就不去做坏人姻缘的事了。
B大的寝室是两人间,不算特别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已经算很不错的了,毕竟咱们这里也不是什么贵族学院。
走进寝室时才发现舍友已经先到了。看到他再对比自己的状况,差的还真不是一点点。上个学居然能够如此隆重,这是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么?
我这里是男生宿舍,你们这群阿姨怎么能随便进来?
您这是演绎现代版的贾宝玉?!
在门口假意咳了两声,室内的众人发现门口站着的孤零零的我了,终于让出一条羊肠小道让我拉着行李进去。
“小帅哥,你好,我是晋严的大姐,我们家小炎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海城,本来想安排他在F大读书的,可他偏偏宁愿背井离乡来这遥远的B大,既然你们有缘在一间寝室,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家小严,有什么事你就让让他。”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妇女道。
“对对对,以就由你来照顾我们小严,我们海城的事一时半会也没法放下,只能让他一个人在异地生活了。”
……
晚上躺在寝室僵硬的木板床上,我毫无疑问的失眠了,耳边依旧环绕着的是白日里阿姨们的热情忠言。脖子上的玉石已经冰凉下来了,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中午的玉石发烫的瞬间就像一个幻觉。
当时我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却不想我还没彻底的享受大学生活便已经结束了。
那晚,我从图书馆出来路过学校明镜湖时隐约觉得湖中央泛着蓝光,神秘的气息催使着我的双腿不断往湖边走去。直到,我看见了湖中央立于水中的那个人,很熟悉的身影,我的大学室友——晋严。
晋严性格很孤僻,几乎不怎么讲话,我总觉得他似乎不太喜欢交朋友。即便我是他的室友,每天见面的次数也仅局限于课堂之上,每晚我睡前他都还没回寝室,而早上也很早就离开了,以至于我经常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租了房子。
脚下不小心踩到了枯木,在这寂静的月夜,这种声响足以惊动湖中我那个所谓的室友。当他的眼神看向我的那一刻,我着实收到了惊吓,我第一个想法是逃。
他不是晋严!他只是五官和身形长得像晋严罢了,他平时都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眼神从没有这般犀利。而刚才那没有眼镜遮蔽的双眼眼睛一直在发光,不知为何,我有些恐惧那双眼睛的主人,这种恐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早已深入入髓!
我不停地向前奔跑着,后来我也不清楚自己跑到了哪,只记得周围的景象不停地变幻着,四季更替的感觉我似乎在一瞬间便感觉到了,我只想逃离在我身后的那团黑色影子,我有一种感觉,一旦被他抓住,我会生不如死。而他似乎在逗我玩似的,并不急着抓住我,只是尾随我,跟着我,逼着我一直往前奔跑……
终于,在体力极度不支的时候,我的意渐渐模糊,我看到了母亲在前方笑着跟我招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她很美,比我这辈子遇到的所有人都还美,我想问她当年为何要抛弃我?可当我想张嘴想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开不了口,只能不停地哽咽。
我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打湿我的脸颊。
两日后,B大被爆出某男寝两人双双失踪的消息,公安部门对其进行深入调查,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