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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遇刺 ...

  •   窘迫的和老板道过歉,并全额赔偿沦为发泄出口的家具,静雄取走需让新罗过目的资料和摄象头,也没忘拍下传真号码传给对方,等他离开时天已经彻底暗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
      虽然通话突然被新罗结束让他怒不可遏,可想到对方是为了照应临也而匆匆挂断,他的气也消了,连同再联络的想法一起屏弃,怕会打扰他们,他就闷闷的关上显示联络中的手机,抽起最后一支烟,让自己的心情回復平稳。
      即使想知道临也的处境,想亲眼确认他平安无事,但真正有机会和他互动时,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恰当的慰问方式。
      他不希望临也逝世,也并非想拉开距离,但他平时的问候都是攸关生命的威胁,开口闭口不是杀就是死,再缓和点也只有滚这个单词,都很不讨喜,听起来就是有意引起冲突,明明只是一句“对不起”及“你好吗”,说出口却这般困难,梗在喉间挤不出任何音节,再说这些闲话家常套用在身为宿敌的他们身上,实在是特别别扭。
      搞什么啊…这种微妙。
      蓄意谋杀未遂的犯人向差点命绝的受害者致歉,怎么想都觉得是不安好心,尤其在彼此都恨不得宰了对方的犬猿之仲间,这种事更是可笑,连他自己也感到荒谬。
      他只能凭借录象内容猜测伤势,自己的话顶多几天就能痊愈,但临也是“普通人”,新罗深深告诫过这点,所以不能以他自己作标准。
      他遭遇过许多讨债不顺而被自己送上天际的欠债人回来报仇,也有些不知好歹的帮派份子前来雪耻,当然他们的下场都不例外被送进了医院,他记得他们不是打石膏、绑绷带就是拄枴杖,那临也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普通人就算是小小的骨折也需要静养好几个月,说不定临也还在休养当中。
      …那家伙变成怎样了呢…?
      反正让人想吐的劣性一定不变吧,静雄非常确信,喜欢得寸进尺、挑起事端却自己置身事外、乐趣是观察人类……这就是他所认识的折原临也,但经历过三个月前的动乱,对他的怨恨或许会加深。
      不过相对的,失去这些劣性的折原临也,完全可以说是“陌生人”。
      但临也会改变的可能性,他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那家伙才不是容易改性的人,从遇见他到现在为止都有九年了,那家伙还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不改戏弄他的兴趣,依然做着恶劣的勾当。
      “折原临也”依旧是“折原临也”,不可能有所变化。
      而平和岛静雄对折原临也的恶,深信不疑。
      没有思虑自己也许是害怕临也的改变,或是对与印象中有所差异的临也心生逃避,静雄仅是在思考该如何面对久未谋面的仇敌,他们是互相发誓会亲手了断对方的犬猿之仲,但如今的他已经决定不再草率对临也出手,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再这样下去会越加不可收拾。
      人间蒸发就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可不想参加那只跳蚤的丧礼。
      回家途中顺便去了趟便利商店买烟,离开前瞄见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七点,静雄叼着烟手插口袋,独自走在街上,他盘算给新罗确认的资料定在明天实行,现在已经晚了,不好打扰他们,更何况临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出现在那里,他还没有打照面的心理准备。
      熟稔的电子铃声自口袋传出,他拿出手机查看,屏幕上显示了许久没有交集的联络人。
      【瓦罗娜】
      瓦罗娜会致电给他,这让静雄很意外,毕竟都两个月没有联络了,他们的关系也很尴尬,但他只是踌躇几秒就接通了它,他没有理由拒听。「…喂?瓦罗娜?』
      『请给予协助…静雄前辈,地址是……』两个月没听闻的女声,毫无感情的念出一串地址。
      给予协助?碰到什么事了吗?「妳是要我到那个地方吗?喂、瓦罗娜,妳怎么了?妳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
      「什么?再大声点!」他不疑有他的迈步朝瓦罗娜提供的位址前进。
      『——』
      瓦罗娜吐出了一个名字,他随即惊诧的瞪大双目,连步伐都慢了下来,不过惊讶只是一小会的事,他便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神情宛若罗刹狰狞。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乎一个人,会顾虑对方的感受和看法,尽量隐藏自己的缺点,将美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会为博得对方的注目而努力,因笑容而心动,仅仅是一句赞美都能让自己身处云端。
      这奇怪的情感在她的认知中,被归为“喜欢”的表现,喜欢…这个词汇对思维僵化如机器的她而言,相当难以理解且复杂。
      依恋对方揉乱自己发丝所残留的温度,无时无刻都会想念对方……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喜欢”吗?
      「欸?“喜欢”?」田中汤姆惊讶到眼镜都歪了一边,他没想到老面无表情都绷着一张脸的后辈,居然会向他咨询恋爱的话题。
      「请告诉我相关资讯。」瓦罗娜依旧面瘫的问道。
      「这个…」田中汤姆烦恼的挠挠头,顺手扶正镜架。「会为特定的人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的留意对方,甚至会因为对方的言行牵动情绪,这就是“喜欢”。」
      与目前征兆相符。「请问解决方法。」
      「呃,解决方法…通常都是告白吧,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看对方是不是也喜欢妳,不过妳也要看对方是否另有心仪的对象,尤其妳和对方是熟人,如果他有其他喜欢的人,告白了反而让你们之间变得尴尬,造成反效果…喜欢也是一门大学问啊。」田中汤姆最后吐出一道叹息,看来他这个在恋爱方面一窍不通的后辈,也终于迎来春天了。「妳会这么问,是有了属意的对象吗?」
      瓦罗娜闻言,眸色不可察的转暗。「…尚不清楚。」
      「…这样啊。」那大概还在朦胧的阶段吧。「虽然不晓得对方是谁,妳自己也还不确定,不过我支持妳。」
      「了解,非常感谢。」
      「啊…等等。」瞧她一板一眼的模样,田中汤姆不禁替她操心。「如果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喜欢的人,不要用直白的问法,最好是旁敲侧击,问他在意的人,观察他平时都在关注谁,若是对象一致,那他多半就是心有所属了。」
      在意的人…
      参考田中汤姆的建议,瓦罗娜立即对平和岛静雄施行观察,是的,“平和岛静雄”——她疑似喜欢的人,虽然她对这种感情还没有把握。
      平和岛静雄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特别的只有他的弟弟和找桩的愚者,在旁观察的她得到了这项数据,前者是出于家人的关心,后者是由于破坏心情而火冒三丈,她想起不擅长表达温柔的他有时会揉她的头,她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宠溺,而且观察下来,他也不怎么会对其他人这么做,那么按照逻辑,她在他心中兴许是“特别的存在”。
      “特别”…自己对静雄前辈来说是“特别”的,思及此,她就感觉心口有一股暖流在慢慢流动,将手平贴上胸口接近心脏的位置,也能感受到加速的跳动。
      这就是“喜欢”?
      但她喜欢的人,视线却追逐着一个比她更特别的人。
      她的前雇主——“折原临也”。
      她一开始就对折原临也没有好感,当然那时还尚未跟平和岛静雄接触过,她不是出于忌妒,只是单纯的忌惮他,她看不透这个以热爱人类为借口恣意生事的男人,尤其又笑的像狐狸似的,他本人也确实像狐狸一样狡猾。
      在她的资料库中,有三种捉摸不定的类型:无任何情绪波动、行事不按牌理出牌、不管何事都噙笑以对,而显然折原临也属于后两者。
      据平和岛静雄本人和周遭人士所言,也梳理过他们两人的关系,折原临也跟平和岛静雄是见面即会闹的人仰马翻的死对头,所以在意是必然的,不过它绝非“喜欢”。
      多次目睹他们二人干架的场景,她从不会加入,一是静雄前辈不希望别人干涉他们之间的厮杀,他盼求由自己杀死折原临也;二是以她的能力非但帮不了,还反会阻碍静雄前辈,因此她不会介入。
      尽管如此,看见他们相随且无旁人插手余地的打斗,她的心里总充斥着不快。
      夺走静雄前辈注意的是折原临也;让静雄前辈时刻在意的是折原临也;能抵挡静雄前辈暴力的是折原临也;能轻易影响静雄前辈思绪的是折原临也……
      ——满满的、满满的…“全部都是折原临也”。
      她没办法和平和岛静雄大干一架,让他露出享受其中的畅快姿态,只有“折原临也”能让他兴奋并感到快意;她没办法长时间夺走平和岛静雄的注意,因为有比她更强烈的存在,只有“折原临也”能完全占据他的目光。
      折原临也能够做到她所无法达成的这些事。
      ——她只是掺不进一脚的“旁观者”。
      可她不服于这个身份,她想成为当事人,独占平和岛静雄的一切,他的强大、他的蛮横、他的笨拙、他的浮躁……
      ——她想“取代折原临也”的位置。
      即使发现自己拥有折原临也永远无法得到的、属于那个男人的温柔,以及和平的相处,也只是让她好受一些,妒意并没有丝毫减缓。
      折原临也与平和岛静雄是互誓要做掉对方的犬猿之仲,静雄前辈对他的在意仅是厌恶,但那过分的厌恶成了一种“执念”,也就象征折原临也在他心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这份“特殊”是她获取也成为不了的,折原临也所有的比她更多。
      被折原临也砸钢筋造成皮肉伤时,她的心里洋溢着暖意,因为静雄前辈第一次为了她而动杀意。
      是的,为了“她”。
      不是那个“折原临也”,她第一次变成影响静雄前辈行动的主因。
      于是她更加肯定自己对于平和岛静雄的特殊,将其视若珍宝,认为折原临也是时候让出那个位置。
      但是、为什么……
      「…静雄前辈,理解无法。」内心高低不一的起伏不如外表镇定,她绷紧全身的肌肉,臂上的挫伤正在灼痛。
      她被“击伤”了。
      被“平和岛静雄”、面前已然失控的“干架傀儡”。
      她看的出对方正处于狂暴之中,理智早已断线,只是凭着本能无意识的行动,因此会打中她也在所难免,只是习惯了对方的温和对待,她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
      既然是无差别攻击,那么折原临也也应当同样受害,她仅有一片擦伤,没有骨折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折原临也所遭受的将会比她多好几倍。
      可她的猜测落空了。
      折原临也仍屹立不摇的站在原地,地面淌着的血泊证明他已无躲避甚至反击的力量,她也才能如此容易的突袭他,但经过刚才平和岛静雄掷来的武器,他却没有半点损伤,和想象的随之砸飞、倒地不起相去甚远。
      岸谷新罗在附近叫嚣着,他的尖叫尤为刺耳,但她没法顾及他救助折原临也——因为平和岛静雄手上多了一台车,而本人也明显是想将它当作武器丢过来,这笨重巨大的钝器万一砸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瞟向陈尸后头的路标,就是它挫伤了自己,却没波及折原临也半根汗毛,路牌呈现一般人无法做到的扭曲程度,在比对后,她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实,以致她错过了这段逃跑的最佳时机。
      投掷的弧线比起折原临也更偏向“她”。
      应该说它的路径是“直朝她”而去,绝不会经过折原临也。
      「……“非折原临也”,目标判定。」
      “她”才是被瞄准的目标。
      刹那间的恍惚便足以致命,待她回过神来,平和岛静雄手中的巨型钝器早已脱手而出,大片的阴影投映在身上。
      “这次”,也一样是针对“她”吗?
      然后,更不可置信的事发生了。
      「——如果你伤害我心爱的人类,我会一辈子讨厌你。」
      “停住了”。
      她盯着平和岛静雄硬是抓回轿车的举动,抓住的地方已经凹陷变形,零件散落一地,她确切捕捉到了这一瞬间。
      折原临也只凭三言两语就瓦解了危机,成功制止暴走的平和岛静雄。
      明明不论何人都无动于衷,执意要除掉折原临也,现在又莫名听从对方乖乖住手。
      ——“不合常理”。
      无法……
      “无法理解”。
      犹如当机一般,脑海只有这四个字,她无法理解这奇妙的发展,依她所见,折原临也的恐吓毫无威胁性,对失去自保与反抗能力的他只会是空话,静雄前辈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即使是失控而神智不清,平和岛静雄对折原临也的杀念和厌意,也是绝不会变的,而当下所有行动都交由本能操纵的他,根本不会选择妥协,而是二话不说直接把车扔过去以作回答,完全不需理会他大放厥词。
      在这混乱的关头,她忽然想起平和岛静雄曾替一个不相识的孩子,帮他取下勾在树上的气球,当时的眼神和看着她是一模一样的柔和,她因而突然醒悟。
      之所以觉得“特别”,原来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折原临也”才是平和岛静雄真正的“特别”,她不过是自作多情,妄想取代前者夺得他所有的一切。
      而自己所重视的人因无关者受伤,发狂到将目标转换至后者也理所当然。
      抚上手臂火辣辣的擦伤,皮被蹭掉好大一块,艳红色的渗出血来,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不甘、怨怼、气愤……实在繁复到难以理清,不过在明白这个现实后,她却反倒松了口气,之前对平和岛静雄的执着和爱慕都一下子淡化,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
      “静雄前辈不会喜欢她”。
      她对静雄前辈的“喜欢”,只是不曾体会过温柔而不知所措的小鹿乱撞,好比是一时冲动,她只是将这份感情误以为成喜欢。
      比起恋人、暗恋的前辈,平和岛静雄对她而言更应该是兄长的存在。
      她认清现实不再执迷不悟,但折原临也和平和岛静雄这两位主角,却还贯彻着当局者迷。
      折原临也最后隐匿于闪光/弹里,之后就彻底没了声息,市井都谣传出他的死讯;而平和岛静雄由于暴走没有记忆,从他人嘴里得知事发经过后,走神和抽烟的次数多了,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见着她就会触人伤情,所以和她的相处也变得古怪。
      她在一个月后辞掉了催债人的工作,田中汤姆还请了一顿寿司当告别,平和岛静雄虽然不太想见到她,但不好推拒后辈的临别宴也一齐参与,只不过全程心事重重。
      她不打算随史隆回国,当然并非对平和岛静雄有所留恋,她只是在这段经历许多回忆的期间,喜欢上这座被非日常环绕的城市,她回归以前的事业,不过露西亚寿司店的店员才是她的正职,委托则是业余,杀人的事也很少再做,她成了与无头骑士相同知名的搬运工。
      一转眼,两个月又过去了,离那场混乱已过了三个月,提早下班的她因应委托人的要求,驰骋机车来到约好会面的地点。
      确认地址就在大马路边,瓦罗娜看见前方施工的牌子,仍没有改道逕自前进,粗略环顾四周,因为施工少有行人和车流,擅闯的仅有她一人。
      感觉这条路有些眼熟,她猛然记起这里是三个月前突袭折原临也的现场,那个情报贩子还是没有消息,对于他生死的猜测在沸沸扬扬后就回归平静,如今已经没有人再关心折原临也,她也两个月没见平和岛静雄了。
      被连根拔起的路标已换新、重新种回地面,折原临也遗留的血渍也被清除干净,她再次环视周围,发现与现状不符,没有任何施工的迹象,但因此人车罕至是不需商榷的。
      她掏出手机查阅委托人的邮件,依旧是无关紧要的对话。
      【瓦罗娜小姐,妳信“神”吗?】
      委托人是个神秘的怪人,瓦罗娜对此不以为意,因为对方第一个委托也够奇怪的了,传来一张马赛克处理的照片,然后让她好好记下,之后也委托她到定点接收过包裹,并暂时保管里面的东西,还强调一定得随身携带以免遗失。
      【否定,虽有诸多记载,但无法证实其存在真实】她动指回覆。
      【理论派吗?对我来说,“神”并非是造物主,而只是单纯支持一个人的“信仰”,所以我信神哦】
      【毕竟“我就是神”呢】
      「……」阅览这盈满中二气息的言论,瓦罗娜无法回答肯定或否定,倘若对方指的神是信仰,那么自己是神也就代表对方信奉着他自己,她不适合给予评论。
      【瓦罗娜小姐,妳信“神”吗?】
      【否定】她没有信仰。
      【那就试着找寻并相信吧,作为听我唠叨的报酬,我就透露妳一条情报吧】
      视线掠过文字,下一秒她便迅速回身往后退开,然而已经太迟,她的腰腹传来了痛楚,她瞥见一把小刀没入自己的侧腹,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睡意袭卷而来,视野就像坏掉的电视机,跳出错误的色块和线条。
      刀上涂了高效力的迷药吗,所以才会忽然困倦且发作极速。
      「三个月不见了,还好吗,瓦罗娜小姐?」自称为“神”的恶魔扯开邪魅的笑靥,身形与黑暗形成一体。
      「…——你……」瓦罗娜才挤出一个字,晕眩与倦意就让她站不住脚步,她模糊的视野从对方的笑容划至天空,她感觉自己往后仰倒,重重摔在柏油路上,最后的画面被定格在掉到一旁的手机,它正散发幽幽蓝光。
      【神就在妳的身后,并赐予妳血光之灾】
      她强忍疲倦朝手机伸去,因为抓不到校准而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对方还没有动作,倒不如说是默许了她的举止,仿佛神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眼里尽是睥睨,似是笃定她将丧命于此,而不阻止猎物的垂死挣扎。
      刀嵌的太深,内脏受损是一定的,鲜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涌出伤口,若不即时就医就会死于非命,而在这无人经过的地方,她能依靠的只有手机,在完全无力昏过去之前,她向一个最可靠的人拨通了电话。
      “嘟…嘟…”
      前辈,静雄前辈!
      “喀嚓!”
      『…喂?瓦罗娜?』
      视界开始发黑,她只能抓准时间告诉对方关键字。「请给予协助…静雄前辈,地址是……」
      『妳是要我到那个地方吗?喂、瓦罗娜,妳怎么了?妳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平和岛静雄的声线充满疑惑。
      「……也。」
      『什么?再大声点!』
      「…——“折原临也”!」她加大音量对另一端说道,静雄前辈一定会赶来,因为她求助的通话,更是为了那个人。
      『………瓦罗娜…?“临也”…妳刚才说了“临也”吧!!临也他怎么了!?』
      『喂、喂!?瓦罗娜!?』
      躺在掌心的手机发出着急的嘶吼,以及皮鞋踏的噼里啪啦如雷声隆隆的脚步声,但手机的主人却已无法给出回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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