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的結果》妄想致病

1、第 1 章

　　1.
　　小球迷和隔壁的小卷毛一样是法国人。但他是有钱人家了孩子，还是某家跌出西甲联赛的具乐部的第二大股东的儿子。

　　小球迷敢说，他爸是钱太多，任性，所以才如此去挥霍。

　　本身继承了母亲的艺术细胞，他该做的就是每天吟诗作对，忧天忧地，剪剪花草，画下画看看书，然后一条艺术文青路走到黑。

　　但是，对的，还有个但是，这个但是让小球迷从文青路拐了个弯，激起小球迷的胜负欲，变成热血青年。

　　完全不知道干什么，天天游手好闲可是支票就像用之不竭的父亲，将还陷入丧母之痛的小球迷扔进具乐部。美若其名为让他重拾欢乐人生，实则...也是为了开解小球迷，只是他不知该怎么做。

　　不过小球迷这个父亲真的当得不太好。他父亲一生的挚爱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母亲，而小球迷只是顺带的，因此两人经常展开争夺家中唯一的女主人之战。

　　小球迷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年他失去了温柔似水的母亲，也同时收获了一位共同走过灰暗的好友。

　　那一年他十三岁，Ellio(埃利奥)十六岁。

　　他们同时被逼成长。

　　2.
　　自出生以来就过得养尊处优的小球迷，身板纤瘦如纸片，四肢也活像竹竿一样，彷佛来个破坏力强劲的台风就一飞冲天，披张白床单就能换个剧组演病弱美人。

　　所以当这么一个弱鸡样，又甚少接触艺术以外事物，妥妥的一个文艺少爷被丢去踢足球，结局是多么的不堪。

　　即使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三个月，遭受重大打击的小球迷浑浑噩噩，萎靡不振地有一天就活一天，看什么都是灰白色的。

　　尽管他比Eli的情况好上一半，尽管Eli逼迫自己恢复过来安慰他，他也觉得已经有些东西不在了。

　　忘记的话就是真正的失去。

　　因此，战况激烈的比赛，身披红白战衣勇往直前的球员，以及他们善意的嘲笑和默默的支持，不经不觉地和小卷毛一起逼开小球迷心中的云雾。

　　逼得当时踢球如木桩，西语一言难尽的小球迷三天两头往西班牙跑。为的是习得射门如饮水，过人如饮水，盘带如饮水等等如饮水的犀利脚法打击他们的自信心，更为了习得一口流利的西语不带脏字“问候”那些该死的家伙！

　　挣扎了一年多的小球迷始终踢球僵硬如机器人，以迷一般的球技被一线队和旗下青训的球员过他如饮水。回报他的勤奋有那一口连当地口音都拥有的熟练西语、变得稍微有点肌肉的身板，还有性子从软绵绵变刚。

　　同时，小球迷也见证那群家伙一路披荆斩棘，带领具乐部重返他们的错过了两年的战场，以及见证了Eli质一般快速成长的西语。

　　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3.
　　然而小球迷像从那一年多的日子找到宣泄情绪的出口——他迷上了打架和吸烟。他享受心跳加速的感觉以及用尼古丁麻痺自己。

　　这段自甘堕落的日子他过得不错，知道他一切行为的父亲没有严厉批评他。忙于打工和学业，准备考大学的Eli没有闲暇时间和他嬉笑打闹，而且在Eli面前，小球迷希望用最好的一面面对Eli。

　　虽然小球迷觉得Eli已经察觉他的不同。

　　小球迷不想再增加Eli的压力，捅.穿大家自欺欺人的表象: 你和我一直停留在过去，祈望回到过去。

　　事情的转折来到那一天，凭着过人的毅力和恒心，Eli不负众望收到世界知名学府的入学通知书。同一天因为送外卖的契机和自身的价值被发掘为模特。

　　是的，Eli因为负担不起高昂学费和生活费选择向现实低头，去往未知的领域探索他的将来。因为Eli没有选择的权利，他需要回报曾经接济过他的亲戚，需要金钱来确保自己的生存，纵然前路渺茫布满荆棘，他都无路可退。

　　而小球迷恰恰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他作出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抉择。

　　Eli离开前那天拜托发掘他的先生，驾驶那辆车库仅剩的，积满厚厚灰尘的车辆，载他们俩个绕当年酿成悲剧的地方一圈。

　　柔风从半开的车窗窜进，轻柔而坚决地拂去了束缚他们的枷锁。

　　最后，小球迷握着那串车匙扣，伫立遥望Eli一往无前的背影慢慢变成一个小点。

　　4.
　　小球迷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没有危机四伏的打架斗殴，没有刺激短暂的尼古丁。他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勤奋向学，遵守纪律的优秀学生。

　　就连一度从他世界消失的具乐部也变成小球迷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他有多热爱这支球队或其他原因，回去仅仅是为了“问候”那些虐惨他的家伙！

　　小球迷以往的艺术人生早已半路下车，摇摇晃晃地四分五裂，至于他父亲的家业.....就不说了。小球迷抱着不死不休的劲头，誓必要给在他眼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众球员来个智商碾压——成为一名顶级营养师，让他们为了吃好而跪下喊征服！

　　让你们不脚下留情！

　　法骂，“@_/#球员的营养餐真不是人吃的！”

　　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转动。

　　乘搭着笨重、老旧火车的小球迷随着车轮驶过路轨的轻颤，深深浅浅地踏出他的旅途，坚定不移地推进。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处处充满选择的旅途，每个人从一出生就面临被选择和自主选择。有人能在选择中无畏地迈向终点，有人深陷于选择的结果而错失良机。

　　正如有人能学懂欣赏和消化苦难，化为自己对抗的力量，也有人迷惘徘徊驻足不前。可以到达哪个位置高度，全凭个人选择。

　　而小球迷和小卷毛并不为他们现时的高度感到满足。

　　5.
　　极度有行动力的小球迷立即付诸行动，学业以外的空闲时间除了具乐部、家和学校三头跑。其余日子要不是去探望Eli，就是和他那不善言辞的父亲联络感情，仅余的那一丁点都被他拿来钻研营养科学。

　　时光的流动很可怕。Eli从三年前默默无闻的小模特，一路摸爬滚打登上世界市场。小球迷理所当然地收到某著名学府的入学通知书，具乐部的大佬小菜们以这个为由胡吃海塞地狂欢。

　　小球迷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为他的选择有过任何干涉，任由他磕磕碰碰去看周遭的风景。

　　因为他相信他和爱人的儿子会跨越所有难关。

　　所以小球迷的父亲欣慰地拥抱了他，“你是我们的骄傲，一直都是。”

　　小球迷鼻子酸酸地回抱父亲。

　　事业上升期的Ellio特意请假和小球迷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摒弃所有烦恼疯疯癫癫地游玩一周，其间被八卦杂志拍下不少照片——因为小卷毛出名了。

　　一俊美，一秀气的青葱少年，他们无忧无虑，恣意绽放的笑靥就此定格。

　　——造福人群。

　　6.
　　学有所成，斩获荣誉无数，顺利大学毕业的小球迷陪小卷毛拍完广告，趁小卷毛休假就拉着他世界飞满世界浪满世界看球赛。

　　一边进修一边应征球队营养师的小球员很有骨气地拒绝依靠背后的大树空降具乐部，但具乐部的高层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一路开绿灯让他进驻具乐部成为一名小营养师。小球迷上头还有三位大营养师。

　　很快，高层们的脸奏起交响曲: 哎呀！二老板的儿子是真·材·实·料！

　　目标远大的小球迷上为球员计划饮食绞尽脑汁，上交一篇把营养科学活学活用的计划书。

　　根据小球迷自小以来眼神死地在场边观察得来的经验，他认为每个球员的身体状况、数据都不一样，应该从每个人的体脂、体型、代谢率等，埸上所踢位置来制定最适合各人的餐单。

　　餐单的设计亦应考虑赛程、季节等情况设计不同的膳食计划。对于养伤中的球员也应制订特别餐单，务求令球员健康痊愈。

　　最重要的一点是针对每个球员的不同需要制订个人化餐单，以及顾及球员的口味，杜绝这些浑蛋家伙私底下乱吃喝的可能！

　　小球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服三位大佬，多方考虑之下他们勉勉强强地点头放小球迷去二队试验他的计划。

　　小球迷没有硬性规定二队球员一定要吃他制定的营养餐，他没权力要求他们拿自己的职业的本钱来冒险。

　　最后，计划的只有少数几个追求突破的球员参加，小球迷自己也是测试的其中一员。

　　然后，那几个球员发觉他们速度、力量等多方面能力都有提升，最要紧的是他们再也不会嫌弃营养餐了！！

　　然后计划结果震惊具乐部众人，三位大佬立马着手更改餐单计划！

　　然后小球迷挥挥手去进修了。

　　这是具乐部允许的情况。

　　具乐部众人: 我们错了！快回来！

　　一线队: 大神快回来！对口味的营养餐真的太难得了！我们向你跪了！求回！

　　小球迷: 这么多年不是白给你们过的，呵呵。

　　埋头苦修的小球迷还不知道他家名为Eli的小树，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哼哈哼哈挖走。

　　7.
　　最终屈服于奔波劳碌，只剩半条命的小球迷暂时停止这种两地飞，用脑过度的生活。之后再慢惯补上课程进度。

　　虽然各方人马都委婉表示小球迷已经很棒了棒上天，小球迷却觉得他如饥似渴，怎么学都不够，除了营养科学他还要把手伸向其他领域。

　　小球迷表示还没碾压够你们，怎能就这么停下来！

　　因此，小球迷除了和三大佬们制订球员新一季的营养计划，之后又到西班牙的当地大学上课进修有关于运动的课程，又挑挑拣拣了几门课程体验体验。

　　得知小球迷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内容众球员纷纷掬一把泪: 想不到有人如此为他们着想，为了他们连单身生活都没有。他们会拼尽全力踢好比赛，回报Casper(卡斯帕)的好意，也不会再嘲笑Cas没有女朋友了！

　　途经足球场时，习惯性停下脚步观察埸上球员的小球迷脑袋一团乱，属于连赶三篇不同课程论文之后的后遗症。

　　他还来不及思考那个从不听他话的足球为什么离他愈来愈近，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周围的人要惊叫连连——他就用脸接下那个传球，截止二十一岁以前唯一一次顺利接到传球，却不是用脚，而是靠脸吃饭。

　　目击这出悲剧的路人甲乙丙均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脸，感觉下鼻子塌没。

　　脑中轰鸣一片的小球迷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人紧张兮兮地跑过来。鼻子痒痒好像有什么流下来，小球迷脸残志坚撑着那人来到他跟前，胡乱揪住什么东西，梗着喉咙:“你、很、好！”

　　咬牙切齿地留下这句话，他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8.
　　美好的相遇尽是相似，糟糕的相遇却是层出不穷。

　　小球迷眼一闭，像个没事人一样睡了一日一夜。倒是把那个接住他的小年轻吓个半死，不断捉住医生护士追问小球迷的情况。

　　他们说了不下十遍以上的原因，才让小年轻安下心来相信小球迷疲劳过度这个原因。

　　实际上小年青也不想做这些打扰的行为，无奈当时小球迷要哭不哭，流着鼻血的样子实在太过.....凄惨。

　　睡眠充足，神清气爽的小球迷看到病房床头柜，用水杯压住的纸条:注意休息。ps:小Cas别忙过头了。

　　噢，一定是他那两位家长来过，又换了单人病房。

　　独立能力强悍的小球迷收拾好自己就出院了，即将踏出医院大门他就被人拉住了。滴水未沾的小球迷眼前一阵眩晕，赶忙抓住那人的手臂。

　　“终于找到你了！你现在还好吗？之前不是故意踢到你的.....”

　　“吵死了。”

　　“诶？”，小年青反应不过来。

　　强行援了援无力感的小球迷撩起眼皮，“我说、我没事、我很好、没关系。”

　　小年青不可置信，明明刚才说他吵呢！

　　但本就理亏的小年青只能有点小委屈地跟在小球迷后头，跟着他进去一家小饭店。不敢随便坐他对面的小年青只可以眼巴巴看着对方点了一份容易下肚的流质食物，优雅又快速地食完。

　　小年轻坐在另一桌坐立不安，小眼神不断揪着脸渐渐红润的那人，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打过电话告诉请假一天的小球迷打算回他在西班牙的家，身后锲而不舍的小尾巴让休息不足的他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样？还是说想跟我回家？”

　　如此直白的话吓了小年轻一跳，他想了想，说:“我只是想道歉，为了那一球。”

　　小年轻真诚的道歉，认真绷紧的面容反而令小球迷尴尬了，他咳了一声。小年轻马上睁着那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En...抱歉，我恢复得很好，医生允许我出院不就是证明吗？所以不用担心。”，他道:“...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基本上和相熟的人比较多话的小球迷，斟酌地挤出一句道歉和寻求借口的说辞。饱读诗书，人际关系却算不上广阔的小球迷说完就沉默了。

　　9.
　　自从用脸过球后，小球迷着实有点戚戚然，就连观察球员场上状况也站得远远的，只差没买个钢化头盔保护自己。

　　小球迷的反常大家有目共睹，他们心照不宣地总是不小心把球踢出边线，要不就来个飞机球，全部角度都不偏不倚往小球迷的位置飞去。

　　小球迷: 要是你们能把这种准头放到实场上，早拿不少杯了。

　　灵巧避过第不知多少号的足球，小球迷忍无可忍地捞起脚边的球，用了个手劲了不起的手球式投掷方式凶狠回敬他们。

　　然后进球了，撞得白色球网荡啊荡扬起飘逸的长裙。全场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做了背景板的门将把球重新开出，凝结的气氛才重新流动。

　　小球迷笃笃敲击笔记本，懒懒地抬腿往边线一站，球不再像装了自动导航追着他才过来，反而像怕受罚似的避他不及。

　　“嗨，又见面了。”

　　小年轻很有朝气朝小球迷打招呼。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他看见小球迷的眉毛抖动了下，立即挥手，“你别误会，我没有打听你私隐的意思，我只是经常看见你出现在这里。”

　　小球迷的长相比较像他去世的艺术家母亲。秀气白净的脸庞嵌着一双黄色，像蜜糖一样的眼睛，整一张男孩初恋的小女孩模样，倒是眼上两道浓密的眉毛为他增添不少刚毅。

　　其实说那么多只不过是要告诉大家，长相如何偏女气都好，早些年打架积攒下来的戾气或多或少被他保留了。

　　所以气势和长相南辕北辙的小球迷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脸。

　　“是也不是，算是来这里进修。”

　　给出一个比较中庸的回答，小球迷特意放慢语速，因为他发现这个人的西语——有点烂，“你是踢球的？”

　　小球迷纯粹问废话，小年轻的眼神却瞬时亮了，这句话的西语发音极之标准，彷若说了无数遍。

　　“是的，我是踢球的，位置暂时是左翼锋。”

　　“是吗——”小球迷干巴巴地回答。

　　10.
　　自此之后，小球迷单方面多了个朋友。每当他找一个地方整理堂上笔记，身边总跟着一个金毛。

　　从两人的尴聊了解到小年轻是一名法国人，现时待在皇家社会具乐部，刚升上一线队没多久的年轻球员。

　　小年轻则仅仅知道小球迷同样是法国人，是一名名校毕业生，现任职某支球队当小营养师，还是个乐于自我增值的人。

　　11.
　　这天，日子风和日丽。

　　小球迷收到一张球赛入场券，九月二十七日的赛事。

　　“我希望你能够作为我的朋友，来观看我进入首发名单的第一场球赛。”

　　小年轻紧张而诚恳地吐出这句，蓝色的眼珠里藏匿着期待。

　　小球迷摩挲着薄薄的纸，微微点头答应，“我会去的。”

　　圣·塞巴斯蒂安和马德里之间的距离不短。习惯长途跋涉的小球完全不当一回事，何况他每隔一星期都要在邻近巴斯克地区的学园上课，已经习惯了。

　　“我对你们球队的实力很感兴趣。”

　　染上笑意的声音和小年轻骤然黯淡的眼神相反。

　　12.
　　当天收获丰富的小球迷心情尚算不错，接到小年轻的询问电话也耐心十足地回应。

　　视线穿过眼前缓缓飘摇的烟雾，盯着那个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的家伙，“朋友突然来找我，所以提前走了，下次请你吃饭庆祝你这场还不错的成绩。”

　　夹在指间的香烟烧到尾巴，长长的烟灰自动掉落。顶着一头浅金头毛的Eli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动屁股，一下一下蹭近小球迷的位置。

　　小球迷心狠脚辣地给了他一脚，轻轻踢了下他的屁股就拿着电话走向露台。

　　“下次是什么时候？你出现的时间太飘忽不定了。”

　　夜风解除了夜晚的闷热，小球迷用肩膀夹住手机，摸出打火机再度点燃一支烟。

　　咔嗒的磨擦声被小球迷略略沙哑的声音埯盖，“要不你给个时间？Amigos (My friend)”

　　戒烟成功的小球迷保留了一个奇怪习惯，总喜欢在安静的晚上静静点着一支烟来排解无聊。

　　轻嗅着空气中有害气体，小球迷没有察觉电话对面一瞬间停滞的呼吸。

　　“到时候告诉你。”

　　13.
　　小球迷长得还没有Eli高，一米七几左右，周身萦绕的气势却隐隐压过Eli，可怜的小卷毛不知不觉成了那个弱势者，他就像一个等待家长训话的顽劣孩童。

　　“说吧。特别从英国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咳。”拖了把椅子坐近露台的Eli圈着耳旁的头发，“第几根了？”

　　小球迷撩起眼皮给他一个眼神，小卷毛低声心虚地咳了声。

　　“还记得门神先生吗？”

　　“嗯。皇马的Iker？”小球迷盯着他那根仍然缠在发梢的食指，思忖半响，“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该不会和他搞上了吧？啊？”

　　曾经的十优少年浸染社会染缸之后，向着放纵自己这条路愈走愈远。

　　“了不起啊，足球界这种非美女不要的男人都能搞定。”

　　小球迷感叹着，抖下摇摇欲坠的灰，最后一缕薄雾与黑夜融为一体时Eli来到他旁边。

　　“人嘛，就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要不然赚多少钱也不爽。”

　　“所以你们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Eli那张脸撇个嘴都比小球迷帅气，“在一起算不上，倒算是暧味或者床上.伴侣。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小球迷赠送冷笑一声给小卷毛。

　　Eli臭美着。

　　“现在呢？”

　　“噢——”Eli后仰着上半身，给小球迷一种他要摔下去的错觉，他看不见小卷毛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或许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他关我什么事。我是问你打算怎样。”小球迷说。

　　“还能怎样。”Eli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还怕找不到伴？”

　　小球迷眯眼望着Eli与往常无异的笑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