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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于娄江,上 ...

  •   一大早,B栋男寝里就响起了《卡农》的音乐,还夹杂着宿管阿姨的口哨声。但是男生们直到音乐停止,都没有动静。于是宿管就吹着哨子挨个儿踹门。

      “起床嘞!起床嘞!不要懒(赖)床!”宿管阿姨的嗓门大,还带着口音。

      于是430的门被踹开了,一阵口哨声后,宿管大喊:“起床嘞!别懒床!快起床!快起床!”

      “我去……”第一个醒的是娄江,被那醉人的口音吓醒了。还很迷糊地爬了起来,迷糊地叠了被子,迷糊地走到六号床前,迷糊地推了推常辽。“同桌……起床……”

      “我醒了……”常辽迷糊地起床,迷糊地叠被子。头疼……肯定是昨晚晚上睡太晚了,那群人精力旺盛,聊到凌晨……

      衣服穿好了后……要刷牙……刷牙……

      “啊……早上了?”许晋安爬了起来,早上了!

      “快起床!早上了!小余!”杨铜余醒了,这一喊剩下的两人也醒了。

      一号床,林悟空:“刷牙刷牙……”

      二号床,齐僧:“起床了?”

      娄江刷着牙从卫生间迷糊摇晃着走出来。卫生间里的常辽无力叫到:“同桌……你牙刷用错了……那是我的……”

      “啊?”娄江拿出盯着牙刷看了几秒,再次塞回嘴里,“木事……女用五的住好了(你用我的就好了)……”

      “哦……”常辽去找娄江的牙刷,但牙杯里只有牙膏。“同桌,你没有牙刷……”

      林悟空叫道:“啊!娄哥,抱歉啊……”

      “炸的(咋的)?火锅(猴哥)?”

      “刚才好像不小心把你牙刷弄马桶里去了……”

      “瑞了住好了(扔了就好了)……”怎么弄进去的……娄江继续安静刷牙。而常辽又拆了一只新牙刷。

      一阵慌乱后,430的所有人总算赶到教室上早读。

      所有人安静地坐在教室里,没人吭声,有人甚至直接睡着了,老师也没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到教室……”陈新打了个哈欠。

      陈东东:“学校是个高深莫测的地方。”

      “同桌,你看起来很困?”娄江平趴在桌子上,望着同样趴在桌上的常辽。

      “废话不是吗,你们昨天聊的真嗨,不忍心打断……”

      “哈哈哈……”娄江惨淡地笑笑,他同样也很困。

      常辽迷糊地捂住了娄江的嘴:“别吵,让我睡会儿。”

      “别碰我……”娄江打了个哈欠。

      手指冰冰的,有奶糖味……不,奶糖味好像是自己的……

      甜甜的味道缠绕在娄江的鼻尖,他有点乏了,又有点晕,便合上了双眼。

      两人趴在桌上睡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常辽的那只手揽住了娄江的脖子,两人呼吸的温度和湿度彼此都能感受到。娄江想把常辽的手推开,但是懒得动。

      睡会儿吧。

      陈新迷糊一阵后,总算清醒点了,看向前面的一桌:“我的天哪……”

      陈东东轻声:“他们是,睡着了吧……”

      “东东,快把我手机拿来!”陈新同样小声道。

      “小新,你忘了吗,学校不准带手机……”

      “好吧……那就让我当一个静静守候的骑士!”

      “嘻嘻。”陈新和陈东东嬉笑。

      无所事事又困倦的早晨总算过去了。除下午军训以外,学校将其他时间都留给了学生。这时第一组倒数第三排桌的两人睁开了眼。此时的姿势已经变成常辽揽着娄江的脖子,娄江的手放在常辽揽着他脖子的手上。

      “醒了?”常辽淡淡道,“放手。”

      “醒了。”娄江眨眼,“又不是我想放的……”

      娄江缩回了手,若有所思。两人趴着不动。

      “今天要开始军训了吧。”娄江道。

      “嗯,下午开始。”

      “上午没课?”

      “嗯,自由。”

      “学校还挺有人性,就不怕学生闹起来?”

      正聊着,第一排两个女生和几个男生朝娄江走过来。

      娄江挑眉:“干甚?”

      常辽趴在了桌上看着。

      一女生道:“娄江同学,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有……有话跟你说。”

      其他人点头:“嗯嗯!”

      娄江:“停……我忙着。”

      娄江正要把头埋进手臂接着睡,那女生却轻抓住他肩膀想阻止。谁知娄江立马跳起来!

      “别碰我!”声音不大,但他那低沉的话语和冰到极点的眼神,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娄江转身出了教室。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不知道。”

      常辽也一脸茫然望着教室门口。后桌的陈新站起来:“江大!”

      陈新表示无奈。

      陈东东道: “江大最讨厌别人碰他。”

      “嗯…… 除了钱姐以外我还没见过谁可以随意碰……”陈新解释到,看了看常辽,便停了,然后又接着说,“反正没经过他同意是不能碰他的!”

      常辽领悟了陈新的眼神,我刚刚不是才碰过吗,他不会生气了吧……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大伙儿点点头。

      “我们只是想为之前嘲笑他照片的事道歉。”

      “没事,我去和他说说。”顺便道个歉……常辽站起来正要出教室,却被陈新拽住了。

      “我去吧。”

      “不用,我可以。”

      “你不行的。”陈新坚定地说。“我来吧。”

      这话让常辽有点不舒服,良久道:“嗯……”

      陈新拉上了陈东东出去找娄江。

      操场上。

      娄江正在绕着跑道散步,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走了多少圈。

      烦……烦人……

      娄江觉得自己快抓狂了,却不知道为什么。

      “江大!”陈新和陈东东追了上来。

      “您……消消气。”陈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奶糖,“吃糖,能让心情好转。”

      陈东东:“江大,他们只是想为照片那事道歉。您就别生气了。”

      “原来如此。”娄江拿过奶糖,“我没生气。”

      “那您把糖都捏扁干什么……”陈新不禁心疼他的奶糖。

      “不行吗?”

      “可以,可以。您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娄江拆了颗糖吃,剩下的都还给了陈新:“喏。”

      “我的糖都扁了……”

      沉默了一阵。

      “还是改不掉这个丑毛病。”娄江叹气,又接着嚼糖。

      “其实,不用特意去改的。”陈东东道,“陈新,给我一颗。”

      陈新递给陈东东一颗奶糖。

      陈新:“做自己就好,江大。”

      “嗯嗯,我们不会介意的,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大嘛~”

      我……竟然被感动到了……

      娄江不好意思地咳两声:“知道了,知道了。”

      陈新:“那……回教室?”

      娄江:“回教室。”

      三人回到教室,娄江刚进门,刚才那群人就围了上来,这让娄江再一次陷入烦躁中。嘴里的糖还没化,甜味还在,让他多少也平静下来。

      “娄江同学,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头也垂的低低的。

      就为这点小事,这群人真是……有点高兴?嘻嘻……

      “没事,我没生气。哦!还有,昨天照片那事不用道歉,我没放在心上。”娄江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散发出少年特有的灵性。

      “真的?!”

      陈新:“感谢吧,江大笑了,肯定是原谅喽。”

      紧张的氛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欢快。

      “娄江同学,我叫世年!多指教!”世年兴高采烈地报上姓名。

      “我我我!我叫林杰须!”

      “我是黄荣井!”

      “我,高叠西!”

      ……

      大家都纷纷报上名,娄江也熟悉了大半个班的人,这可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下,娄江。好相处哈。”

      第一次,能和班里的同学好好说话……

      世年:“‘好相处’?”

      常辽:“多多指教的意思。”

      “哦……”世年看似领悟的点头。

      娄江懒懒地渡回到位置上,常辽盯着他看。

      “同桌你看我干什么?脸上沾东西了?”

      陈东东听到“东西”二字很敏感地反应过来,看向娄江。

      不是叫我啊……

      陈东东低头接着看书,但实际上在注意娄江和常辽。

      “没有。”常辽道。

      “哦……”

      ……

      “那个。”

      “嗯?”

      “我也碰了……”

      “什么?”常辽的声音太小,娄江把耳朵凑过去听。常辽往外挪了挪。

      “我也碰了你……你,不生气?”

      噗!竟然问江大生不生气,太搞笑……

      娄江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自己当时并没有介意,可能是……睡迷糊了?好机会!捉弄一下老实人。

      “有。”娄江心里暗笑,表面严肃,“我生气。”

      “抱歉……我会注意的。”

      娄江:同桌严肃的表情真有趣……

      陈东东\突\然笑道:“常同学,你别听他的,江大根本没生气。”

      “嗯?”常辽懵了。

      “好啊,陈东东!拆穿我!”娄江嗔怪道,举起拳头做出要打下来的姿势。

      陈东东:“哈哈哈哈哈哈……江大,江大!饶命!”

      常辽:“你没生气?”

      娄江:“嗯。”

      常辽冷眼盯着娄江。

      “干嘛又盯着我。”

      “把我的道歉和愧疚还给我。”

      “不要。”

      “还给我。”

      “不。”

      “还给我。”

      娄江嬉笑:“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幼稚。”

      “真不知道谁比较幼稚……”明明刚刚还要我把道歉还给你……

      “你……”

      “好了!”陈新大声说,又呢喃到,“你们两个都很幼稚好吗……”

      娄江常辽同时转向陈新。

      ……

      “当我没说。”

      上午结束了,紧接着下午的累人军训也结束了。娄江因为临时接到家里的紧急电话,便在晚自修前赶回家,同时陈新和陈东东也请假回去了。

      高一五班。

      正在上高数晚修,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一直从远处到距离五班很近的地方。

      “隔壁班尖叫什么?”世年小声问到。

      高叠西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可能是疯了……”

      “其他班也叫了,刚才。”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这时周湛川突然就推门进了教室,把高数老师叫了出去。

      班级骚动。

      “怎么了?”

      “不知道诶……”

      “看着班主任挺着急。”

      “好事?”

      “放假!放假!”

      “你怎么老想着放假,还没开学呢。”

      “军训也很累人的好吗!”

      “你们听到隔壁班的尖叫了吗?”

      常辽正在埋头做题,本不想搭理,谁知班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烦躁地放下了笔。

      真吵……

      “同学们安静一下!”周湛川和高数老师走了进来,而高数老师则是整理了讲台上的书本,就出去了。

      “学校临时通知,今晚放假。”

      首先是迎来一阵同学们的狂欢和尖叫。

      “万岁!!!!”

      世年对同桌高叠西道:“我终于知道其他班为什么尖叫了……”

      高叠西点点头。

      然后是疑问。

      “老师,这是为什么?”

      “对啊,我们这不刚来一天吗?”

      “别着急,等我接着说。”

      顿时班级安静下来。

      “就在刚才,B栋那边的总热水管道突然爆裂,导致多个寝室浸水。还影响到电路正常工作,所以学校决定临时放假。”

      讲台底下,同学们再次躁动。

      “总热水管爆裂?”

      “这么突然?洗澡时还好好的……”

      “管他作甚,放假就好了。”

      “你就想着放假。”

      常辽转着手中的笔,有点奇怪……

      “安静!”周湛川严肃地喊,“我已经联络过你们的家长了,寝室里的行李不用整理,直接回家。现在我把离校单发下去,填好了就交上来!”

      周湛川把一小叠离校单交给了离讲台桌最近的同学,由他来发放。

      “常辽同学,有没有感到一种刺激的感觉。”常辽的前桌突然转了过来。

      “你谁?我认识你吗?”常辽接过发到他这里的离校单,在上面签字。

      “我是黄荣井啊!早上不是报过姓名吗?”

      “不好意思,没注意。”

      “哈哈……好吧……”黄荣井尴尬地笑笑。

      ……

      黄荣井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便问:“娄江同学为什么请假啊?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呃……

      “那陈新和陈东东同学……”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哦……”

      黄荣井:我为什么要找他说话啊!明明会越来越尴尬!真是找罪受……

      “现在离校单都交齐了,同学们可以回家了,记得时刻注意班级群,我会第一时间发出学校通知,希望同学们在家的时间里不要落下学习。”

      “是……”同学们零零散散地回答。

      周湛川点了点头走出了教室。

      陆陆续续,同学们离开了学校。常辽也整理了书包走了。

      所有教学楼都异常安静,看来不仅是高一,高二高三都放假了……

      快到校门口,常辽突然停住脚步寻思,既然是B栋男寝的水管爆裂,那为什么就连高三的学长学姐都要放假?据我所知高三人数少,男女寝室都在A栋。一般的学校各个栋楼的总水管不会连在一起,为了避免水压过大,通常都是分开的。所以B栋水管爆裂不会影响到高三的人……难道是电路问题?

      但常辽立马就否定这个假设。

      假如是电路问题,作为学校方肯定有一两个发电机,我也绝不相信寝室停电会影响到教学楼……

      换个角度……如果学校十分注重学生的安全问题和住宿问题到也是说得通……只是想防范于未然……

      常辽正想拿出校卡。

      糟糕……忘在抽屉里了……

      校卡通常是在学校进出门时用的或在学校里用来和亲属联络的。如果忘记带校卡,在传达室签名,就可以出校门。

      但是常辽选择跑回教室取校卡。

      教室里没有开灯。常辽在抽屉摸索着。

      找到了!

      “周老师,通知是真的吗?”听声音像是我们班的高数老师——刘蒋。

      那另一个是班主任?

      常辽在教室里偷听着周湛川和刘蒋谈论。

      “嗯,为了保护学生已经让学生全部回去了。”

      “有人翻墙进学校,还把水管割了,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

      “这可能会引起恐慌,已经不单单是违法行为了,这是犯罪。”

      “那领导那边呢?”

      “已经联系警方。”

      “刚开始就出这样的事……”

      “别想了,没人受伤已经是幸运了。”

      “嗯嗯……”

      等到老师们走远后常辽才从教室里出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下就解释得通了。

      常辽也没在学校里多停留,直接打计程车回到了“519”公寓。

      八点。

      常辽洗完第二次澡,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看书。

      突然,电话铃响起。

      难道是父亲?

      “喂?”

      “喂,西西吗?”

      一出声,常辽立马就想起前天打错电话的那个人——娄江。难怪他会觉得娄江的声音耳熟。

      所以他又搞错电话号码了?这个傻子……

      ……

      “虽然我已经让东东给你打电话了,不过还是再打一个通知你。”娄江的声音跟第一次听起来有点不一样,感觉冷了许多。

      “嗯……”常辽下意识回答。

      糟糕……

      “十字巷,一点。你迟到就死定了。”

      死定了?

      “请问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抄家伙啊,你不记得了?”

      娄江说话绝对降低了十个调,低沉地压在常辽的心头,心脏瞬间跳动得很快。

      怦!

      怦怦!

      “我挂了。”娄江把电话挂掉了。

      常辽愣住了,原本对娄江还算友好的印象彻底破灭了。

      这人真是娄江吗……

      在反复思考过后常辽决定不去想。于是早早地躺在床前盖上被子。

      睡觉……睡觉……

      ……

      常辽盯着床前的闹钟,已经是十一点。他烦躁地抓头发:“啊——睡不着!”

      他又盯着闹钟……

      “决定了!要去!”常辽立马脱下睡衣,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运动衣和运动裤,穿上。

      一切准备就绪,常辽打开手机。看看到A村的公交车……就在刚才最后一班开走了。那就坐计程车,大概要一个小时……

      可以赶得得上!

      虽然常辽并不知道,到了娄江说的地方要干什么。有一种冲动告诉他,一定要去!

      凌晨一点, A村,十字巷。

      陈西西已经到达。

      娄江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到嘴里:“火呢?”

      “这里,江大。”陈新小心翼翼地给娄江点烟。

      娄江深吸一口,再吐出。

      “听好了,等会儿曾前那狗子出来,活捉。捆起来给我。杂碎打残,不能动就行。”

      “了解!”陈新、陈东东和陈西西同时道。

      “其他兄弟呢?”

      “别担心江大,都埋伏好了。”

      娄江轻弹了弹烟灰:“嗯……”

      混蛋家伙……

      娄江把烟捏碎了,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十字巷的深夜酒吧,曾前醉醺醺地走出来,一群伙计围着他,钟前摇摇晃晃,所有人挣着去扶。

      “行了!别碰我……”曾前推开了所有的人,大声到,“嘿嘿,嗝!娄江那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嗝!敢跟我叫板!”

      “是是是,老大,我可是看到了,钱芳枣看到家里被砸了的表情!”

      “太搞笑了!啊?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曾前哼一声,举起手中的酒瓶:“丑娘们儿!有个钱庄了不起啊!瞧把她牛逼的!让我在咱家老狗屎面前丢脸!”

      “老大,消消气……”

      “曾老爷没把您怎么样吧……”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老狗屎!老子被他整惨了!”

      “是是是……老大息怒……”

      “老大……我们偷偷砸了娄江那厮的家他会不会找上我们……”

      “呵!我怕他么!”

      “你在说我吗。”娄江从角落里漫步出来。

      所有人,包括埋伏在暗处的兄弟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黑夜室外温度下降,周围只有酒吧里灯闪着,在色彩多变的霓虹灯光下,娄江变换颜色的脸显得更加可怕,眼里闪烁着野兽的青色火焰。比起平时的“村头第一黑”,干净整洁,看起来帅气的娄江反而有着一丝诡异。

      “你!”曾前抖着手指着娄江,一下子就醒酒了。“你不是在上学吗!”

      “哦?是嘛……看来,你很清楚?”

      娄江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冷笑。“你准备好了吗?”

      “狩猎,开始了……”

      那一刻,酒吧里的灯灭了。

      ……

      ……

      黑暗处一道火光亮起,是娄江点了烟。

      “江大,这人怎么处理,看起来半死不活了。”陈东东摘掉沾满血的塑料手套随手扔在地上。

      “放心,我有分寸,留了他一口气。”娄江叼着烟笑道,转身对蜷着身子发抖的曾前,“狗子,刚才很嚣张?”

      娄江蹲下,拿出嘴里的烟,直接把烟头摁在了钟前残破的脸上。

      “啊啊啊啊……”声音沙哑,也十分小声。曾前已经叫不出来了。

      陈西西:“哈哈哈……江大,你看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伙计也跟着笑。

      陈新却没有心思看狼狈的曾前,在娄江旁边喃喃道:“从钟狗子这里搜刮到了一千零七十五元……其他人各有十元……一百……嗯。总共三千五百七十二点六一元。”

      陈新:“江大,搜刮到的赃款总共:三千五百七十二点六一。”

      “后面的‘六一’是什么鬼……”

      “不知道,哈哈哈……”

      娄江瞄一眼曾前:“六一?哼……狗子,你等着,还没完呢……”

      他踹了一脚钟前,正打算带着兄弟们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曾前沙哑地狂笑起来。

      陈西西转过身:“嘿!六一狗子,你被揍傻了吧!”

      “娄江……你以为你很牛逼吗!”

      娄江接过一位兄弟给的烟:“哈?”

      “我……已经让我的兄弟们去你的学校了……”

      什么!!

      娄江放在嘴里还没点的烟掉在了地上,猛地冲过去拽起曾前满是血迹和口水鼻涕的衣领。

      “说!你让他们干什么了!”

      “呵呵呵呵……”

      “说!”娄江死勒着钟前,但除了笑,曾前没再说什么。

      钟前直接被娄江提起,扔到了墙上。口吐唾沫。

      “去,打电话给村里的门诊,让他们来这里。”

      “江大,那你呢?!”陈西西道。

      “我和东东回学校。狗子,我们没完。”说完就带上陈东东在路边搭上计程车,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抱歉,读者们,由于一直发现错别字,不得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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