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如歌》谈火

31、预料

　　夏如歌正开着车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夏母打来了电话，耳机联麦。
　　“小如？”
　　“妈，什么事么。”
　　“小如，你在哪，我现在有话要和你说。”夏母站在林母身旁。
　　“在开车，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夏母:“好，小如，你知不知道季然那女人说话有多恶毒。”
　　夏如歌在旁边停车位停了车，“怎么了。”
　　夏母厉声道:“她巴不得我去死她才开心。”
　　“妈，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母气愤道:“误会！小如妈还会骗你吗？那扫把星没进门就这样，以后进了门还不得活活把我给气死。”
　　夏如歌摇头，“妈，你想多了。”
　　“小如，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结婚的，要么你们俩现在分手，要么你以后不要认我这个妈。”
　　夏如歌眯眼，抬高了声音，“我是不会分手的，妈你也讲讲道理好吗！”
　　“在那个扫把星和妈之间你选谁。”夏母下了最后通碟。
　　夏如歌没有犹豫，沉声道:“我说得很清楚了。”
　　“好，好，妈就当没你……”夏母喘着粗气，真是被夏如歌给气到了。
　　一旁的林母见夏母越说越激动，频频使眼色，又见夏母没有理会，只好用手碰了碰夏母，夏母这才会意，装作摔倒的样子，手机掉在地上。
　　“夏姐，夏姐。”林母叫道。
　　“妈，妈，你怎么了。”夏如歌焦急道:“林姨，林姨。”
　　林母捡过手机装作着急的道:“你妈晕过去了，现在在我办公室里你快点过来。”
　　“好。”夏如歌没费话挂了电话赶去医院。
　　林母和夏母皆是得意的一笑。待夏如歌赶到医院时，夏母己经是躺在床上，吊着生理盐水，一副病秧秧的神色。旁边站着林母和一医生，拿着片子在看。
　　“妈。”然后夏如歌看向林母道:“林姨，我妈怎么了。”
　　“杨医生，你说吧！”林母阴着脸没回答，而是问向了旁边的杨医生。
　　杨医生摇了摇头道:“医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己经是癌症晚期了。”
　　夏如歌大惊失色，瞪向杨医生，“怎么可能，我妈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就突然癌症晚期了呢！”
　　“怪不得有时候看到夏姐很累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自己晚上没睡好，我那时就应该发现了。”林母似是有些内疚，见他不信顺势补了一刀。
　　夏如歌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脸色颇为自责，“都怪我，我不应该和我妈吵。”
　　林母见到他自责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但为了女儿的幸福，自己只好做一回恶人，没让林青青过来，就是生怕青青露陷。
　　“杨医生，我妈具体情况怎么说。”夏如歌很是内疚，不该和妈吵的，自己也没早发现妈的问题。
　　杨医生指着片子上的阴影处道:“你看，癌细胞己经扩散到了大脑，压迫着脑神经。”
　　夏如歌一个门外汉，哪懂那么多，“治疗方案呢。”
　　杨医生:“手术难度较大，国内对于癌症晚期的患者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有化疗，化疗的话。”
　　夏如歌打断:“国内不行，那就去过国外。”
　　“这么跟你说吧！，这癌细胞扩散到大脑，基本上……”杨医生摇头，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显。
　　夏如歌默然，双手紧握。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杨医生:“等会我会给病人开药，你们等病人醒后喂道药，你们谁过来拿药。”
　　夏如歌:“我去。”
　　杨医生没动，眼神示意林母。计划中是两人找借口出去，让母子俩独处。林母微不可察地点头了下头，杨医生才说:“跟我来。”
　　待两个人出去关上门后没多久，夏母起身。听到儿子说话的语气，夏母有些不忍，“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林母:“夏姐，我们这都是为了他好，他以后就会明白的。”
　　夏母点了点。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林母:“等小如来了后，你再醒来，到时候我会找个理由出去，你再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不一会儿，夏如歌回来了手里拿着药方，没拿药，他走得急，没来得急问药房在哪。
　　“小如，药拿回来了吗？”
　　“没，林姨，药房在哪里？”
　　正好，理由也不用找。林母:“我去拿。”林母接过药方出去了。
　　等林母出去五分钟后，夏母慢悠悠的醒了。
　　站在一旁的如歌忙说:“妈，你感觉怎样？”
　　夏母声音显得虚弱:“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医生怎么说？”
　　夏如歌撒谎了，轻声说:“没事，医生说只是血糖过低，休息几天就好了。”
　　没想到夏如歌把病情瞒了下来，夏母只好自己挑明，“是不是癌症？其实妈早就知道了，只是偷偷的没有告诉你们。”
　　夏如歌带着关心的埋怨，“这事怎么能瞒着呢，早点发现早点治疗啊！”
　　夏母入戏了，真像个重症病人，“妈的身体自己清楚，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让你和青青在一起，能够看到你成家立业，让我看到孙子出生，我那就死也暝目了。”
　　夏如歌声音沙哑，“妈，你别说这丧气的话。”
　　“小如。”夏母断断续续地道:“答应妈最后一件事，好吗？”
　　“妈，你说。”夏如歌握住了夏母的手。
　　“马上跟青青结婚，让我能够在死之前看到你成家。”
　　意想不到，夏母竟会提出这种要求。夏如歌直起了身，内心挣扎着，“妈，我和季然不可以吗？”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夏母怒色如火，紧接着咳嗽了几声，一副气短的样子，“我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
　　夏如歌的另一只手紧握着，久久不语。
　　夏如歌他心中闪过种种可能情况后，在利弊权衡之下，他己是偏向了妥协的一方。
　　夏母见他迟疑，摆摆手，“算了，算了。让我死不瞑目去见你爸算了。”
　　最后一根稻草，这句话让他紧握的手都松了，低下了脑袋:“妈，我答应你。”
　　这句话一说出口，夏如歌便感觉到非常的愧疚，愧疚中有股巨大的压力向他袭来，压着他的头都更低了。
　　而他只有答应，以短暂的妥协来换取一生的相伴。
　　见目的达成，夏母说:“好，好，你能答应妈就高兴。”
　　夏如歌心里想着该怎样和季然说明一切，没有注意到得意忘形的夏母，不然也能发现破绽。一会儿，林母和林青青走了过来。林母把药放在桌子上，而林青青站在夏母身旁不敢去看夏如歌。
　　“伯母，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如己经答应与你结婚。”夏母开心道。
　　林青青低头，忍不住一笑，瞥见夏如歌无神的样子也收起笑容，倒了一杯水，道:“伯母，你先吃药。”
　　一旁的林母说:“小如，你先回去，你妈有我和青青照顾就可以。”
　　“妈，那我先回去了。”夏如歌此时也想回去静静，他的心太乱了。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你回去准备一下婚礼，这件事要尽快，我怕我等不了那一天。”夏母语气凄凉。
　　快刀斩乱马，等夏如歌反应过来，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到时候木己成舟，看那个尖牙利嘴的丫头还有什么话说。
　　“妈，我知道了，记得吃药。”如歌低声道，神色低迷的走了。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林母打了个响指，“青青，你到时候不要露馅了。”
　　林青青点了点头，喜悦的神色夹杂着许些愧疚，“妈，我知道了。”不过能够和如哥哥在一起，自己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夏母:“青青，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和小如结了婚，到时候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这事就成定局了。”
　　夏母直白的话让林青青微涩:“伯母。”
　　夏母笑说:“还叫伯母，该改口了。”
　　林青青不好意思，喊了一声“妈”。
　　夏母躺在床上笑着，事情都朝着所预料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