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如歌》谈火

16、升温

　　星期天，怡然装饰公司。
　　林青青同往常一样给夏如歌送便当。
　　敲了敲门。
　　“进来。”夏如歌低沉的声音响起。
　　“如哥哥。”林青青甜甜的叫了一声。
　　他放下笔说:“青青？”
　　林青青把便当放下，坐在他的对面，“喏，便当，快吃吧！”
　　夏如歌坐那没动，而是认真地看着青青，“青青，以后你没必要再送便当，你工作也忙。”
　　“没关系，如哥哥，快吃吧！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说着林青青坐下，打开了便当盒子，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同，笑道:“知道你不吃辣，所有的菜我都没放辣椒。”
　　对于林青青的心意，他一直看在眼里，以前还能装不知道，现在还是要当断则断。
　　林青青把筷子递向他，眼睛明亮:“如哥哥。”
　　夏如歌没去接，一狠心地说:“青青，我有女朋友了。”
　　林青青那张笑脸瞬间就僵住了，手上的筷子掉在桌上，迅速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勉强笑了笑，“哦，如哥哥找了女朋友，挺好的，挺好的。”
　　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林青青眼睛黯淡无光，“是那个季然吗？”
　　夏如歌点头。
　　“如哥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林青青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要走。
　　当林青青打开门要出去时，夏如歌叫了一声“青青”。
　　林青青没说话，转过身来，欲哭无泪的表情。
　　看到林青青恍惚的样子，夏如歌只好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林青青笑了笑，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如哥哥我知道了。但没有而是默然地关上门走了。
　　看到桌子上那秀色可餐的饭菜，夏如歌也是没有味口。
　　林青青回到住处后关上了房间门，躲在里面哭，想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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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青跑跑跳跳地到了夏如歌面前，“如哥哥你的名字真好玩。”
　　夏如歌笑:“我的名字怎么了。”
　　“你看，你叫如歌，我是叫你如哥，还是叫你如哥哥，还是如歌哥哥，哥哥哥哥~”林青青发出如铃铛般悦耳的笑声。
　　“随便你。”
　　林青青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如哥哥，我还是叫你如哥哥好了。”
　　生活是连续的，可记忆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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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然从那天晚上开始过了一个星期兴奋劲才慢慢消失。
　　这几日来，两人并未见面，一直是电话沟通。
　　有时是简简单单的问候。有时说起了过去大学时的事情。有时两人拿着手机沉默无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这时她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他答:“然然，能听到你的呼吸声，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就知足了。”
　　他又随既一笑:“然然，我第一次谈恋爱，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宽容。”
　　良久，她才回:“与君共勉。”
　　两人都互相喜欢，捅破窗户纸后，感情自然是迅速升温，亦不是刚认识，熟悉之后有种两人在一起很久的感觉。
　　今天是兼职的最后一个晚班了，晚七点四十，季然轻快走在马路上，回想起连日来发生的种种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样甜，抬头看着街上的招牌，就在前面一家。
　　与此同时，在对面二楼喝着凉茶的夏如歌，看到季然走进去了那家咖啡厅，不禁一笑，结帐后跟了过去。
　　他到了咖啡厅，在一楼扫视了一圈后并没有看到季然，上了二楼，便看到季然穿着工作服在那里忙。
　　“你的咖啡好了。”季然转过身来把咖啡递给了顾客，看到夏如歌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低了头。
　　他带着笑意，找了个不远处的位置坐了下来，目光静静的连着她。
　　季然见此放宽了心。
　　“blue coffee。”一个外国人道。
　　“ok，Thirty-five yuan。”
　　外国人给的现金五十，季然找零十五。
　　“季姐，那个一直看着你的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小陆看到了夏如歌说道，将调好的咖啡递给季然。
　　季然点头，接过咖啡，“coffee。”
　　外国人:“thank you。”
　　小陆:“挺帅的。”
　　季然笑笑，夏如歌坐那里没有过多的动作，而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
　　有时愣愣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出神地望着她，回过神来后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时看她看得都呆了，舍不得眨眼，也不知道他的眼睛累不累。
　　咖啡厅中人来人往，低声笑语，随着时间人越来越少。而他，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夏如歌在这种环境中就是吸引人。路过的女生都会偷看他一眼，还有不远处的一女生盯着他用手肋碰了碰同伴说:“快看。”
　　那同伴低声惊呼道:“好帅！”
　　期间亦是有人找他搭讪。
　　“你好，我叫李婉儿，可不可以交个朋友。”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子自信的微笑道。
　　他看都没看那女的，而是目光不移地看向她微微摇了摇头，见他这副模样，季然的心里更甜了，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那高挑女子只好走了，一副受到了打击的样子。附近的女生见此都熄灭了上去搭讪要联系方式的念头。
　　你不能说他没有礼貌，只能说他懒。像他这样的人，无论过去有多勤奋，一但心中有了她之后，都会变得很懒——懒得看她们一眼。
　　更况且他以前就很懒，与人说话时正眼都不瞧人一眼。
　　时间过得很快。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打了打哈欠后捏了下眉心。
　　现在咖啡厅里只有零散的坐着几个人。
　　季然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他走过去后也不说话，只是看他。
　　季然提议:“要不要喝杯咖啡提提神。”
　　“不用。”他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带着那溢出来的迷恋，微笑道:”跟你说句话我就能提神，现在己经不困了。”
　　季然没有想到她还有提神的能力，笑着“哦”了一声。
　　“我去下洗手间。”他说着愣是没动。
　　季然:“你去吧！”
　　他这才点点头，往左边走了，不过很快又回来了，“洗手间在哪里？”
　　“在右边。”她用手指道，刚才她也没注意。
　　他又看了她几眼才去了洗手间。
　　“迷迷糊糊的。”季然小声嘀咕。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不迷糊才怪呢！
　　小陆:“季姐，你男朋友好迷恋你噢，还有几分钟下班，你先回去好了，省得让你男朋友多等。”
　　季然看下时间，23:52，也不推迟，“小陆，那我先走了。”
　　季然去员工室换了便装，出来后夏如歌走向她伸出了手，两人手牵着手到了门口，季然看见那男生刚骑车过来。
　　继续走着，他侧头问:“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季然:“住在晓彤那里，离这也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
　　夏如歌:“那我陪你走回去。”
　　季然本想说可以骑自行车回去，让他载她，但想想时间有些短，就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两人无声走了一会，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季然想起第一次晚班回去时的遭遇，“前面往左转。”
　　往左转是一条笔直而又宽阔的马路，人行道上的路灯把这条路通明，看不到其他的人影，长椅也没有人，偶尔有几辆车疾速越过。
　　季然对他说起了那次遭遇，他没安慰只是问:“在咖啡厅做多久了。”
　　“快一个月。”
　　他沉默下后关心道:“怎么在那做兼职？女孩子一个人走夜不安全的。”
　　他关心的话语让她的心一暖，“那会父亲病了，找到的工作也没去，一时之间也没合适的工作，也只好先在附近找了份兼职做着。”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他的语气中带着责怪。
　　那时跟你就普通关系，要我怎么跟你说。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略带委屈的说道:“不想跟你添麻烦嘛！”
　　他停了下来，她继续走了两步，他放开了她的手。见此，她转过身对着他，忐忑道:“怎么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然然，你知道吗？”
　　“嗯？”她疑惑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柔，让她仿佛置于云端中。
　　“今生今世，我要把你放在心中，用我的深情把你融化在我的心里，”看着她的目光不移的摇了摇头，缓缓说:“再也不分彼此~”
　　这此字的音被他拖得如此的长，就像他对她的情意那样，连绵不绝。
　　紧接着他的右手绅士地牵起了她的右手，慢慢地道:“我那心爱的人儿，愿不愿意走进到我的心中？”
　　她轻吸了一口气，“我愿意~”
　　她只能够说着三个字。听到意料之中的三个字，他微微一笑，将她的右手送到他的唇边，微低着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轻轻的一个吻让她忽觉无比的满足。
　　“走吧！”
　　他牵起她的手，两人漫步在深夜的街道。
　　“然然，我公司刚发展，你过来帮我，好吗？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好吧！不过要下个星期，要做完一个月的。”
　　“那还有没有晚班。”
　　“没有了。”
　　“那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啦！”
　　她似是在明知故问，他也不答，转头看着她，哼哼哼地笑着，她也转头微笑着对着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这深夜里，这条宽阔而又笔直的马路上，被路灯照得犹如白昼，人行道上那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手牵着手随着他们的话语声渐行渐远，此时他和她的心里多没得希望这条路长到没有尽头，能让他们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