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如歌》谈火

10、眼神交锋

　　季然:“妈，我工作明天就开始，不过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的。”
　　季母:“你爸现在也没什么事，工作要紧，你也不要累着自己了。”
　　季父醒了。季然忙问:“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事。”季父摇摇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季母端着碗说:“老头子，起来吃药了。”
　　季然把床摇成了背靠式。
　　“妈，我先给爸擦下脸。”说着季然拿起旁边的毛巾帮季父擦了下脸。
　　“辛苦你们了。”季父说。
　　“你没事就好，别说话了，来”季母把药匙递到了嘴边。
　　季父张开了嘴咽了下去，一时咳嗽了几声，季然连忙拍了拍季父的胸口，“爸，你慢点。”
　　季然一直待到九点才回去，晓彤并没在，应该是约会看电影去了，两人也是进入了恋爱甜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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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季然吗。”一个看上去活泼开朗的女孩道。
　　“没错，你是？”
　　“我是陆欣，算是你的搭当。”
　　“你比我大，我以后叫你季姐，你叫我小鹿好了。”
　　“那好，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工作挺简单的，等会在说。”
　　一会儿后，小鹿:“快八点了，我们过去。”
　　说完后两人走出咖啡厅的员工室，陆欣和季然两人换了工作装到了前台，和值班的人换着班。此时还是早上咖啡厅并没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坐着。
　　陆欣解释:“现在没什么人，等到了十点人才会有人，一般下午和晚上人才会多起来。”
　　季然点头。
　　“你先学着怎么收银。”陆欣手把手教着，季然很快就学得差不多了，一上午熟练了。
　　季然开启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模式，医院，咖啡厅，住处，三地跑。
　　见到父亲恢复的也越来越好，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让季然心情也好了。
　　这天是要上晚班是八点到十二点，季然从医院离开发消息给晓彤。
　　季然:晓彤，今晚要上晚班，可能要十二点才回去。
　　晓彤:要不要我去陪你，大晚上的。
　　季然:不用，我走快点就可以了，也不远。
　　晓彤:那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晚九点，咖啡厅内。
　　“你的咖啡。”季然道。
　　客人甲接过咖啡。
　　“一杯拿铁，大杯的？”客人乙道。
　　“35元。”
　　“扫码。”客人乙拿着手机道。季然拿扫码枪扫一下就可以了。
　　季然左手示意，“请在这边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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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小陆，换班了。”
　　叶哥递向值班表，小陆接过值班表，“叶哥，今晚你值班？”
　　“是啊！你男朋友怎么没来。”
　　“他说他在外面等。”然后小陆看向季然说:“季姐，下班了。”
　　季然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到了十二点。两人换衣服出来，小陆道:“叶哥，我们回去了。”
　　“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拜拜。”
　　季然在一边没搭话，刚来也不熟。
　　两个人走了几步就聊了起来。
　　“季姐，你一个人回去。”
　　“嗯，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那你路上小心点。”
　　两人走到了咖啡厅外面。季然看到门口马路边上一个男生坐在单车上在等。
　　“小陆。”那男生高兴招手道。
　　“季姐，我先过去了，拜拜。”看见男朋友，陆欣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拜拜。”
　　陆欣走过去坐到了单车的后面，搂住了男友的腰。
　　“坐稳了。”那男生腿用力一蹬，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车子远去，季然也生出羡慕，看得出来小陆他们的感情很好。
　　深夜里，季然一个人快速地奔走在路上，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季然转过弯，看到一个醉汉在花圃边的木制长椅上坐着，拎着酒瓶，头东倒西歪的，看样子喝了不少。
　　季然越过醉汉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她皱眉，加快了脚步。
　　“别跑。”那醉汉突然道。
　　季然心一提，吓得真跑了起来，不敢回头，跑过了这条街才停下，气喘吁吁地回头一看那醉汉并没有追上，才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多留，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其实醉汉说完话后躺着睡着了，说的是梦话，却是让季然虚惊一场。
　　“我回来了。”季然打开门道，里面开着灯，晓彤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程晓彤随口一问，“路上没什么事吧！”
　　“没。”季然没把醉汉的事说出来，免得让晓彤多担心。
　　程晓彤:“没事就好，然然，你爸恢复的怎样。”
　　“好多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个星期五下班后我和文昊一起去看望一下你爸。”
　　季然想起季母交待她以后朋友来没必要买东西，“好，不过没必要买东西。”
　　“我保证不买。”程晓彤笑嘻嘻道，心里想着是自己不买，让杨文昊买。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清凉的夜，醉人的风，唱晚的月光是昨日的梦，画几棵松树在风中起舞，添几只知了为月光而鸣，听不到的思念己醉在了风中，眼前的思念欲与月光相融。
　　无人的街，稀落的雨，水中的倒影是前进的路，录下一段雨声长记于心，剪下他的影子常伴一路，耳边的思念从雨水里流出，看不见的思念藏在了梦影中。
　　星期五下午，程晓彤与杨文昊一起上了电梯，杨文昊手里提着一盒保健品，而夏如歌竟在他们后面，手里还是提着一袋水果。
　　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上了电梯，他停下了脚步，两三分钟后才走了过去。
　　病房内，季然正收拾着。
　　“然然。”程晓彤进来后打了声招呼，杨文昊把保健品放到了桌子上。
　　“你们来了。”季然手里拿着碗筷，打算拿到阳台水池处去洗洗。
　　程晓彤指着杨文昊，“然然，这是我男朋友杨文昊。”
　　“你好。”杨文昊点头道。
　　“你好。”季然看见了桌上的保健品，道:“不是说好了不要买东西的嘛！”
　　“不是我买的，是杨文昊买的，我都叫他不要买，他硬是要买，我也没办法。”程晓彤的表情似是有些无奈。
　　季然知道是晓彤买的，但也不好说什么，无可奈何地轻瞪晓彤一眼，然后拿着餐具去阳台的水池。
　　杨文昊却是无语，东西是程晓彤选的，钱倒是自己付的，现在背锅却是自己。杨文昊疑惑地看向程晓彤，程晓彤恶狠狠的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男友不要乱说话。
　　杨文昊一个大男人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别过头，让程晓彤不禁噗呲一笑，但想到在病房又忙收起笑容。
　　季然洗好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夏如歌提着一袋水果终于进来了。
　　“夏如歌。”程晓彤惊讶。
　　“如歌。”杨文昊也是惊诧。
　　夏如歌放下水果，微微点头，神色淡淡。
　　程晓彤看了下夏如歌又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问道:“你们认识。”
　　“公司的另一个合伙人就是他。”
　　对于自己的男朋友与别人合伙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程晓彤是知道的，公司的名字还记得，叫作怡然装饰。
　　季然也没想到，晓彤男朋友的合伙人会是他，而且今天他来并没有提前跟她说，他一声不吭地就来了。
　　他看向她说:“伯母呢？”
　　季然回，“我妈吃饭去了。”
　　他再说:“你爸恢复的怎么样。”
　　季然接着回:“挺好的，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继续说着，“还睡着。”
　　季然:“醒了一下午了，他刚吃完饭又睡下了。”
　　夏如歌竟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最后说话时看向季父，一副礼貌性问问的样子。
　　季然也一一回答，看着他像面具般的神色，不知道他几个意思。
　　因为夏如歌的到来，一时有些冷场，直到季母回来了。
　　“妈。”
　　“伯母。”
　　“伯母。”
　　“伯母。”
　　季母开心道，“好，好，好，你们吃了饭没。”用的自是粤语。
　　杨文昊和程晓彤疑惑地看着季然。夏如歌趁机也望向季然，眼神却不带着疑惑。
　　季然当起了翻译，“问你们吃了饭吗？”
　　“还没。”晓彤摇头。
　　季母:“然然，你去请他们吃顿饭，你吃完饭后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好，那我们走了。”季然点点头她正有此意。“妈，我们出去。”
　　“伯母我们走了。”程晓彤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示意道。
　　四个人先后出去了。两女走在前面，两男走在后面。
　　“如歌，这么巧，没想到会你跟她们会是同学。”杨文昊道。
　　夏如歌只是嗯的一声。杨文昊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样子，也不在意。
　　四人出了大楼，程晓彤招手示意杨文昊过来，“文昊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杨文昊和季然对掉了位置，这样就变成了杨文昊和程晓彤在前面，季然和夏如歌在后面。那两人附耳在后面说着悄悄话。
　　夏如歌此时眼光时不时的飘向季然，可头却是摆正，斜着眼，看上去很是别扭，要是被别人发现他这个样子都会笑出声。
　　走在路上，季然道:“我请你们吃饭，算是感谢。”
　　杨文昊:“没事，也没帮多少。”
　　“然然，说这话就分外了。”程晓彤佯装不高兴的说道。
　　还不待季然说话，夏如歌的声音便是从旁响起，“我等会没空。”
　　三人都停了下来，心中皆是不约而同的想到有这么巧的事。他见三人停下，眼神微凝也止住了脚步。
　　她看着他的脸，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得，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这时左侧响起一道伴随着铃铛般悦耳的轻笑声，“如哥哥。”
　　那笑声叮叮当当极具感染力，让众人心情都不由自主的悦愉了几分。循声望去，那女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相甜美，穿着宽松的医生白大褂，给人一种白衣天使的感觉。
　　女子走进了，惊喜地看着夏如歌，“如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说:“青青，过来看望一下同学的父亲。”
　　同学的父亲？这不像如哥哥的作风。林青青看了下其他三人，走在后面举止亲蜜的两人应该是情侣。
　　目光微移，看到如哥哥旁边比自己矮小半个头的清秀女孩，心中莫名产生了危机感。
　　季然看到林青青过来，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林青青的身上。
　　程晓彤看到闺蜜愣神的模样，忍不住地看向夏如歌问道:“这位美女是？”
　　林青青抢先开了口，“哦，我和如哥哥从小就是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
　　林青青说完呀的一声，然后快速地看了夏如歌一眼，低下了头，一副少女不小心表露了心迹而娇羞的模样。
　　夏如歌依旧是那副欠揍表情，似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说道:“不错。”
　　季然眼神有些黯淡的别过头，然后暗自给自己打了一口气朝林青青招呼到，“你好。”
　　季然的声音清脆且婉转柔和，让第一次听到她声音的人都会感到惊讶。
　　见假想敌向自己打招呼，林青青又变得落落大方，不示落地握着她的手，“你好，你声音真好听。”
　　“谢谢。”
　　夏如歌没说什么。
　　“然然，某个人不去就算了，我们自己去吃大餐。”程晓彤替季然打抱不平，拉起她的胳膊要走。
　　季然忙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了。”
　　夏如歌与季然的视线在空中接触了一下。
　　杨文昊临走前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网上有句话有点意思，当现场有三位及以上女士时，男士就该保持缄默了。
　　林青青在一旁接了个电话后说:“如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伯母己是订好了包间在等我们。”说完林青青火急火燎地走了，去了更衣室换了身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