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老二》于丘丘

4、扩大阵营

　　秦淮准不由地对于止有些佩服。
　　“李客，你这媳妇儿可不大好抓啊！”
　　“滚”
　　抬起左脚狠狠踹了秦淮准一脚。
　　“啧啧，嘴硬。”
　　“闭嘴，去无城!”
　　李客和秦淮准到了无城时，于止已经巴拉巴拉地交待具体情况。
　　“爷爷，老于同志容不下我了，说孙女我性子太野，缺乏管教，都是被你俩惯坏了，要把我塞进军营里……”
　　于止瞄了一眼，躺在靠椅上闭着眼的于爷爷，继续说。
　　“我的性子和爷爷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从没做过出格的事儿”
　　于爷爷缓缓睁开眼，慢慢坐直了身子。
　　“但是老于同志说我简直不像话，老搞一些江湖意气，学得一身臭毛病!”
　　于止的眼睛极具欺骗性，黑白分明，通透无辜。
　　现下诉起委屈来，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比以往效果更上一层楼。
　　于爷爷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
　　“哼，这个臭小子!”
　　于止眼眸中快速闪过狡黠。
　　于奶奶则笑眯眯地抚摸着身侧于止的头顶，不发一言。
　　很好，然后让奶奶只要当个旁观者就好。
　　于止抬手，握住奶奶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于奶奶笑眯眯望过去时，于止眨了眨右眼。
　　“保持中立，好不？”
　　于奶奶拍了拍于止的手背。
　　“好!”
　　于止翘起嘴角，又开始控诉：
　　“爷爷，这次还有两个人要抓我回去!”
　　“我看谁敢，于建封，这个臭小子!”
　　于爷爷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慢吞吞又气呼呼地走近了书房。
　　为什么没去扶着？
　　如果去扶着，于爷爷会说“我还没到走路需要人扶的地步”诸如此类的话。
　　“老二，这下安心待着吧！”
　　于奶奶拍拍于止的手背说道。
　　于止扶着于奶奶，也向书房走去。
　　“我待两天就走，去桐城看看。”
　　“臭丫头!”
　　于奶奶气鼓鼓地推开于止的手，步履蹒跚，一摇一晃地走着。
　　“奶奶，别生气！”
　　于止急忙抱住于奶奶的胳膊，弯下身子，靠在于奶奶的肩上，撒娇。
　　“臭丫头，我老婆子挡箭的报酬，就值两天？”
　　“奶奶，我爸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定的事儿，谁也拗不过他。我怕时间长了，我爸亲自来绑我，那我……”
　　“那也不行，最少一个星期!”
　　“奶奶……”
　　“不行”
　　于奶奶像个孩子一样绷着脸，于止视线移到于奶奶一丝不乱的银白发丝上，突然喉咙一堵，鼻子泛酸。
　　于奶奶过的很细致，而这种细致，在于止一家搬出无城后，越发明显。
　　越发细致的背后，是在孩子走后，应付无所适从的冷清时，一种看起来比较充实的安排。
　　于止捏了捏发酸的鼻子，故作头疼地看着于奶奶：
　　“那奶奶，您说您和我爷爷能挡多久？”
　　“两个星期左右。”
　　“好，就两个星期”
　　于奶奶紧绷着的脸，一下柔和了。
　　“走，跟我去看看你爷爷打电话的情况。”
　　果然，还没踏进书房的门，就传来了于爷爷训斥的声音。
　　“于建封，我通知你，老二，你不用管了！”
　　“爸，老二性子太野了，不管不行的，不想个姑娘的样子。”
　　“老二乖巧地很，怎么野了！”
　　“她打架，一个姑娘家带头打架，都二十岁的人了！”
　　“不可能，别搁那儿骗你老子……”
　　“爸，你俩别惯她的臭毛病！”
　　“臭小子，告诉你，你的臭毛病也是我们惯的……”
　　“爸……”
　　嘟嘟嘟……
　　电话挂断。
　　于爷爷气呼呼地撂下电话，端起茶杯的手还是止不住的摇晃。
　　“这个臭小子，气死我了！”
　　于止扶着于奶奶走近书房，
　　“你呀，好好跟建封说，怎么还着急上火了！”
　　于奶奶松开于止的手，走到旁边的书桌，打开抽屉，拿出一罐冰糖，打开盖子，挑出一块大的，放进搪瓷杯，拿着热水壶，倒了八分满热水。换下了于爷爷手中的凉茶。
　　“能不着急嘛，如果老二想进也就算了，可是老二不想进。”
　　“是啊，不懂尊重别人意愿。”
　　于止连忙称是。
　　“对了，你是不是打架了？”
　　于爷爷端着杯子坐下，把拐杖靠在一边，抬起头看了一眼于止。
　　“说实话！”
　　于止没有否认。
　　于爷爷拿起身侧的拐杖，向于止小腿敲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