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ountdown 3:当众处刑这谁顶得住啊！ ...
-
“今日之风，甚是喧嚣。”我对着迎面吹来的狂风，以隐世高人的姿态感慨着。
浅井铁青着脸色，朝我怒吼:“这种情况下你就给我好好想想办法啊！那不是你的城堡吗！”
“被那群老不死的强占了财产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我屏息蓄力，Zanvat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将袭来的龙息一斩为二，拯救了差点被冲击波炸到的几个同族。抬头看着天上被强行操控着往地下狂轰滥炸的德兰城堡，我掉过头迅速冲上前支援。无奈无论是本体还是骑士形态我都不能飞，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只能暂时当个T尽量吸引仇恨。
两小时前。
我打了个哈欠，问浅井:“几点了？”
“五点二十三。”青年看了看表，“我说你啊……下午睡了五个多小时还没睡够吗？”
“睡久了是这样的。”我双手插兜，倚靠在大厦门口的柱子上，“红音也还没到吗？再不来不等了走吧，反正借IXA也就是走个形式。”
浅井叹了口气:“虽说的确如此，但是已经谈好的事要是违反了的话，在人类那边的信用度下降了很难处理……”
我翻了个白眼:“迟到是他那边的责任啊，要不我们现在就走，事后向蓝天会索要巨额违约金作为赔偿如何？”
浅井捂了一下脸，随机正色:“……亏你能把这种事说得理直气壮。啊，来了。”
我闻言抬起头看了过去。音乐家站在台阶下方，手里并没有拎着他标志性的琴盒。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加鲁鲁那家伙。”我直起身，双手依旧插在兜里俯视着红音也，“胆量不错嘛。”
“今天是小狗狗的休息日。”红音也耸了耸肩，“至于我来的理由嘛，我对真夜的爱可不会输给你啊。”
FNMDP，我从未见过把NTR宣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
“……那麻生呢？”我问了出来，果不其然看到音乐家露出了稍微不自在的神情。
“我会保护好她的，既然当初说出了那样的誓言，就绝对会遵守。”
我忍不住了，转头看向浅井:“我确认一下，Fangire是不受人类律法束缚的对吧？所以说我现在痛殴他一顿你们有异议吗？”
浅井看了看后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一群年轻人，淡定地开口:“你随便，反正还没到预订的时间。”
我纵身跃下了台阶，落到了音乐家面前。红音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喂喂，你来真的啊……还记得我们是同伴吗？”
我十分嫌弃:“谁和你同伴？就算是也不妨碍我想揍你的心情好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肆无忌惮地发表人渣宣言的家伙有什么不被揍的理由吗？”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发出了不屑的哼声:“我明白了。是嫉妒心作祟吧，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心中还是不能接受的嘛。真要打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战车已经被打败，要不是因为合作，你大概也不远了——呃！”
音乐家睁大了眼睛，身体面对危险自然作出了应激反应，言语被一时间打断。
我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满意，刚想补上两句嘲讽，听到浅井清了清嗓子:“王，出发的时间到了。”
我顺着他的话收回了力量，红音也后退了两步，仍带有些微心有余悸的神色，但估计是我在旁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就这样，一行人坐着浅井雇的车队来到了林中的德兰城堡附近，路上行人纷纷闪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行。不是我说，虽然出发前发表过了夺权宣言，但总觉得有种小学生组队去春游的即视感。
但当我们来到城堡的大门口时，面对的是完全预料之外的状况。
我无意识地张了张嘴，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盯着面前人群中最为显眼的存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身边的红音也也没好到哪去，脸色非常难看地低语着:“怎么会这样……”
被束缚在简陋的刑架上的黑衣女性，毫无气息一般低垂着头。就在不久之前，她还作为四干部之一的后与我因为切裂的立场对峙。在刑架的下方，站立着严阵以待的主教。
红音也率先沉不住气，冲他怒喝道:“放开真夜！”
主教的神色逐渐阴沉了下来:“IXA……无知而愚钝的人类，也敢与Fangire之王并列而行。不过成为王回归的路上的铺路石倒是不错的选择。”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红音也按捺不住掏出了腰带，直接变身冲了上去，“喂！真夜！坚持住啊！我现在就来救你！”
主教打了个响指，从他身后冲出了两个化为原本形态的同类，挡下了IXA的冲击，与之战成一团。
在稍显混乱的局面下，主教无视了正在战斗的几人，朝我诡异地笑起来:“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啊……在背叛之后还敢回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还要我说多少遍，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你臆想中的教唆犯从来都不存在。”我的语气没什么波澜，手中暗暗开始蓄力。
主教像是没有听我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您不好奇明明接受了王所给予的力量，后反而会如此孱弱的原因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中慢慢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孩子啊——”
“住口！”我瞬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不纯粹的血脉在孕育过程中会消耗更多的精神，不用我提醒您发生了什么了吧？”像是要一口气将长期积攒的怨念倾倒出来，主教的语气逐渐接近于狂热，“这样的叛徒还值得您原谅吗！您的宽容只会招致更加放肆的背叛啊哈哈哈哈哈……”
“——闭嘴！”力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周围的平地瞬间毫无征兆地炸开，尘土飞扬。我闪现到主教身前，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把他掼到了地上:“竟敢做到这个地步！”
被制住要害的家伙没有丝毫慌张的迹象，与之相反，他的表情癫狂了起来:“正是这样的愤怒啊！就用您的怒火将这些人类和叛徒全部烧尽吧！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结局啊！”
我定定地看着他，笑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想影响我的意志吗。”
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我一把甩开他，站起身来，伸手召出了Zanvat剑，一剑划开了束缚真夜的绳索，接住了如同落叶般跌落下来的黑色身影。
她微微睁开了眼，察觉到是我，伸手死死攥住了我的衣角，发出了痛苦的呓语:“太牙……”
听了她的话我浑身一僵。
卧槽，我说之前总觉得忘了啥，之前开会谈崩后跑路得太急，把我未来那倒霉的便宜儿子给忘在城堡里了。
就这样抱着真夜快速冲回了自家大本营，同时IXA的使用者也结束了战斗，红音也解除了战斗跑了过来:“真夜！”
我想了想，把真夜交到他怀里:“你照顾好她。”红音也维持着抱的姿势一脸不知所措，我没管他，转身跑了。从我救下真夜的时候战局就已经开始，守旧派的家伙们已经和这边的人打成了一团，得快点去支援才行。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不知为何产生了不妙的感觉。我抬起头，恰好看到从不远处的城堡上方，有什么扭曲的异物降临了。
“——！！”黑色的荆棘从沉睡中的龙的脑袋上延伸开来，逐渐覆盖了龙的全部身体。被扭曲成异物的巨龙，发出了难以辨明意义的嚎叫声。
不知何时爬起来退到远处的主教近乎悲悯的眼神看着我:“您的堕落程度已经无可救药，本来并不打算用上最后的手段，但现在看来别无选择。”
……这下糟了。德兰城堡本质是被改造过的移动要塞，但我没想到长老会的人居然理直气壮地就这么一声不吭把我的私人财产据为己有挪为公用了！你们等着，将来清算的时候哪个混蛋提议的一个都跑不掉！统统给我喂龙去吧！
在第一波龙息吐下来之前，我瞄准要塞的攻击方向，几个纵跃敏捷地躲过攻击落地，举起手喊了一声:“Kivat II世！”
小蝙蝠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精准地一头撞进我手心，我抓住它，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变身，然后将体内的力量汇聚到手臂上，抬起手对着天空放出了青色的蝙蝠印记。
冷色的火焰与龙息相撞，撑出了一个半圆形的穹顶。破碎的能量化作闪着火星的碎片不断落下，多数在砸到地面上之前就已经熄灭。
底下看呆了的年轻人们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纷纷表示我是光我是电我是唯一的神话，要是我早生几千年托着天的就是我轮不到阿特拉斯。
……好吧以上是我的脑补，真相是这群年轻人一看没事了嗷嗷叫着又冲了上去，和长老会带来的战力殴打成了一团，局势极其混乱，我本身还要战斗，兼顾不了各处，于是时不时就会出现两方人马被漏掉的龙息炸飞的情景。我也在混乱中被某次攻击打出了变身形态，索性以部分怪人化的人形持续着战斗。
再后来浅井实在忍不住了，从他原本的位置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闯到我这里询问对策。
我先表达了对他工作的高度赞扬与肯定，然后又对今天的天气评论了一番，再怒骂了Fangire对财产拥有权并没有一套完整立法的缺点，最后委婉地转告了我也没有啥办法的结论。
浅井听完深受感动，作为回馈，他拎起了我的领子并且大吼:“给我清醒点！十分钟内想不出办法我们都得喂龙！”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除非你能想办法把我扔到龙那个高度，我可以扒在龙脖子上给你现场表演一个驯龙高手真人版。”
浅井把我放了下来，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发现我在看他，朝我解释:“我现在就叫一架直升机过来。”
我震惊了:“小老弟你来真的吗！”
青年也很激动:“不然还有什么办法！指望控制器突然失效或者德兰城堡今天没有吃饱跑出去觅食吗！……你在看什么？”
我维持着被他揪领子的姿势，呆呆地指了指天上:“……你说的情况大概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我们似乎可以期待一下别的援军？”
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金红色的魔龙，与堡垒般的巨龙相比，那条龙显得有些小巧，然而凶猛程度却明显上了一个台阶。只见它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了巨龙的脖颈，巨龙发出受到疼痛的嘶吼声，努力地甩着脑袋想挣脱，金红色的魔龙却丝毫不肯松口，抬起爪子挠在了巨龙的脑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豁口。
巨龙发出了愈发惨痛的哀嚎，却得到了金红色魔龙如同暴风骤雨般、更加猛烈的一轮进攻。终于，在利爪与尖牙的撕扯中，黑色荆棘一般的控制器被尽数剥除，而巨龙也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落在战场中心不动了。
魔龙的动静还没有停息，它绕着城堡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似乎是确认了目标，对着城堡另一端的某扇窗户一头撞了进去。
在它飞进去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它化为了十分眼熟的人形姿态。
战场上时间像是停滞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这要是中国古代战场，我就该振臂高呼天佑我军此战必胜，可惜不是，大家高兴完了继续转过身各打各的，不过对面的确有溃退的倾向。
就这样一步步形成包围圈，顺势将这群家伙逼入绝境吧。
我扫视着战场的情况，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四处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正在城堡附近战斗的IXA。我冲过去扫开周围的敌人，一把拽住他:“真夜到哪里去了？”
“在树林那边休——”音乐家下意识看向某个方向，说话声戛然而止，“什么时候！”
我环视着四周，终于看到了在一片混乱中朝着城堡艰难移动的黑色身影。真夜低声呢喃着什么，好像丧失了意识一般拖着身体，完全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往城堡的方向走。而在她不远处的前方，主教缓缓举起了手。
“危险！”红音也跟着我的目光也发现了二人，边大声提醒边跑了过去。
真夜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下意识一避躲过了一击，却因为不平整的地形摔倒在地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被主教从地上硬拉起来，勒住了脖子。
“还真是令人感动的情景啊。IXA，想要救她就去杀了那个失去我族之王资格的家伙。”主教的表情绝望而恶意，如同临死挣扎一般吐出了嘶哑的语句。
……这回是挑拨离间吗。
却不料红音也看了看对面，又转过头看了看我，返身举起拳头朝我砸了过来。我抬手眼疾手快地接住，与他僵持起来。
“红！音！也！”我与面前的装甲角力着，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了怒吼，“你给我清醒一点！你以为现在打败了我主教就会放过真夜了吗！别天真了！”
“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啊！”红音也朝我吼了回来，“之前已经差点错过一次了！就算是你我也——”
在这个节骨眼上，玻璃打碎的声音突兀地从我与IXA上方响起，打断了我们的争执。一手持剑另一手抱着婴儿的少年从城堡中一跃而出，举剑以雷霆般的架势斩向两具装甲中间！
我和红音也不约而同下意识松开手后退，剑接触到地面时凿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少年看都没有看一眼，转过身把手里的婴儿举起来示意，朝被挟持的真夜喊道:“太牙已经得救了！”
……小伙子你这手天降正义来得有点猛。我看那边主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夜听到他的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下一秒，钝器穿透□□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夜挟着主教慢慢转过身，我才发现她直接用手捅穿了主教的心脏，对方的表情凝固在不甘、惊诧与愤怒上，扭曲成了一团。女人猛地抽出了手，带着厌恶的神色擦去了手上的血液。失去了凭依的躯体倒了下去，砸出一地碎玻璃和一团不断变化着颜色的能量体。
战场好像刹那陷入寂静。
我竭力忍住想要发抖的冲动，余光瞥见刚跑到旁边的浅井小伙子不自觉地咽了口空气下去。在场的人的想法要是用弹幕显现那一定是满屏的——
卧槽，女人好恐怖。
……说正经的，绝对不能惹到孩子的安全被威胁的母亲。真夜没有被我夺去力量，再怎么说也是和主教同级的存在，一直忍耐着果然只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只是毫不犹豫就能下手还是惊到我了，这时候才会记起来，她不仅仅是个好奇于爱情的家伙，还是个处刑者。
从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年轻人飞快地跑到浅井身边说了几句话。青年的表情一下变得很严肃，他朝我转过头:“林子另一侧出现了不少议事会的成员和支持者，像是接到消息了。再打下去是我们不利。”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先撤退吧，别的事情之后再议。”
带着大部队撤离的时候，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已经把孩子交还给了真夜，这时恰好转头，视线与我对上，我被他复杂的眼神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他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搞不清状况的当下暂时不要思考相关的事情了。专注目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到来会带来多么麻烦的事端。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ountdown 3:当众处刑这谁顶得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