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Next Epoch 6:大★逮★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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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的人都解除了变身，深央大概是觉得自己还维持着怪人的形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同样变回了人形，而红渡从地上站起来，抬起头，和解除变身的登太牙相对无言。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率先打破平静。
而在这份诡异的寂静里，我数了数，深央和登太牙是Fangire，惠和名护启介是人类，而红渡是半人半Fangire，也就是说在场的人类和Fangire的数量是相等的诶！
……啊，虽然现在想这个并无一点卵用。
“这个时代的王，原来是太牙先生你吗……”红渡看着对面神色复杂的人，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攥紧了拳头。
“小渡，你竟然是kiva……我也很意外。”登太牙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转向了不远处的深央，“深央，虽然多亏了你阻止我才没有犯下大错，但是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吗……计划着背叛自己的职责。”
“不要说得那么轻巧！”少女像是受不了一般猛地抬起头，斥责出声，“你对我的痛苦又了解多少！一夕之间从人类变为以杀害自己同族为业的怪物，而且那群家伙把我最重要的亲人的死称为罪有应得……我绝对无法忍受！”
“……你是这样想的吗。”似乎是被深央的话所震慑，登太牙露出了受伤而动摇的表情，微微退后了一步。
“深央小姐……你并不是人类啊。”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惠出声，女孩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落到肩上的kivala，“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吧？还特意瞒着，是害怕我和名护君知道了会做什么吗？”
“不是呀……我只是忘了提醒你而已。小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好伤心……”小蝙蝠委委屈屈地开口，软软的声线显得特别有说服力，但经常和这小东西打交道的我明白它最爱干的事就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偏偏外表过于可爱装傻卖萌吃得很开。
“算了。即使深央小姐真的是Fangire，也不是我和名护君的狩猎对象。”惠重新看向深央，语气显得很郑重，“我相信深央小姐和那种随意伤害人类的家伙并非同类，而且蓝天会的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人类与Fangire和平相处的例子存在。”
“那力量……你也是kiva的同类吗？明明是属于我族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傻儿子显然注意了kivala很久，终于让他逮到个机会，立刻开口询问。
“她可没义务向Fangire来报备这种事。”这回轮到名护启介来回答他，赏金猎人警惕地看着对方，虽然解除了变身，但拳铳始终紧握在手里，如果登太牙下一秒就有动作，毫无疑问就能做出应对。
……看来我之前强行打断变身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另一边的惠还在竭力劝说:“深央小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随意伤害人类的存在，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请至少说出来吧，人类与Fangire和平相处并非不可能，蓝天会也会保护你的。”
深央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悲伤，她转过身向红渡伸出了手:“很久以前有人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奋斗过，但他失败了。Kiva，接受我的邀请吧。不属于人类，也不被Fangire接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容身之地。我们是一样的……我是你唯一的伙伴。”
啊，这种吃着瓜突然被cue的感觉真是令人百感交集……不过谁知道小姑娘说的是自家亲爹还是我。我一边感叹着，一边下意识想说点什么，然后突然发现好像压根就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深央，你是下定决心要叛变了吗？”傻儿子收敛了之前不知所措的表情，显露出属于王的气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有小渡，如果你选择来我这边，kiva的罪责我也会为你一并承担。”
白衣的现任王者一转语调，语带森然:“至于你所提起的那场禁忌的战争，那些直到现在依旧在逃窜的残党我会一一讨伐，就算是失踪的上任王也不例外。”
什么东西？那群强占老子个人资产的王八蛋长老到底教了傻儿子啥？把他教成带孝子了吗！
……虽然没有尽到扶养责任的确是我的错来着。
还没等我义愤填膺地跳出去反驳，惠和名护启介就挡在了红渡面前，名护启介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还是放弃吧，红渡是我的徒弟，不会再找别人作为老师的。不仅我不会允许，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位老师你还没察觉到问题的关键吗，旁边的麻生惠已经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了啊。
围观了好似高校人才争抢现场全程的我说不上一句话，恍惚中仿佛回到初中模拟考试结束那会儿，住在隔壁的尖子生天天有不同学校的老师拜访游说去他们的学校，甚至形成了一种仿佛我家门庭若市的错觉。
既然红渡如此抢手，你们不如坐下来搓一盘麻将来确认他的去留算了。
“……存在的。”被各位老师争相游说的好学生红渡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低声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他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名护启介，站到三方对峙的人中间，然后看向了……我的方向？
“深央小姐说的那些抗争过的人，他们并没有失败。不仅如此，他们曾经的领导者直到现在仍然为了人类与Fangire的和平与自由在努力。”少年一字一句地说着，缓慢却有力。
我和他对视了两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在一瞬间明白——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小子，大概几乎所有的事都知道了。
思考了一下在场的人听到他的话究竟会做出怎样精彩纷呈的表情后，我果断选择转身，拿出百米冲刺的气势夺路而逃。
“等一下啊！”红渡显然是傻了，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或许是意识到我是不会停下的，身后陆续传来了参差不齐的跑步声。
“既然已经被你发现，这个社会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除了逃跑到世界的尽头还能干啥啊！”我边跑边回过头冲后面追着我的一群人喊道，想了想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没有急支糖浆！别追了！”
“昼人先生你在说什么啊！难道你想逃避吗！”红渡一边追着我一边喊了回来，但我没心思回答他了，当务之急是走为上，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毕竟走一步看一步是我向来的处事原则。
一路上遇到的游客看着我们一行你追我赶的样子，当即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纷纷拍照留念。
“这样是不行的，小渡你还是太天真了。”隐约听见后面传来名护启介一本正经的声音，随即赏金猎人高声喊道，“前面逃跑的那家伙是在逃的通缉犯！抓住的话能拿到500万日元的赏金！”
路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许多人看向我的眼神冒出绿光，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额啊啊啊啊名护启介你这混蛋居然用阴招！你这样还算正义的假面骑士吗！
但是这点小困难是难不倒我的，我敏捷地在人群中走位避开扑过来的家伙，溜到游乐园岩洞主题附近的某棵大树边上三两下上了树，然后一翻身掉进了错综复杂的石块间，仗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迅速从中溜出，一口气跑到游乐园偏僻的小门出去了。
直到走在大街上，我才久违地感觉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红渡是啥时候掀了我的马甲的？是大村老师告诉他的吗？但是我明明警告过他不要说出去了……而且还有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事，虽然少年只透露出只言片语，不过很明显他是在了解某些事的情况下才会这么说的。
现在想要理清楚事情的缘由，得从我那次死亡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查起。这时候唯一的选择当然是去寻找联结过去与现在这二十年之间的人——蓝天会会长。
于是我没怎么想就直接去了咖啡馆，说起来蓝天会的基地地址我过去不知道，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就暴露出只当打手不管外交的弱点了。幸好会长坚持喝咖啡爱好多年不改，不然我真不知道上哪蹲他去。
当岛护推门而入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打电话，表情很严肃，当他打完电话一眼看到举手和他打招呼的我的时候，吓得后退一步，保持举着电话瞪着眼的姿势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玩，差点笑出声。然后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立刻摆出严肃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看到被认定为死亡的家伙出现在面前，就这么令你惊讶吗？亏你还是要励志守护人类的组织首领啊。”
“不，仅仅是做出了与你所说的惊吓所相称的行为而已。”岛护旋即冷静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了手机，坐到了我旁边，“Fangire上任的王者复活了第一件事是来找我这个小人物，我也很意外。”
“蓝天会的会长还称呼自己为小人物，让真正没钱没势的小朋友们情何以堪呢？”我撑着脑袋默数不远处挂在墙上白底蓝花的盘子，懒得纠正他以为我是刚复活这件事，“有些重要的事情想问你，问完我就走，不会耽误时间。”
蓝天会的会长保持着沉默，半晌开口:“那以后蓝天会与Fangire唯一的联系，只有名叫真夜的女人找过我。”
“……她找你做什么？”我回想着记忆中剩得不多的剧情，还是想确认一下。
“希望我照顾她的孩子。我大概能明白她的想法……如果注定要成为下任王的孩子在人类中长大，那确实能够称得上是未来的希望。”岛护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正当我以为他要说出我想的那个答案时，他话锋一转，“但是，在约定好的日子里，后并没有来。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战斗过的痕迹，之后我追查着那孩子的去向，发现他大概是被Fangire的长老们带走养大了。”
……剧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拐了个弯，就这样红渡还能碰上傻儿子成为童年玩伴，你俩这可真是命运的相逢，挡都挡不住的。
我感叹着，刚想继续问红渡是不是从他那里知道联手那段往事，忽然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波动在往这里靠近。
他们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吗？还是说我的行踪太明显？
我刚想站起来，发现右手被旁边的蓝天会会长死死钳住，差点脚下一滑，迫不得已又坐了下来。
愤怒地朝着一旁的家伙瞪过去，却发现会长的表情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要到哪里去啊？”
我愕然地看着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这家伙——进门那时候是红渡他们在联系你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看来我的演技倒也还不错。”岛护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我这把老骨头只好配合他们一下了。好在平时锻炼足够，才不至于这会儿失态。”
“……这样就想困住我，你也太小看Fangire的力量了！”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在蓝天会会长反应过来企图再度拦截我时，拐到另一边的座位间，跳上桌子推开窗户翻了出去，听着咖啡馆门被撞开的声响几乎同时传来，展开了新一轮的逃亡。
一头钻进咖啡馆旁边的小巷子里，我回忆着脑海中的路线一通乱拐，居然从记忆中小巷的出口拐到了大马路上。
回头看了看咖啡馆的方向，恍惚间有种多年一瞬的错觉。我摇了摇头把回忆打散，开始思考今晚要上哪里去过夜。回家是不行了，指不定红渡在门口等着呢，在这个时代我的确习惯了睡屋子，不过突然睡桥洞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走神的时候我顺着人行道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又看到了熟悉的大厦。
……我这半路走神就顺着记忆中的路散步的习惯真的应该改改了。
“不靠近之后亲自去看的话，怎么能知道其中是不是真的改变过了呢？”少女冷淡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我猛地转头，深央双手抱在胸口，没有看我，而是注视着不远处的建筑:“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果然没那么容易被忘掉啊……”
“你——”我刚开口，手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死死地拽住，我想都没想就开始挣扎，结果慌乱中一脚踩空平地摔，甚至脸着地，然而后面抓着我的家伙始终没松手。这个当场逮捕的手法……是名护启介没错了！
隐约听见红渡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终于找到了！”
我如同被抓进网里的鱼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翻了个面，发现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完全没有脱逃的余地。
如果说这是一场追逐比赛，我的败北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于是我举起双手以表投降:“我招，我什么都招……就是到饭点了能给我买点吃的吗？”
最后我左手汉堡右手汽水，被这群年轻人簇拥着走进了曾经居住过的地下基地。印象中的空间被改造得有几分家的感觉，红渡率先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于是大家也就理所当然地跟了过去，围成一圈坐了下来。
麻生惠把怀里抱着的纸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泛黄的纸页放在茶几上，然后和深央开始低声交谈。整个过程中我注意到傻儿子居然也在，只是一直表情莫测地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岛护和我说过他是被那群王八蛋长老带走养大的，我又感觉头开始疼。
我吃完了食物，看着明明已经达成目的但就是没有一个先开口的，打算先解决自己的疑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和昼人先生初遇后，想着要拜访，那时候看到了你的姓氏。”红渡的坐姿显得特别乖巧，但是我还没忘记这小子在众人面前掀我马甲的事。
“所以呢？光是一个姓氏让你想起什么了吗？”我继续喝汽水，那会儿他应该还没记起傻儿子吧，该说是过于敏锐了吗。
“真正开始怀疑是在看到小惠姐变身成kivala的时候。”红渡转头看了看惠的方向，对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小惠姐那时也在找给她力量的人，然后我们就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那次发生在风都的OCG比赛的冠军采访……”
我保持着呆坐的姿势，感觉整个人都傻掉了。任由我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身份暴露居然是因为那场比赛拿了冠军……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脑子还处于被雷劈过的状态，红渡犹犹豫豫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昼人先生……是上一任Fangire的王吗？”
我当场一口汽水喷出五米远:“咳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不远处的墙角传来不轻不重的哼声，我转头看过去，发现某个熟悉的老面孔——某位全球仅此一位的狼人族后裔穿着西装不知何时出现在墙边，保持着倚靠的姿势打扮得一丝不苟。
好的我懂了，原来是你这老狼崽子泄的密，我还寻思着红渡再怎么盲猜我是傻儿子的亲戚也不可能直接知道我就是上代的王……
“真是的，这不就全被你们料到了吗，还有什么好问我的啊。”我摸出手帕擦掉溅出来的饮料，拿起桌子上已经泛黄的纸张翻了翻，“就如你们调查的那样，这些是曾经立下的条约，不过我那时沉睡了之后就不知道后续的进展了……大概是又出了什么意外吧。”
“没有强力的执行者或者深入人心的观念的话，再好的法条也无法实施的。”名护启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绷着脸说着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
“没办法啊。”我耸了耸肩，“我过去沉睡得太早了，才让那群顽固的家伙有了可乘之机。虽然说我自己的事也没处理好也是原因之一……”
最后一句是我小声补充的。看到他们又开始讨论，我注意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傻儿子，想着这里暂时没我的事了，于是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登太牙保持着茫然的表情看过来，我见状指了指不远处的走廊:“聊聊？”
分别站立在走廊的两侧，我看着傻儿子，忽然就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空虚感。
正当我组织语言时，登太牙低下头，语气平淡无波:“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时候，要抛弃我呢？”
……你是知道我是你爹了啊，所以游乐场那时候说要宰了我那个语气是真心的吗？不过就我俩这情况，父不慈子不孝似乎也不是啥意外的结果。
“你的母亲一直都很关心你，过去为了救你，她连自己的性命也顾不上了。”我想了想，或许只有告诉傻儿子并非没有人在意他，只是他不记得，才能稍微安慰一下他孤独的内心。
“……那你呢？”对面白衣的少年抬起头，语气中隐约带着愤怒，又有种不易察觉的期盼。
我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口。任何谎话都可以说，唯独这句话，如果承认了莫须有的感情，不但是对面前少年的不负责，而且对于我而言，就真正无法保持自我的存在了。
“……是这样啊。”少年惨笑了一声，捂住了脸，“连回答都不屑于给我吗？想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果然只有用Fangire的方式才能做到了吗？”
等等，我只是沉默了一下你到底脑补了啥啊！而且用Fangire的方式解决是什么鬼！我没记错的话……
有什么东西朝我的方向迅速撞了过来，我抬起手架住一击，然后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发出奇异声响的saga驱动器主动移动到了它的主人腰间，构成了嵌着彩绘玻璃一般的白色装甲。
望着对面变身的骑士，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该说果然是亲兄弟吗？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不过有些话，确实只有通过拳头才能表达出来，情绪也是。二十多年前没有考虑周全的确是我的责任，所以这里就好好打一场，表达下Fangire式特有的亲情吧。
我刚想呼唤Kivat II世，动作突然一僵。完了，今天出门太急，忘了让小蝙蝠跟着了。
看着对面变身完毕的saga，我觉得大事不妙。
……现在告诉傻儿子爸爸爱你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Next Epoch 6:大★逮★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