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无情》迪许

4、第 4 章

　　“我回来了！”
　　土方最近正在学着帮大哥打点日常的生意，碍于年龄，也只是做一些零碎的活罢了。
　　“今天又回来的这么晚啊……”大嫂满是担忧地说。
　　“最近正好是旺季，比较忙。以后会早点回来的。”土方一板一眼地回答着，却不知给了别人一种小孩子装作大人老成的模样。

　　“哈哈……你这孩子，真是的，倒学得像个大人一样。”

　　“……”土方心道，小孩是什么样？他印象中的小孩也只有非正常范围内的小鬼啊。

　　“不用担心，惠子，”为五郎笑道，“十四他很懂事，学得也非常快呢。”

　　“不是我多虑，”大嫂忽然犹豫了一会，颇为担忧地说，“我听说，最近……”
　　说到这，她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土方。

　　为五郎似乎察觉了什么，说：“你说就好了，十四也是大人了。”

　　“我听说，在乱葬岗那边，最近那个食尸鬼又出现了。”

　　食尸鬼？

　　土方感觉身上一冷。难道真的有鬼？是了，连他都能重生回来，有个鬼也是世界的标准配置嘛，哈哈哈……

　　“什么食尸鬼，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啊……”

　　“怎么会有那种孩子啊……”大嫂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害怕，“那红色的眼睛，像是野兽一样呢。还有一头银色的头发，简直像是鬼怪啊。听说它从小就长在尸体堆里呢，恐怕连话都不会说啊……”

　　银色头发？

　　红色眼睛？

　　野兽？

　　土方隐约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见过。

　　“听说他是靠尸体才活着的鬼啊……”

　　为五郎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所以，十四郎以后还是早点回来吧。万一遇到食尸鬼怎么办呢！”大嫂一脸关切地说。

　　土方漫不经心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还在想着，食尸鬼到底是什么。

　　“对了，为五郎，”大嫂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语气忽然一扬，“最近这里来了个先生呢！”

　　“先生？”

　　“听说他曾从天人的船上下来呢……后来被幕府带走以后，得到了特许来游学呢。”

　　“哦？那倒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是啊，并且长得还很英俊。我妹妹好像对他一见倾心了呢，真是的……”

　　“可是终归是游学啊……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吉田松阳。”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土方一口水呛到了自己。

　　“这孩子，那么着急……慢慢喝，没事吧？”

　　“没……没事……”他连忙摆摆手。

　　土方拿杯子的那只手有点颤抖。

　　开什么玩笑？吉田松阳！就是那个传说中教出了鬼畜高杉和逃跑小太郎的人啊，啊，还有那个混蛋卷毛。不得不说，土方对这个只听过名字的人还是有几分向往的，毕竟能培养出那么多优秀的学生，必定是一位名师。

　　无论是高杉还是桂，都和他当了很多年的对手啊。

　　等等！吉田松阳还有个徒弟是那个懒散的混蛋卷毛！

　　银发、红眼、野兽……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土方嘴角不禁抽搐着，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十四郎？快来吃饭了，十四郎？”大嫂的叫声让土方回过神来，他思考了片刻，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一边快速跑向玄关，一边喊道：“我忘了些事，马上回来！”

　　“十四郎？这么晚了……”

　　“我出门了！”

　　不等大嫂说完，土方便冲出了家门。

　　“乱葬岗……”

　　土方顺着模糊的记忆朝着心中的那个方向跑去。

　　就在那吧……

　　就在那吧！

　　土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什么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想到，他会看到过去的那个人，他将了解过去的那个人，他浑身的血液就像沸腾了一样，促使着他——立刻、马上——绝对要去，必须要去！

　　对那个男人，土方心中有厌恶，敬佩，还有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会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的故事……

　　该是多么丰富的故事啊！

　　土方仅仅想到这，心脏便跳的更快了。一下、两下，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耳边呼啸的风声。

　　他从未想过，这个人居然曾经离他这么近过。

　　“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兄弟。”

　　当土方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乱葬岗的森森白骨迎着月光，显得更加可怖。不属于地球人类的肢体散落得到处都是，像是从战场上运下来的尸体。土方站在小山丘上，不禁吞了口唾液。

　　他感到一股冷气向他袭来。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这种地方，阴气还……真……真重啊……
　　我为什么犯病跑到这种地方啊……可恶，都怪那个混蛋卷毛啊！

　　想到这，他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刚想跑——

　　“咔嚓……”

　　土方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这……这是什么啊？尸变了吗？还是什么阴魂要来吸人阳气啊……

　　“咔嚓……”

　　难……难道是他重生被鬼发现了要来杀了他吗？

　　土方颤抖着慢慢回过头——

　　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送了一口气的时候……

　　“喂！”

　　“啊！！”土方吓得跌倒在地上。

　　他定睛看去，一个银发死鱼眼的小鬼正在山丘下的不远处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不用再确认了，这种只要看一眼就像扁他的眼神绝壁是那个混蛋卷毛。

　　土方瞬间黑下来一张脸。

　　那小鬼没有再理他，自顾自地翻着那些尸体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抢。”

　　“谁会抢那种……”

　　土方说到一半，却发现那小鬼身后一个尸体忽然动了一下。

　　“啊！！Umbrella来了！”

　　“umbrella？”

　　不，什么umbrella啊，那明明是诈尸啊！土方看着那人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地球猪——”
　　“小心！！”土方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去死吧！”

　　银时刚回头，便看到一道寒芒朝自己劈来——紧接着，旁边扑过来了一个东西，抱着他滚了好几圈。

　　啊，不是东西，是人。是热的啊。

　　这是银时对土方的第一印象。

　　“你愣在那干什么啊！”土方朝着对方大吼道，吼完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个孩子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天然卷。

　　来不及想，那个天人又举刀向二人劈来。

　　土方一脚将银时踹开，一个翻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把刀——

　　下蹲，拔刀——

　　“啊！”

　　几乎一瞬间，那天人在刀捅进身体的一刹那才反应过来……

　　土方拔出刀，看着对方倒在地上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疲倦地把对现在的他而言颇沉的刀扔到了地上，心道幸好他现在身形小，否则也躲不过去。这时，他看着仍坐在地上，看不出表情的银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

　　“没事了。”

　　银时的目光仍注视着那个天人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土方又强调了一遍。

　　也是，这么小的孩子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喂，”银时一脸指责地看着土方，“你好像把他肚子里的翔捅漏了。”

　　“……我可以把你一起捅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