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有女初长成》柯小胖

22、神秘婚礼

　　许卿玮的三个妹妹拖家带口的来了，她们进了许家洛城的别墅，还很纳闷地问：“叫我们来什么事？”
　　许太太笑呵呵地说：“你们大哥要结婚了，让你们来参加婚礼。”
　　“啊。”这消息突然得让她们都吃了一惊。
　　卿雅一向活泼，最先反应过来：“他和谁结婚？”
　　许太太故意卖关子：“和报纸那个女孩？”
　　三小姐卿茹接话：“那个日本财阀的继承人？我哥会日语吗？”
　　许建勋和太太最近每天都过去看一下叶子，看着叶子状态倒也可以接受，每天都在画画，画的还相当不错。他也想开了，无论如何，自己那个千年老光棍儿子能结婚，也是好事。这也坐在一边乐呵呵地接一句：“什么日本人，那是你哥忽悠你们的。”
　　“那是谁呀？”卿雅问。
　　“等婚礼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猜猜。”许太太这个关子是一卖到底！
　　婚礼准备在许家别墅的院子举行。现场都已经搭设好了。卿雅她们带了七个小孩过来，正好充当花童了，训练这些无纪律无组织的小花童，也是累得大人人仰马翻。
　　许卿玮问叶子：“有没有想邀请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叶子想了一下，说：“请我老师。”
　　许卿玮以为她说的是郑元，正不置可否。叶子又说：“我给他发邮件。”
　　许卿玮怕节外生枝，忙说：“我派人把他接来就行，不需要你联系啦。”
　　叶子却很坚持：“不行不行，要先发邮件跟他联系一下。”
　　许卿玮坐在旁边看她写邮件，才发现她联系的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导师，暗笑自己多虑了。
　　叶子对这位导师很感激。她和导师亦师亦友，读硕士时相处很是愉快。导师对她非常包容，经常会开导她。尽管那时她什么都没有说，导师却好像什么都知道。第二次去读博士，名额非常难申请，导师力排众议把珍贵的名额给了她。自己究竟还是没法完成学业。
　　这位像圣诞老人一样的导师收到叶子邀请她参加婚礼的邮件时，非常欣喜！他见过风华正茂、眼神都飘着灵气的叶子，彼时他觉得这是自己接触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他甚至判断叶子将成为大师级的名家。也努力挽救过那个失去色彩，陷入无言世界的可怜孩子，最终无比扼腕地看着她离去。那时叶子父母的神情，任何人见到了都会动容。她要结婚了？无论她能不能成为大师名家，起码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明天就要结婚了。按照习俗，婚前一晚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但是叶子的情况，是不可能讲究这个的。许卿玮还是住在叶家，寸步不离地陪着叶子。医疗仪器都撤去了，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回家了，只有一位医生和两位护士留下来值班，只要明天的婚礼一切正常，医疗团队的任务也结束了。
　　叶家一片喜气。叶太太原本就是花艺高手，更是把叶宅点缀得像梦幻花园。因为怕叶子紧张，大家刻意不对她表达太多和婚礼有关的信息。她每天依旧只是生活中自己的小世界里。慢慢也恢复了从前的生活节奏，从早到晚就是画画。
　　晚上吃完饭，许卿玮陪她散步。一边开始给她做心理建设。
　　“叶子，明天我们到一个地方去举行婚礼。明天晚上，你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叶子这次发病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智力一直有些跟不上来。许卿玮说话也是按着她的节奏来。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住？”
　　“就是一个仪式，如果你去看了不喜欢，我们可以回来。”
　　“哦，好的。”叶子一向温顺，其实不会有太多意见。
　　“明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你很熟悉的人，你不用担心。”
　　“会有很多人吗？”
　　“没有你以前参加的毕业典礼人多。”
　　许久以前，叶子参加了皇家艺术学院的毕业典礼。他就是在那次典礼上把她找回来的。那时叶以宁本不同意她去那么多人的毕业典礼，她坚持一定要去，觉得这是一个重要仪式，不去就不完美了。
　　“嗯，所以结婚是我们在一起的一个重要仪式对吗？”
　　终于踩到点上了，许卿玮很高兴：“对啊对啊，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仪式好不好？”
　　她看他开心，自己也很开心：“好的。”还郑重点点头再次表示同意。
　　原本计划只邀请双方父母的婚礼，最后聚了一个小团。虽然不邀请任何政要商贾，叶许两家最后还是决定把三代以内的至亲也邀请了。毕竟是两大家族，悄没声息就结婚了反而会让人浮想联翩。这个婚礼也算是冲冲喜吧。因为婚期迫近，婚礼筹备团队只能二十四小时通宵工作。被邀请的人都是电话通知，许多人飞到洛城都不知道到底是跟谁结婚。保密工作做到这么极致，也是史无前例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新郎新娘手挽手进来了，后面依次是叶以宁夫妇、许建勋夫妇。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站起来，瞪大了眼睛。许家的所有亲属都没有见过新娘。此刻新娘盖着头纱，也看不出来长什么样。而不少人甚至连叶以宁都不认识，就算认出来的也是根据以前的照片猜出来的。虽然他们大部分也是地位显赫的人，在这样正式的场合竟然也有些目瞪口呆。叶家的亲戚，知道叶子的情况的也不多。叶以宁是这个家族的灵魂人物，即便年近八十，即便已经淡出名利场不问世事，他本人就是一种权威！他唯一的女儿居然就这么突然地下嫁许建勋的儿子，在场的人也很是惊讶。也许，设计者有意做这么极致的保密工作，就是让他们惊讶吧。他们惊讶得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还没有来得及结束窃窃私语，婚礼就结束了。
　　正式的婚礼仪式被最大限度地简化。新郎新娘走到大主教面前站好，双方父母则到第一排座位就座，所有人也都就座。
　　背景音乐停了，大主教先问许卿玮：“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许卿玮非常坚定：“我愿意！”
　　大主教又问叶子：“你愿意和许卿玮先生结婚吗？”
　　叶子也轻轻答：“我愿意！”
　　小花童妍妍捧着结婚戒指来到他们身边。九岁的妍妍是许家最大的孙辈，因为没有请伴郎伴娘，这个角色只能由她来做了。许卿玮和叶子互相交换了戒指。主教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妻。许卿玮掀开新娘的头纱，轻轻拥吻了一下叶子。他们便往后面走去。司仪宣布婚礼结束，请大家到大厅用餐。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就结束了？新娘什么样我们都没有看到呢！摄于叶许两家家长的权威，他们也只能收着自己的瞠目结舌。按照礼仪指引到大厅就座用餐。新郎新娘甚至都没有参加宴席，是双方父母一起到每一桌一一敬酒。这样的场合，加之叶氏一向神秘，也许就是不希望叶小姐被曝光吧。大家也不好多问，这么稀里糊涂就结束宴席回家了。他们每个人走到时候，都收到新郎新娘送的纪念礼物。竟然是铂金天鹅对头摆件，天鹅的眼睛是钻石镶嵌的。如此大手笔，倒是符合身份。
　　因为洛杉矶和香港的时差问题，第二天香港人起床就发现，当天所有报纸的头版都是同一张照片。许家大公子许卿玮和一位盖着头纱的新娘并排站着，许大少爷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许家发给各大媒体的通稿没有任何有关新娘的介绍。媒体也只能用“许氏集团董事长许卿玮昨日在洛杉矶结婚，新娘身份并未公布”这样的描述。
　　仪式结束，许卿玮带着叶子直接进了许家别墅的三楼。他们的婚房在三楼。整个三楼都调整为他们的二人区域，高度戒严，除了特别的工作人员，其他人不得进入。
　　叶子进了房间，很好奇地到处看，只说：“这里好漂亮。”
　　婚房是叶太太亲自过来把关的，一切都是叶子喜欢的元素，她觉得好看也是自然的。
　　许卿玮问她：“那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许卿玮又带她到隔壁房间。是一个画室，她画了一半的作品也摆在里面，叶子很开心：“还可以画画？”
　　“是啊，做什么都可以！”许卿玮一脸笑意。
　　做什么都可以！许大少爷想做什么呢！
　　佣人帮叶子换掉拖沓的婚纱，她其实连妆都没有化，只是涂了口红。本身就是盛艳的容颜，也不需要多余的修饰。穿上素常的棉柔衣裙，她居然又套上大围裙开始画画了。
　　许卿玮在一旁看着，酝酿许久。趁着她停下来喝水的功夫问：“叶子，今天要不要放个假，不画了。”
　　“不画了啊？那做什么？”
　　“额，我们看电视？”
　　“我不喜欢看电视。”叶子说的是实话。可是做什么呢？她想了一下，问许卿玮：“你会跳舞吗？不如我们跳舞吧？”
　　许卿玮挠头：“我只会简单的舞步，也很少跳。”
　　“那我跳给你看，我以前学过一段时间芭蕾舞的。”
　　还有这事？许卿玮觉得有意思。便带她到一个小厅，把茶几挪开。叶子换了一身紧身的练功衣，还真伴着音乐有模有样地跳起来了。她原本就柔韧性极好，虽然许久没有练习，动作有些松懈了。但是，还是很……很诱人！
　　一曲舞毕。许卿玮觉得自己的自控力有些不够用了。他站起来，轻轻搂着叶子。抱起来，直接抱着她到房间。放到床上，对着那小鹿一样的眼神，忍着气息哄她：“闭上眼睛，我带你做个游戏。”
　　他和叶子同住了近一个月。开始是紧张和担心，后面慢慢放松下来了，又忙着遥控筹备婚礼。但是，这些不是原因！重点是：每天24小时都有一群医生护士监视着！他对着一个娇艳动人的美人儿，连亲一下的时机都没有！
　　此刻，人潮退去，春潮涌起。他只想沉沦沉沦再沉沦。他压吻着她，不给她一点退缩的机会。叶子迷迷糊糊地，好像对上了许久以前的那个春梦。只是，这次的梦……好长……没有任何人打断她，她肆意地迎着他……好疼……啊……
　　他们在许家别墅住了两个月。每天就是画画，还有……做游戏……
　　这期间，医生来给叶子评估了两次，每次都是几页纸的测验问卷。许卿玮也被各种详细问询，医生甚至问起他们“做游戏”的情况。许卿玮有些尴尬，笑了一下。医生一脸严肃：“许先生不要介意，这是医学诊断，有不少精神病患者会在那个时刻发作，或者是无法进行。”
　　许卿玮尴尬地笑着：“她很好，没有问题。”
　　可不好么！叶小姐，清纯如水，外冷内热，还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