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小传》王孝民

50、收服大罗仙

　　金龙大王看长善四个人生得漂亮，况且还有三个美仙如花的三个女郎，心中大喜，说：
　　“你四个是国王请来的法师吧，真没想到还有美若天仙的女法师。”他回头看着狐仙，得意的神情挂满在脸上。“夫人，这男法师，炸着吃，女法师吗，我就叫她做压洞夫人，怎么样呢？哈哈……”
　　“做压洞夫人，做你个头，这几个女法师煮了调了吃。”大罗仙反映着长善说：“这小后生必然是鲜美可口。”
　　“你这两个妖怪，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名义上是来捉我们的，实际上是给我们送小菜的，看到你四个生得这么妖美，我与夫人哈拉兹都流下来了，快点束手就擒吧。”
　　“我四个奉国王之命，前来擒你们二位，你二位如果诚心诚意接受招安，收回诅咒，还给夜叉国百姓的原貌，从此不再扰乱夜叉国国民，一切都不追究。不然，我四人今日踏破洞府，管叫你等插翼难飞，就地剿灭。”
　　“小娃娃，你人不大，话可不小，你叫什么，报上名来。”
　　“我叫长善，她三个是我的同伴。”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快来受死。”
　　金龙大王舞一口王环刀直取长善。
　　“大王，慢！”
　　“夫人，你有什么话说？”
　　“大王别急，看我先羞辱他们一顿，叫众人笑一场，再交战未迟。”
　　只见玉面大罗仙从怀里取出一面锣，吹口气，说声“大”！那锣变得锅盖大小。她便敲起来，咣咣几声响，长善、女娲四个人一下子全变了样，由原先的俊美一下子变得丑陋不堪，像鬼一样，全无人形。小妖们见了，无不捧腹大笑。女娲四人面面相觑，有苦难言。长善大怒，把戒指摘下来，递给女娲：
　　“姐，这妖怪法力不小，万一我被他擒住，你可察一下戒指，那碧玉仙子会来相助的。”
　　女娲接过戒指，戴在手上。长善用刀指那金龙大王，道：“你这妖怪，要打就打，为什么羞辱我们，把我们变成这般模样？”
　　“大帅哥，我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灭灭你的威风，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自身都难保，还能替人家攘除灾难吗？”大罗仙笑道。
　　长善举刀直取金龙大王，二人斗在一处。只见二人有攻有守，各展本领。小妖们有的擂鼓，有的摇着兵器呐喊助威。二人来来往往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女娲看长善那样勇敢，很是欣慰。就是到昨天为止，她还认为在光明大仙处淹留两年有点冤枉，直到此时，她才觉得没有虚度，因为长善从一个常被妖精欺负的对象，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降妖除魔的英雄。
　　二人正斗到好处，狐精大罗仙叫人鸣金收兵。小妖们鸣起锣来，金龙大王架住长善大刀说：
　　“暂停，我家夫人收兵了。”长善说：
　　“妖怪，未分胜负，收什么兵？”
　　“小子不要躁，我问问缘由再来。”
　　那大王来问夫人：
　　“我正战到好处，你怎么就收兵了呢？”
　　“大王，我看你两个武艺一般，难分胜负，咱有仙家宝贝，何必与凡人浪战，以巧取胜不是战胜敌人的上策吗？”
　　“夫人说得是，请夫人助战。”
　　大罗仙从怀中拿出一瓶子，只见那瓶子光闪闪，金灿灿，对长善一晃。长善道：
　　“你这妖婆，那瓶子有什么鸟用？”
　　“这是老娘的宝物，我叫你一声，你如果答应，你就可以从丑变回原来的模样。”
　　“好吧，狐狸精，你叫吧。”
　　女娲见那妖婆使计策，知道那宝贝是平常之物，担心长善有危险，对长善说：
　　“长善，那妖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不要答应，别中她的计策。”
　　“姐，你不要怕，那破瓶子总不能把我吸进去。”
　　“长善”！那大罗仙叫道。
　　长善看了看狐精没言语。
　　“你为什么不答应，胆小吧，我想你也不敢答应。你如果不答应，那你就输了，你就回去见夜叉国王请功吧。”
　　“谁不敢答应了，妖婆，再喊来！”长善被激怒了。
　　“长善！”
　　“老爷在这里。”
　　长善一时觉得七魂出壳，脚下无根，倒在地上。小妖来抢长善，女娲三个杀退小妖，抢回长善。三人也不恋战，背起长善逃走。
　　来到一个山坳处，见后边并无追兵，停下来，把长善放在地上。只见长善双目紧闭，无一丝儿气出进。知更说：
　　“想必那妖婆用的摄魂瓶，如若她叫你的名子，只要你答应，就会把你的魂魄吸入瓶内。看起来，长善的魂被吸到那瓶子去了。”
　　“说得有道理，不免用还魂草试一试。”
　　女娲取出从更始大仙要的还魂草在长善脸晃了几下，全无动静。
　　“女娲姑娘，长善的魂在瓶子里，不能出来，还魂草也不起作用。”小燕子摸摸长善的手说：“当务之机是盗夺了那妖婆的摄魂瓶，放出长善的魂魄，自然能还阳了。”
　　“说得对，你二人在这看守，我去取那宝物。”
　　“女娲姑娘，你一个人，形单影孤，不如我同你一道去，这里只留知更在这看守。”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碍事，你二人小心看护，我去去就来。”
　　女娲来到洞外，洞前空荡荡，两个大王和小妖们大都回洞去了，洞外只有几个小妖看守。洞门外的平地上只有阳光在寂寞地照耀。女娲变作一只蚊子飞进洞来。只见小妖们在喝酒吃菜，庆贺胜利。洞里一片喧嚣，甚是聒耳。两个大王已吃到七、八分了。金龙大王说：
　　“夫人，你真能逗，捉住人家也就是了，干吗还要戏弄人家一番呢？”
　　“大王，什么叫开心，先把他们变成夜叉，让对手笑啼皆非，才叫开心。”
　　“夫人，那个叫长善的人怎么处理？”
　　“大王，急什么，等到把那三个女娃一一捉住，咱们办个美人大宴。”
　　“好好，就依夫人所言，来，干杯！”
　　二人又吃了良久，已有十分醉了。大罗仙说：
　　“丫环，把这个摄魂瓶锁在柜子里，吃醉了我要休息了。”
　　丫环接过瓶子锁了。又过良久，两个大王已进入梦乡。小妖们更是狼藉一片，地上躺得到处都是。女娲见时机已到，取出影身草，开了柜子，取出瓶子，大模大样地走出来。
　　女娲回到知更三人所在处，取出宝瓶，将盖打开，将还魂草取出，在长善鼻子上晃动，说：“长善魂魄归来。”少待一时，只见长善鼻孔已有气息，面色红润，双目开启。长善看看女娲，说：
　　“我怎么在这里？”
　　“你被女妖怪用瓶子吸走了魂，死了好一会了，多亏女主人盗来宝瓶将你救治，这救命之恩你如何报答呢？”
　　“姐姐，我非常感谢你。”长善一下子站起来向女娲致谢。
　　“一家人何必言谢，你今天表现得很勇敢，我们非常高兴，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两年你进步太快了，已经由一个孱弱的书生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可喜可贺呢。”
　　“多谢姐姐夸奖，别忘了，这都是光明大仙的功劳，不是在那里经过两年多的砥砺，不会有今天的成绩，真得感谢老仙祖。”
　　“事不宜迟，现在宝瓶已经到手，不如用这宝贝去捉拿妖怪，别忘了，那夜叉国国王还在等待我们的捷音呢。”女娲说。
　　“捷音事小，那夜叉国的百姓还在像盼望春天一样盼望我们为他们除去魔法呢……”
　　四人又来洞前，小妖们吃了一惊，说：
　　“怎么又来了？”
　　“小妖们，向里禀报，今天我要与你家大王一决胜负。”
　　小妖来报，只见两个大王正鼾声如雷。小妖把两个大王叫醒。金龙大王抹着惺忪的双眼，问：
　　“叫唤什么，看不见老爷在睡觉吗？”
　　“大王，门外有人叫战。”
　　“什么人？”
　　“还是刚才与你交战的那四位。”
　　“不可能吧，那个长善不是死了吗？”
　　“可是大王，那长善正在门前叫战呢。”
　　“大王，不怕咱有宝贝，再去把那几个人捉来就是。”大罗仙正扎系着。她对丫环说：“丫环，把宝贝给我拿过来。”
　　“是夫人。”丫环打开柜子，见没有了宝贝，惊慌地走过来。“夫人，那宝贝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你收的吗？”
　　“夫人，是我收的。可柜子被人打开了，宝贝也不见了。”
　　“丫环，是不是你看着眼开，偷走了？”
　　“奴婢不敢。”
　　“夫人，先出去迎战，回来再追查问下落。”
　　“如找到偷宝人，本夫人一定严惩不贷。”
　　二人各持兵器，点起几百小妖出来迎战。金龙大王看看还是那四个人，心里有点纳闷，问：
　　“长善，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来叫战？”
　　“妖怪，我是得道的天仙，长生不老，有几百条命呢，快来决一死战。”
　　“你是我手中败将，哪个怕你。”
　　那妖精舞动三环刀来战长善，二人又战了几十回合。两个对手如龙似虎，精神饱满，不分胜负。女娲取出摄动瓶，叫一声：“金龙大王！”那金龙大王以为是大罗仙叫他，便答应一声，魂魄早已出壳，倒在地上。长善见那大王倒下，举刀要取那大王首级，只见大罗仙挥剑迎住。二人又斗数合，女娲大叫一声：
　　“不要斗了，我有话说。”
　　二人分开，闪在两旁，看女娲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