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小传》王孝民

49、出征大石国

　　四个人在街上行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和赞叹声，正要向人家打听国王宫殿的处所，一队士兵走过来。为首的一人指着四人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出来找活干的。”
　　“到哪里找活？”
　　“听说宫里边报酬多，想到宫里去。”
　　“好吧，跟我们走吧，国王陛下一直叫我找几个形容俊美的去宫里当差，今天碰个正着。”
　　四个人被带到皇宫门外，看那宫殿、城墙果然巍峨高耸，做工细腻，金壁辉煌。道路整洁，路边、花园内众草吐翠，百花溢芳。站岗的武士个个雄纠纠，气昂昂，英姿飒爽。来往的宫娥人人披锦戴绣，身材修长。但相貌丑陋，秀色寥寥。（萧县大屯镇土山村民7855784238）
　　过了小半天，宫门开启，出来一个打扮尊贵的俏像女人，走到近前，将四个人打量一番，然后颇有风度地问：
　　“你四个是要到王宫里打工的？”
　　“是的。”女娃回答。
　　“真漂亮，国王和王后会看上的。唉！要是在七、八年前，我也这么漂亮。走吧，跟我去见国王陛下。”
　　四人走进皇宫里，见里边的建筑更加奢侈，真是到了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了。
　　四人被带到殿前阶下，偷偷向殿上观望，只见那国王头戴冕旒，身穿蟒袍，腰系玉带，气宇轩昂。那带他们来的女人说：
　　“你四人太不知礼节，快跪下。”
　　四人并不跪，只是作揖。只听一声呵斥从殿上传来：“大胆匹夫，为什么不行跪拜大礼？”
　　“大王有所不知，我们是上邦王族，从不对小邦之主行礼，请大王见谅。”长善看着那国王，不慌不忙，显出大国王族的高贵气质。
　　“真是荒唐，什么大国王族，你们是哪个国家的？”
　　“我是神州国的。”
　　“神州国？没听说过。”国王看看左右文武大臣，“众卿，你们听说过吗？”
　　“大王，从一个老神仙听说过，神州国离此遥远，我们凡人到不了，也许那是别一个星球。”一个大臣说。
　　“甭管什么国的，敢亵渎本王，撵了出去！”
　　“大王且慢，我家主人虽然冒犯了大王，但他有一技之长，可以让人由丑变俊，大王为什么不礼贤下士，让我家主人为大王去心中之忧呢？”小燕子急中生智，编织谎言。
　　“什么，你家主人竟有这等妙术，好吧，我就赦免你众人的亵渎之罪。众卿，今日上朝到此，退朝。
　　当天国王用家宴招待四人，酒到尽兴之时，国王醉态沉重，失了礼节，两只眼睛只在女娲脸上扫来扫去。长善知道他的意思，便说：
　　“国王陛下，”他指着女娲说，“我叫长善，这是拙荆，那两个是我的使女知更和小燕子。请您说说贵国的几年变化，我虽然年轻，可见多识广，稍有法力，差不多能为陛下及臣民百姓攘灾去祸。“
　　国王也觉得自己失态，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他又谦虚谨慎起来，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我国叫美人国，上至国王、太子、公主，下至黎民百姓，无不相貌秀丽为。七、八年前的一天，有一队使者来我国觐见，说是从大石国来，使者见了我并不行礼，只要我拱手向他们大王称臣，每年送上金银财宝不算，还得送上八个全国最漂亮的童男童女。我当时大怒，把那些使者痛打了一顿。那使者走时撒下浪言：‘不须几日，定叫你国全体公民丑如妖怪……’使者走后，举国上下有锣声响起，几天后全国的公民都变得丑陋无此，几无人形。从此，美人国就变成了夜叉国了。“
　　“陛下，难道您就这样罢体了，没有对个中缘由进行查问吗？”女娲问。
　　“唉！”国王叹气，显出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问了，我招了很多高明的法师查问这件事，答案查出来了，原来离这里向南一千里处有一个山洞，叫大石国。洞里住了两个妖精和几百口子小妖。那妖精是一对夫妻，那本是海里的一条赤须龙，因聪慧悟道，成为精灵，能呼风唤雨，多来我国骚扰，给我国百姓带来了不少的苦难”
　　“那妖精号称金龙大王。”
　　“陛下，那个女妖精是什么来历？”
　　“听法师说，女妖精是万年的狐仙，自称玉面大罗仙，道业非常，更在金龙大王之上。”
　　“可曾派人去降服他们？”
　　“前后去十几批人，有法师，有勇士，还有精锐的军队，可他们都是落花流水——一去不返。于是我也就死了心。刚才听你们说有办法，请问壮士，你有什么妙术吗？”
　　“陛下，我们的本事虽然不大，但看到陛下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以及所有公民受到魔法的煎熬，岂能无动于中，我愿为贵国攘烦去忧，明天便去大石国降服妖怪。”
　　“真壮士也，”国王看着长善，满面笑容，举起酒杯，“来，众位，勇气可嘉，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干怀！”
　　五个人一直喝到日落西山，都有七、八分酒意了。长善看看国王、小燕子、知更、女娲都差不多到量了，不能再喝了，便说：
　　“陛下，我几个已经到量了，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大石国。”
　　“好吧！”国王看看身边的人，“安排四位尊贵的客人住宿，不得有任何怠慢。”他又面带诚意和微笑对长善点头，“招待有不到之处，还请海涵，明天见。”
　　国王回到宫里，把一家人都叫来，说：
　　“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父王，这个问题你已经问很多遍了，可我们回答的是同一个答案，那就是让我们原来的容貌得到恢复，可你从来也没有满足我们的要求。父王，你今天又把一家人招集到一处，而且还重新提出这个曾经重复多遍的话题，难道你今天是看到了这个令人急切得到的答案有一线曙光了，还是您今天喝醉了？”大公主有点不解地问。
　　“我的孩子，你今天猜对了，不仅是我们一家，而且全国人看到这曙光的日子也不远了。”
　　“陛下，又来法师了？”一个王妃问。
　　“今天来了四个法师，他们太漂亮了，我想会有希望的，况且他们是遥远的神州国来的，我对他们充满着信心……”
　　次日，四人早起，吃过早饭，来见国王，说：“陛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得胜的佳音早晚会传到这里的。”
　　“要多少人马？”
　　“陛下，放心吧，一个都不带，凭我四个的力量就可铲除大石国。”
　　国王看看左右的大臣，难免心生疑虑，心想；“这几个要是跑了怎么办，得派人监视他们。”便说：
　　“四位虽然本领高强，但是山重水复，路途遥远，还是叫几个人做向导吧。”
　　“好吧，那就派几位向导吧。”女娲看出了他的疑虑。
　　“你们是骑马还是坐车？”国王问。
　　“一不骑马，二不坐车，只靠步行。”
　　“那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呢？”
　　“陛下放心，我们自有办法，请陛下等待捷报吧。”
　　四人拜别国王同三个向导走了。国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左右颇不放心地说：“不坐车，又不骑马，难道他们有翅膀会飞不成……”
　　七人来到城外，女娲作法，一片白云飘来，七人踏上云彩，飞向天空。不大功夫，三个向导指着前面的大山说：“就是这座山。”女娲叫声“落”！云彩徐徐落下。向导说：“沿着脚下这条路，向里走上二里，便是大石国。”
　　正是暮春时节，只见满山绿树成荫，鲜花灿烂。山中鸟语甜耳，各种奇禽鸣唱，异兽徐行。一条山路向深处延伸。正是晴天，阳光照得各种花儿直扎人的眼睛。十几只花喜鹊对几个人叫个不停，好像似说：“欢迎光临”，也好像似说：“别往前走，凶险何似”。
　　七人脚步轻捷，不一会，便看见在陡壁下的一个石洞，洞口宽大，用两扇大铁门封住。洞门上面的崖壁大书“大石国”三字，有十几个小妖怪握枪持刀在洞门处站岗放哨。小妖们看见七人走来，便问：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我家大王这几天都念道要吃人肉了，没想到你们今天竟然送上门来。”
　　“小妖们，向里禀报，就说外面有几位贵爷，叫他快快出来迎接，来得迟了，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一个小妖入洞去了。三个向导对长善说：“那妖怪厉害得很呢，我三个离得远一点看。”
　　“好吧，你三个要是害怕，就向后退。”
　　却说那金龙大王正与那狐精玉面大罗仙饮酒谈欢，调情自乐。见小妖匆忙过来，便问：
　　“走这么快，有什么好信息吗？”
　　“报大王，洞门外有七个人，说是叫大王早接远迎，接得慢了，人家就不客气了。”
　　“可是我以往的朋友？”
　　“大王，小的我从来没见过。”
　　“什么模样？”
　　“有三个是夜叉国的，因为他们非常丑陋。另外四个人，是一男三女，生得太漂亮了。”
　　“哈哈……，不要说了，这四个漂亮的人必然是夜叉国国王请来的法师。这是猜我想吃人肉，送牙祭来了。”他看着大罗仙，说：“夫人，你少待一时，我出去拿那几个人下酒。”
　　“大王，等等我，我同你一道去，你知道，坐享其成不是我大罗仙固有的风格。况且，我还要在吃他们之前，要羞辱他们一下，以满足我快乐的诉求。”
　　“好吧，让我们一同去，也叫小的们开开眼界。”
　　二人各带兵器，领几百个能征惯战小妖出战。小妖们在洞外排成阵势，个个精神饱满，衣甲灿烂，手持各种器械。两个大王随后出来。女娲看那金龙大王手使一口三环大砍刀，身穿青铜锁子甲，披一领猩红征袍，非常威风。站在他右边的是狐精玉面大罗仙，只见面如白玉，五官俊秀。满头青丝扎起入时的发型，右颊上有一粒大小如豆的胭脂痣。一领素罗衬更显妩媚无比。丰满的体态，更让她性感非常。手里两口宝剑，既妖娆、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