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诗人何球》小愣子01

19、第 19 章

　　1
　　小样是王鑫盛豢养的一只宠物鸟。小样的通身毛茸茸的，喜怒哀乐都表露在了它那一戳乌黑发亮的头冠毛上。
　　某一星期六早上，像往常一样，王鑫盛他早早就起来，他大肚便便的，穿着一身休闲短装倚靠在他家院子的摇椅上，晒着暖阳，跟他的小样逗趣。他时不时地把几张零钱往小样所停靠的方向抛洒过去，小样刷刷的，干净利落，三两下之间就把飘落在空气中的钱卡到了嘴里。
　　“王有利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来着。”正当王鑫盛尽兴之际，曾志豪的喊叫声把他的小样惊吓得叽叽喳喳、噗噗乱飞乱窜起来。王鑫盛扫兴道：“阿豪侄儿，我儿往他外婆家去了。我儿早就跟你说过，他跟徐静之间并无任何的过密往来，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他了。”
　　“王有利我知道你在家来着，你这胆小鬼给我出来。”曾志豪完全没有听进王鑫盛的半句话，不依不饶，大喊大叫起来。
　　“阿豪侄儿你这是何苦来着。天下女人千千万，你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呀。再说了，我儿跟你两之间的关系又无任何关联，你总是跑来找我儿，有何用意来着。”
　　“盛叔你让王有利出来，今天我跟他来个了结。”曾志豪的话糙理糙气的。他撇开王鑫盛径直往王有利的房间去，只见王有利的房门是锁着的，他往房门上使劲拍起来，嚷嚷道：“王有利我知道你躲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阿豪侄儿，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儿他往他外婆家去了。你要是不信，我把房门打开来给你进去看看。”
　　王鑫盛把房门打开来，只见里面空溜溜的，没一个人影来着。曾志豪瘫坐到地上，沉默不语起来。他时而面露凶相，时而面色铁青的，任王鑫盛怎么苦口婆心，他就是不肯挪动一下脚步。王鑫盛见着无奈，只好好言相劝道：“阿豪侄儿，经过这一遭，盛叔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来着了。你对徐静侄女的情天地可鉴。你且先回家去，等小儿回来了，盛叔我一定好好教导他，让他远离徐静侄女来着，可好？”
　　“盛叔，侄儿心里难受。侄儿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侄儿不想找王有利的麻烦，可却又不能够找静的麻烦。侄儿心里苦得很，没一个地方发泄来着。”忽然间，曾志豪哗啦啦放声大哭起来道。
　　见到曾志豪一改往常霸道、恶劣的行径，王鑫盛一时间也是心软起来道：“都是小儿不识好歹来着。等他回来盛叔一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侄儿先行回家去便是。”
　　送走曾志豪这尊大佛后，王鑫盛又想起他的小样来。他把纸币往他小样所停靠的方向抛洒过去，只见他的小样呆若木鸡，缩着头，动也不动一下。他向小样吹一吹口哨，小样只是“啊、啊”的回复一两下，这就昏昏沉沉过去了。
　　王鑫盛他拿起手机，向何球道：“何球侄儿，最近阿豪侄儿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刚刚还到我这边来找我儿的麻烦来着。幸好我儿不在家，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来着。我想你跟阿豪侄儿比较合得来，你就多多劝导劝导他吧，别让他再这样子下去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看着怪可怜的。”
　　接到王鑫盛的电话，何球他顿感错愕继而不知所以然来。他只知道最近曾志豪一直在缠着徐静不放手，却不成想他竟还去纠缠王有利。这徐静跟王有利已有一段时间不曾有任何的往来，可曾志豪为什么还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何球他完全想不明白来着。
　　何球“嗯嗯”的挂断了王鑫盛的电话，他的心情变得无比的烦闷起来，他在宿舍的过道里不停地来回转悠。他起身，他出门，他往西门湖边去，西门湖的景色一片苍茫。隐约之间，只见何晓燕在风波台那边不停地在向他招手，他穿过回音场，去往风波台那边去。风波台上面空无一人，风波台上面的棕榈树在秋风的徐徐吹动下，不停地散发出“唰唰”的声音，摇曳不止。
　　“何球同学，你在这里干啥子？”王有利的声音惊住了他。他回过头来，只见王有利兴冲冲直往何球这边来。
　　“王有利同学，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来着？”何球惊讶道。
　　“我在你们校园网站上见到你们学校的仙人掌又开花来着，这不就约了几个同学过来赏花来了。”
　　“你可曾知道，刚刚曾志豪到你家找你去来着？”
　　“我爸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这个人实在是无赖、难缠的很，实在没办法，以后我躲着他远远地便是。何球同学就不要为这事操心了。”
　　听了王有利这么一说，何球他倒是放宽心了些。他定睛往风雨亭那边望去，只见何晓燕拿着书本在专心致志的练习英语口语。他抄着原路，穿过回音场，来到风雨亭下，风雨亭下何晓燕拿着书本在专心致志的练习她的英语口语。
　　“晓燕同学，刚刚我在这边怎么没见着你来着。我一到风波台那边，你就到风雨亭这边来了，一路上竟也没有相遇，真是奇了怪了。”何球露出疑惑的笑容，诧异道。
　　“何球同学，我刚从西校园那边吃完早餐过来，你我不同路的，自然就遇不上了。”何晓燕放下书本，跟何球搭起话来。
　　“晓燕同学，我觉得今天这天气不错，想来你家农场那边的景色更加迷人了。你可有空陪我走这一遭来着？”
　　眼见着何球的心情不错，何晓燕她正好也有到农场去帮她父母亲忙的意思。于是爽快道：“既是这样，我们到农场里走走逛逛便是。”
　　2
　　何球他们往山道上去，山道上的野花形状怪异，山道上的鸟鸣声伴随着风声，回荡在山谷里，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来。
　　“何球同学你看，这里的流水异常的澄澈，这里的空气异常的清新，这里的林木异常的翠绿，这里的气候异常的温暖。秋季的宁村还是如此的这般迷人，一点萧瑟感都没有。”站在观景台上，何晓燕望着宁村，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来。
　　何球他望着宁村，宁村的房子整齐有序的往靠山上排列开来，一只大雁在宁村的上空来回游荡，伴随着炊烟袅袅，有孩童在河里嬉戏。
　　何球他望着何晓燕家的农场，农场上的甘蔗林一片片绿油油的，在秋风的轻拂下，甘蔗叶拍打着甘蔗叶，时不时地散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来。
　　何球他望着土坡，土坡的颜色暗淡，土坡的景色一片苍茫。他的神情恍惚，他的脚步匆忙，他往山道下面疾驰而去。他来到土坡下面，呆呆的望着土坡上面的茅草屋。
　　“呜，何球同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晓燕气喘吁吁的拉住何球道。
　　他挣脱何晓燕的手，绕着土坡来回转，他不停的绕着土坡来回转。“晓燕同学，我没事的。我突然觉得土坡在你家农场正中间这样耸立着，从观景台上面看着未免有些突兀。我想这土坡我们还是把他给铲除了吧。”
　　正说话间，何球他接到王鑫盛的来电。电话那头只见王鑫盛焦虑不安道：“何球侄儿，我儿的电话怎么关机了呢，大白天的，有些奇了怪了。”
　　“今早早些时候我还在我们学校遇见他跟几个同学去赏花来着，想着可能是他昨晚忘记充电，此时手机没电了吧。”
　　“不太可能的，我儿从来不会在白天关机来着，除非是手机坏了，可是他的手机才刚买不久来着，何球侄儿拜托你去帮盛叔找他看看，找着了叫他给我回个电话，可好？”
　　听着王鑫盛这么分析，何球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往土坡上面去，土坡上面的茅草屋在何晓燕父母的打理下变得越发的干净整洁。茅草屋里面的桌椅在风霜的洗礼下显得格外的突兀。“晓燕同学，王有利的电话关机了，联系不上现在。盛叔担心他的安全问题，所以叫我帮忙找找。今早在学校里我还见着他来，我想这就回去找找看，好给盛叔一个交代来着。”
　　“何球同学，我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来着。你说与我，看看我帮的上忙与否。”见着何球哭丧着脸，一筹莫展的样子，何晓燕也变得不安起来。
　　3
　　回到学校，何球急匆匆地往仙人掌那边去。仙人掌那边人头攒动。仙人掌的花瓣随风飘落到地上，往荷花塘里散去。何球他绕着仙人掌，没入人群中，一个一个拨开来，却怎也找不到王有利的影踪。他往西门湖边上去，西门湖边上秋风徐徐，西门湖边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嬉笑而过。隐约中，有清脆悦耳的笛声传来。何球他穿过回音场，来到风雨亭下。风雨亭下林雨露一个人悠闲地吹凑着笛声，笛声清越。
　　“雨露学姐，你一个人呆坐在这里干啥来着？”
　　何球的话打住了林雨露，林雨露她放下短笛，对着何球责备道：“我今天一整个早上打你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的。到你宿舍找你也没找着，问你舍友他们都说不了解你的行踪。这不闷得慌就到这里来坐坐，吹起短笛来解乏来了。”
　　“今早上一早盛叔就给我来电说，阿豪学长到他家去找王有利，王有利不在家，阿豪学长还在他们家大吵大闹一番来着。后来我到风波台那边散步遇到王有利伴着他的几个同学来我们学校赏花来，我跟他提起这事他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就在不久前，盛叔他打电话找我说，王有利的电话关机了找不着人，叫我帮忙寻找来着。这不转了大半个校园也没见着他的人影，我想他此时该是在哪玩的正欢呢。”
　　“那你有向他的同学询问过了吗？”
　　“有问过了。都说在仙人掌那边他们走散了，想着大白天的他该是找其他朋友玩去了，后来就各自回学校去了，现在王有利还没见回学校来着。”
　　“那你有向阿豪、徐静他们询问过了吗？”
　　“这个我倒是一时没来得急问来着。”
　　正说话间，林雨露推拉着何球往徐静宿舍那边去。只见徐静坐在阳台上，晒着暖阳，翻阅着书本，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见到何球他们问到曾志豪跟王有利的事，徐静诧异道：“我跟王有利好久都没有联系往来了，还真不知道他这阵子在干啥子呢。曾志豪最近几天也少到我这边来了，想是彻底死心了吧。最近还真有点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来着。”
　　“既然这样，那我们再到阿豪那边去问问看。”林雨露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何球他们往曾志豪宿舍那边去，只见曾志豪宿舍的门反锁着，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林雨露拨打曾志豪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状态。
　　“何球学弟，你问问盛叔那边有消息了没有。”林雨露催促何球道。
　　“盛叔那边刚跟我通了电话，说是还没有王有利的消息。想是王有利这家伙一定是贪玩来着，晚点就会回去了的。”何球见着林雨露有些着急，只好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安慰道。
　　夜里，由于收到不任何关于王有利跟曾志豪的消息，何球他陷入到一种煎熬与无奈中。恍惚间，何球他来到土坡的世界：坐在土坡上听风雨，风雨击打到土坡对面的河里，河里涌起滔天浪。河岸上映射出一幅朦胧的画面，画面里有一人、一影连同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