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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   “将军醒了!”
      凌竹疲惫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在自己的帐子里了。
      “将军,手下晚到一步,请恕罪。”
      是潼修。夜也在一边,是他们把自己和寒雨背回来的吧?
      凌竹赶紧起身,而并没有预料中那样痛的死去活来,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潼修似乎看出凌竹的想法,解释道:
      “将军,前日晚上公主带着侍卫回来过,帮你疗好了伤,她自己也休息了一时辰才动身。”
      就是说羽诺为了给凌竹治好全身的伤,调息了一个时辰才能动身回去?唉,如果不是她来治,凌竹还不知道要死多久。
      “公主还托话给将军了,说……”潼修停了一下,像在想要不要说。凌竹知道,羽诺要传的话肯定是在骂人,潼修不敢当面如实讲出来。
      “好了你就说吧,我还受得了。”
      “公主说……将军这次伤的很重,最近如果有战事……不准你出兵,起码本人不能去。还有,木小姐的病似乎更严重了……要时刻注意。”
      潼修说完松了口气,终于把她的话翻译成正常的了。
      其实就算潼修这样说,凌竹也能猜到羽诺的原话:你TM这次死的够惨哪,哪天再打仗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营里喝茶,要是再杀出去剩半条命回来我可没心情再给你治……
      想到这里,凌竹就一身鸡皮疙瘩,羽诺说到这份上,肯定是真的伤太重了,再这样硬拼真的不是办法。
      “这是公主留下的一瓶药,让我交给将军。”
      说着,潼修从衣服里掏出个小瓶子,和上次寒雨给凌竹涂药的那个瓶子一样。凌竹也稍微猜得到羽诺的想法,先不要让寒雨知道这个药,就当作是羽诺拿给凌竹防伤用的。
      “就这样?她没说怎么用?没说这东西叫什么?”凌竹很无语的问一句。
      “没有了……”
      “……”这不是跟没把这药拿来一样嘛……凌竹真是郁闷到了。
      “将军,你醒了。”夜和韵空一起走进来。
      “韵空,是你去狮族那里报的信吧?”
      “是,我看将军伤重,便想到让公主来医治。”韵空笑了笑,看来精神好很多了。
      “是啊,羽诺够厉害,现在全身都能动了,你有大功了哦。”
      “手下不敢,这是分内的事。”
      “呃……你说……手下?”
      凌竹有些疑惑,韵空不是……狮逐风的手下吗?虽然她一直想着要是韵空是她这边的人就好了,不过……
      “今后韵空便是你的手下了,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哈?”
      凌竹暂时有点接受不来,就这么简单?逐风看来不是慷慨到挥霍的人啊,这么好的手下就让过来?呃,或许不是让……呃……总之想不通。
      “那什么,那你以后就住在这了吧?夜,你带她去参观参观咯。”
      “是。”
      原本凌竹是不什么在意的,不过不经意看到他的表情,有点……欣喜……?
      “凌竹,你睡了很久了,该吃饭咯。”是寒雨,她从帐外探出头来。
      凌竹也挺高兴的,好在她没事了。

      “夜呢?他不先吃饭么?”凌竹吃了一半了才想起来。
      “他不是带韵空去参观了嘛。他早吃完了。”紫璃不在意的说一句。不就是凌竹叫他去的嘛。
      “将军你不知道啊,我们大哥啊,可是……”红琉看了眼紫璃,两人会意笑起来。
      凌竹也多少明白点,但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韵空怎么想的。
      “好了,你们大哥的事你们就别插手了,吃饭吃饭。哦对了,我睡多久了?”凌竹把话题扯回来。
      “你睡了两天多了啊,快饿死了吧?”寒雨打趣的说道。
      “已经饿死了啊,现在在这里吃饭的是我的魂,你们看不出来么?”
      凌竹更搞笑的加一句,一桌人都笑起来。越是这种时候,凌竹越是不想让寒雨觉得是她的错。
      “我睡的这两天,有发生什么事吗?”大家笑差不多了,凌竹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啊……”红琉想了想。
      “现在是打仗的时候,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我都要知道,全讲一遍。”
      红琉和紫璃很无语地把这两天所有从小到大的事全讲了一遍,寒雨也在旁多加补充些。虽然要全部了解,但确实挺多都是货真价实的鸡毛蒜皮的事。唯一比较有意义的就是虎瑞南来过。
      寒雨说虎瑞南是来关心一下凌竹伤好了没有,不过那时凌竹还在睡着,虎瑞南就拿了有五袋的应该是草药的东西给了韵空,说这个对养伤很有用,原本是想给凌竹的,但韵空正也虚弱,就说让她也用用,还需要的话尽管跟他说。
      看来好在这两天没什么重大事件。凌竹吃过饭后,睡了两天了不想再睡了,便在营里弹起古筝来。
      唉,好久都没动过了,弹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生疏,只是不知道要弹点什么。
      几个音下来,发现弹的竟是那个以前最咬牙切齿背谱背到吐血摁弦摁到手起泡弹死弹到想睡觉的《陈杏元落院》。没想到以前最恨的一首曲子到现在倒是记的最清楚的。
      不过毕竟也很久都没练了,谱也记不清楚,再加上根本无心在练琴,绕到哪去了都不知道,或许弹了点《寒鸦戏水》,说不定连《熏风曲》都有插进去,反正一首三五分钟的歌被我胡乱绕了十多分钟。
      想想豹子那边老是没完没了的,要他们停战,除非所有人良心大发,要不就是全死光,连根豹毛都不剩。虽然这两种都不太可能。
      打起来我们有狮族和虎族,而他们的联盟几乎是除了我们几个以外的所有。但那些都不是稳定的,多是些墙头草,什么时候我们胜一场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而豹子有这个实力,有这么多补充,必定还有更大的后台,而这个后台为什么帮他们?
      想到死胡同里去了,凌竹也就不再想下去。
      收了琴,无意的回头,竟望见子升的墓碑,在树荫之下,那样安详的躺着。凌竹这时才发现,子升的影子,不管经过多少次战火的冲刷,不管过了多久,就算是一度忘记过,她的身影总是鲜明的刻在自己心里,不管是多么爱着寒雨,她也总是消失不掉。
      收了琴,无意的回头,竟望见子升的墓碑,在树荫之下,那样安详的躺着。凌竹这时才发现,子升的影子,不管经过多少次战火的冲刷,不管过了多久,就算是一度忘记过,她的身影总是鲜明的刻在自己心里,不管是多么爱着寒雨,她也总是消失不掉。
      这样说起来,好久没去子凝的墓走走了,她是……和子升一起死的人哪……她的墓在竹城城郊的竹林里,她一生嗅着竹香长大,死时也应与它陪伴着。可惜现在的情势,怎么都没时间去啊……
      不禁想坐下来再弹一曲,觉得水调歌头这词牌好,便随意唱起来。
      往过何相忘,风雨在青塘。
      再过故人碑间,又忆昔日伤。
      常看松劲犹刚,却失春满花廊。
      风夜再回乡,举殇丢苦想,敞衫收清香。
      流新泪,洗浊芳,又两行。
      只恐他日,何时复把情回肠。
      山有泉下日上,水有石前树旁。
      但看其互慷,求若生死短,换得忆语长。

      “凌竹,这曲子好啊。不过词……倒是有深意。”寒雨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那是当然了,一个活了百年的人的词,哪能跟中华千年的文化比。
      “哦?你听出什么深意了?”
      “我也猜不出多少,但至少跟两位故人有关。”
      “是啊,这也不难猜的。”凌竹放下膝上的琴,神情有些暗淡下来。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想那么多了吧。虽然我理解不了你身在其中的感受……但,以现在的你,我相信会放下的。”
      凌竹抬头看看寒雨,顿时觉得烈日的光辉照耀在她身上,都变得十分柔和。那种柔和,可以称得上是凌竹的软肋,或许谁看到寒雨这样抚慰人心的笑,都会为之动容,但凌竹无疑是更甚。突然有想痛哭一场的冲动。
      寒雨见凌竹看着自己在发呆,不禁无奈的笑起来:
      “好了,这样的惋惜我也会有,只是不能让自己影响到周围的人,不是吗?”
      凌竹也笑了,似乎带着些快溢出的泪水,不过不久就憋回去了。无论身边任何人的支持,对凌竹都是一种力量,而在这种时候,能帮上忙的,只有寒雨。
      “嗯。我想通了。寒雨,陪我聊聊吧……”
      外人可能看不出任何端倪,寒雨却看得出。凌竹尽管在战场上势如破竹,现在,她只像一个迷路的人。回到根本,凌竹是女子,是十七岁的人,是一两年前还和自己一样生活较普通的人。
      “嗯。”寒雨在凌竹身边坐下,靠在她肩上。
      “寒雨,你觉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想……应该告一段落了吧。我们和豹子那边打了这么久,我们不累,他们也该休息了。”
      凌竹笑着摇头,搂住寒雨的肩,轻皱起眉头来。
      “不,以我所想,豹族定有自己的靠山。以豹族的性情,不赢我们他们是不会停的,况且他们的后台大概也是如此的想法。跟他们打那么多场,也稍微明白些了,以他们的性格,除非我们输或者全体投降,否则他们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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