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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您离刀刀还有三秒距离,现在逃还来得及

      ——————————

      平凉泉将五年前和新井签的合约一五一十告诉了格兰特里诺,“大概就是这些。”

      “所以你更换工作也是方便执行合约内容?”

      “对,”她想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笑,“一份工资两份工,早知道应该仔细看下的。”

      “新井只找了你?”格兰特里诺很敏锐。

      “他还有几份合约,对象有您,还有善修寺老师,根津校长。”都是知晓ofa秘密的人,至于夜眼,新井说不用签订合约那位也会好好努力的。

      “但我没有被联系过。”

      “是的,我拒绝了,擅自替您做决定,很抱歉。”平凉低下脑袋。

      “理由?”

      这真不好说,她也不擅长讲这类话,“您已经退役了,再来叨扰过意不去。”

      格兰特里诺跳起来敲她的脑袋,“讲真话!”

      “……”平凉深吸几口气,“经历两次,对您太残酷了。”

      她讲得不是很明白,也不想讲得太明白,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在格兰特里诺面前提志村老师。目睹盟友的死亡已经足够残忍了,再告诉他未来你盟友的弟子也会死在那个男人手里,你这把老骨头拼死拼活努力个五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结局,但请乐观的相信我们做的不是无用功吧,她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不能。

      于是新井看着她一点一点把格兰特里诺那份撕碎,“只要我做到合约上的几点,改变未来的几率有多少?”

      “百分之四十。”

      “超额达标呢?”

      “……”新井停顿了一会儿,“五十。即使四位都超额达标最多也五十,毕竟是欧尔麦特的未来,外力干预是有上限的。”

      她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那就不打扰其他三位了,笔给我,现在就生效吧。”

      “一个人承担会很累的。”新井递给她笔的时候,颇有人情味的来了一句。

      她干脆的签好字,“多点人也不会觉得轻松。”

      新井回应,“合约里没有保密的条款。”

      “那真是谢谢您的信任了。”

      她又能对谁讲呢。

      、

      绿谷在小巷子里练到太阳初升,他轻手轻脚的回去,却看到格兰特里诺还有八木同学坐在充当他床的沙发上,似乎一宿没睡,还穿着睡衣。

      “呦,居然练了一夜,真有干劲。”平凉朝绿谷挥挥手。

      “是吵到两位了吗?!十分抱歉!”绿谷猛鞠躬,真是的,自己那么大动静居然还以为不会被察觉。

      格兰特里诺扔了东西给绿谷,“出门左转,第三个街口,我要两个红豆馅的鲷鱼烧。

      绿谷接住钱包。

      平凉也讲,“帮忙看一下附件有没有蛋糕店,黑森林蛋糕一份,谢谢。”她摸了下口袋,得,睡衣里能摸出钱包就有鬼了。

      她偏头问格兰特里诺,“职场体验包食宿吗?”

      “……”格兰特里诺对绿谷讲,“不要蛋糕,三个红豆馅的鲷鱼烧。”

      平凉,“您不喜欢西方的甜点吗?”

      “老头子就喜欢日式的不行吗?”

      行吧,您的钱,您说的算。平凉放弃了亲爱的黑森林蛋糕,“四个可以吗?一个鲷鱼烧不管饱。”

      、

      趁绿谷出门跑腿那会儿,格兰特里诺要求看看她的训练成功,“打不过我这个老头子的话,还是让那个新井旧井的过来和我谈谈吧。”

      平凉活动着手脚,最近都在上学,训练强度可是前所未有的低,背部肌肉还因为久坐而打不开。“您应该没机会见他的。”

      “很有信心吗?”

      “其实没什么底,大概七成的胜率。”她又扩了两次肩膀,差不多拉伸开了。

      格兰特里诺笑了,“我的骨头还没那么老。”

      “我清楚的。”平凉眨眨眼,忽迈步攻了上去。

      、

      “我回来了,店里刚好卖完了要等先做,久等了。”绿谷推开门,下一秒就退出去确认自己有没有走错。

      还是熟悉的破楼,可为什么门里面像是被飓风扫荡完紧接着又被海啸袭击了???他都找不到自己躺过的小沙发,地上只有破布棉花,和龙头断开四溅的水花。

      “八……八木同学?格兰特里诺?”绿谷避开脚下已经分辨不出来的物件和水摊,提着热乎乎的鲷鱼烧走。

      “这里。”接近楼梯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是八木同学,手臂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眼睛有些肿。

      绿谷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发生了什么”他出门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场面也太惨烈了一些吧。

      平凉指了指边上趴着不动的格兰特里诺,“麻烦你叫一下救护车,格兰特里诺好像……闪到腰了。”

      “哎哎哎!”

      、

      格兰特里诺vs平凉,结果是平凉胜利。

      老师要求她用全力,在第一次交锋后十分认真的强调,即使不用全力就可以打败我也要发挥出全部的实力,afo可是比我更强大的人物。

      平凉深觉有理,挨了格兰特里诺一脚后便头一回对机器以外的对手用了所有的力量,果然,和机器比起来还是与真人对战更有挑战。这下好,一层的家具电器全遭殃,就差拉开门往外边打了。

      五年来的训练,把平凉的个

      性磨得极好,可以说她比任何时期的自己都要强大。也许是要充当欧尔麦特2.0的缘故,新井给她的训练任务都增强了她的攻击性。她本就极具灵活性,现在简直强大的可以跻身top5英雄,但相较于巅峰时期的欧尔麦特就……和现在的欧尔麦特都比不上,毕竟这家伙真的强无解。

      平凉泉忍不住爆粗口。

      “可以在afo面前撑三分钟。”格兰特里诺如此评价,“看来我没机会见到新井了。”

      “谢谢老师。”

      平凉躺在地板上,水管不断外漏的水漫到了她手边,触碰了手指再往上,一点点爬到手肘处。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自己能否改变前辈的死亡。”眼泪莫名其妙的的划出眼眶,经过太阳穴没入鬓发。五年的训练,丝毫没懈怠,可还是够不到前辈的影子,差距太大了。

      预见的日子快要到了,她开始频繁的想,自己真的救得了前辈吗?真的可以吗?

      “你已经很努力了。”

      训练也好,工作也好,和丈夫离婚是不是也是因为俊典不得已的下策。格兰特里诺没有问。

      小泉不忍心让他知道俊典的命运,也不忍心让他一把年纪还去为没有定数的事情挣扎,作为老师,作为长辈,他也无法开口去揭已经尘埃落定的伤疤。

      格兰特里诺看向小泉,再次开口,“你已经很努力了。”

      、

      救护车不仅载了闪了腰的格兰特里诺,还把平凉泉带走。

      在车上帮他们做了初步检查的护士十分严肃的拍着车玻璃,“胡闹!”

      平凉用手臂去挡格兰特里诺那一脚,及时硬化减小损伤,还是结结实实的伤到了骨头。

      也许是个性的原因,她的硬化和切岛的硬化不一样。切岛单是硬化,使用时痛感降到最低,真和坚硬的岩石一样没有神经,感受不到痛楚,只知道硬一点再硬一点。而她,有岩石的硬度,但能感受到抵挡伤害的痛感,虽然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但痛还是痛,伤还是伤。

      她在高中时期就知道了自己个性的缺陷,麦克还用什么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必然会关你一扇门来安慰她,被她撂倒在地。

      什么垃圾个性啊,再多样都消减不了伤害,有个屁用,何况她……怕疼。

      平凉怕疼是个公开的秘密,一年一度的学生体检,抽血耗时最长的学生一定是她。

      明明是一张一年到头都顶着淡漠到死干我何事表情的人,却会磨磨蹭蹭的徘徊在抽血队尾不肯上前。

      幸好早早交了男朋友,按着她到护士面前,“很快的。”

      平凉泉的表情十分悲壮,漂亮的猫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相泽揉了揉太阳穴,“放学后去蛋糕店吧。”

      于是泉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臂,还和护士讲您轻点。

      头一年相泽还只会用蛋糕做诱饵,后面相泽就十分熟练了,帮着护士捆好皮筋,掰过泉的脑袋,然后围观的学生们尤其是为首的麦克发出单身狗的哀嚎,几秒过后护士一脸冷漠的拔针,“去别处亲。”

      相泽点头,拉着泉走。

      他是个思想很老式,看到香山学姐的战斗服评价说你应该羞耻的非典型青春期男性,可也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平凉泉是我的女朋友的自觉,会做一些情侣间亲密的事情,很少主动,不会没有。

      不喜欢像猴子一样被围观,也不介意告诉大家他们感情很好。有点矛盾?管他呢。

      平凉泉本是那样的女孩子,即使父母早亡,在八木前辈的照顾下,早熟背后还保有着小女孩的一点点娇,会怕什么,会依赖什么。随着成长,她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可有值得依赖的人在,她乐意表现出来。抱怨也好,索取也好,坚强独立的女性,也会偶尔赖在被纵容的区域里放肆一下的,即使次数越来越少。

      认识五年的新井倒从没看到那样的她。没有任何偷懒的接受可怕的训练量,被机器人揍得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抽搐,训练结束还记得把文职工作处理好,明明,这只是掩饰合约的工作而已,她完成的很好,居然还晋升了两个等级,被人尊敬的叫前辈了。

      其实她想对着丈夫倾诉什么,硬生生忍住了,这些事情,她一个人经历就可以了。

      和相泽冷战的原因,大概是这个吧,她不能说的不肯说的。

      、

      刚刚训练时,她还跟不上,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情。身上的伤疤即使新井那里有治愈个性的帮她治好,相泽还是能察觉她身体的变化。

      在棉被底下询问是不舒服吗,要她怎么回答。含糊的说应该是刚刚入职还没适应,文职工作比想象的要累很多,对不起,今天还是不要继续了。

      相泽吻了吻脸颊,惹得她轻叹,不是缠绵的缘故,是训练的伤口,消去表面疤痕后皮下的酸痛。

      “晚安。”相泽睡在她左手边,帮她掖好被子。

      “晚安。”

      她真的很累了,一下子就睡着。身边的人借月色看了她很久,很久。

      泉瞒了什么,相泽没有猜测,他只是知道了泉在隐瞒。对太太的信任,相泽的生活一如既往,起床早安吻上班回家睡觉。

      也许是自己应该更体贴泉一点,相泽试着去接泉下班。

      看到丈夫在楼下等待,她笑得很开心,口头上和所有被溺爱的人一样,抱怨丈夫多事,“不用来接我啊,绕路搭电车很费时间吧。”

      他们手牵手,来往有许多是泉的同事,前后辈都有,善意的点头示意,熟稔的还上前和相泽打招呼,“这位是相泽先生吗?真羡慕两位的感情。”

      他们的手指摩擦,交握得紧紧。

      相泽想养成接太太下班的习惯,遭到了拒绝。

      “消太也清楚我加班起来有多不人性吧,明明快到下班点了还会受到通知说八点再走。”

      相泽坚持了一下,泉起身亲了他一口,“心意我收到了,我们都要加油工作!要在三十岁前把房贷还完!”

      加油工作吗……之前事务所头号划水职员被前老板看到了这幅上进的模样会不会感动死。

      如泉所说,这份新工作真的很没人性,她开始频繁的加班,回到家没力气动桌上准备的饭菜,倒头就睡。

      最严重的,也是最不能让相泽忍受的,是半夜忽然来的邮件,能让贪睡的人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赶去公司。

      他开始习惯一个人的床,习惯一个人的早晨,没有回应的“我出门了”和“我回来了”。

      “我现在的收入足够日常所需和房贷,即使添张嘴也能保障生活。”

      在某次泉准时下班回家的餐桌上,相泽抿着啤酒讲。

      结婚的时候他们有讲过孩子这个绕不开的话题。泉因为父母早亡,除了留下的一套房子保障她不必流离失所,能用来生活的储蓄并没有多少,是靠政府救济金过的,可以说拮据了很长时间。

      即使我们有了以外也能保障孩子成长的经济条件,是他们要孩子的前提。

      二十五岁的他们有了一定的存款,可观的收入,房贷虽然没还完,但泉父母留下的那一套房子还在。

      可以了,是时候让家里多一个脚步声。

      泉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的月工资只有可怜兮兮的那么一点,要快点减少和消太的差距啊,目标在年底晋升吧。”

      相泽消太搁下啤酒,并没有喝完,里面微黄的液体带着泡沫溅开,把桌子弄脏。

      泉停住筷子,什么都没说,夹起菜延续吞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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