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躺着

17、第十七章 非人为案件调查科

　　唐风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喊他。抬头看是高数老师：“唐风，宋枳，你们两个出来一下。”在高数老师的身后，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唐风和宋枳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身后是一片低声的议论和高数老师大声让同学们安静的声音。
　　一个警察问到：“你俩是唐风和宋枳？”
　　“对。”唐风答道。
　　“那你俩上车吧。”
　　“什么事？能不能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此时的宋枳躲在唐风身后，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唐风倒还算冷静。
　　一个警察笑了笑，掏出了警官证：“看清楚了吧，不是冒牌的。”
　　唐风仔细看了看，警察叫李毅，警官证没问题，就问到：“我们去哪。”
　　“你还真是废话多，我们总不是用警车接你俩去玩吧。公安局，走吧。”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另外一个警察开口了。唐风扫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副剑眉透露着英武之气，倒三角的身材配上警服洋溢出一股英武之气。不知怎么的，唐风感觉他身上透露的一股气势让自己全身不自在。
　　“快走吧。”掏警官证给唐风看的警察催了一句，就前面带路，朝一辆警车走去。
　　上了警车，李毅开车，另外一个警察坐在了副驾的位置。路上，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唐风发现宋枳的脸色更难看了，就把她的手握住，轻声说：“别怕，有我呢。”
　　车开了大概三十分钟，进了市局大院。李毅停稳车，打开车门招呼唐风和宋枳下车。唐风还是第一次进公安局，四周都是穿着制服的忙碌的人。
　　李毅和另外一个警察走了两步，回头喊到：“傻看什么呢，走啊。”
　　唐风和宋枳跟着李毅他们走进了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走到了一扇门前。李毅回头说：“小姑娘就不要进来了，在门口等一会，你跟我们进来。”李毅一指唐风。
　　门打开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唐风不禁打了个寒颤。宋枳拉着唐风的手不放，唐风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李毅不让宋枳进来是好意，就说到：“乖，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三人走进了屋子，李毅把门关上。唐风环顾屋子内的摆设，一大排储尸柜靠墙摆放着。
　　李毅走到一个储尸柜前拉开了柜门，看了唐风一眼说到：“过来看看。”
　　唐风做好了心理准备，走进了储尸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孙凯一张苍白浮肿的脸。他的身体被裹尸袋盖着，看不到。刺啦一声，李毅拉开了裹尸袋。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唐风还是差点吐出来。一道从咽喉到腹部的刀口将孙凯的身体花开，黄色的脂肪外翻着，而在孙凯的腹腔内，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说现在的孙凯身体里没有任何内脏，完全是一副空皮囊。
　　李毅把储尸柜推了进去。问到：“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那好，跟我们来。”
　　三个人又走出了屋子，宋枳看到唐风，忙拉住了唐风的手，问到：“什么事？”
　　“没事，没事。”唐风强忍着胃部痉挛想吐的感觉，安慰着宋枳。
　　“那个小王，你过来把小姑娘先带去办公室坐一会，我们有事要问这小子。”李毅对路过的一个女警说到。
　　宋枳说到：“我不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唐风安慰道：“没事的，我们要相信警察哥哥和警察姐姐，等我一会，去吧。”
　　唐风跟着两个警察走进了一间小屋，李毅把门关上。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三张板凳，任何东西都没有了。
　　唐风一下想到了审讯室。就抬起头四周看着。李毅坐在桌子后面问到：“找什么呢？”
　　“摄像头啊，审讯室里不都应该有摄像头吗？”
　　“这审讯室里没有，因为今天我们要问你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一个警察开口了。
　　他掏出一支烟让了一下唐风：“抽吗？”
　　唐风说到：“谢了，不会。”说完就坐在了桌子另一边。
　　那警察说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欧阳林，他叫李毅，我的搭档。我们隶属非人为案件调查科。”
　　“等等，等等，什么叫非人为案件？”
　　“你相信有鬼吗？”
　　“不信。”唐风给自己留了后路。
　　“这世上有些案子确实不是人为，而是鬼在作祟。我们科就负责这类案子。”
　　“你们是在拍电影啊？我最近才看了《第一戒》，这位欧阳林警官，你倒蛮有郑伊健的气质啊。”唐风才说完，突然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跳上了桌子，似鼠非鼠，似兔非兔。个头比鼠大，尾巴毛茸茸的一团，和兔子尾巴差不多。但是它耳朵又很短小，和老鼠一样。眼皮耷拉着，想没睡醒一样，全身的肉挤成了一坨，憨憨的可爱。
　　唐风刚想伸手去摸一下，那小动物移动着肥嘟嘟的身体突然一下窜上了欧阳林的肩膀。看样子笨呼呼的，没想到这么敏捷。唐风心里想着。
　　李毅和欧阳林却互相看了一眼，李毅说到：“看来你老兄没感觉错，这小子果然有天眼。”
　　“等等，等等，你俩叨咕什么呢，什么天眼。”唐风故意装傻。
　　“行了，小子别装了。”李毅伸手从欧阳林肩上抓下那只小动物，放在桌上对唐风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唐风回答，李毅继续说到：“这就是魇。平时人们总说梦魇梦魇。其实这魇是阴间的一种动物。你还说你不信有鬼。你都能看到一般人根本看不到的魇，我还不信一个整天可以看到鬼的人不相信世上有鬼。”
　　“你们想怎样。”
　　“刚才你也看到孙凯的尸体了。上午我们将他的尸体拉回来后就进行了解剖。结果就是你看到的样子，里面没有任何内脏。但是我们又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伤口。”
　　“你的意思是？”
　　“我想人还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在不破坏一个人表面身体的情况下掏空他的内脏吧。所以我们怀疑这件事是鬼所为。”
　　“即使是鬼所为，即使我真的有天眼，那你们叫我来又有什么用？破案不应该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吗？”
　　“不要急，我们叫你过来不是怀疑你。而是死者最后接触的人是那叫宋枳的女孩，而你又自称是宋枳的男朋友。你俩也算是和本案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了。另外在上午案发现场，欧阳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势，换句话说是一股阴邪之气，一种长期见鬼后所产生的气息。”
　　唐风听李毅这么说，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也就不在隐瞒，说到：“我是偶尔能见到鬼。但是孙凯的死确实与我无关。我能见到鬼并不代表我是鬼，我还没有能力在不破坏一个人表皮的情况下掏空他的内脏。”
　　“这个我们清楚，但是我们找你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指的是……。”
　　“见鬼？对，我是见到了，而且最近几天我几乎每天都看到。”
　　一直低着头抚摸魇的欧阳林听我这么说，突然抬起了头。李毅看了欧阳林一眼，继续问到：“那你给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
　　于是唐风又把这几天所见的异常情况和李毅、欧阳林讲了一遍。
　　两人听完，互相看了一眼，说到：“我们不能长期守在学校，你有最好的条件继续观察这些灵异事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帮我们……。”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这件事和宋枳无关，起码，不要让一个没有见过鬼的女孩知道这世上还有鬼。”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