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物语：Next World》凪寺响

13、17-18

　　17.
　　设置在巴尔巴拉大森林的装置失去响应。
　　正常情况，既然选择设置在那里就有做好装置会被破坏的准备，唯一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数据反馈，回传的数据碎片像是被某种东西捕捉住，屏幕中与巴尔巴拉大森林相关的部分直接黑掉，这种非自然现象确实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或许是有谁发现他的行为尝试用各种方式来对抗他，甚至已经确定合适的手段在巴尔巴拉大森林实施出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可是，这个同样躲在幕后的神秘者会是谁？
　　世界意识……不太对，现在还没到能引起世界意识注意的阶段。
　　世界树……也不对，祂改造完数码世界后就彻底消失了，连那群手下都找不到祂。
　　想不出答案，这可真令人好奇，总不能单纯是巧合导致的，强制抽取数据的科技是通过多个世界的技术混合研究出来的成果，能反制这种技术也至少得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才对，越想越觉得是那位看不见的对手故意的举动。
　　像是在挑衅般，实在是太有创造性，希望未来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不过，既然对方采取行动，自己这边也该给予回应才能算是合格的友好互动。
　　“巴尔巴拉大森林。”
　　电子屏幕上那块临近海域的区域被圈出来。
　　“直接喊谁去试探一下吧。”
　　敲打键盘的声音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回荡着，命令发出后立刻关闭所有的显示屏，顶部的吊灯点亮，充满照明后的房间看起来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卧室。如同意料之中的场景，房门被站在屋外的蜡烛兽推开，成长期的数码兽疑惑地看向卧室里面。
　　“我敲门好久都没有听到博士你的回答。”
　　“哦，我可能是太专心了。”
　　“已经到饭点，再有趣的书也应该在饭后看才行。”
　　“抱歉，谢谢你来喊我。”
　　关掉吊灯，跟着蜡烛兽离开房间。

　　18.
　　“欢迎来到！提莫亚沙漠！”
　　“……这有什么好值得欢迎的。”
　　“说的也是呢。”
　　拍打着耳朵跟在启太旁边的巴达兽闭起眼睛歪着头回答道，对启太那有气无力地回应没有感觉到半分意外，毕竟这里是提莫亚沙漠，没有耐热属性和耐干燥属性以及沙地移动天赋是很难维持能够去为来到新地图欢呼的精神与体力。
　　阳光照射在沙地上，高温让前方的景色变得模糊起来，与大森林的潮湿闷热相比，还是这片沙漠的干燥与炎热更让人感到痛苦。
　　启太用手臂遮挡着阳光，拿出BB机确定前进的方向，红色箭头一如既往地指向正南方向没有发生任何偏移，导致他一时间搞不懂这台古怪的神秘机器到底有没有要把自己带去提莫亚沙漠的废墟的意思，又或者是沙漠太大，废墟离他们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你们两个还好吗？”
　　“不太好……”
　　“要死了……”
　　启太和巴达兽露出同款的重瘫痪模样，这两个家伙一个短腿体胖在沙漠里无论是飞行还是步行都会消耗大量体力，一个是原本基本不怎么运动的体力废人类，能坚持到现在单纯是拖数据化身体的福。
　　向前方望去，到天空与沙漠的交界线为止，视野中除去沙子外看不到任何东西，即便启太在进入提莫亚沙漠前就有做好心理准备，然而要在这种地方寻找废墟的难度依然远远超出他的预料，纵使有BB机进行导航也让他产生出遥不可及的念头。
　　“失算，应该拜托树灵兽弄一辆能在沙漠上行驶的载具才对。”
　　“植物园那种地方会有吗？”
　　“人总得抱点期待才行啊。”
　　“就现在情况来看，你还不如期待能看到绿洲。”
　　巴达兽骂骂咧咧地说道，高温让他的情绪很难平静下来，即便知道说废话是浪费体力也没办法控制组自己停下来。沙漠不愧是生命的禁区，没有做充足准备也没有适应沙漠环境的情况下贸然进入多少有些自讨苦吃的意味，可惜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看到咯。”
　　“诶？”
　　“啊？”
　　启太和巴达兽整齐地抬起头，走在最前面的V仔兽站在沙丘上向着远方眺望，他在茫茫黄沙中寻找到与记忆中相符合的景象，那是一片绿洲，看起来提莫亚沙漠还保留着V仔兽上次来的时候的状态，那么按照记忆里的参照物应该能找到那几座在绿洲附近的村落。
　　不过在那之前得休息一下才行。
　　“前面有绿洲，再忍耐一会儿吧。”
　　“不是海市蜃楼之类的虚影吗？”
　　“虚影和实体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万岁！Go！Go！Go！启太快冲啊！”
　　瞬间充满活力的巴达兽光速落在启太的脑袋上并吆喝着，感受到头部传来的压倒性重量的启太陷入漫长的呆滞中，左右摇晃着没能把稳定程度堪比黏着剂的巴达兽牌风帽甩下来，在当老实人和让别人当老实人中干脆利落地选择后者，以极其熟练的动作跳到V仔兽背上并从后面搂住自家搭档的脖子。
　　“VV摇号机！Go！Go！全速前进哒！”
　　“……”
　　偶尔会产生出巴达兽和启太是亲兄弟这种错觉不是毫无依据的。
　　树冠遮挡住阳光，灌木丛抵挡住风沙，湖水缓解干渴感，身心都得到放松的巴达兽深深呼出口气，懒散地躺在草坪上望着头顶的树叶开始发呆。这是片无主的绿洲，在沙漠区域少见又确实存在，愿意生活在沙漠地带的数码兽很少，他们会围绕着自己寻找到的绿洲建设家园并几乎不会向外扩张，因此总会有那么几块适合居住却没有被发现而空闲着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要沿着这条路走。”
　　V仔兽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路线图给启太看。
　　那是条与BB机提供的不同的路线，两者之间大约有20°到30°的夹角。
　　“嗯？不是按照BB机来？”
　　“那边能找到座村子，他们可能更清楚废墟的事情。”
　　隐藏在某处只有等到沙暴天才能看到的神秘建筑群，提莫亚沙漠的废墟，它与巴尔巴拉大森林的废墟一样是数据冲击事件从现实世界带到数码世界来的巨大数据集合体，按照树灵兽的说法，那里能感受到与【人类】相似的气息，或许正是因为这点BB机屏幕中的红色箭头才会死死将锁定对准南面。
　　来到数码世界有好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现实世界那边怎么样。
　　脑袋里想着如果回去成为失踪人口要如何向警察和朋友解释自己的经历，手里抓着从旁边捡来的树枝随意敲打着湖面，飞溅的水滴激起阵阵波纹，引起水中鱼群的反应，那些五颜六色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鱼飞快离开启太所在的那块区域，没有遮挡物后倒是能轻松观察到湖底的情况，被泥沙覆盖只露出边角的人造金属物在阳光中闪闪发亮，与无主的安静的绿洲放在一起显得非常不协调。
　　为什么会出现人造物？还是说数码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存在？
　　“奇怪诶……”
　　“怎么？”
　　被水花砸到麻木的巴达兽放弃打盹的念头，慢慢悠悠挪动身体来到启太旁边。
　　“数码兽有把随身携带的东西往水里丢得习惯吗？还是说这里其实有一只湖中女神兽，当有重要的东西丢进去时她就会现身，左手拿着金子做的遗失物，右手拿着银子做的遗失物，询问失主哪一件才是他掉进湖里的东西。”
　　“然后呢？”
　　“诚实回答的话，女神就会奖励诚实的人把原本的遗失物和她用贵金属做出的遗失物都交还给失主，如果不诚实的话，女神就会惩罚，直接消失掉。”
　　小孩子经常会听到的偏教育性质的故事，故事里用诚实的农夫和不诚实的农夫的结局进行对比来教育孩子要做诚实的人，更好笑的是诚实这项性格特点等人走进社会后就会变得相当有弹性，经常能看到各种比解压球还要容易改变形状的标准线，并以灵活的标准线为基础在各种角度用各种方式各种案例来强调的只能针对特殊个体生效的诚实。
　　巴达兽倒是对人类的幻想很感兴趣。
　　“所以真的有湖中女神吗？”
　　“真要有湖中女神，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搬家吗？”
　　每天都是头顶掉斧头的生活就算是女神也受不了吧。
　　话题回归，启太提问的原因是他觉得沉没在湖底的人工造物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但是考虑到数码世界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人类常识多半没办法派上用场，所以才希望巴达兽和V仔兽能给出答案。
　　“人造物？”
　　巴达兽眨着眼睛看向V仔兽，他没有来过沙漠，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不记得了……”
　　这片绿洲是V仔兽曾经旅行时来过的地方，上次来的时候水底还没有那么多东西。他本来是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的，可是在巴尔巴拉大森林时发现那些地下洞穴出入口的实际位置与记忆不符，V仔兽就无法确定这些场所是否维持着当初的状态。
　　“休息完就立刻出发吧。”
　　“不安全？”
　　“和我记忆中的不同，或许之后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大概是四处流荡的那群家伙……也不对啊！如果是他们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遗弃物有几件明显是武器的形状，总不会是恰好碰上就打起来，输掉一方的武器被胜利者丢进湖水作为某种仪式？”
　　扒拉着耳朵的巴达兽怎么都想不明白。
　　要是手边有合适的工具，他倒是有点想进水底随便挖几件出来研究下，说不定能捞出什么特色鲜明的物品，又或者是用数码合金打造的道具与装备，收集起来等以后路过钢之帝国的时候能拿来交换特殊数据去买东西。
　　“不捞几件看看吗？”
　　“小心是陷阱啊。”
　　V仔兽回答时语气充满着无奈感，他能理解巴达兽的想法，但是不会同意巴达兽的提议。
　　“也对，越是奇怪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危险。”
　　巴达兽立刻打消作死的念头。
　　湖水旁边的树木轻微晃动起来，抖落的树叶飘到巴达兽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使得巴达兽彻底清醒，他拍打耳朵漂浮在启太旁边看向V仔兽画的路线图。这个时候，周围的树木再次晃动，并且抖动幅度明显要比刚刚剧烈，连湖水表面都扬起波纹，浮在空中都能清晰感受到沿着地面从远处传来的大地颤动，像是即将发生地震的预兆。
　　启太差点没站稳栽进湖水里，幸亏V仔兽手快拉住他。
　　“刚刚那是地震吗？”
　　“不太像。”
　　V仔兽摇摇头。
　　这股震动感来得快去得快，连想要确定它的来源在什么方向都来不及，绿洲内恢复平静，水中的鱼随意游动，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短暂的插曲没有改变启太他们的决定，离开绿洲后便朝着V仔兽记忆中的村落位置前进，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却没有先前那么难以忍受，至少现在的巴达兽有精神和体力去拉升高度向远方眺望寻找村落的踪迹。
　　然而，离开绿洲后他们依旧只能看到沙子，就连岩石或仙人掌都见不到，更别说远远望去像是村落的黑点，偌大的天地之间只有沙子与沙子，阳光照射在沙子上产生折射，刺的巴达兽眼睛疼，他慢慢降落在V仔兽头顶，边搓揉着眼睛边叹气。
　　“真的是这个方向吗？”
　　“就算是迁移走也该有痕迹才对，比如说遗弃的建筑物。”
　　“有分辨方向的标记？”
　　“那片绿洲就是，湖泊凹陷口以及与它相对应的树木所在直线方向，因为特别好记我才能这么确定。”
　　巴达兽睁开眼低头看向V仔兽。
　　“这么熟悉……你是来过几次啊。”
　　“就一次，恰好在绿洲遇到村落的居民，对方带我去的。”
　　确认方向的办法还是那只数码兽告诉他的，那里居住着一只年迈且博学的数码兽，恰好去村落又和BB机指出的方向靠得比较近，所以V仔兽才决定先去村子里问问看有没有关于提莫亚沙漠的废墟的消息。
　　缺少标志物的情况下很难搞清楚到底有走多远，似乎到什么地方都是差不多的景象，唯有回头的时候才会发现确实是有离开绿洲相当远一段距离。启太的思维飘到数码世界的夜空是什么样的问题上，前几天都是待在地下，没有机会好好观察异世界的天空，或许能找到与人类世界相似的分布方式，又或许是能描绘出新图案的星群。
　　他曾经对天龙座产生过浓厚的兴趣，直到外星生命体和某位本地女性神祇因为过于密切的联系而分别被关进不同的牢狱中，他才不得不放弃让其他人也感受天龙座的魅力。
　　就是有些可惜它原本是两张福泽谕吉，牢狱之灾后变成一张了。
　　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风险，除去被受害者按在桌上疯狂暴揍之外，还有钱包被强制瘦身的可能，回想起以前的经历让启太的内心里弥漫着悲伤感，甚至连正午毒辣的阳光都被这股悲伤给掩盖住，变得不值一提。
　　“启太？”
　　“啊！”
　　追忆往昔的当事人被搭档的喊回神，茫然地看过去。
　　“不舒服吗？”
　　“没，只是想起过去的事。”
　　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巴达兽依然没有找到像是村落的痕迹，反倒是看到只正在追赶什么的银白色长有白色羽翼的大体型数码兽在沙漠里奔跑，顺着那只数码兽前进方向望去，没多远便看到逃窜的猎物，路线刚好与BB机指出的去提莫亚沙漠的废墟相同。
　　很常见的狩猎，即便是在沙漠里也很常见，巴达兽没有把他们和废墟联系起来，大多数数码兽因为排斥人类的原因不会对由人类建筑物群构成的废墟感兴趣，顶多是拿来作为栖息地，何况提莫亚沙漠的废墟只有在沙暴天才会出现。
　　“蝎狮兽在追独眼兽。”
　　“蝎狮兽啊……”
　　喜欢吃病毒种数码兽数码核，凶猛的魔兽型病毒种数码兽，没有知性和理性，啃食他人的数据就是其唯一存在的理由，他的目标独眼兽是成熟期病毒种数码兽，这种猎人追杀猎物的剧情在数码世界太常见，为了生存需要获取足够的数据，为了进化也需要获取足够的数据，而数据的来源自然包括猎捕食其他数码兽。
　　“要加快速度了。”
　　“因为蝎狮兽？”
　　启太暂时没搞清楚陌生数码兽和他们要提速两者间的关系。
　　“既然能看到蝎狮兽说明这块区域存在捕食者，直接空旷的沙漠里过夜很危险，所以要快点抵达村落，大多数捕食者只会挑选落单的弱小的猎物，确保每次动手都必定会有收获，从而达成良性的数据积累，因此他们不会选择群居数码兽生活区域作为狩猎区。”
　　每次狩猎都需要消耗体力，这些体力就是他们储存的数据，捕食者选择狩猎维持生存自然会导致他们在通过其他方式获取的数据量下降，如果几次狩猎都没有获取到足够的数据就会面临饿死的结局。
　　这也算是数码世界制定下来的动态平衡。
　　“而且蝎狮兽正在狩猎，说明他的注意力绝对不会放在我们身上，一块狩猎区往往只会有一位捕食者，我们也不需要担心遇到其他家伙，”趴在V仔兽头上的巴达兽摇晃着爪子补充道，“接下来可以放心前进，用不着花太多精力去警戒。”
　　“哦……”
　　是在数码世界野外生存时会用上的知识。
　　“不过。”
　　巴达兽似乎又想到什么。
　　“嗯？”
　　启太歪着脑袋看向他。
　　“类似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天使系数码兽发现蝎狮兽对病毒种的执着，便想到奴役他们去对抗恶魔系数码兽，明明是不讲道理只知道啃食数据的凶残野兽却穿着有神圣标识的铠甲，再加上天使系数码兽确实是有奴役过他们，大家觉得那是天使们特意打造出来的装备，在特殊情况下也能限制住蝎狮兽。”
　　“什么哲学问题……”
　　启太垂着脑袋吐槽道。
　　他大概理解巴达兽的意思，如果蝎狮兽身上那套有神圣标识的铠甲确实是天使系数码兽打造出来的，那么久表示他们很有可能要和天使接触。对神学不感兴趣的启太眯起眼睛，脑袋里冒出那些手里捧着圣经背后长着翅膀说话文绉绉弯弯绕绕的家伙，又来联想到在没有经历过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加工的天使的形象，突然觉得蝎狮兽有这种设定完全不奇怪。
　　恶魔为了蛊惑人心需要拥有美丽的外表去欺骗人类。
　　天使要去威吓恶魔惩治恶需要拥有丑陋的外表。
　　现在大众认知中的恶魔与天使的形象其实是完全颠倒的，第一次知晓这条知识还被迫陷入深刻的思索中——因为游戏里还原出来的天使实在是长得太掉理智值——随后在殴打完天使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后又觉得这种设定还挺有意思得到。
　　“这么说的话，废墟大多时候都是会莫名其妙的和宗教扯上关系，你总不会说有天使居住在那座废墟里？又或者废墟实体化的形象是天使吧？”
　　“在见到树灵兽后我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是呢。”
　　关于蝎狮兽和天使的话题到此为止。
　　第三次升上高空的巴达兽终于看见V仔兽提到的村落，围绕着绿洲用黄土建造起来的低矮的房屋，周围地形被人工改造过，能看到开垦出来用于种植的田地，村落周围零零散散地摆放着石制栅栏，立在村落边缘处的哨塔内有监视周围情况的数码兽，对方似乎也注意到巴达兽的存在，拍醒旁边的同伴，自己跳下哨塔朝着村子内跑去。
　　慢慢降低高度落在启太头顶的巴达兽将他看到的情况说给V仔兽听。
　　“哨塔？”
　　“嗯。”
　　“也没什么问题吧。”
　　说是这样，V仔兽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比村落更显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只长着巨大犀牛角浑身附着坚硬物质的巨大数码兽，他身后还站着一群保持戒备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发动攻击的成长期数码兽，像是极其排外的村子在面对外来者会有的表现，和V仔兽说的情况完全不同。
　　“VV……”
　　“果然。”
　　出现在这里的数码兽全是V仔兽记忆里没有的，他现在终于确定自己记忆的时间线和实际时间线有出入，明明感觉上是没多久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复述起来都轻而易举，其实距离现在依旧有相当长的时间跨度。
　　村落的居民可能会有变化，但是村落的特征很难发生巨大改变，V仔兽能确定这是他曾经在提莫亚沙漠来过的村落，可是他不确定是否还有自己认识的数码兽生活在这里。如果村长还是那位老朋友，说不定有机会让他们放低戒心。
　　V仔兽盯着一大堆数码兽的目光走上前。
　　“贤者兽村长在吗？”
　　“……”
　　巨大的数码兽死死盯着V仔兽，持续几十秒后才点点头，让开进入村落的路，在他的咆哮声下，那些成长期数码兽陆续返回村子，原本的僵持瞬间被化解。启太的视线在那只巨大数码兽和自家搭档之间来回摇晃，时灵时不灵的直觉突然上线，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反复错捏下巴，并发出意味深长的叹息。
　　“嗷哦……”
　　“你在嗷哦个啥？”
　　“就，对VV过去的事情很感兴趣。”
　　“什么说法……搞得好像原本你不在意一样。”
　　巴达兽眯起眼睛说道。
　　听到后面两个大声密谋的家伙的对话内容，V仔兽转回身看向启太。
　　“启太很想知道吗？”
　　“不想，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我超级在VV有经历过什么！例如说登上高山与命中注定的对手决一胜负，又例如说跨越荒野与恶人激战几天几夜，再例如说进入陈旧的古堡见到试图复活自己的恶魔终结他邪恶的计划。”
　　“怎么可能！况且，你举出的例子里是不是战斗要素有点溢出啊！”
　　听着启太那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巴达兽忍不住吐槽道，他习惯性朝着V仔兽看去，希望从对方的肢体动作和面部神态看出点什么，以此来肯定自己的说法，却没料到V仔兽低着头在很认真地回忆自己的过去。
　　巴达兽：……？？？
　　“没有启太说得那么夸张，不过相似的经历倒是有。”
　　巴达兽：……！！！
　　“诶！我想听，我要听！VV快和我说说！”
　　“进去见过村长再说。”
　　“好耶！”
　　巴达兽：??(;??Д｀??)
　　这世界果然还是太超乎常理，别说是人类，就连数码兽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听到身后充满欢乐的交谈，巨大数码兽身形出现短暂停顿，仿佛是回想起什么，他的前足重重按在地上留下明显的痕迹，随后他立刻清醒过来并甩甩头，继续领着这群外来者朝着贤者兽的位置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