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九零（遇见最好的你）》兰旌十十十

2、第二章 早慧

　　第二章早慧
　　日子在磕磕绊绊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中飞快掠过。
　　春去秋来，转眼九个多月过去，别的孩子这么大还在咿呀学语，程若荪的早慧已经开始一点点显露端倪。
　　最早发现的还是程爷爷。
　　程爷爷一辈子对儿子都没上过心，可是对小孙女却意外投缘，从孩子生下来一打照面，就再也舍不得了。偏这孩子对她爷爷也分外黏糊，一见面就张开小胳膊小手求抱抱。一老一小凑在一起，倒是一副爷慈孙孝的场面。
　　***
　　上一世，程若荪对爷爷没有什么印象。老人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隐约听说是抑郁厌世，都避讳着，很少提及。
　　程若荪在旁人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爷爷对她极好。这个对人对事都冷漠的老人，唯独特别疼爱她。爸爸说，爷爷那时还会给她梳头发，扎两个小鬏鬏，然后让小孙女骑在脖子上，领她买糖吃。
　　前世，程若荪很喜欢听有关爷爷的事，可惜她爸程颙能说的只有那么几件。没办法，老人在世时深居简出，鲜少与人来往，对唯一的儿子也不爱搭理，程顒又自幼没了娘，自然对他老子的事也知之甚少。
　　那时嚷着吃糖的程若荪还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父亲的叙述中，她依稀在记忆里勾画出爷孙相处的每一帧画面，简单又温馨。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玄妙，离开的亲人，就算岁月抹去他的模样，亲情却扎根在了心底，永不磨没。
　　程若荪想，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些什么，留住身边至亲至爱的人，这才不枉重活一世。
　　***
　　年轻的父母不懂怎么教养孩子，只知道给吃饱穿暖，平日孩子安静乖巧，也不闹人，给她个九连环孔明锁就能自己玩一天。
　　这天，赶上周末，想着几天没见到小孙女了，程爷爷吃了早饭就往儿子家去。离的近，他也没骑自行车，步行也就十来分钟，全当散步了。
　　“爸，过来啦，早上吃了没？”
　　儿子儿媳见了老爹来紧忙往屋里迎，程爷爷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全当回应了，之后再没多看他们俩，直接进屋去看小孙女。夫妻俩知道老人的性格，也不在意，跟在老人身后进了屋。
　　程若荪正在解九连环，稚气的脸上神情专注。小小的孩童，安安静静的盘坐在床上，短胖的小手有条不紊的翻弄着金属圈，手背粉嫩嫩的小肉窝隐约可见。那九连环有些年头了，金属衔接处隐约可见斑驳的锈迹，是邻居拿来逗孩子玩的。
　　这孩子一贯省心，父母也没在意，招呼完老人就各自去忙手头上的事。程爷爷足足看了孙女有一刻钟，又回头看了看正在拿报纸擦玻璃的儿子，神情有些复杂。
　　在这短短的一刻钟，还不满一岁的小孙女已经把那串九连环拆解又重新组合了一个来回！
　　神童，早慧。
　　程爷爷心里的震惊不知道该怎么形如。
　　“爷爷！”
　　表演结束的若荪装作才看见老人的到来，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四颗小乳牙在光秃粉嫩的牙床上十分瞩目，奶里奶气的叫了一声“爷爷”，吐字已经十分清晰。
　　程爷爷赶忙上前，若荪立即扑到爷爷身上，小短手抱住爷爷的脖子。
　　“乖宝，有没有想爷爷？”程爷爷一脸慈祥。
　　程顒擦玻璃之于偷空往这边瞥了一眼，忍不住撇撇嘴，活了二十几年，就没在他老子那享受过一回好脸色。
　　“想，想爷爷！”若荪边说边拿小脑袋往爷爷怀里蹭。
　　程顒嘴角撇的更深，砸吧砸吧嘴，心里有点苦，又有点醋酸。女儿乖是乖，就是有点太乖了，也不黏他。老子不疼、闺女不亲也就罢了，偏这一老一小还要在他面前上演天伦之乐，他心里苦。
　　程爷爷没有注意到他儿子这会的心路历程，他正震惊于孙女解九连环时表现出的异常聪敏，一边又沉浸在孙女的乖巧熨贴中，两下里交融，眼中隐隐泛出泪光，老怀安慰。